聽到周玄的話,爺倆對視一眼,都可以看到對方眼中的驚訝。
沒想到,居然還真有人發現了天生異象。
他們可以保證沒有人知道這件事,而且這件事也只是剛才才發生而已,怎么那么快就有人門來了。
難道眼前這個家伙真的有本事?
“請問閣下是?”秀才再次問了一遍。
“在下周玄,揚州天尊廟天師。”
秀才頓了頓,隨即說道:“閣下想必是看錯了,沒有什么異象,方才我們都在屋子里,就算有也是我們第1個發現。”
旁邊的老頭也點點頭。
“我看不是這樣吧。”周玄似笑非笑。
隨后越過兩人,床放著的嬰兒面前。
產婦在后院休養,倒也不算是沖撞了人家。
這兩個孩子眉目端正,此時正在打瞌睡,神態顯得很是安詳。
周玄看了好一會兒,對身后追過來的秀才說道:“這兩個孩子是好苗子,我會將其收為弟子,10天后,在下會再次過來,到時候給我答復。”
隨后周玄丟出一錠元寶,走到門口,在兩人目瞪口呆的眼神當中,化為一道光芒消失。
“這是神仙嗎?”
兩人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現在內心極度震驚,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1次看見有人憑空消失,化為一道光芒消失在天邊。
這簡直就是神話之中的神仙。
想到這里,秀才不由自主思考剛才周玄說的那番話。
難道他的兒子真的有那么強大的本事?是天下凡的神仙不成?
“爹,你說怎么辦?”秀才轉頭看向自己的父親。
很顯然,他爹也沒有想到什么好的辦法。
他當然舍不得那兩位孫子,但是如果拒絕周玄的話會不會引起神仙不高興?
“先看幾天吧,10天后,咱們再給答復。”老頭說道。
想到這里,老頭又再次補充道:“這是好事,跟著神仙比跟著咱們好多了。”
老頭這句話是無奈之舉,但也是大實話。
一個普通人家,連吃飽喝足都達不到,兩個兄弟在這里也只是白白浪費他們的天賦。
在神仙身邊干活,總比在他們身邊好一些。
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不需要為了生計而發愁。
在他們這里就不一樣,很可能一輩子大部分的時間,都糾結在吃喝拉撒面,想要給孩子最好的前途,那只能跟這個神仙走了。
一家人正在商量的時候。
周玄早已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
這兩個雙胞胎兄弟確實是行知和冷天啟的轉世之身。
冷天啟也復活了過來,看來行知應該有特殊的手段,能夠保持冷天啟的靈性。
行知應該是雙胞胎的哥哥,冷天啟這是那個弟弟。
兩人雖然還沒有完全復活,但是周玄可以感覺到他們靈魂深處那一點烙印。
這一點烙印會隨著年歲的增長而會變強。
最后,并將會取代原本的主觀,變成一個嶄新的人。
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原先的主觀吸收了他們的記憶,變成一個擁有他們記憶的陌生人。
這就是胎中之謎。
也是轉世輪回最兇險的一關。
度過臺中之謎之后,并不代表就完全結束了,他們還要償還因果。
還要報答父母親人的恩情,只有完全了結這副肉身帶來的因果之后,他們才可以云游四方,逍遙于天地之間。
這個恩情的償還程度就看他們如何操控了。
一般人生孩子無非就是為了成全自己未完成的事情,以及養兒防老。
只要將父母養到壽終正寢,基本就可以自由活動了。
要么就征得父母的同意,或者給予他們衣食無憂的生活,也算是了結因果。
總的來說,得看父母那邊的情況,如果他們什么都不要,基本也算是了結了。
10天后。
一家人焦急的等待之中,一道光芒從天邊飛來。
眾人再次見到了這奇異的一幕,心里總算確認這不是自己產生的幻覺,而是真實存在。
“拜見神仙。”秀才挨個介紹起了家人。
秀才姓劉,他的妻子就是劉氏。
劉秀才這些日子也想通了,與其跟著他們受苦,還不如跟著神仙享福。
他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每隔一段時間兩個孩子都回來看望一次老人。
“這個沒問題,要不你們和我一起去揚州算了,給你們一套宅子,100畝水田,。你們看著辦吧。”
