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家別墅。
辛早早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
在知道慕辭典不好過之后,她終于可以入睡了。
她閉著眼睛。
那一刻腦海里面浮現的是慕辭典拿著相片,發呆的看他和吳千媛的合照。
她嘴角諷刺一笑。
果然,對慕辭典而言,她就是一個供他玩樂的對象。
不帶感情的。
她翻身,覺得沒什么好計較的。
她甚至還慶幸慕辭典好在不喜歡她,她才可以肆無忌憚的報復得這么徹底。
迷迷糊糊的辛早早就睡著了。
昨晚幾乎一夜未眠,今天又消耗了大量的精力,她確實是困了。
困到,也不知道睡到了幾點。
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的天色都已經黑暗了。
她轉頭看著一直響個不停的手機。
也不知道在耳邊吵了多久,才真的把她吵醒。
她看了看來電,嘴角輕抿了一下,她按下接通鍵,“喂。”
聲音,已經嘶啞。
今天的勉強發聲,導致她真的很難發聲了。
這一刻,還是忍著喉嚨的疼痛,說話。
“辛早早,我們見一面。”吳千媛說。
辛早早眼眸微動。
她從床上起來,走向外陽臺。
夜幕剛剛來臨,這棟別墅在郊區,顯得尤其的安靜。
她說,“在哪里?”
“我把地址發給你。”
“嗯。”
掛斷電話,就收到了吳千媛的信息。
她看著地圖坐標,深呼吸一口氣,走進洗手間洗漱,然后出門。
大廳內,汪荃一邊吃著水果一邊看著電視。
辛早早直接出門。
汪荃對著她的背影大聲說道,“狐貍精,晚上又閑不住,出去勾引男人了?”
辛早早真的不想和汪荃多說一句話,何況她喉嚨很痛,但是這一刻,她還是停了停腳步,她說,“對,勾男人去了。”
汪荃諷刺無比,“賤貨。”
“是啊,我是賤貨,你兒子還稀罕的很呢!”辛早早故意。
汪荃氣得身體都發在發抖。
辛早早說,“可惜,我看不起你兒子。”
說完,直接離開了。
汪荃那一刻氣得直接將面前的玻璃水果盤扔了出去,砸在地上,都是碎渣。
她恨不得掐死辛早早。
而此刻二樓上的慕辭典就這么淡淡的看著樓下的一切,手上提著一些吳千媛沒有收拾完的行李,下樓。
樓下,汪荃還氣得爆炸,看著慕辭典出現,尖銳的聲音吼道,“慕辭典,你去哪里!”
“給千媛把東西送過去。”
“你是瞎了狗眼嗎?吳千媛那么好的女人不要,你去要辛早早那個賤貨,她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碰過,你都不惡心的嗎?”
“夠了。”慕辭典對著他母親,“辛早早到底怎么樣我心里有數,不需要你一再提醒。”
“慕辭典!”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慕辭典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汪荃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那一刻更是火冒三丈。
她氣得猛地一下將面前茶幾上的東西都揮到地上。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會讓辛早早生不如死!
此刻的辛早早,已經駕車去了和吳千媛約定的地方。
她停好車,在服務員的帶領下走進餐廳的一個VIP包房。
房間中只有吳千媛,她此刻即使化了妝,眼睛還是腫得很明顯,大概是哭了一天。
辛早早抿唇,顯得很冷漠的走過去。
吳千媛抬頭看了她一眼,“坐吧。”
辛早早就坐在了吳千媛的前面。
彼此有些尷尬。
在一個屋檐下也相處過一段時間,即使吳千媛一直表現的很友好,但她們就是沒有任何交集,自然談不上任何情感。
吳千媛開口,那一刻直截了當,“你和慕辭典真的有一腿?”
辛早早眼眸微動。
有一腿倒是談不上,但確實關系匪淺。
那一刻她沒有回答她。
有些事情不想說得太明白,傷害的是彼此,何必互相殘殺。
“我還真的沒看出來!”吳千媛冷笑,“要不是我爸把視頻給我看,我是都不會相信,你和慕辭典是這種關系!”
