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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陰謀計(7)事故發酵

  宋知之從嚴謹的辦公室離開。

  路小狼在門口等他。

  看著她出來,連忙跟在她身后。

  宋知之頓了頓腳步。

  路小狼看著她。

  宋知之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而后又大步往前走。

  路小狼其實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她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為什么宋山突然就生病了,而這場病宋知之似乎是早就料到。

  反正,她也什么都不懂。

  武林式的師父說城里的人很復雜,她跟著宋知之這么久,確實深刻的覺得,這里的人比武林式的人復雜太多太多。

  宋知之走向重癥病房外。

  聶文芝不知道是不是體力透支,此刻靠在宋知道的肩膀上,半瞇著眼睛。

  宋知之出現,宋知道叫著她,“姐,你和阿姨先回去休息一下吧,昨晚到現在一直都沒有睡一下,身體也遭不住。特別是阿姨,年齡大了,又哭了一個晚上,我怕爸要是有個什么,阿姨會挺不過去。”

  宋知之很想告訴宋知道,等他們爸爸有個什么,精神最后的就會是聶文芝。

  但那一刻,她點了點頭。

  確實,一個晚上沒有睡覺,她強撐不是撐不下去,但這場事故會是一場持久戰,她需要保持充足的體力。

  宋知道看宋知之點頭,輕聲的叫著聶文芝,“阿姨,回去休息。”

  聶文芝疲倦的睜開眼睛,他看著宋知道,那一刻突然驚嚇道,“宋山,宋山醒了嗎?”

  “不是的阿姨。”宋知道說,“爸這邊我守著就好,你和姐先回去休息一下,晚點再過來。”

  “不,我不離開,一秒都不想離開。”聶文芝很堅決。

  “阿姨,你現在身體跨了,要是我爸醒了誰來照顧他。況且,現在你們休息好了,等一會兒還可以來換我。爸這邊還得一直守著。”

  聶文芝有些為難。

  宋知之開口道,“聽知道的吧,我們休息好了才能換知道回去休息。”

  聶文芝才點了點頭,“那我回去就睡一兩個小時就過來。”

  宋知道點頭。

  聶文芝從椅子上站起來,站起來那一刻身體還往后仰了一下,看上去虛弱無比。

  “阿姨。”宋知道連忙扶住她。

  “我沒事兒沒事兒。”聶文芝說,“沒想到真的到一定歲數了。”

  宋知道說,“我送你們上車吧。”

  聶文芝點頭,“麻煩你了。”

  宋知道不多說,就負責聶文芝走在前面。

  宋知之看了一眼病房中的宋山,帶著路小狼跟上腳步。

  一行人坐電梯去地下車庫。

  剛從電梯出去。

  似乎等候良久的媒體記者一涌而上。

  路小狼眼疾手快的連忙擋在了他們前面,以防其他人被撞傷。

  記者又快又急的問道,“請問是宋首席生病了嗎?聽說是腦淤血,嚴重嗎?現在情況怎么樣?”

  宋知之眼眸緊了緊。

  她那一刻看了一眼靠在宋知道身上的聶文芝。

  什么時候通知記者的?!

  不可能是醫院透露了風聲,畢竟宋山算是VVVIP客戶,他們不敢隨便報道。

  所以,一定是聶文芝。

  聶文芝連手機都沒有帶?

  那會是誰?!

  宋知之緊咬著唇瓣。

  易溫寒。

  在聶文芝確定宋山發病的時候,完全可以先通知易溫寒教他怎么做,而后再告訴傭人發病然后再讓眾人皆知。

  聶文芝做事情,果然比她想的還要周到。

  這個女人,到底是怎么練就出來的,還是…被訓練出來的。

  她不動聲色,不動聲色的面對這些記者。

  “宋首席情況到底怎么樣?”記者似乎比他們還焦急。

  宋知之讓路小狼稍微退后了一步,站在了前面。

  她說,“我爸確實昨晚突發腦淤血,昨晚做了緊急搶救,現在還在昏迷中。醫生說需要觀察24小時才可以確定最終結果,謝謝各位媒體朋友的關心。”

  “這么嚴重嗎?”記者問,“據說,宋首席身體一向很好。怎么會突然出現這種事情?”

  宋知之沒有回答。

  一個記者連忙說道,“是不是因為昨晚上的宴會。昨晚上商管的宴會,我聽說宋首席離開很晚。”

  宋知之抿唇。

  聶文芝那一刻突然開口道,“宋山突然腦淤血我們都很難受,現在你就放過我們宋家行嗎?不要再追問了。”

  好似對宋知之的一份解脫,卻就是讓人瞬間誤會了。

  記者激動的問道,“夫人的意思是,真的是宴會上出現了問題?”

