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驅鼠秘法
天氣晴朗，陽光透過門窗照入屋內，驅散房間潮濕之氣。
周玄仔細在房間中搜尋了起來。
房間裝飾很簡單，除了床和桌椅以外，便是一張盛放衣物的柜子。
木柜老舊，紅漆脫落大半。
一把大鎖將其鎖住，看來周大治對里面的東西很重視。
“應該是在這里…”
周玄走到柜子前，大鎖撬不開，干脆將釘子撬出，直接將柜門整個卸下。
柜門打開，里面是一堆雜物以及一堆黃紅之石。
似乎是朱砂、雄黃等物。
周玄翻遍整個柜子，找不到周大治的法術，只有這一堆雜物。
在這些雜物之中，周玄發現幾張暗黃信紙，似乎是一些修煉記錄。
記錄中描述，周大治修煉一門名為‘驅鼠秘法’的法術。
他修煉了七八年，才將驅鼠秘法練到如此地步。
“真有法術！”周玄眼前一亮，隨即放下信紙。
整個屋子里里外外都翻了一遍，所謂‘驅鼠秘法’依然沒有下落。
正當周玄失落走出房門之時，腳下一塊石磚聲音有些悶，似乎底下中空。
“難道在地下？”周玄眼前一亮，旋即撬開石板，果然發現之下有木匣子。
打開木匣，匣子內放著一本薄薄的小冊子。
書頁泛黃，書線磨損嚴重。
似乎冊子主人時常翻閱。
周玄按捺住心中激動，翻開小冊子，上書四個大字。
驅鼠秘法！
“果然是法術！”
周玄四處張望，干脆把這些相關的東西都搬到書房。
前身周玄喜歡念書，劉伯不會打擾。
即使到飯點也是把飯放到外面，敲幾下房門便走。
紅燭搖曳、室內光線忽明忽暗。
關掉房門，周玄仔細研讀其上法術。
“驅鼠秘法：取一初生雄鼠，以雄黃一錢浸糯米飯以及人血養至甲子日，此時鼠毛由黑轉白，喂養雄黃、麝香二分至七七日…”
翻閱過后，周玄發現所謂的法術并不是幾個咒語，幾個手勢那么簡單。
驅鼠秘法看似簡單，實則復雜。
整個法術包含數個咒語，幾幅藥方。
釋放法術、念誦咒語的時辰都有嚴格規定。
根據周大治信中所說，他花了一年的時間，歷經無數次失敗，才感應到‘靈性’。
如此再花近七年，才將老鼠養如牛犢大小。
“靈性…”周玄喃喃自語，冊子上寫滿周大治的筆記。
周大治無數次提到這個詞語。釋放法術可不是念幾句咒語那么簡單。
法術乃是借助符咒、藥物等媒介溝通天地的產物。
釋放法術的前提需要釋術者搭建溝通天地與咒語之間的橋梁，也就是人的靈性。
“信息面板不是也有靈性嗎？”
忽然，周玄心中一動，在腦海中默念。
姓名：周玄法術：無靈性：二 “檢測到法術，是否錄入推演？”
周玄赫然發現，信息面板中的推演按鈕似乎變亮了。
“推演！”周玄心中默念，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嘗試一下總沒錯。
默念之后，推演按鈕變為灰色，靈性由二變為一。
法術那一欄出現“驅鼠秘法”
“正在錄入…”
“正在推演…剔除駁雜…精簡…”
看來推演完成需要一段時間。
咚咚！
敲門聲響起，劉伯的聲音傳來。
“少爺？少爺？”劉伯語氣急切，似乎發生了什么事。
“怎么了？”周玄開門。
劉伯見到周玄頓時松了一口氣。
“少爺沒事就好，剛剛看到周大治房門大開，屋內凌亂，我以為遭了賊。”
“剛剛周叔拿著包裹，行色匆匆跑了。”周玄想了一下，說道。
“這殺才，定是招惹仇家，出去避禍了。”劉伯破口大罵，“最好別回來了。”
周玄微微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周玄想了想，說道：“劉伯，家里有雄黃，麝香、藿香嗎？”
驅鼠秘法需要好幾種藥材，周玄若想修習法術，必須提前準備好才行。
周玄決定修習這門法術了，不管黑貓白貓，反正能讓自己防身就行。
周玄原本想走，畢竟自己不是原來的周玄。
但想想還是算了，修煉法術花銷那么多，離開也不知道去哪。
周大治死了，這個人在日記中從未記錄關于家人的信息、想必是孤身一人。
“藥材？這些家里倉庫好像還剩下一些，少爺想要嗎？我這就去拿。”劉伯說道。
“倉庫都有？”
“是啊，咱城里那兩間鋪子就是藥鋪，人參名貴材料沒了，這些東西有的是。”劉伯啼笑皆非。
少爺依然是那個少爺，連家里開什么鋪子都不知道。
“哦，想起來了。”周玄裝作恍然大悟，“算了，我一會自己去拿吧。”
周玄和劉伯寒暄了幾句，吃完午飯，隨即再次進入書房。
兩個時辰已過，周玄已經聽到推演完成的提示。
姓名：周玄法術：驅鼠秘法*一靈性：一 推演按鈕再次變為灰色，當周玄將意念凝聚在這上面之時，卻被告知兩點才能再次推演。
原來只要靈性足夠，便可以再次推演。
周玄將意念匯聚到驅鼠秘法之上，并沒有釋放出某種法術，而是出現了一段信息 “驅鼠秘法*一：推演一次，簡化步驟六個。”
“驅鼠秘法：以成年雄鼠一只，用雄黃一錢，馬錢子一錢二分，與一兩糯米混合，分七分，以黃紙包之。每時辰鼠服用一次。”
“次日子時，其鼠一身俱變白色；雄黃兩分、麝香…與半兩糯米揉搓成丸，分三次喂鼠。”
“三次服下，鼠即行仙界、尸身即縮小；再添以還神符封入雞蛋殼，早晚誦咒，滴三滴血，子時鼠復生，使之如臂。”
“看來這信息面板的功能便是修改法術，只要有靈性，便可以推演法術。”周玄心想。
開始的驅鼠秘法有點邪惡。
每個步驟都用人血，以及人血肉。
最后一步是封入人尸，月圓之夜即成。
現在推演了一次，不僅需要的時間變短，也更加具有仙家法術的意思。
周玄始終對這個世界沒有安全感，必須練成法術，多一點自保之力。
按照法術描述，最少需要兩天時間才能完成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