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歲這一次醒來,是在三百年后了。
穿越之后,千歲就陷入了沉睡狀態,因為在千歲臨走的時候,她真的獲得了始祖女巫的身份,這是那個世界所賦予的。
這讓那一個召喚者女巫的七個魔環,徹底與千歲融合。
七環,在那個世界是神的領域。
七個魔幻,也是一股強大的神力。
這一股女巫神力和千歲本身吞噬的“世界樹”神力融合,居然讓千歲的主神格發生了蛻變。
同樣的,受到未知影響,嚶嚶嚶也陷入了沉睡狀態。
這一睡也是三百年。
當嚶嚶嚶和千歲同時醒來的時候,就驚愕的發現,她兩居然能感受到彼此的心理活動。
千歲:睡得真舒服!
嚶嚶嚶:是啊,真舒服!
然后,嚶嚶嚶和千歲呆了一下,不由看向了對方。
千歲:(〃'▽'〃)
嚶嚶嚶:ヾ(ω)
“是千歲呀!(/ω\)”
“嚶嚶嚶你好!(ω`)”
于是,這兩個家伙同時忘了自己納悶為什么自己能夠聽到對方心里的話。
“這里是哪里呀?”嚶嚶嚶發現自己居然不是在她帥氣的宿主大大的腦海里,看著附近的青山綠水和白云,不由好奇的問了起來。
“出云山。”
回答嚶嚶嚶的不是千歲,而是一個溫潤的男子聲音。
嚶嚶嚶和千歲看了過去。
千歲瞬間驚喜萬分地蹦了兩下:“大叔!”
嚶嚶嚶則吃驚的出聲:“宿主大大,你又變回原來的樣子了呢!︿( ̄︶ ̄)︿”
此時出現在嚶嚶嚶和千歲面前的,是余燼最初的人類面貌,除了身上穿著的是道袍,而不是西裝外,其余完全一樣。
余燼微微點頭,這個世界的身體沒啥問題,畢竟是一位金丹期的修仙者,雖然修的是魔道功法,但并沒有讓這具身體變得奇奇怪怪起來,之所以會讓余燼用真名取代,只是因為…太丑了,也太老了。
“大叔,你這次的人設是什么呀?”出于對余燼顏值的認可,千歲再次關心起她大叔的人設來。
“常年閉關的世外高人。”余燼想了想說道,根據他搜索人物信息歸納出來的,就是這個。
“這么簡單的嗎?”千歲很意外。
余燼點了點頭。
確實挺簡單的。
常年閉關,宅在洞府不出去就好。
這一點很好辦到,反正余燼長年處于懶得動狀態。
至于世外高人…世外有點麻煩,但高人很好解決!
這個世界修仙者們的武力值大部分依靠法寶,頂級的高手,無一例外,都擁有強大法寶。沒有法寶的,都算不上的高手。哪怕是修為再高,也很容易被有法寶的低級修仙者給越級強殺。
余燼盡管沒有法寶,但是…他有帝兵啊!
還是三件呢!
所以他的人設早就完成了,這個世界的修仙者們公認他是一個“高人”。
“大叔,這個世界的能量好高啊!”千歲眨了眨眼,忽然略有點驚奇的看著四周。
這一次醒來,終于可以自稱是真神了,一位真神所擁有的,她終于也有了,因此對于這個世界的靈氣密度,有了無比清晰的感應。
“嗯。”余燼對此并不在意,所以就敷衍了千歲一聲,然后他看著圓滾滾的千歲和嚶嚶嚶,再次思考起這三百年發呆時順便想到的一個問題。
如果把嚶嚶嚶和千歲合二為一,是不是可以讓她再現?
不過這時,忽然從山外傳來了一陣喝罵聲,一陣連著一陣,聽聲音有男有女,非常嘈雜。
這讓剛睡醒的千歲不由看向了山外頭,然后仔細聽了聽。
“骷髏老魔頭!”
“你出來!”
“還我夫君命來!”
“骷髏老魔頭,你是不是屬烏龜的,常年縮著不出來!”
“我要和你一決生死,骷髏老魔頭,你是不是怕了!”
“師叔祖,我今日一定要手刃骷髏老魔頭,為你報仇!三百年了,你的在天之靈一定要保佑我!”
千歲聽到這,很奇怪的問余燼:“這骷髏老魔頭是誰呀?”
怎么聽起來特別招人恨的樣子呀!
·“不知道。”余燼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喊得骷髏老魔頭是誰,反正這三百年來,他們時不時就要來喊一次,其中以蜀山劍派的人最多。
說起蜀山劍派,余燼倒是想起了三百年的一件事情。
那時候他剛用真名取代了這個世界的身體,就來了幾個少年人找他麻煩,他見這幾個人對他有惡意,也不聽他們說什么,直接就把他們給抹殺了。
然后,陸陸續續又來了不少蜀山劍派的人,余燼挑挑揀揀的,把對他有惡意的抹殺了,沒有惡意的放了。
后來還來了一個蜀山劍派的小姑娘,跟他表白來著,不過被余燼拒絕了。
但那個小姑娘不死心,一直來糾纏余燼,本來余燼不在意的,直到這個小姑娘想要把余燼弄出出云山,這讓余燼忍不住把她給扔了出去。
他可是常年閉關的世外高人,怎么能出山呢?
誰能別想崩他人設!
想起這件事,余燼突然意識到,好像時不時的來一批人罵骷髏老魔頭,就是從那以后。
“花畫呢?”千歲忽然想起了她的好閨蜜。
“和余莎莎一起去后山散步了。”
“余莎莎?”千歲想了想,才想起來余莎莎是誰。
“那個小丫頭什么時候來的呀?”千歲頓時好奇地問。
“沒多久之前。”余燼說著,就伸手一指:“她們回來了。”
千歲看過去,就看到一個骷髏頭飄在半空中,而這個骷髏頭邊上,同樣飄著一個人。不過不是小女孩,而是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嫗。
這時候,骷髏頭和老嫗看到了千歲,對于此時形態的千歲,老嫗自然是不認識了,所以她只是和余燼打招呼:“先祖大人,這兩位是…”
千歲這會兒一臉呆滯,她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睛,非常吃驚的看著這個老嫗,仔細辨認了會兒后,認出這就是當年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后,很是難以置信的道:“大叔,莎莎她怎么這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