  聶文芝真的是表現的虛弱無比,就好像多說一句話都會暈倒過去。

  “聽說商管的宴會就是為宋小姐舉辦的。是不是宋首席為了宋小姐,過度應酬導致的結果?”記者大聲道。

  宋知之已經不知道這個記者是安排的,還是自己猜到的。

  反正,就是所有人都會認定,她爸突然的發病就是受她牽連。

  她爸有個什么,她就是罪魁禍首。

  聶文芝果然厲害啊。

  任何時候都知道把人往死里面踩。

  易溫寒和聶筱斐兩個人,盡管被聶文芝一手調教,也遠遠趕不上聶文芝!

  “夠了。”宋知道似乎有些冒火了,“你們這群記者都是沒有心的嗎?你家要是出事兒了,也可以這么無動于衷的追根究底嗎?!沒看到現在我阿姨很累很傷心嗎?你們是真的想要逼著她暈過去才甘心是吧!”

  記者被宋知道突然的呵斥愣了愣。

  宋知道也不想再多說,扶著聶文芝,扒開記者就走。

  記者還想追上。

  路小狼迅速的過去擋住他們。

  一行人終于回到轎車上,轎車是她父親的,一早就讓他過來候著了。

  司機開著車,緩緩離開。

  好久,才甩開后面的記者,司機把宋知道又送到醫院大門口,才開車載著聶文芝和宋知之回去。

  聶文芝一直靠在車座背靠上,很無神的一直看著窗外,臉色很蒼白。

  宋知之也不想說話。

  她現在很想,很想很想撕破聶文芝的假面具。

  車子到達宋家大院。

  宋知之和聶文芝走進大院。

  聶文芝說,“知之,你也好好休息,別累壞了自己。”

  宋知之嘴角輕抿了一下,“阿姨也是。”

  然后帶著路小狼先走了。

  聶文芝看著宋知之的背影,嘴角突然拉出一抹無比邪惡的笑容。

  終于。

  終于要到頭了。

  她回到房間,關上房門,然后反鎖。

  那個身體虛弱到走路可能都會暈倒的女人,此刻突然就精神百倍,她連忙拿起手機,給易溫寒撥打。

  那邊接通,“媽。你那邊現在情況怎么樣?”

  “計劃之中。”

  “真的嗎?”

  “但別高興得太早,醫生說還要觀察24小時才能下定論。”聶文芝說。

  “觀察那不就是一句托詞嗎?你的伎倆用得那么大,宋山再大的能耐也很難起死回生!”易溫寒不以為然。

  聶文芝點頭,心里也知道肯定如此。

  但沒有定局的事情,她不想高興地太早。

  她表情嚴肅,“劉自忠突然消失了,兩天沒有給我發信息了,我覺得事情有蹊蹺。”

  “媽什么意思?”易溫寒詫異。

  “這個時候,我沒辦法分出時間來做很多事情。你現在記住一個號碼。”聶文芝說,然后念了一串數字,提醒道,“不要記在任何地方,只準給我記在腦子里。”

  易溫寒記了一會兒,說道,“記下了。”

  “好。”聶文芝說,“你現在給他發信息,說劉自忠突然消失了,可能被人發現了什么。現在宋山的情況很不樂觀。”

  “然后呢?”易溫寒默默的記下,問道。

  “其他事情他知道怎么做,你只需要把我告訴你的發給他就行。”

  “哦。”易溫寒點頭。

  “辦好這件事情,其他就不要管。等著我把后續都處理好。”聶文芝叮囑。

  這個時候,雖然什么都已經成了定局,卻依然不能掉以輕心。

  越是這個時候,也應該謹慎行事。

  “是。”

  聶文芝又強調了幾句,才掛斷了電話。

  她刪除撥打記錄,那一刻是真的有些精神透支。

  為了表現出對宋山的“情感”,她完全是把所有達到了極致。

  她嘴角惡毒的一笑。

  堅持這兩天,以后,以后就不用了!

  宋知之此刻也回到房間。

  一個晚上的緊繃情緒,真正冷靜下來這一刻,才感覺到身心的疲倦。

  她去簡單洗了個澡,躺在床上,也沒辦法立即入睡。

  現在第一步是完成了。

  至少讓聶文芝徹底信服宋山是真的發了病,而病情很嚴重,讓她嘗到了甜頭。

  接下來。

  接下來就是自投羅網了。

  她翻身,強迫自己必須入睡。

  后面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她必須保持最好的狀態。

  必須以最好的狀態,看著聶文芝,自取滅亡。

  至于現在外面的新聞如何在發酵。

  她也顧不上這么多了。

  辛家別墅。

  打開手機,甚至是彈屏式的新聞直接彈了出來。

  商管宋山首席今日凌晨突然腦淤血,病情嚴重!