“嗯。”辛早早應了一聲。
故意不去解釋。
不去解釋她和慕辭典只存在身體關系。
至少,慕辭典是。
而慕辭典對吳千媛是有感情的。
但她不說。
說了,自己辛辛苦苦的做了這么多就白費了。
她寧愿下十八層地獄,也要讓那些人不得好死!
“你們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吳千媛不死心的問道。
“何必問得這么明白。”辛早早直白。
“我想知道,我到底有多愚蠢。”
“從我18歲開始。”
辛早早話一出,吳千媛的臉色一下就發白了。
她狠狠地看著辛早早。
18歲?
18歲,現在的辛早早23歲。
意味著,他們糾纏了5年,在她還沒有和慕辭典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和辛早早在一起了。
她還一直天真的以為,慕辭典和她一樣是第一次…
“是誰主動的?”吳千媛忍著內心的崩潰,狠狠地問辛早早。
“重要嗎?”
“重要!”吳千媛那一刻情緒很失控,她聲音很大。
辛早早說,“是我。”
她不算不折不扣的惡人。
對和自己沒有太多利益關系沒有任何恩怨的人,她犯不著去故意傷害她。
所以那一刻她還補充了一句,“前幾天的那個夜晚,也是我主動的…”
“啪!”吳千媛突然激動的從座位上站起來,一巴掌打在了辛早早的臉上。
辛早早就這么硬生生的接住了。
瞬間白皙的臉上五個拇指印,很明顯。
“為什么你要這樣!你想要報復,你報復慕辭典他母親就好,為什么要殃及無辜!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慕辭典,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他?”打了辛早早一巴掌的吳千媛,哭得比辛早早還要兇猛。
辛早早沉默的面對著吳千媛的哭訴。
她不知道怎么安慰,此刻顯然也安慰不了。
她就這么看著她,看著她哭得昏天暗地。
她想,她也沒必要再待下去了。
事情交代清楚了,人也被她打了,她只能做到這個地步。
辛早早起身,“我先走了。”
吳千媛就這么看著辛早早冷漠的樣子。
這個女人是沒有心的嗎?
她怎么可以這么無動于衷,她怎么可以這么毫無情緒。
“辛早早,你愛過人嗎?”吳千媛問她。
“沒有。”辛早早直白。
“所以你永遠都不知道,不能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是有多難受。”
她也想,不知道。
辛早早走向房門口。
腳步突然一頓。
餐廳的房門不知道何時已經半打開,慕辭典就站在那里。
辛早早就這么淡淡的看著他。
慕辭典眼眸也這么看著她。
他看到她臉上紅潤的痕跡,他看到吳千媛重重的一個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
辛早早越過慕辭典的身邊,想要離開。
那一刻卻突然頓了頓腳。
在慕辭典正打算走進房間的時候,伸手拉住了慕辭典的手。
不知道是誰,身體陡然僵硬。
不知道是誰,心跳陡然加速。
辛早早的舉動,成功引起了吳千媛的注意。
吳千媛約的慕辭典,她想把話說明白,當著辛早早的面說明白,但辛早早似乎并不打算多說。
而此刻。
而此刻…
吳千媛整個人仿若要爆炸了一般。
更更崩潰的事情在接下啦的一幕。
她眼睜睜的看著辛早早,看著她墊著腳尖,嘴唇靠近他的臉頰,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吳千媛身體被抽空了一般,她直直的看著他們。
她甚至看到了慕辭典隱忍的情緒,連眼神都似乎在顫抖。
慕辭典是一個穩重的人,他是一個自律是一個內斂的人,他從來不會表露自己的情緒。
對誰都是如此。
對誰都是…
他只是不善于表達但他是愛自己的。
可是這一刻這一刻。
她欺騙不了自己。
她眼睜睜的看著辛早早在親完之后,揚長而去。