周玄說完徑直走到院子后方的房屋之中。
雙胞胎出生之后倒也奇怪,不哭不鬧,,十分乖巧,這更讓劉秀才確定這兩個兒子絕非凡人,同時也堅定了讓神仙帶著他們的心。
周玄來到雙胞胎嬰兒面前,輕輕一指點在他們的腦袋,忽然一陣光芒從接觸點爆發開來。
兩個正在沉睡的雙胞胎忽然睜開眼睛,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帶著一絲莫名的情緒,緊緊盯著周玄。
周玄也沒有說話,而是與兩人進行對視,良久之后,雙胞胎深深睡過去。
周玄轉過頭看著劉秀才,說道:“這樣吧,我帶你們到揚州,揚州十分繁華,生活水平比這里高許多,想必你們應該可以習慣。”
“多謝神仙。”。劉秀才急忙說道。
雖然他沒有去過揚州,但是也從書見識過揚州的繁華。
并且揚州還是全國讀書氣氛最濃郁的地方,去了那里應該有許多同窗可以交流。
周玄通過太神霄法箓發送信息,隨后再次說道:“三天之后,大約有一伙車馬來接你們,到時候你們直接去就行了,這兩天內把東西都收拾好。”
話音剛落,周玄消失不見。
混沌深處,水晶宮外。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出現在神霄天尊在身邊,他的身邊站著一個樣貌俊俏的男子,此人一看就知道是冷天啟。
老頭正是行知。
“閣下果然好手段,竟然能幫我們破了胎中之謎。”行知震撼。
在行知的感受之中,他只不過是稍微一閉眼,睜開眼睛就是周玄的面孔。
原本他們轉世起碼需要掙扎一段時間才能夠恢復原來的意識。
但是在周玄的幫助之下,他們恢復意識的速度很快。
幾乎剛出生不到幾天,就已經破解了胎中之謎。
周玄這一招非常強大,他們這些苦行僧出生的人簡直聞所未聞。
要知道胎中之謎若想突破,只能靠個人的機緣,別人完全插不手。
最多插手的地方,也只是提前讓自己的徒弟或者手下來到自己轉世的地點進行護法,保證自己能夠安穩的復活過來。
僅僅是保護而已,真正要突破還是得靠自己,
若是周玄這一招能夠推而廣之,那對他們的修行簡直是事半功倍。
“運氣罷了。”周玄笑道。
點醒他們需要很高深的功力。
通過在混沌之中找尋出他們蘇醒的那個點,以此來進行喚醒。
水晶宮可在混沌中自由游蕩,正是因為這個周玄才能順利的出入混沌。
別以為出入混沌很簡單,實際大部分的高手都做不到這點。
“你們接下來做如何打算?”周玄問道。
冷行知皺眉沉思,說道:“我們這一世還有父母,如果直接走了,將會有業障纏身,心魔叢生。我們肯定是先了結因果,然后依情況再做決定。”
而且他們的身軀還這么小,現在也只有依靠父母才能活下去,起碼得等三四年的時間,擁有一定的行走能力之后再出來也不遲。
“行,有空跟我聯系。”周玄點點頭,離開這片混沌區域。
回到現實世界之后,周玄趕往文明遺跡的方向。
古蜀群山很多,大部分都是未經過人開發的地帶。
遠遠望去,大部分都是荒野叢林。
其中瘴氣密布,野獸嘶吼。
一副原始未開發的模樣。
周玄甚至還在其中見到一些只存在經典之中的野獸。
叢林十分茂密,甚至方圓幾十里都是蒼天巨木。
幾乎連成一片的樹蔭遮蔽天空。
大中午的太陽光都照射不進來,底下一片漆黑,空氣無比潮濕。
茂密叢林的地面之,有高達數米的落葉層。
這些落葉以及動物的尸體腐爛形成沼澤,散發出淡綠色的瘴氣。
但對所有的瘴氣縈繞在山谷之間,只有在太陽光之下才顯露出顏色。
光線暗的時候看著也是白霧茫茫。
別人一個不注意可能把這個認為這是空氣很好的標志。
一旦踏入其中,很可能立馬毒發身亡。
這也是蜀國自古以來很難攻破的原因,除了道路險惡以外,縈繞在叢林中淡淡的瘴氣也足以把任何鐵血強軍逼退。
由于提前得知了方位,周玄在這叢林之中也不算有多么困難。
很快,便找到一處地方。
這是一個深綠色的水潭。
4周有十幾個瀑布從天空中沖下來,全部匯聚在這水潭之。
每秒鐘都有無數水流流入這個深潭之中,但是這個深潭水位卻沒有一點漲的跡象。
看來應該連通著某一處地方。
天機山人和秋豪在這里早已等候多時。
“那兩人已經解決了?”秋豪問道。
他們比周玄來得要早兩三個時辰,也知道周玄去處理了什么事情。
“差不多,這里情況如何?”
