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
唐夭夭壓抑的情緒沒那么強烈:“嗯,想你,剛來精神病醫院了。”
“去那里做什么?”蕭靳寒問。
“我來看那天撞到的那個女孩。”
“她有什么問題?”蕭靳寒聽她的語氣,應該有事兒。
“我懷疑,這個女孩就是給大哥寫信的女孩,今天醫院打電話給我,感謝我找到了這個失蹤的女孩,在電話里聽到她害怕紙張,筆,郵件之內的東西。再加上她與大哥描述的有點吻合,所以懷疑她。”
“你想想看,一開始這女孩跟大哥寫信,和顏悅色,不像是那種不單純的人,應該挺正常的,而后變得戾氣那么大,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導致的,活著有人在逼迫她,讓她的精神狀態不調好了。”
“能懷著恨意,給大哥下毒的人,也只有最近與他有過接觸的人,而嫌疑最大的就是江離。”
范圍目標其實并不大,很小,但凡也一個嫌疑人也可能是下毒的兇手。
只需要證據。
蕭靳寒覺得她分析得有點道理:“嗯,你現在在哪,需要我去找你嗎?”
“我準備去江離以前住的地方了解情況。”
“好,我陪你。”
唐夭夭就在精神病醫院門口等著蕭靳寒,不到十五分鐘,他就開車過來找她。
一同上車,他們去江離的老家。
離精神病醫院并不遠,開了二十分鐘的路程就到了,比較老舊的小區,沒有電梯,他們一同進去時,那些人都在討論八卦。
街坊鄰居都嘴碎。
“那個女孩都送進精神病醫院去了,果然一家人都有病。”
“送去也好,我就怕哪天那孩子斷胳膊斷腿的,她父親根本就不是好人,誰攤上他,誰倒霉。”
“父親那樣,女孩也好不到哪里,去瘋瘋癲癲的,以前讀書的時候也不那樣。”
“她爸家暴啊,就是家暴,把她媽給打死了,大的不能幸免,小的就不用說了,遲早一點會毀在那男人身上。”
唐夭夭聽他們在說,唉聲嘆氣,挺悲涼的。
“你們說的那個女孩是江離嗎?”
他們看到有外來人,便一同說:“是啊,那女孩就叫江離,從小就過得不好,瘋瘋癲癲的。”
“他們家在哪?能帶我去看看嗎?”
“最好別去,晦氣,我們路過他家都得繞路,誰也不想見到那個瘋子!”
看他們的樣子,不太喜歡江離一家,估計惹出不少麻煩事。
“沒關系,我們想去看看,你們只要說第幾層就好了。”
唐夭夭執意要去,他們也攔不住,只好說出他們一家住在哪里。
老舊區比較陰涼,沒有電梯,走樓梯陰沉沉的,蕭靳寒下意識摟住唐夭夭的腰,詢問道:“會不會害怕?”
“害怕什么?”唐夭夭問。
蕭靳寒道:“還不知道他們說所的瘋子是什么樣的,江離已經去了精神病醫院,說明這一家有問題,可能會有危險。”
“不是有你在嗎?”唐夭夭笑道:“你在,我才不怕,他怕你才對。”
蕭靳寒輕松的笑笑,把她拉扯在身后,就算有危險,第一個也是沖著他來。
走到那一層,很平靜,也沒有什么奇怪的事發生。
一層有兩戶,他們說的是左邊這一戶。
唐夭夭走到門口,敲了敲門,發現門并沒有關上。
他們自然而然的走進去,里頭凌亂得不行,還有一股異味,桌子上堆滿了許多的酒瓶子,看得出來這里的主人喜歡喝酒。
窗戶的窗簾沒打開,看起來比較陰暗,挺陰森的,堆了一地的垃圾,許多東西都掉在地上,沒有撿起來過。
蕭靳寒牽住唐夭夭的手,一步步往里面走:“看樣子有好幾天沒住過人了。”
放在茶幾上的泡面盒子快干了,也沒有人收拾。
唐夭夭往里頭走,直接去了江離的房間,她的房間算比較整潔的,很簡單,一張床,還有一個書桌,上面放著許多的書,還有一些信。
那些信估計沒有寄出去,但許多信里頭,有一張包裝完好的信封,黃色的封面,精致得看起來就不像江離的,那很有可能是傅修琛回復過來的信。
唐夭夭把信打開,蒼勁有力的鋼筆字,一看就是傅修琛的字跡,上面說的都是鼓勵她加油的話語。
被江離那樣珍藏的,或許是她那段時間里最治愈她的話語。
而唐夭夭翻開其他的江離寫的信,沒有寄出去的,上面寫了許多關于她的事。
談得最多的就是孤獨,不被人理解,從小就沒有母親,父親還在喝醉酒的時候打她。
江離身上的傷痕都是父親打的,從小到大,沒有停止過的傷害。
或許江離與傅修琛寫信的時候,只是把最好的一面體現給他看,而背后她在求救,她過得很不好,她一直被虐待,從來就沒逃脫過這個牢籠。
然后一些信變得偏激,她恨傅修琛,為何給她希望,不讓她死去。
不應該救贖她,又說到她喜歡傅修琛對她一個人好,不能對其他人好。
也不能去做慈善,她想獨占傅修琛的那份溫柔。
看得唐夭夭的心跟著揪起來。
蕭靳寒看得出來唐夭夭的心情跟著變化,立馬拍拍她的后背:“已經沒事了,她現在逃脫父親的牢籠了。”
唐夭夭道:“這個江離就是與大哥寫信的那個女孩,她一直被父親虐待,或許在電視里她看到傅修琛美好的一面,或許傅修琛經常做慈善,她覺得傅修琛比較親近,就與他寫信,后來怎么就變了。”
“或許時間久了,她開始變得貪心,覺得傅修琛憐憫她,跟憐憫其他人都一樣,所以才會變得不一樣了。”
蕭靳寒道:“也可能是其他原因,比如她的父親,這里已經有好幾天沒人住了,江離的父親在哪里?或者心虛躲起來不見了。”
唐夭夭抬起頭:“你是說…”
“嗯,江離送去精神病醫院沒有多少天,是在大哥中毒之后,在那之后她父親就失蹤了,不是心虛是什么?我們得找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