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力絲柔,無限自由!歡迎收看由絲柔洗發水冠名播出的音樂真人秀節目《我是偶像》!今天第一位登場的參賽選手,同時還是絲柔洗發水的產品代言人,他的名字,想必大家都十分熟悉。
現在,有請第一位參賽選手李子軒登上舞臺,為我們奉上精彩的演唱!”
何漢華拿著手稿聲情并茂的宣布。
短短幾句臺詞,給他說得鏗鏘有力、簡潔鮮明。
然后鏡頭轉到舞臺正前方的評委席所在。
評委導師,聽名字就知道,除了負責評委的工作,也有作為導師參與對選手的指導。
“軒軒第一個登場啊?”
趙清淺有些意外的說道,更不掩飾和李子軒的熟悉。
誰不知道她和李子軒在《農家樂》合作過?在紅豆上還有不少互動。
太生疏反而顯得刻意。
“清淺你和李子軒合作過,你肯定聽他唱過現場吧?感覺怎么樣?”
江清影看向趙清淺說道。
“我覺得如果大家都和軒軒一樣,恐怕大部分調音師都要失業,他的live是我見過最穩的,幾乎零瑕疵,堪稱行走的d。”
趙清淺是一點也不怕捧殺李子軒,她已經聽過好多次李子軒唱的現場,這次同樣很期待李子軒的表現。
而在指導的過程中,她也知道李子軒要唱的是什么歌。
什么是我見過最穩的live?有人就不樂意了。
“作為一個歌手,唱現場不是最基本的功底嗎?這個節目里,如果有人唱不了現場,那他就可以立刻滾蛋!”
王少偉毫不留情的說道。
他本人就是以現場唱功著稱,聽到趙清淺這樣說,當然不爽了。
而他作為拿過金曲獎的天王,在樂壇地位不是一般的高,粉絲還送給他一個“王中王”的稱號。
久而久之,他也差不多自動代入了,說話做事很有“王者”風范。
加上趙清淺這種“流行”歌手,一次金曲獎提名都沒有過,唱片賣得好完全是靠人氣,他就更瞧不上眼了。
都不知道節目組為什么請這種人!
不過,趙清淺在圈里的人脈,他是不敢得罪的,懟起李子軒來,就沒什么壓力了。
然而,在大家營造的熱烈氛圍中,李子軒就這樣安安靜靜走出來。
一下子仿佛出現了一個斷層,他根本不接招。
你作為第一個出場的,難道不應該來點勁爆的烘托一下氣氛嗎?
“大家好,我是李子軒,很高興來到《我是偶像》這個舞臺,節目組還是很會找人的,一眼就看穿我是萬千少女心目中的偶像。”
背著一把吉他,李子軒走到舞臺中央,輕描淡寫兩句話,舞臺下立刻迎來一片喧囂尖叫。
除了觀眾席前排安排的一堆演員,很多真實觀眾也忘情歡呼。
“哇!軒軒今天好帥呀!哈哈!萬千少女的偶像,他是故意的嗎?這么自戀!”
趙媛媛兩眼冒著星星。
“軒軒今天有那么多粉絲到場嗎?”
看到這熱烈的歡呼聲,趙錦鯉有點意外,梨園粉絲團就只有她們兩個,其他的全軍覆沒。
另外一些粉絲在不同的座位,也沒有會和。
“不管是誰的粉絲,軒軒一出場,肯定都轉粉了!”
趙媛媛信心十足,這么帥這么有才華的愛豆,誰頂得住呀?
“今天我要唱的,是一首原創歌曲,希望大家喜歡。”
李子軒沒有說太多,向觀眾和評委微微致敬,就開始表演。
“原創歌曲?誰給他的勇氣?”
說話的是創作歌手孫巖,這里除了趙清淺,其他人都唱過他寫的歌。
看一看評委導師們的咖位,就知道這節目是高標準高要求。
各位參賽選手除了人氣,唱歌功底也是不缺的。
自己現在這樣的地位,寫一首歌都要反復試驗過才敢推出市場。
他一個練習生直接在節目上唱原創歌曲?怕不是死的更快!
哪怕寫得再好,觀眾沒聽過,接受程度都不會那么高。
甚至第一遍的時候,根本就跟不上旋律,何來的共鳴?
“人一旦猖狂過了頭,就開始目空一切,自以為是了!根本看不清現實!”
如果說其他人還代表本身的觀點,崔澤就是擺明了姿態。
張曲洋和杜駕籃都是和他同公司的,不踩他踩誰?
“話不要說那么滿,這首歌我可是有份指導的,保證讓你們大吃一驚!”
趙清淺不滿的說道,不過在節目里,她也沒直接開懟。
這么高價格請他們來,自然要拉人氣的,一開始就給了不少鏡頭。
鏡頭重新切換到舞臺上的李子軒,他已經進入狀態,輕輕撥弄吉他:
“我是只化身孤島的藍鯨有著最巨大的身影魚蝦在身側穿行也有飛鳥在背上停我路過太多太美的奇景如同伊甸般的仙境而大海太平太靜多少故事無人傾聽 沒有過多的炫技,當音樂響起的那一刻,李子軒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傳說世上有一只最孤獨的鯨魚,它的頻率有52赫茲,遠高于正常鯨魚的1525赫茲。
于是,在其它鯨魚眼里,它就像是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它發出的聲音是那么與眾不同,永遠不能被同伴理解,永遠也不會得到回應。
幾十年的時間里,它從幼年成長期開始,從加州中部的溫暖海洋、到北太平洋的刺骨寒流,在大西洋、地中海中輾轉。
一路遷徙一路尋找,沒有親人,沒有同伴,更沒有朋友。
一路搏擊風浪、抵抗冰雪,孤獨地歌唱著。
它是一只孑然一身的鯨魚,在大海中獨自遨游,說著無人聽見的話,唱著無人懂得的歌。
它高興了沒人能分享,它難過了沒人能承擔。
它畢生都在努力呼喚著一名戀人、一個伙伴,卻從來沒有得到過任何回應。
更可悲的是,鯨魚是一種有著自我認知和復雜情感的生物,這種孤獨,它們自身能夠感知到。
那是一種怎樣的孤獨?
它發出的聲音沒有同類能聽見,它近在咫尺卻沒人理睬,沒有對象可以交流,不被同類認可,它的世界里只有它自己。
在斗轉星移的歲月里,它感到孤獨嗎?它感到迷惑嗎?它明白自己的信號是一種錯誤嗎?
它是否感受過擁有陪伴的溫暖?它是否感受過同類的喜怒悲歡?
在黑暗冰冷的海里穿行,在孤獨的歲月里流浪,它是否曾經也感到迷茫和無助?它是否也把自己偽裝?像座海島一樣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