留下慕辭典杵在那里一動不動。
手里握著的那個行李包,卻一直在用力,用力的克制自己。
辛早早迅速甚至是小跑步回到自己的轎車上。
她緊握著方向盤,眼眸死死的盯著前面的擋風玻璃。
剛剛是故意的。
她不想慕辭典和吳千媛和好。
和好了,她就白費了。
所以她親了慕辭典。
她轉眸,拿起旁邊的餐巾紙,狠狠的擦拭自己的嘴唇。
確定自己擦干凈之后,才啟動轎車,揚長而去。
第二天。
錦城新聞,頭版頭條。
吳家發表申明,因性格不合,現吳千媛和慕辭典已和平分手,并解除婚約。
新聞內容不多,大抵描述了一下兩個人各自的一些小問題,分手的原因也寫得很簡單,并沒有怎么交代,目的也僅僅只是告知世人,他們已分手的事實。
新聞一出,倒是瞬間又上了錦城頭條。
原本兩個人的訂婚宴就非常的隆重,加上誰都知道此刻辛氏非常時期,慕辭典不可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選擇解除婚約,那是在自掘墳墓,而最后真的如此,讓人匪夷所思。
辛早早坐在辦公室里面,就這么淡淡的看著這條新聞。
嚴全剛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在辛早早的面前,說道,“也不知道慕辭典做了什么惹到了吳董事,不僅不讓自己女兒嫁給他,還讓他來支持你。”
辛早早沒有解釋。
有些難以啟齒的事情,她也會覺得很難堪。
嚴全沒有得到辛早早的回復,也沒多問,他說,“反正不管怎么樣,對我們而言都是好事兒。現在投標商管引流項目的事情就基本塵埃落定。至少我們順利的踏出了我們的第一步。”
“嗯。”辛早早點頭。
說得很對。
至少,她踏出了她人生的第一步。
這一步,至關重要!
而此刻斜對面辦公室。
慕辭典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一言不發。
他辦公室里面坐著的是好幾個重要董事,大家聚在一起,也是在想怎么把辛早早趕出去。
“辭典。”一個董事看著一言不發的慕辭典,叫著他,“你有什么想法嗎?現在辛早早拉攏了吳董事和鄭董事,兩個人的股份加上辛早早股份,以后集團的所有決策可都是辛早早說了算!”
慕辭典眼眸動了動,他說,“辛早早私人出資3億?這3億從何而來?”
其他董事直直的看著慕辭典。
慕辭典繼續說道,“據我所知,辛早早的私人賬戶里面,最多不超過1千萬。這是她去國外留學她父親給她的生活費。除此之外,她沒有其他收入。就算她父親去世,留下了很多有價證券房產地產等等,但這些東西因為還沒有談好如何分配,一直擱淺著,直白點就是,辛早早沒有多余的錢。”
“所以…”董事看著慕辭典。
“辛早早唯一可以支配的有價商品唯有她現在持有的辛氏股份。”
“你的意思是說,辛早早會變賣股份?”董事恍然大悟。
慕辭典果然聰明,誰都沒有往這方面想。
慕辭典其實也不確定。
按理,這個關鍵時期,辛早早肯定會握著股份不放才是萬全之策,如果變賣自己的股份是在雪上加霜,但辛早早為了做出成績,或許會鋌而走險,但他不能保證。
他說,“大家留意一下會不會有股份的交易。吳董事那邊可以不用管,看看辛早早是不是利用股份拉攏了鄭董事。”
“好,我和鄭董事關系還不錯,我去打聽打聽。”一個董事連忙說道 慕辭典微點了點頭。
他此刻看著落地窗外繁華的錦城。
辛早早,但愿不會傻到這個地步。
商管機構。
宋知之也看到今天的頭條新聞。
慕辭典和吳千媛解除婚約了,這個節骨眼上解除婚約顯然是對慕辭典極其不利的,所以不用想也知道,是辛早早的“功勞”。
宋知之嘴角淡淡一笑。
看來,那個商業女強人,就要問世了!
她放下手機,臉色突然嚴肅了一些。
自從從她父親辦公室離開看到劉自忠給他父親的那杯茶,她就一直耿耿于懷,想了兩天,終究還是覺得不應該掉以輕心,就算是誤會,也總比,無所作為到最后造成悲劇的好。
她打開微聊,給季白間發信息。
知之為知之:你還記得你之前在我父親血液里檢測到安霉嘶科的慢性興奮劑嗎?
