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山靈秀,這是赤霞仙子之前便知道的。
但這一次來蒼山,看著山頂上幾棵蒼勁的巨銀杏樹下的太瓊門,卻比之上一次來,有了不同的心境。
古木參天,松柏森森,秀竹郁郁,芳草青青。
上一次來,全程緊張戒備,光想著渡劫仙人的事情,卻沒有心思,看這等秀色美景。
山門處,正有工人在重建,護山大陣卻沒有重開。
沒有了山門大陣,就算是想在山門處,通知一下自己的拜訪也無法做到。
她便直接御劍飛行上去了。
一路上未隱藏自己的身形,太瓊門有渡劫后的在世仙人坐鎮,偷偷摸摸的反而不好。
但她一直飛到了太瓊門的小木屋的上空了,也沒有見到有任何人出面阻攔,或是詢問她。
難道那位在世仙人不在門中?也去了沙縣,調查散仙洞府的事情了?
但是沒可能啊,像散仙洞府,大部分都是有禁制的,金丹期以上,那是根本找不到。
反倒是金丹期及以下的修士,洞府在現世之后,有大機緣者,才能發現。
至于發現洞府之后,那自然是大能出手,各憑本事。
若是那個仙資深厚的清明去尋散仙洞府,還有點可能。
半道上,赤霞仙子便已經想到,有在世仙人護著,自己又何須為清明擔心呢?
但都已經正大光明的來了,總不能這時候再回去吧?
她收起法寶,落到地上,正在考慮著要不要出聲。
卻陡然聽到腦海里,有人神識傳音。
赤霞仙子?你來干嘛?
赤霞仙子整個身體都僵住了,她已是金丹修為,對方竟能毫無征兆的,就對自己使用神識傳音?
就算是她的師父,奔雷真人,若想傳音給她,那也得她的神識不做設防才行!
最關鍵的是,她可是易容狀態,對方竟然也能認出自己?
莫非,是那位在世仙人?!
赤霞仙子想要回復,但是卻根本無法捕捉到那位在世仙人的位置,她神識掃過太瓊門,只發現了在遠處房屋里的筑基期修士,看靈氣,似乎在打坐修行。
還有隔壁房屋里的一位練氣期修士,很近,一墻之隔。
但哪里都沒有感覺到如同在世仙人那般強大的靈力,莫非是在世仙人刻意隱藏起來了?
那為何又要傳音給我呢?
就在赤霞仙子想不明白的時候,對方又傳音進來。
赤霞仙子有點著急了,莫非這是在世仙人對自己的考驗?
連傳音的神識都找不到,那便連對話的資格都沒有了!
“仙長勿怪,晚輩是…”
赤霞仙子又搜索了一番,確實沒有任何的發現,這才深吸了一口氣,然后大聲的對著天空喊了起來。
但她才剛剛開口,邊上房子上的窗戶“嘭”的一聲被推開,穿著日月陰陽天師袍的河圖站在窗戶的后面,一根手指豎在嘴巴上:
“噓——!別喊。”
河圖說完,看了一眼清明所在的屋子,沒有什么動靜,這才隔著窗戶對著赤霞仙子小聲地說到:
“師妹在閉關修行,門內不方便,就不請赤霞仙子進屋坐了,仙子來我太瓊門所為何事?”
“甄掌門,我來是想提醒一下,這段時間,縣城內不太安全,還請甄掌門與清明道友,莫要隨便離開仙門。”
赤霞仙子雖然奇怪河圖為何也認出自己,但想想估計是那位天重真人,神識傳音說的話。
她很快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完,河圖看了她兩眼,點了點頭:
“謝過赤霞仙子,多問一句,你們來蒼山沙縣,是又要開什么仙會嗎?”
