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中。
覃可芹對于Joe和路小狼的婚事兒顯得非常的積極。
Joe笑了笑,“謝謝阿姨,我會盡量處理好我和小狼在我父母那里的關系,但如果真的需要,我會求助阿姨的。”
“你隨時找我。”覃可芹非常爽快。
“嗯。”
“對了,你們現在怎么打算?馬上又要比賽了吧。”覃可芹關心道。
“小狼的身體要緊。這次比賽我們退出了。”
“Joe你真的是個男人!”覃可芹毫不掩飾的夸獎,也真的是由衷的說道,“比某些人真的好一百倍。”
“阿姨過獎了,我不過只是想要多照顧一點小狼而已。至于獎牌榮譽,以后機會還很多。”
“這就是一個好男人的表現。Joe,我把小狼交給你我真的很放心。”
“謝謝阿姨。”
覃可芹笑著。
那一刻是真的覺得,路小狼和Joe才是最好的選擇。
至于她兒子。
覃可芹轉頭看了一眼殷勤。
殷勤一直在啃蘋果,啃到最后都只剩下核了還在啃,整個人分明有些心不在焉,還心思很重。
后悔了也是他咎由自取。
殷勤似乎感覺到視線,他轉眸看到他母親,下一秒,他似乎才回神過來自己啃著核,連忙扔掉,又從沙發上站起來,顯得漫不經心的說道,“一身真痛,路小狼你是真的要揍死我的節奏啊!”
路小狼轉頭看著殷勤。
看著他滑稽的臉上,青一塊腫一塊。
殷勤似乎也不計較了,他笑了笑走向Joe,“你以后可別惹到她了,小心家暴。”
Joe連忙說道,“不敢不敢。昨天小狼的武力值也真是把我嚇到了,以后只敢寵著,不敢惹。”
玩笑的口吻,卻滿是寵溺。
殷勤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他用手拍了拍Joe的肩膀,“先祝你們百年好合,我就回房間躺著了,醫生說我這傷,的十天半個月才能好徹底。”
Joe點頭。
殷勤就這么自若的走了。
走出沒有了路小狼的病房,走回到自己的房間。
他就這么躺在床上。
躺在床上,腦海里面全部都是Joe和路小狼在一起的畫面。
他眼前模糊了又模糊。
弄丟了。
把路小狼弄丟了。
他眼淚根本不受控制的就一直哭一直哭。
護工進來幫他收拾房間,看到殷勤睡在床上一個勁兒的哭,眼眶紅彤彤的,模樣甚是可憐。
“殷先生你怎么了?哪里痛嗎?我幫你叫醫生。”護工連忙說道。
“心痛。”殷勤說,說著的時候,眼淚更加兇猛了。
“啊?”
“失戀了怎么辦?”殷勤問。
“…”護工40、50歲了,此刻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安慰殷勤,那一刻又見不得這么一個大男孩哭得這么撕心裂肺,她坐在他旁邊,心平氣和的說道,“殷先生,時間可以沖淡一切,這個女孩子沒有了還有下個女孩子,你這么年輕,又帥,又有錢,喜歡你的女孩子多得是。”
“我很帥嗎?”殷勤哭得眼淚鼻涕的問道。
護工一怔。
此刻這是重點嗎?
“帥。”護工趕緊說道。
“我都這樣了,腫成這樣了你還說我帥,你肯定是在騙我…”哭得更兇了。
護工對著殷勤簡直是無計可施。
“你出去吧,讓我自己哭會兒。”
“那我出去了,你可千萬不要做傻事兒。”
“不會。”
“真的不會啊?”護工不放心的問道。
此刻哭得像死了老婆似的,真怕一個想不通就從樓上跳下去了。
“我一表人才家大業大,我死了多不劃算。”
“…”能這么想,估計也沒什么大問題。
護工就這么走了。
殷勤那一刻覺得自己更難受了。
總覺得,現在誰都不想理他了。
總覺得自己以后就會這么孤獨終老一輩子。
而這樣的日子。
就這么過了一周。
所有人都出院了。
殷勤也出現了。
出院后屁顛屁顛的回到了殷家別墅,覃可芹依然不怎么待見他,他總覺得一天在家過得小心翼翼,就怕一個不留神惹到他母親大人又把他給趕走了。
他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他怕連個回家的地方也沒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活得這么的卑微了。
對,就是卑微,還要不停的去獻媚。
話說這段時間季白間到底去哪里了?
消失了嗎?
電話也打不通。
人也見不到。
怎么都覺得有些詭異。
突然想到前段時間季白間說讓他這段時間不要找他…
這貨肯定是發生大事情了。
他這么想著。
辦公室外房門敲響。
殷勤轉頭看著門口。
吳美麗一看到她家董事長青青紫紫的臉就覺得好笑,每次給他匯報工作都要忍了又忍才不會笑場。
她深呼吸一口氣,“季白里先生找你。”
“讓他進來。”
“是。”
季白里推門而入。
季白里看著殷勤模樣的時候,真的是忍不住的“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笑得還很明顯。
本來今天是很嚴肅要和他談事情的,但是現在這一刻硬是讓他完全破功,根本就沒辦法好好說話。
殷勤臉色很難看,他就等著季白里,看著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也不知道嘲笑了多久。
季白里穩定了自己的情緒。
他坐在殷勤的面前。
近距離看著殷勤的臉,又忍不住了。
“季白里你到底有完沒完!”
“殷勤哥,你都這樣了你還來上班?你可真是比我想的還要敬業。”季白里一邊說一邊笑。
殷勤都要氣死了。
他也不想來上班,他這也是怕覃可芹那女人每天面對他會厭煩他!