  新聞標題就能夠讓無數人點進去。

  今日凌晨約2點時刻,宋山首席突發腦淤血,被緊急送去醫院,經過搶救,目前依然處于會昏迷狀態,未見好轉,現依然在第一醫院的重癥監護室,持續觀察中。而據悉,宋山首席的突發性病重是由昨晚上商管的宴會引起,宋首席為了給自己女兒宋知之應酬,耽擱了他平時的休眠時間,并過度飲酒導致。前方記者采訪時,宋家人均不愿意多說,但宋夫人明顯傷心過度,其他人也處于悲痛之中。小編及網云的所有工作人員均希望宋首席能夠度過此次難關。否則,不知道宋小姐會不會因此而內疚一輩子。”

  新聞上還有幾張宋家人的照片。

  聶文芝非常難受,她臉色蒼白身體虛弱的靠在宋知道的身邊,宋知道臉色很沉重,宋知之站在稍微靠后面一點的地方,整個人看上去也很低落。

  看著新聞的男人,嘴角微抿了一下。

  那一刻眼眸微動。

  床上的人似乎是動了一下。

  今天周六,不用上班,所以并沒有鬧鐘吵醒她。

  辛早早翻了翻身。

  她睜開眼睛,看著眼前似乎有些熟悉又不太熟悉的一切。

  整個人還處于有些茫然的狀態,眼眸陡然一緊。

  她猛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大概還未清醒的身姿,這一刻徹底的蘇醒。

  “慕辭典,你怎么在這里!”辛早早抱著自己的被子。

  她狠狠地看著他。

  慕辭典臉色很淡,神情很冷漠。

  他冷冰冰的開口道,“這是我的房間。”

  辛早早一怔。

  “這是我的房間。”慕辭典再次重復。

  辛早早猛地看著四周。

  真的不是她的房間。

  她記得昨晚上她是回房了的。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走進了慕辭典的房間,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會從他床上醒來。

  想來這張床,這張床,慕辭典和吳千媛曾無數次纏綿在一起,她胸口一悶,胃里面在翻滾著想吐。

  她隱忍著,從床上起來。

  慕辭典就看著她的模樣。

  辛早早低頭看自己有些凌亂的衣服。

  她問,“昨晚發生了嗎?”

  眼眸直直的看著慕辭典,滿眼的憎恨。

  慕辭典轉身,背對著她。

  他就這么看著窗外。

  他就知道,清醒后的辛早早就會這般,像個刺猬一樣,全身都是刺,全身都是刺的扎在他的身體上。

  昨晚上那個,柔軟的,乖巧的,抱著他入睡的女人…統統都會消失。

  他說,“沒有。”

  辛早早唇瓣輕抿。

  慕辭典說,“我對你沒興趣。”

  辛早早冷笑。

  沒興趣,也不會經不住他勾引了。

  男人,男人不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有沒有感情重要嗎?

  她說,“但愿如此。”

  辛早早不想去追究。

  不管做沒有做,對她而言又能算得了什么。

  以前那么久不都是被慕辭典糟蹋了過來,也不差這一次兩次。

  她轉身欲走。

  “宋家出事兒了。”慕辭典突然開口道。

  辛早早一怔。

  “宋山腦淤血現在情況緊急。如果他有什么不測,宋知之不管再有能力,都很難在商管發展…”

  辛早早已經打開房門,似乎不想聽慕辭典廢話了。

  對她而言,她關心的不是宋知之是不是還能在商管發展,甚至是不是宋知之沒辦法在商管了對她會有多不利,她關系的只是現在宋知之的心情,她完全可以理解,在自己父親突發事故的時候會有多難受。

  她對她父親那么沒感情,都會徹底崩潰,更別說宋知之和她父親那么好。

  她想快速回房間換一套衣服,去看看宋知之。

  腳步正踏出房門。

  “啪!”辛早早就著硬生生的挨了一個巴掌。

  辛早早咬唇。

  她直直的看著面前的汪荃。

  慕辭典聽到耳光聲,連忙回頭。

  回頭看著辛早早和他母親,彼此敵對的畫面。

  “辛早早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你這個賤貨!你居然又爬上了我兒子的床,你怎么這么不要臉,你怎么不去死!”汪荃惡毒的聲音,在辛早早耳邊響起。

  她不知廉恥?