河圖在縣城里看到不少仙門的外門弟子,甚至偶然還見到一兩個內門弟子在街道上路過。
小小一個蒼山沙縣,以前可從來都沒有見過這么多仙門的人。
赤霞仙子略略有些吃驚,天重真人是不知道散仙洞府出世的事情,還是說故意不告訴河圖與清明的?多半是后者了。
既然是天重真人的意思,那自己還是不要說什么的好,她想了想說到:
“并非是開什么仙會,只是…甄掌門日后就知道了。
既然清明道友正在閉關修煉,我便不多做打擾了,下次再來拜會吧,甄掌門記得我的話,沙縣現在不安全。”
赤霞仙子說的遮遮掩掩的,已經無意繼續留在這里了,她跟河圖道別之后,祭出仙劍,御劍飛行離開了。
只剩下河圖張了張嘴留在原地。
來太瓊門就特意為了說這個?為什么要特意提醒我注意安全?這赤霞仙子有什么企圖?
“她喜歡掌門師兄。”
清明不聲不響的站在院落里,看著赤霞仙子早已經離開的方向。
河圖倒是沒被清明嚇到,但是當她看到清明的心情的時候,有些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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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胡說,太老,年齡差距大,不合適。話說你這么快就出關了?”
河圖直擺手,清明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心情比之前好一些了。
“出關了。掌門師兄,爹爹會有危險嗎?”
“師父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其實不找他也行。”
“額…那是你爹。”
“但沙縣現在有危險,像異寶大會一樣,若又有人想害掌門師兄…”
“廬仁那種蠢驢,凡間也少有。”
河圖說完之后,清明倒是沒有第一時間接話,她坐到了床榻上,踮著腳,問到:
“那我們怎么找呢?”
那么多仙門齊聚沙縣,總不至于特意跑來吃小吃的。
他們早不來晚不來,五月才來。
白松真人也說師父會在五月出現在沙縣。
那肯定是沙縣出了什么大事!
修真界里,能吸引那么多仙門過來的大事,無非就是有寶貝現世了,總不能八大門派圍攻光明頂,來滅我太瓊門來的吧?
河圖對尋寶沒什么興趣,他一個練氣期,隨便給個法寶都要求筑基期使用的,拿著當暗器使嗎?
但那些仙門,一個個的都對清明圖謀不軌,赤霞仙子都找上門來提醒了,那就說明她在大街上看到自己和清明了,以后多少得注意些。
“我們…易個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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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山位于九州之南,文風極盛。
沙縣雖然規模不大,但也經常這個詩會,那個詩會,文人們沒什么水平,聚一聚喝喝酒,吹吹牛也是極好的。
不過從幾個月前開始,沙縣來求仙問道的人開始變多,也聚集了一些蒼山附近的權貴,跟著來的那些所謂文人才子們,多少也是有點水平的。
主要在玩方面。
不管怎樣,沙縣的夜生活一下子活絡了起來,聽說還有某位有錢有勢的權貴,在沙縣開了一個夜場,也就是風塵場所。
那夜生活就更熱鬧了。
大部分的風塵場所其實沒有那么齷齪,大家講究的是交心,紅的也多是有才有藝的。
當然,偶爾有如同杜十娘那般,傾心帥哥,自愿獻身的故事也是有的,結局怎樣,那因人而異。
比較直接的,那是窯子。
沙縣就開了一家風塵場所,名字很文雅——松竹館。
隔著一條小河,站在黑夜中一棵大柳樹下的河圖,看著遠處河邊上的身處燈紅酒綠之中,吟詩作樂的文人才子們,河圖以自己的無上定力,才強忍住,不過去抄襲一下李白杜甫等人佳作的沖動。