天機山人一步踏前,雙手一招,一個九龍地動儀輕飄飄懸浮在手。
天機山人摸著胡子,面色凝重,說道:“潭水很深,起碼有3千米。”
這是天機山人見過最深的水。
如此深的水只有在海洋里才有,沒想到陸地面也有如此深潭。
天機山人還在里面發現了一些遠古生物。
越往里面走溫度越高,空間越大,里面的水猶如沸騰了一般,仿佛底下藏著一座火山。
周玄聽了也是嘖嘖稱奇,沒想到世界還有如此之深的水潭。
里面空間非常之廣,能容納下一座城市。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文明遺跡?
之所以人們找不到古蜀國的蛛絲馬跡,便是因為沉入水中?
“先下去看看吧。”周玄說道。
他一馬當先,直接跳了下去。
這深潭之下仿佛是一個海底世界。
越往深處走,所見到的生物越大,長相越是怪異,甚至有的長達數十一百米。
牙齒鋒利猶如鐮刀,沒有眼睛,長著稀奇古怪的倒刺。
周玄隱蔽了氣息,這些怪物倒是沒有發現自己。
正如天機山人所說的那樣,越往底下走里面的溫度越高,水溫接近沸騰的程度。
再加強大的水壓,若是普通人來到這里,恐怕將會瞬間被煮熟。
這底下已經沒有任何光線,一片漆黑,周玄只能靠微弱的精神感應來判斷周圍。
剛走到2000米下的時候,周圍的水壓已經變得很龐大。
周玄身起碼負擔著千噸的重量。
整個身體像是被什么東西從四面八方擠壓。
由于身體受到了傷害,先天真氣自發運行。
下一秒,重量全部消失。
周玄在水中猶如游魚一般十分靈動,速度變快了些許。
先天真氣之中,包括水文總訣。
這是一門極其強大的控水法門。
對于水流的操控簡直是得心應手,可以把任何事物壓扁的水壓在周玄面前完全沒有一點作用。
相反的是,周玄的力量在這生孩子反而會得到加強。
意味著他舉手投足之間,就可以擁有數千噸的力量。
天機山人和秋豪也隨之下來,他們兩個遠遠吊在周玄身后。
他們可沒有周玄這種控水之術,只能在周玄的庇護之下前進。
眾人繼續往下,周圍的溫度越來越高,甚至已經超過了水應該有的溫度。
周圍是無窮無盡的氣泡,遮擋住了眾人的視線。
當下行到第三千米的時候,眾人身的壓力驟然一緊。
嘩啦!
一股極其強大的吸引力將眾人吸入一個巨坑當中。
一陣天旋地轉感傳來。
當眾人睜開眼睛之時,發現自己已經站到一處空地之。
以前是一座壯觀的景物。
眼前是一座無比壯觀的廢墟。
這個城市并沒有中原的建筑那么精致,呈現出的是一種粗礦滄桑的感覺。
整個城市由石頭所砌成,許多房子都已倒塌,廢墟豎立著一根根人頭模樣的柱子。
這些人頭耳朵極大,眼睛狹長,柱子旁邊豎立著一根根青銅樹。
中間是一個類似于金字塔形狀的祭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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