  她是賤貨。

  “你又是什么好東西嗎?”辛早早反問,“你為了得到我們辛家的財產,還不是爬上了我爸的床,還不是在我爸身下委曲求全,我爸甚至還是你的仇人呢,你都能做到這么不要臉的地步!”

  “辛早早你居然罵我…你這個有娘生沒娘養的賤人,看我不打死你!”說著,汪荃揚手就要去打辛早早。

  辛早早不會這么蠢的讓人打了一次又一次。

  她猛地一把抓住汪荃的手臂,那一刻甚至把指甲都嵌入了汪荃的手臂中,甚至想要發泄一般的控制不住一直在用力一直在用力。

  “啊!你放開我,辛早早你放開我!”汪荃痛的大叫。

  他另一只猛地抓住辛早早的頭發。

  辛早早覺得自己那一刻頭皮都要被汪荃扯掉了。

  她反手也是一把抓住汪荃的頭發,兩個人廝打了起來。

  慕辭典就站在他們不遠的地方,看著他們之間的瘋狂。

  誰都不想放過誰,汪荃一邊打一邊罵,“你這個沒教養的野東西,你這個賤貨,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辛早早忍著痛。

  她就是死死的抓著汪荃,瘋狂的抓她。

  “慕辭典,你過來給我把辛早早打死,快點過來!啊!!!”汪荃尖叫。

  辛早早發起瘋來,她根本招架不住。

  而她兒子卻在旁邊,一動不動。

  慕辭典終究,過去用力的掰開了辛早早抓著她母親手臂和頭發的手。

  辛早早再大的力氣也反抗不了慕辭典。

  她只覺得手指很痛,就像要斷了一般。

  她那一刻甚至痛得手指已經麻木。

  辛早早被強勢推開之后,汪荃也放開她的頭發,卻在那一刻,長長的指甲直接往辛早早的臉上抓去。

  辛早早的手被慕辭典桎梏。

  臉就這么硬生生的被挖出了一條血印子。

  血珠一下就冒了出來,看上去很猙獰。

  慕辭典那一刻似乎也被嚇到了。

  在汪荃想要再次撲過去的時候,慕辭典突然攔住她母親,聲音很大,“夠了,你又想被告故意傷人罪嗎?”

  汪荃整個人還在氣頭上。

  她狠狠地說道,“慕辭典,你幫辛早早,你幫這個賤貨!”

  慕辭典直接拽著她母親的手,離開了房間。

  辛早早就這么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痛。

  她冷冷的看著慕辭典和他母親的背影。

  她突然笑了。

  笑起來很猙獰。

  現在對她做的所有種種,她一定會加倍奉還!

  加十倍奉還!

  她轉身,眼神很急,猛然找到自己遺落在慕辭典床上的手機。

  沒錯。

  她要報警。

  這次,她一定要報警。

  她要讓汪荃去坐牢!

  剛拿起手機,正欲撥打。

  手機突然猛地被人抽走。

  辛早早看著他。

  看著慕辭典直接將她的手機掛斷,關機,放在了他睡衣口袋里。

  辛早早猛地上前去搶。

  慕辭典將她一把桎梏住,下一秒,帶著她直接離開了房間,甚至是拖著她直接往樓下去。

  辛早早瘋狂的反抗,慕辭典就是可以無動于衷。

  辛早早能夠看到的都是慕辭典冷血的側臉,冷得讓她想要殺了他。

  家里的傭人看到,誰都不敢說話,誰都不敢上前幫她。

  不管她看上去多無助,也沒有誰能夠伸出援手。

  慕辭典把辛早早直接帶上了他的轎車。

  兩個人都坐的后座。

  慕辭典依舊桎梏著她。

  一只手就能夠握住她兩個手腕,無法動彈。

  慕辭典另外一只手拿出電話,“張叔,過來幫我開一下車。”

  說完,手機直接扔在了一邊,雙手將辛早早狠狠的抓住,“夠了,別反抗了!”

  辛早早的手腕已經紅透,甚至因為不停的反抗摩擦,紅腫了起來!

  “明知道你掙脫不開!”慕辭典青筋暴怒,陰鷙的臉上,無比冰冷。

  辛早早恨。

  真的是極恨!

  ------題外話------

  哎喲喂。

  到底宅是腫么了?

  殷勤這么慘就算了,早早也被虐帶了。

  殷公子:別假惺惺的好不好。

  早早:同上。

殷公子:你就是見不得除了你親兒子親兒媳婦的其他人好過是吧  作者君:天地良心…”

  殷公子:別狡辯!

  作者君:天地良心…你猜對了。(ω)

  殷公子:…

  早早:…

  今日份二更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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