河圖已經換下了象征掌門身份的日月陰陽天師袍,一身圓領長衫,戴著幞頭,手里拿著把扇子,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飽讀詩書的文化人一樣。
至于清明,穿著一身書童青衫,戴著圓帽,臉上還抹了點東西,看上去有些黝黑,背后還背著一個書簍子。
十一二歲的年紀,最適合女扮男裝了。
他們這身衣服,當然不是自己弄的,他們去龍虎門,讓錢烈仙幫忙弄的。
兩位太瓊門大仙光臨龍虎門,錢烈仙激動的差點就沒趴到地上去,對于河圖的小小要求,沒有任何的推辭。
河圖當然不是讓別人白干活,拿出了大把的草藥當作酬金,用完之后衣服還是會還給別人的。
從龍虎門出來,易容完畢的兩個人就這么大搖大擺的在沙縣一直蹲到了夜里。
河圖帶著清明,蹲在小吃攤,一邊吃瓜子,一邊眼瞅著那些仙門外門的弟子們來來往往。
蹲了小半天,河圖也算是弄明白,為何這么多仙門出現在沙縣了。
當然了,他不是瞅著那些外門弟子們瞅出來的,而是縣城里的心神傳音。
這些仙門,是沖著即將在沙縣現世的散仙洞府來的。
看了半天算是看明白了。
散仙洞府這東西,河圖聽師父說過。
就是那些飛升仙界的仙人們,曾經待過的地方,結界隨著時間消退之后,被其他的修真者們發現。
這個時間可能是幾百年后,也可能是幾千年后,這就叫洞府現世。
修真就跟搞研究差不多,煉寶啊,煉丹啊等等,仙人飛升之后,原先住的地方,搞不好就會留點好東西。
或是天材地寶,或是丹方,或是法寶。
直白點,就是修士們,跟著幾百幾千年前的飛升仙人屁股后面撿垃圾。
聽到不是六大門派圍攻光明頂,河圖也就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你們要搶你們就搶吧,別波及到我太瓊門就好。
河圖拉著清明,就準備回去太瓊門去了。
他前腳剛準備走,卻聽到從那松竹館中傳來一聲驚呼。
“仙兒姑娘落水了!”
人群有些騷動,緊跟著就見到那些穿著光鮮亮麗的文人才子們,一個個的都跟下餃子一樣的跳進了河里。
“在那邊!”
“快救人啊!”
“誰的水性好?”
“看不見人啊!”
那些才子們,一個個的像是落水公雞一樣在河里撲騰著,有好些個甚至水力差勁,還要賴著別人來救。
河圖就納悶了,這仙兒姑娘這等國色天香?命都不要了?
河圖站在岸邊看熱鬧,卻見到黑漆漆的河面上,有什么東西朝著這邊游了過來。
那玩意游的極快,在水下形成一股隆起的水流。
那人抬起頭換了一口氣,然后又潛了下去,朝著河圖這邊直游了過來。
那人一直游到了岸邊,雙手撐著岸邊的青石臺階,隨后撐起了身,從臺階上爬上來,扭轉了一下身子,坐在了臺階上。
月光下,一個女人一身輕薄衣衫,此時已是完全被河水浸濕,很是透明,勾勒出嬌好的身材。
潮濕的頭發一縷縷的貼在臉上,還滴著水。
修長的雙腿交叉分開,一邊還在水里,一邊弓著踩在青石上,白嫩的纖足未著半履,估計是掉進河里了。
踩在青石上的腳腕,系著紅繩鈴鐺,貼服在女人的肌膚上。
河圖突然覺得只有詩詞能夠形容眼前的女子。
那些詩詞怎么寫的來著?
那女人正抬手想要整理下頭發,卻看到岸邊上望著她的河圖與清明。
她頓了頓,大聲的說道:
“看什么看,沒見過女人游泳啊!”
隨后便聽噗通一聲,女人又跳進河里,沒了蹤影。
遠處,一群人還在水里撲騰,岸上的人叫喊著“仙兒姑娘”,有男子哭的撕心裂肺,跟個二百五十斤丟了快樂肥宅水的孩子一般。
河圖搓了搓自己的臉,扭頭對著邊上的清明小師妹說道:
“放心,我定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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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內鬼,開始交易!大佬空想之龍的轉生眼中的火影世界已經很肥了,火影,島國,成人,動作,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