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挺暴力!”
宇智波京輕笑一聲,一個回身輕輕閃避了君麻呂的攻擊,一擊撫掌拍在君麻呂的背后,君麻呂在這個力道的作用下,瞬間失去平衡,直接重重摔倒在地。
君麻呂摔在地面上,頓時濺起大量的灰塵碎石,一個翻身起來后,眼神猶如餓狼幼崽一般緊緊的盯著宇智波京,又想沖上來。
“等一下!”
宇智波京出聲打斷了君麻呂,君麻呂身形為之一滯。
“為什么要攻擊我?”
君麻呂一時語塞,陷入迷茫之中,許久之后試探性開口道:“請問,你們是不是霧隱的人?”
霧隱!?
宇智波京綱手兩人對視一眼,然后齊齊搖了搖頭,輕聲道:“不是!”
君麻呂怯怯的鞠了一躬,致歉道:“對不起!是我弄錯了!”
話音剛落,君麻呂便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宇智波京再次叫住了他。
“你要去做什么?”
君麻呂回過頭,小臉無比認真的開口道:“我要去殺死霧隱的所有人!”
“哦?”宇智波京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淡淡道:“殺完了霧隱的人以后呢?”
以后?
君麻呂表情陷入迷茫之中,緩緩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宇智波京笑了笑,走上前來,看著君麻呂迷茫的眼神開口道:“為什么要殺人?”
君麻呂握緊了手中的骨刃,小臉嚴肅的開口道:“因為殺人能體現我的價值,因為有人需要我去殺人!”
“殺人不能體現價值,救人才可以!”宇智波京搖了搖頭,輕聲開口道。
“呵...”一旁的綱手嗤笑一聲,她沒想到這個被世界各大國談之色變的少年,會說出這種話。
君麻呂眉頭一皺,搖了搖頭:“我不會救人!我只會殺人!”
“這不要緊,可以慢慢學!”宇智波京笑了笑,將手放在白發幼童的肩上,溫和開口道:
“你說有人需要你,所以你才去殺人,那我需要你不要去殺人,你能做到嗎?”
君麻呂眼神露出糾結之色,最后還是搖了搖頭:“對不起,大人,我之前已經答應了別人,所以現在不能答應您!”
“好吧!”宇智波京點點頭,也不意外,反而問起了君麻呂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
君麻呂小臉一正,嚴肅道:“我叫君麻呂,大人!”
“好吧,君麻呂,我叫宇智波京,她叫綱手!”宇智波京點點頭,自我介紹道。
君麻呂露出佩服的神色,輕聲道:“京大人,您的同伴很強!”
這你都看出來了?
宇智波京一愣:“對!綱手大人很強,不過你怎么看出來的?”
君麻呂沉聲道:“因為她的胸肌很大!”
此言一出,綱手臉色瞬間一黑,握緊了拳頭,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后才平復下來。
“額...”宇智波京一時語塞,片刻后才回過神來開口道:“君麻呂,你答應別人的事情,就盡管去做吧,但請記住,為了生存的殺戮才有意義,為了保護的殺戮才有意義,多余的殺戮都是沒有意義,甚至是罪惡的,丑陋的!”
“殺生為護生,斬業非斬人!”
看著又陷入迷茫的君麻呂,宇智波京也不管他,轉身離開,留下一句話。
“君麻呂,這件事情過后,如果你還處于迷茫之中的話,你可以來找我!”
君麻呂神情復雜的看著二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野之后,靜靜聳立在原地許久。
“想不到,你對佛教還有些了解!”
路上,兩人并肩而行,綱手對著旁邊的宇智波京淡淡道。
宇智波京笑了笑,反問道:“據說初代大人很崇信佛教?”
綱手點點頭:“不止是大爺爺,其實千手一族的很多族人都信佛教!”
宇智波京點點頭,表示理解。
千手一族的祖先是阿修羅,阿修羅從六道仙人那里繼承了忍宗,而六道仙人之前便是一名僧侶,他的兩個兒子的名字就是來自佛教神話中的的二十諸天之神。
此外,千手一族的很多忍術都有佛教的典故。
羅生門是佛教典籍里人世與地獄相隔的界門,穢土轉生的“穢土”是佛教術語指凡人所居的世界,與亡魂所居的凈土相對,穢土轉生的全意就是將亡靈召喚到穢土現世之中。
真數千手和頂上化佛就不用多說了,這么大一個佛像,那怕是瞎子都能看出來!
