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之坐在君明翰的快艇上離開。
快艇迅速到達海岸。
衛子銘一直在那里等她,看著她出現有些激動。
宋知之給了他一個眼神。
衛子銘保持冷靜。
君明瀚腳步停在宋知之的面前。
宋知之看著他。
“我相信你應該知道怎么給我母親說了。”君明瀚眉頭一揚。
“當然。只是君先生就不怕萬一季白間還活著…”
“沒有萬一。”君明翰直接打斷,“我做的事情,從來就沒有萬一。我說季白間死了,就一定死了!”
“既然君先生這么肯定,我自然全聽君先生的。”
君明翰微點頭,“昨晚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
“君先生。”宋知之突然叫住他。
君明翰皺眉。
宋知之把身上那個一直佩戴者的微型竊聽器拿給他。
君明翰臉色有些難看。
“季白間也殺了,這個東西是不是應該還給你了。”
君明翰猶豫了一下,拿過宋知之手上的微型監控器。
宋知之說,“謝謝君先生,還希望君先生不要食言而肥!”
“放心!”
宋知之就這么看著君明翰轉身就走。
待君明翰的轎車全部都已經離開了之后,宋知之才回到了自己的轎車上。
她臉色慘白。
她在衛子銘的面前,毫不掩飾。
衛子銘開車迅速離開。
他說,“怎么樣了?”
“按照計劃,君明翰確實對他母親比較謹慎,準確說是怕她母親對他失望,在沒有找到季白間的尸體時,用人假冒了!”宋知之直言。
“意料之中。”
“嗯。”宋知之點頭。
接下來,她就會成為冷晚清最信任的人之一了!
她緊咬著唇瓣,讓自己顯得很是冷靜。
君明翰此刻第一時間回到了冷晚清的住所。
此刻冷晚清剛起床,周圍很多人伺候著。
冷晚清看自己兒子來了,使了個眼神。
伺候她的人也就全部離開了。
冷晚清說,“收到死尸傳來的的消息了。”
“是,母親。”
“季白間一死,就是直接削減了君明御那邊的囂張氣焰。”
“母親接下來怎么做?”
“當然是拿下統領的位置。”
“不再觀望了嗎?”
“沒什么好觀望的了。你父親現在是鐵了心和我作對,對于沒用甚至威脅到我的人,除了死沒有第二個下場!”
“是。”
“宋知之怎么樣?”冷晚清突然問。
“她現在還好。”君明翰說,“整個過程沒有耍任何把戲。”
“這個女人,不錯。”冷晚清突然冷冷一笑,“有我當年的風采。”
“所以母親是打算怎么對她?”
“當然是用她!這種能夠為了自己利益不折手段的女人,就是我需要的人才!我現在倒是有一個其他想法!”冷晚清冷冷一笑。
“母親請說。”
“宋知之許配給你二弟君明楓就真的是浪費了,君明楓沒什么大志,也沒有任何報復,把這么優秀一個女人給她,簡直就是在暴殄天物,我覺得,配你剛剛好。”
“什么?”君明翰有些詫異。
冷晚清冷笑著說道,“不要瞧不起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可以助你成一番大業。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駕馭得了。”
“母親是在不相信兒子的能力!”
“那倒不是。你是我一手培養的,我只是擔心宋知之野心太大。”
“真大,殺了就行了。”
冷晚清微點頭。
確實。
不為所用的時候,殺了就是。
她說,“這些反正都是后話了。現在先把你父親那邊解決了再說!”
“一切全聽母親安排!”
君明翰冷冷一笑。
統領之之位,就這么觸手可及!
他等這一天,真的等了很久了!
錦城醫院。
殷勤醫院病房的天花板發呆。
他是怎么躺在病床上的。
他是怎么睡在這個地方的。
對了。
昨晚傷心過度,暈倒了。
他居然也會傷心到差點一命嗚呼。
話說是那個狗日的救了他。
誰讓他救了。
讓他死了一了百了。
“醒了就別裝死了!”身邊響起他父親有些嚴厲的聲音。
殷勤嚇了一大跳。
他轉頭看著殷老頭。
殷彬說,“你媽讓我過來看看你死了沒?”
殷勤翻白眼。
“昨晚怎么倒在馬路中間,你真的不想活了?!要不是司機小心,現在你就成一坨泥了!”
“…”別說得這么惡心好不好。
“身體怎么樣?”殷彬問。
好像也沒問其他了。
好像也避而不談其他事情了。
曾經他那些白癡的舉動白癡的事情,就這么…過了嗎?!
他其實是有些感激的。
殷勤動了動自己的身體。
全身都痛。
“行了別動了。該清理的傷口也給你清理了,醫生說都沒有傷到要害,躺幾天就行了。”
“哦。”
“餓了沒?”殷彬問。
“餓了。”
“一會兒我讓護工給你送飯過來。”
“你不陪著我嗎?”
“你以為你還小嗎?”殷彬翻白眼。
殷勤有些難受。
他局的他很孤獨,很孤獨的好不好。
此刻最需要的就是溫暖,如春風般的溫暖。
“我要去陪著你媽。她一個人在房間我不放心。”
“哦。”去吧去吧。
反正你們是兩口子。
反正他就是故意的的一個人。
殷彬似乎是看了自己兒子一眼,轉身欲走。
走了幾步突然想到什么。
他回頭,“殷勤。”
“哦。”殷勤應了一聲。
“你媽讓我告訴你,就算沒有季白心,也別再去招惹路小狼。”
殷勤沒有回答。
“你媽說,看得出來路小狼是真的喜歡上別人了,讓你有自知之明,被給她犯賤!”