他都過得這么凄慘了季白里還笑話他。
他這輩子到底要不要更悲劇一點?!
“你找我什么事兒?”殷勤顯得很嚴肅。
季白里又這么穩定了一會兒,他說,“談談我姐的事情。”
殷勤臉色沉了下去。
季白里此刻也勉強讓自己恢復了平靜,而且一說起季白心的事情,就不得不嚴肅了起來。
“白里,那是法庭應該去做的事情,不是你我。”
“我知道。”季白里看著殷勤,“我知道,如果不是我姐真的做到很過分的地步,你不會對她這般報復!我也不是來為她求情的,法院該怎么判那是她應得的,她確實太自以為是太自私了,她確實應該受到教訓,但是我希望,你能夠讓這件事情可以慢慢的平復下去,而不是把我姐的所作所為全部都曝光在新聞上,不管如何,人都要一個面子。”
殷勤冷笑了一下,“季白心讓你來求我的?”
季白里點頭,“嗯。她其實知道錯了。”
“我曾經也真的覺得我這輩子欠了季白心很多,欠到我用我這輩子都還不清。我甚至愿意為了她放棄我的所有,然而她卻一再挑戰我的底線,真的做到讓我現在對她一絲愧疚都沒有。”殷勤說得直白。
季白里其實也很清楚。
如果不是季白心真的太作,殷勤不至于反彈到這個地步。
“白里,你剛剛說讓你姐受到法律的制裁就夠了,不要再去用其他形式傷害她。現在可以很明白的回答你,不,我會去用我能夠想到最大的方式去傷害她,只因為我現在對她沒有了任何一絲憐憫一絲愧疚一絲情意,我對她不會再心慈手軟!她惹到了我,惹到了路小狼,惹到了小老虎,我會讓她明白,一個人的底線到底在哪里?!”
“所以,沒得談了是嗎?”季白里問。
殷勤點頭。
“其實,我也不過只是來說說而已,耐不住我媽的求情,你也知道不管女兒犯了什么錯,當父母都會希望她可以改過自新。”季白里說,“但我尊重你的選擇。”
“謝謝。”殷勤也不想因為季白心影響到了他們之間的兄弟情。
“那我先走了。”季白里是真的不再多說了。
因為他是真的很清楚,殷勤能夠對季白心這么決裂,問題一定出在季白心自己身上。
“等等。白里,你這段時間看到你哥了嗎?”殷勤問他。
季白里一怔,“沒看到啊,他經常不在家。怎么了?”
“關鍵是電話都打不通。”
“不會吧,我哥雖然偶爾不接電話,但看到電話會回的。”
“所以才會很蹊蹺。”
“你的意思是…”季白里有些緊張。
“也不是,可能他真的有事兒。”殷勤也不想讓季白里太過擔心。
“那現在我們要去找他嗎?或者報警?”季白里連忙說道。
“暫時不用,我一會兒下班去他家看看,或者找找宋知之問一下。”
“嗯,有消息給我打電話。”
“好。”
季白里離開。
離開后,殷勤反而自己坐不住了。
怎么都覺得好像有事情發生了。
他直接離開了殷河系,一邊開車一邊給宋知之撥打電話。
那邊看著他的電話直接掛斷了。
臥槽。
這到底怎么回事兒啊?!
殷勤也管不了那么多,開車直接去了季白間的公寓。
他敲門。
里面根本沒人應答。
他想了想,索性就在門口等了。
他就不信他等不回來他們。
這么一個人,坐在門口,像是被人遺棄了一般。
也不知道多久。
電梯打開了。
殷勤看到了宋知之從電梯里面走出來。
殷勤猛地從地上站起來,看到宋知之那一刻甚至激動。
宋知之真的覺得,殷勤和她家的那條坦克一模一樣。
殷勤非常激動,“你干嘛不接我電話!”
“我當時在開會。”
“開會你之后不回我?”
“太忙就忘了。”
“…”殷勤瞪著宋知之。
宋知之打開家門,進去。
殷勤跟在她身后。
坦克搖著尾巴非常激動的跑過來,跑過來那一刻似乎是左右環顧了一下,沒看到季白間有些失落的,跟在了宋知之的身邊。
殷勤也按耐不住,“季白間呢?季白間去哪里了,他到底在做什么?!”
宋知之沒有回答。
殷勤很冒火,“宋知之,我問你季白間呢!”
“你吃晚飯了嗎?”宋知之問。
殷勤就這么看著她。
那一刻真的要被宋知之給氣死了。
“我只會下面,要不要一起吃?”宋知之問他。
殷勤猶豫了一下。
“吃。”
宋知之笑了笑,她去廚房準備晚餐。
殷勤坐在沙發上,還是如坐針氈。
他連忙又跑到廚房,看到宋知之弄得一片狼藉的樣子。
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忍不住冒火,“我說宋知之,你到底會不會做飯。”
“不會。”宋知之直言。
“臥槽,我到底是欠了你!”殷勤挽著衣袖,“我來!”
“你會?“宋知之不太相信。
“我也不會,但我覺得應該不至于像你這么笨。”
結果是。
兩個人把廚房搞得烏煙瘴氣,最后誰都沒吃成。
房間中,顯得有些尷尬。
殷勤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你給我把季白心找回來!”
沒有他。
他倆都生活不能自理。
宋知之說,喃喃的說,“他不會回來了。”
殷勤瞪著宋知之。
他不會回來了…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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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啊,周末一般都是這樣,二更大概在下午3點到4點之間,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