都說宇智波的很多忍術名字都來自神話,其實千手一族也一樣,只是一者來自神道教神話,一者來自佛教神話。
所以,阿修羅與因陀羅的千年糾紛,歸根到底是神道教和佛教的宗教之戰?
宇智波京摸了摸下巴,惡趣味的想道。
綱手瞟了他一眼,淡淡道:“你不怕那個孩子死掉嗎?”
宇智波京笑了笑,回答道:“這個孩子路都不認識,走不走得出去都不好說,萬一真的走了出去,那只能說明他注定有此一戰,畢竟不管怎么說,他還是流著那一族的血液。”
宇智波京雖然不想君麻呂這個年紀的孩子就去廝殺,但他卻不會強行阻攔,這已經家族生存之戰了,無關對錯。
君麻呂不僅是為家族戰斗,更多的是為自己戰斗,畢竟霧隱村絕不可能因為君麻呂的年紀就會對他手下留情。
“走吧,綱手大人,看來我們今天來得正是時候!”
霧隱村內,月光無微不至無時不刻地把自己銀白的溫柔撒向地面,卻被霧隱村的濃濃霧氣遮擋在外,隱隱還能聽見里面的廝殺聲和呻吟聲不斷傳來。
此時的霧隱村除了不斷廝殺的忍者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已經是一片死寂,安靜得可怕,由于突然村子發生大變故。
大多數的村民都呆在家中,婦孺老幼躲藏起來,身強力壯的男子則硬著頭皮,拿起武器準備對抗那些想闖入家中的不速之客。
好在,不管是矢倉的人,還是輝夜一族或是照美冥他們都沒有闖進平民家中的行為,讓他們松了一口氣。
“水遁·水鐵炮之術!”
尖銳而短促的呼嘯之音響起,鬼燈滿月手中一動,將手作手槍狀,從食指尖射出有如子彈的液體,朝著阻擋在他前面的霧忍小隊,席卷而去。
砰砰砰!
噗呲噗呲!
鋪天蓋地的高壓縮水彈直接擊中了眼前的霧忍小隊,明明是水珠,但威力卻猶如手槍子彈一般,瞬間貫穿了他們的肉體,身體出現一個個駭人的血洞。
“哼!”鬼燈滿月冷漠的看了一眼倒在地上呻吟的敵人,沒有繼續向前進行收割,反而直接離去。
他從監獄出來遇到的所有的敵人,沒有手下留情,也沒有故意殺死,他的目標只是為了讓敵人失去戰斗力,無法阻擋他的道路。
至于那些不小心死在他手里人?
死了就死了!
只怪他們太弱,弱者不配活下來!
鬼燈滿月看著就在眼前的水影大樓,眼神布滿了殺氣,身形豁然一動,猶如激射出的利箭,朝著水影大樓沖了過去。
鬼燈滿月剛轉過一條大街,心中便升起一股濃濃危機感,果不其然....
破空震聲響起,一柄渾身纏繞繃帶的大刀劃破空氣,刀身高速旋轉,猶如狂嘶怒吼刀龍,在空中留下了一道銀色的長虹,發出凄厲呼嘯的轟鳴聲,朝著鬼燈滿月風馳電摯般襲來!
鬼燈滿月眼眸微微一縮,將手中鲆鰈橫擋于胸前。
伴著尖銳刺耳的巨響,雙刀相接,頓時發出轟鳴的的金屬扭曲聲,在繃帶大刀的磅礴沖擊力之下。
鬼燈滿月兩手肌肉暴漲,臉漲得青紫,一連退后十幾米后,才停了下來,眼神謹慎朝著來人望去。
干柿鬼鮫一個瞬身,出現在原地,拔起地面上的鮫肌大刀,看著鬼燈滿月露出一個自認為很親切的笑容,雖然配合他的尖牙和臉龐,看起來無比猙獰就是了。
“此路不通,滿月先生!”
鬼燈滿月神情一凝,眼神包含濃郁的殺意,冷冷道:“矢倉是我的仇人,這件事情跟你無關,鬼鮫!讓開!”
干柿鬼鮫搖了搖頭,淡淡道:“滿月先生,你與水影大人的恩怨,我并不關心,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
“矢倉已經變成了一個屠夫,他正在將霧隱拉進地獄之中,你為什么還要聽他的命令!?”
