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貫書到達港口。
此刻一艘大船已經停靠在港口處,正在上貨。
“錢先生,還有半個小時開船。”錢貫書的手下提醒。
錢貫書看了看窗外。
他拿起電話撥打,“周圍確定沒有任何可疑人?”
“確定。”
錢貫書做事情小心翼翼,絕對不會有任何不確定因素。
他說,“還是沒有找到季白間?”
“沒有。”
“再給你十分鐘!”
“是。”
錢貫書還是沒有下車。
不是到絕對緊急的地步,他會保證自己絕對的安全。
五分鐘后。
那邊打來電話,“找到了。”
錢貫書蹙眉,“在哪里?”
“此刻回去了。”
“回去了?”錢貫書很意外,“他放棄了?”
“應該是沒有任何線索,所以放棄了。”
“季白間不是這么容易放棄的人。”
“但是我很肯定,我們周圍沒有任何可疑之人,您在的地方,我們今天早上一早就已經派人過來,沒有發現任何其他人。船舶一靠岸,我們就清理了船上的所有人員,剛剛再次去清理了一次,沒有多人也沒有少人。與此,魏呈被送過來,殷英跟著過來到您到達目的地,都沒有任何人跟蹤。”那邊匯報。
“好,我知道了。”
錢貫書掛斷電話。
雖然不相信季白間會這么放棄,但從各個方面來說,確實沒有任何異樣,也或許,季白間這么聰明,聰明的知道他今晚找不到他的下落,所以不想浪費時間了。
錢貫書依然坐在車上,無動于衷。
錢貫書的手下提醒,“錢先生,還有10分鐘。”
“嗯。”錢貫書還是這么淡淡的應了一聲,而后,緩緩地說道,“下車。”
“是。”
手下連忙下車給錢貫書打開車門,然后跟在他的身后。
錢貫書走向港口的一個角落。
此刻魏呈和殷英被人桎梏著,幾個人在那里等錢貫書。
魏呈看著錢貫書,一下就激動了,“你到底要做什么?葉溫寒到底讓你在做什么!你別給我說花樣,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對我做什么,我一定會讓葉溫寒和我同歸于盡!”
在魏呈的心目中,錢貫書就是葉溫寒的走狗。
愚蠢的不知道,面前這才是大老虎。
錢貫書冷笑了一下,“別急,我是不是讓人告訴了你,今晚上我就把你送走,送上這艘船,先去國外避一段時間,等我們把這邊平息了,你再想辦法回來。”
“既然如此,船舶都要開了,你還不讓我走!”魏呈已經忍到極限了。
“別急,我沒讓開不會開。”
魏呈狠狠的看著他。
“把東西給我。”錢貫書狠狠的說道。
“什么東西?”魏呈裝傻。
“別真的錯過了上船時間,否則我只能把你丟到大海里面喂鯊魚了。”
“錢貫書!”
“我給你十秒鐘時間。”錢貫書臉色一冷,“十、九、八…”
魏呈就這么看著錢貫書。
殷英今晚也有些崩潰了。
一到達港口,剛下車就被人猛地捂住嘴然后被一直桎梏著威脅著,她整個人都嚇破了膽子,此刻再也受不了了,“魏呈,你把東西給他!”
魏呈咬牙。
殷英說道,“只要他送你離開,你就把東西給他,不要這么跟他耗著了!”
魏呈狠狠的說道,“你確定要送我離開!”
“否則我現在把你帶到這里來,你以為我是來玩的?”錢貫書冷笑,“你真的以為我們很閑!”
“好。”魏呈也不多說,“但是你要保證,等風頭過了,讓我回來。”
“放心。你還有用。”
魏呈猶豫了兩秒,拿出手機,“在我手機里面。”
錢貫書看著他。
魏呈操作了一番,打開手機的一個隱藏加密文件,里面有一個視頻,視頻中是葉溫寒和他交談的畫面,是在出謀劃策讓他找人綁架季白心從而拿到殷河系的股份。
錢貫書臉色很難看。
他是真的對葉溫寒期望太高了嗎?
這些東西也能讓人給拍到?他真的夠愚蠢!
這輩子還要給葉溫寒擦多少屁股!
他不動聲色,看不出來有多迫切的想要這個東西。
魏呈說,“我現在刪除。”
“不用,把手機給我。”錢貫書伸手。
魏呈看著他。
“給我!”魏呈把手機遞給錢貫書。
錢貫書拿過,直接拿給身邊的人,“幫我查出來這個文件的來源地,以及發送給哪些人?”
“是。”那個人連忙說道。
與此,轉身直接離開,去了旁邊的轎車上,連上專用設備的電腦,開始對手機進行軟件還原。
此刻錢貫書身邊的人上前在他耳邊說道,“船舶要開了。”
魏呈也聽到了,那一刻有些激動,“錢貫書,讓我離開!”
“我說了,沒有我的令下,船不會走。”
魏呈忍了又忍,他不停的看著那艘大船。
度日如年的過了十分鐘。
那個離開的人拿著魏呈的手機回來,“來源地是在一個微型攝像機的內存卡上,通過魏呈家里的IP傳入到手機上的。只通過微聊軟件發送給殷英。”
“把你的電話給我。”錢貫書對著殷英。
殷英沒有猶豫直接就給了。
她現在只想早點送她兒子離開,然后讓她離開這個陰森嚇人的破地方。
那個人拿著殷英的電話,又離開了一會兒。
隨后,“沒有發送給任何人。”
“好。”錢貫書說道,“讓人去魏呈的家里把微型攝像內存卡拿到。”
“那里面我早就刪了。”魏呈說道。
“口說無憑。”錢貫書根本不信。
魏呈看著那艘船都要急死了,而錢貫書就是這么不溫不熱。
一會兒。
錢貫書從手下接過電話,他聽了兩句,把電話給魏呈,“讓你家傭人開門,順便說一下內存卡在哪里。”
魏呈拿過電話,只得按照吩咐。
又是幾分鐘過去。
錢貫書手下恭敬的遞給錢貫書電話,“錢先生,找到了。”
“好。”錢貫書放下手機。
他說,“現在可以走了。”
魏呈看著錢貫書。
總覺得,心里不夠踏實。
“不想走了?”錢貫書問。
“你就真的放我離開了?”