“哦。”殷勤點頭。
就這么默默的點頭。
“你媽還說,身體沒事兒就早點出院,別再醫院礙誰的眼。”
“哦。”
殷勤也覺得自己很礙眼。
殷彬說完他老婆大人的交代之后,離開了殷勤的房間。
病房中,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突然就覺得全世界好像都剩下他一個人了,冷冷清清。
殷勤想了想,拿起電話撥打。
奇怪了。
季白間居然關機。
這只老狐貍,從來不關機的。
算了。
給季白間說他的遭遇,他肯定會罵他活該,何必這么自取其辱。
他重重的躺回到病床上。
沒多久,護工送來了餐點。
殷勤吃了兩口。
沒什么胃口就不吃了。
他就這么一直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醫生來做檢查,問了他的情況又看了看他的身體,又離開了。
殷勤一個人就這么待了一天。
他老爸還真的特別的“愛”他,說陪他母親就真的一天都沒有再來看他一眼。
他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他此刻躺在床上也躺得甚是難受了。
他勉強讓自己爬起來。
之前沒覺得這么痛,現在怎么這么痛啊。
他咬牙切齒的,站在地上。
穩定了好一會兒,才一步一步挪動步伐離開病房。
他母親好像就在隔壁吧。
他就這么慢慢的走過去。
走到病房門口,他打開病房門。
打開那一刻,整個人頓了一下。
因為這不是他母親的房間,這是路小狼的病房。
病房中,路小狼半坐著,身體靠在床頭上,Joe在旁邊喂她吃晚飯。
一口一口,怎么都覺得很是濃情甜蜜。
殷勤有些尷尬。
路小狼往他那邊看了一眼,反而很坦然。
Joe也看到了殷勤。
他顯得還很友好,“殷先生身體怎么樣?”
“哦,沒什么,你看我生龍活虎的。”說著還故意動了兩下。
路小狼就這么看著。
她很清楚她的手勁兒到底有多重。
殷勤那一刻本來想要轉身就走的,卻莫名其妙鬼使神差的又走了進去。
走進去,他就看到路小狼分明很不滿的眼神。
他也只能這么故意忽視。
他說,“小狼你怎么樣?”
路小狼回答,“沒事兒。”
“醫生說你腦部受傷嚴重嗎?”
“不嚴重。”
“哦,那你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明天。”
“不是說要多住幾天嗎?”殷勤有些激動。
一激動,身體更痛了。
但那一刻他就是忍了下來。
“我過幾天要去打比賽,現在要出國。”路小狼解釋。
“你不要命了嗎?”殷勤怒吼。
路小狼就這么看著他。
殷勤似乎已經習慣了對她大吼大叫。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Joe也這么覺得的?”殷勤懶得和路小狼多說了,他轉頭對著Joe,有些冒火。
“沒有,我打算退出這次比賽了。”
“為什么?”路小狼有些激動。
Joe說,“你身體更重要。”
“我身體很好,恢復了。”
“小狼,國際比賽不只是這一次。”
“我知道,但是你不是很想拿一個世界冠軍嗎?”
“我們還有很多機會。但是現在對我而言,最重要的不是拿什么世界冠軍,而是你把你的身體養好。”Joe溫柔的口吻,很堅定。
“我不同意。”
“乖。”Joe摸著路小狼的臉頰,“有些榮譽多等幾年沒什么,但是有些人,錯過就錯過了。”
路小狼心口一怔。
總覺得Joe好像在意有所指。
她那一刻心跳莫名有些快。
Joe說,“我今天已經讓其他人回國了,也給主辦方說了退出比賽。你現在只需要好好的把身體養好就行了!”
路小狼還是有些遺憾。
好不容易有這么好的機會,好不容易大家的斗志都很高昂,卻因為她…
“別內疚,我反而很慶幸有這個時間,有這段空閑的時間能夠和你好好在一起。”好好在一起,培養感情。
殷勤就這么看著他們的互動。
看到Joe的眼神里面毫不掩飾的情欲。
看著路小狼眼神中,毫不掩飾的溫和,如女人般的柔和。
是不是當以女人真的愛上另外一個男人的時候,就會有這樣的神態。
應該是吧。
他就這么默默的,默默的轉身。
他母親說得很對。
他別這么犯賤,別打擾到了路小狼的幸福。
他剛打算離開。
路小狼突然叫著他,“殷勤。”
殷勤身體一僵。
就是心口在跳動,在飛速的跳動。
“我們談談小老虎的撫養問題吧。”路小狼直言。
到現在,也該好好把這些說清楚了。
殷勤回頭看著路小狼。
路小狼此刻也沒再吃飯了。
在Joe的幫助下,又坐正了一些。
殷勤表態,“我不會要小老虎的。”
路小狼看著他。
“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找律師來和你打官司,也沒有想過拿回小老虎的撫養權,小老虎是你的,就是你的,我殷勤就算這輩子孤獨終老我也絕對不打小老虎的主意。”殷勤說得很肯定。
路小狼那一刻反而很沉默。
是突然被殷勤說的這些話怔住了。
殷勤以為路小狼已經不再相信他了,他說,“要不我找律師來公正,我們簽訂律師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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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點見,筆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