干柿鬼鮫與他同為這一代的霧忍七刀眾,他深知干柿鬼鮫的實力如何,完全不下于他。
他當前的目的殺了矢倉,為了鬼燈一族報仇,必須保持自己的狀態,如非必要,鬼燈滿月還不想跟他交手。
“我只是恪守了血霧的信條而已,滿月先生!”
干柿鬼鮫語氣不包含一絲感情的淡淡道。
“血霧的信條?”
鬼燈滿月臉色泛起一絲苦澀之意,沒想到他們血繼家族為這個村子制定的信條,會有一天被一個平民出身的忍者用來打在自己的臉上!
“是啊,血霧的信條不就是殺戮和遵命嗎?作為霧隱的忍者,你做得很好!”
鬼燈滿月嘆了一口氣,握緊了手中鲆鰈,指向干柿鬼鮫。
“做為同一屆的七刀眾,就讓我來送你上路吧,鬼鮫!”
干柿鬼鮫咧嘴一笑,露出森森白齒,舉起鮫肌大刀:“我也是這么想的,滿月先生!”
場面的氣氛瞬間變得沉重蕭索起來,兩人都是對自己實力極為自信的人,但同為七刀眾,雙方對于對手的實力都極為了解,都不敢掉以輕心,疏忽大意就是死!
兩人眼神一交會,短暫的對持后,便在下個瞬間結束。
“水遁·水鮫彈之術!”
“水遁·水龍彈之術!”
兩道強勢兇猛的水遁同時釋放,瞬間化作水龍水鯊魚狀朝著對方席卷而去。
剛釋放忍術,兩人都沒有等待忍術造成的效果,因為二人都知道這道忍術只是熱身而已,根本奈何不了對方。
身形同時一動,腳下一震,如悶雷炸響,強大的爆發力直接將地面的泥土堅巖盡數踏碎,一陣猛烈的狂風掀起。
直接將周邊的濃濃霧氣狠狠推開,兩人的速度居然同時破開空氣產生的狂風咆哮之聲,攜著凜冽的殺意朝著對方殺來!
迅猛如電!
兩來勢洶洶的撞在了一起,刀劍相交!
鏗鏘!
一聲巨大金鐵交擊的鏗鏘撞擊聲響起,周邊濺起一大片碎石沙土,形成一片沙土灰塵。
兩人身子都為之一震,不過,干柿鬼鮫的臉色還較好顯得比較輕松,反觀鬼燈滿月的臉色暴紅,顯然這一對拼,看起來平分秋色,但實際上鬼燈滿月輸了一籌。
好大的力量!
鬼燈滿月臉色一變。
“滿月先生,看起來還沒有用出真正的實力呢!”
干柿鬼鮫笑道,角力中,將手中鮫肌大刀不斷壓了過去。
“哼!”鬼燈滿月冷哼一聲,心中一動,身體內的水化液體查克拉朝著右臂集中而去。
“水遁·豪水腕之術!”
鬼燈滿月右胳膊肌肉高高隆起,青筋暴起,居然直接撐爆了衣袖,手中豁然一動,一股磅礴巨力誕生,直接將干柿鬼鮫推飛好幾步。
“死吧!”
鬼燈滿月怒喝一聲,手中大刀朝著干柿鬼鮫劈了過去,大刀撕破空氣,一時間劈劈啪啪之聲都不絕于耳,猶如雷鳴霹靂,氣勢之兇猛,驚人至極!
銳利刀意噬人,凌厲勁風撲面!
刺得干柿鬼鮫眼睛微微一瞇,但心中卻不驚反喜。
“鮫肌·大氣斬!”
手中鮫肌上的尖刺刺破繃帶,顯出鮫肌無比猙獰的真面目,席卷著強烈勁風的紫色大刀猶如一道迅猛的紫色閃電,響起鏗鏘猙鳴聲,朝著鬼燈滿月一刀揮出!
震天轟鳴聲響起,以兩人對拼的周邊十幾米,瞬間掀起一道駭人的沖擊波氣浪朝著四面八方呼嘯而去。
地面的堅巖土石轟然粉碎,整條街道的道路變得無比扭曲,四分五裂,七零八落,塵土高高揚起,碎石巖沙猶如噴泉一般四濺。
相觸即分!
鏗鏘!鏗鏘!
砰砰!砰砰!
刀劍相撞,拳拳相抵,兩人放棄了所有忍術,展開了最慘烈最原始的近身肉搏戰!
而處于兩人交戰遠處的高臺之上的兩名穿紅云服,頭戴斗笠的人影靜靜的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