“我一向說話算話。”錢貫書沉聲道。
魏呈看了幾眼錢貫書,轉頭對著他母親,“媽,等我安頓好了,我給你聯系,你記得幫我準備些錢。”
“放心吧。”殷英說道,“你先去避避風頭,我知道給你安排。”
“那我走了,你照顧好你自己。”
“嗯。”殷英點頭。
“媽,等我下次回來,我一定會弄死殷勤。”
“等你回來再說。”
“那我真的走了。”
“你也照顧好你自己。”
母子兩個人上演著分別的感人戲碼。
錢貫書就這么看著,無動于衷,也不催促。
反正過不了多久,兩個人就能夠在下面團聚了。
魏呈依依不舍的看著自己母親,然后跟著錢貫書手下的其中一個人,上了船。
殷英就這么看著。
看著她兒子被人帶著走了進去。
“殷小姐,我送你。”錢貫書突然開口。
“不用了,我有開車。”殷英一口拒絕。
錢貫書冷笑了一下,他說,“我說,送你下地獄。”
殷英臉色一下就變了。
她直直的看著錢貫書,恐怖無比。
“把她扔進大海里。”錢貫書吩咐。
說著,幾個人就直接桎梏住了殷英。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錢貫書,你殺人償命的,你殺人償命的,唔…”殷英的嘴被人捂住。
殷英瞪著眼睛狠狠的看著錢貫書。
錢貫書說,“為自己兒子偷渡離開,失足落入海里不幸身亡,理由很充分。”
殷英在瘋狂反抗,眼眶猩紅一片,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而你兒子,在偷渡離開的途中遇到大風大浪,人船沉沒,死得也很理所當然。”
“唔唔唔…”殷英整個人都是恐怖的,猙獰的,她不相信的看著錢貫書。
這個人居然是要殺了他們。
這個人居然要殺了他們!
對于殷英的反應,錢貫書無動于衷。
他轉身欲走。
那一刻突然看到魏呈被人扣押著走了過來。
而他指使的那個手下,此刻也被人桎梏著,無法動彈。
錢貫書臉色一下就變了。
他把視線放在帶著魏呈上來的那幾個人之中的領頭人,穿著白色制服,是官方海上隊伍,身上都配備著武器,而那個頭領人他認識,幾面之緣,在參加官家的一些重要場合的時候見過,海上部隊錦城最高指揮官吳正簫。
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吳正簫似乎看出了錢貫書的疑惑,他說,“接到有人舉報說今晚會有人偷渡,所以一直在周圍巡邏,然后就發現了這個人想要離開。這個人說是你安排的,我還不相信,結果還真的看到了錢首席。真是讓我詫異不已。”
錢貫書臉色變得很難看。
但此刻他依然沉著冷靜,“我為什么要安排這個人離開?”
“這不是我要管轄的事情。我只負責管理好這片海域,不得出現任何違法亂紀事情出現。”
“真是辛苦你了。”錢貫書還笑了一下,“這么盡職盡責,一個小小的偷渡都能夠勞駕吳官,炎尚國的官方什么時候這么親民了?“
“一向如此,只是錢首席不了解而已。”吳正簫說,“此刻也不早了,錢首席就跟著我們一起回去接受調查吧。”
錢貫書冷漠,“你確定要帶我回去?!”
“錢首席幫人偷渡違法亂紀,當面抓獲,還不算有合理的借口帶你回去嗎?”
“我只是讓你想清楚。”
“我一向公平公正,絕不姑息養奸。”
錢貫書冷眼看著他。
“這邊請。”吳正簫指引。
錢貫書甩手走在前面。
吳正簫命令著手下的人,“把他們兩個一起帶回去。”
“是!”
吳正簫親自看押著錢貫書,親自送去錦城市警方。
與此。
季白間接到了君明御的電話,“抓到錢貫書了,此刻正送往警察局。”
“好。”
“季白間,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算計到錢貫書的?你怎么可以想到他會幫人偷渡,關鍵是居然還知道吳正簫是我的人,否則誰能夠抓到他?!”君明御真的很佩服。
他現在和季白間合作,但很多知根知底的東西他并沒有告訴季白間,必定他對季白間也有畏忌,但是很顯然,季白間知道的比他還要多!
他到底是真的在利用季白間,還是季白間其實在利用他。
季白間沒有回答君明御的疑惑,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自從明白自己不得不和官方合作,他就暗地里調查了很多,知根知底,百戰不殆。
至于今晚的安排,在他識破了錢貫書的陰謀之后,他就聯系了君明御,讓他安排吳正簫去港口查獲,并當場抓捕錢貫書,錢貫書再厲害,也想不到會有水上部隊的參與,他所有的防備都在陸地上,這么短時間絕對想不到,他會利用君明御動用海上資源。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接下來,就是錢貫書的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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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吶。
終于還是斗不過我家老狐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