季大白:發現什么可疑了嗎?
季白間永遠都那么聰明。
她說什么,他好像都知道她下一句是什么。
知之為知之:我那天去我爸的辦公室,我看到他有喝茶的習慣,而他的茶杯自然是他私人的,茶水是他助理幫他泡的。但是…我不想懷疑劉自忠。
季大白:可是你還是懷疑了。
宋知之咬唇。
在季白間面前,就跟沒穿衣服一樣,整個人都是透明的。
季大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想辦法弄到你父親的茶水,我幫你去做鑒定。
知之為知之:嗯。
季大白:這周末拍婚紗照。
宋知之一怔。
還有這個環節啊。
她都差點忘了。
季大白:沒時間?
知之為知之:有。明天投標會,確定了各個項目的投標人,基本上在我這邊就沒有什么很緊要的事情了,這個項目后期施工,就不需要我負責了。
季大白:周六,我來接你。
知之為知之:好。
然后,季白間的微聊下線了。
宋知之也關上了微聊。
她抬眸,在捉摸著,怎么不動聲色不打草驚蛇的拿到他爸的茶水。
她想了想,越想越是有些急切。
宋知之從自己辦公椅上起來,甚至一秒鐘的都不想耽擱,隨手拿起自己辦公桌上的小水杯往她父親辦公室走去。
此刻剛到上班時間,他父親一般來的比較晚一些,宋知之去找他的時候宋山還沒到,只有劉自忠在他辦公室,給他整理好今天工作上的一些行程安排,順便泡好了一杯茶水已經放在了她父親的辦公桌前,這一刻看到宋知之,也顯得非常自若非常的尊敬,“宋小姐,你找你父親嗎?他稍微要晚一點才會到。”
“沒事兒,我等他一會兒吧。”
劉自忠點頭。
似乎整理好了他父親的辦公桌,就規矩的候在房間里。
宋知之說,“劉叔,你不用陪著我,我自己等一會兒就是,你去忙你的吧。”
劉自忠那一刻似乎是猶豫了一下,而后緩緩道,“好,如果小姐有什么事兒,就叫我,我就在外面。”
“好。”宋知之甜甜一笑,看不出任何異樣。
劉自忠走出辦公室。
宋知之確信他已經走了,才連忙拿起他父親的茶杯打開。
然后迅速從她父親的茶杯里面倒了一些茶水在自己水杯里面。
剛倒完。
他父親就走進了辦公室,隨即,劉自忠跟在他后面。
宋山看著自己女兒,一邊笑著開口一邊直接拿起他的那個水杯,“找我有事兒?在家里怎么不說?”
到辦公室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喝一口茶,這是宋山這么多年一直有得習慣。
宋山打開茶杯,眉頭皺了一下,“劉助理今天泡茶沒泡滿。”
劉自忠眉頭似乎皺了一下。
宋知之那一刻心跳也莫名加速了一點。
就好像,做壞事的人是她。
下一秒,她表現自若,親昵的靠近他父親,“爸,不就是偷喝了你一口茶水而已,你還這么計較。人家劉叔大清早就給你忙東忙西的,你每天上班遲到不說,還好意思責備人?”
“是是是,我就隨口說了一句,看你說的。”宋山寵溺道。
劉自忠那一刻也笑得附和。
宋知之不動聲色的打量了一下劉自忠,看他沒有任何異樣才稍微松了口氣。
差點就露餡了。
“對了,你找我做什么?”宋山喝完茶,坐在辦公椅上問她。
“哦,剛剛季白間給我說周末要拍婚紗照了。”
“需要我幫你什么?”
“我都要嫁人了,你還這么無動于衷,你是不是我親爸。”宋知之故意撒嬌。
宋山又是一陣大笑,“女大當嫁,你要爸怎么樣?讓你陪著爸一輩子啊。這季白間是難得好男人,嫁給他爸是放心。”
“是是是是。”宋知之有些無語,“不說了,我上班去了。”
“去吧。”宋山笑了笑。
宋知之走出宋山的辦公室。
宋山看著宋知之的背影,還是嘆了嘆氣,“哎,好白菜就要被豬拱了。”
劉自忠笑道,“至少這頭豬不錯。”
宋山大笑。
有時候兩年人之間也有他們的樂趣。
他說,“老劉,這么多年你跟著我,不知不覺我們都到了這把歲數了。你看你還孤家寡人一個…”
“首席就不用擔心我了。我跟著你我覺得很幸運。何況婚姻家庭的事情也是強求不來的。”劉自忠看得很明白。
“不管怎樣,有我宋山一天,我絕對不會虧待了你。”
“謝謝首席。”
“出去忙吧。”
“是。”
劉自忠走出宋山的辦公室,那一刻臉色一下就變了。
這么多年,潛伏在宋山身邊這么多年…不至于被一個宋知之發現。
但宋知之今天的舉動何其奇怪。
自己拿著水杯,還要喝宋山的茶水,怎么都說不過去?!
他回到自己的辦公位上,拿出手機編輯短信,“宋知之可能知道點什么?”
“什么意思?”那邊問。
劉自忠一邊發信息一邊刪除,“今天一早來宋山辦公室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你知道這些年宋山的茶水一直有問題,我是怕…”
“宋知之不可能聰明到這個程度。”
“但不得不說,這么久以來,宋知之確實超乎了我們的想象。”
“所以你想怎么辦?”
“是時候可以實施計劃了。”劉自忠編寫文字。
那邊似乎是沉默了好久。
好一會兒,那邊回復道,“找時機動手。”
“嗯。”
劉自忠刪掉所有信息的痕跡,他轉頭看著宋山辦公室的方向。
他的辦公室在宋山的旁邊。
這么多年,他跟在宋山像狗腿子一樣的這么多年,也是時候結束了。
而另一邊。
一邊刪著信息的聶文芝,一邊在想著些事情。
她把信息處理干凈,抬頭,抬頭就看到床頭上那張,她和宋山的婚紗照。
一路走過,十多年。
她眼眸一狠。
終于可以不用再陪著這個男人,終于不用再強顏歡笑,終于不用欺騙自己委屈自己睡在一張床上了。
她嘴角拉出一抹笑容。
不怪她心狠手辣,只怪他們宋家…命不好,又不認命!
宋知之從宋山的辦公室離開。
項目的事情已經在軌道上,今天只需等待明天的招投標工作即可。
所以沒什么緊急需要處理的事情。
而她真的很怕夜長夢大,抱著自己的水杯就直接離開了辦公室。
她打電話讓路小狼在門口等她。
她下樓的時候,路小狼已經把車停靠在了那里。
宋知之坐上去,對著路小狼說,“去季弘集團。”
路小狼點頭,一邊開車一邊設定導航路線。
宋知之拿起電話,“季白間,我現在過來找你。”
“拿到了?”
“嗯。”
“你到我辦公室來。19樓。”
“好。”
宋知之深呼吸一口氣。
她緊捏著水杯,甚至不知道,她期盼會是一個什么樣的結果。
如果真的是劉自忠…
劉自忠跟了他父親這么多年。
內心真的一陣寒顫。
聶文芝在生活上陪著我父親,劉自忠在工作上陪著我父親…
而且一隱藏就是這么多年,這么幾十年!
她甚至無法想象,這背后到底有多大一個陰謀。
她咬唇,車子一路到達輝煌雄偉的季弘集團。
她拿著水杯子直接去季白間的辦公室。
路小狼自然一路跟隨。
宋知之剛到達季白間辦公室的樓層,就被前臺秘書叫住了,“小姐,請問你有什么事兒?”
宋知之還未開口。
不遠處傳來一個調侃的聲音說道,“美妞,眼神不好啊。”
秘書小姐怔怔的看著殷勤。
“叫什么小姐,叫總經理夫人。”殷勤說。
秘書小姐連忙反應過來,彎腰鞠躬,“總經理夫人好。”
------題外話------
哇哇哇,總覺得好像要撕破那層紗了。
所以…小仙女們覺得劉自忠會是那個最大黑手嗎?
來來來,問問宅,在會很樂意回答你們的。
愛你(月)們(票)!
哈哈,( ̄3)(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