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報是楚牧峰的第一個產業。
太平車行是楚牧峰的第二個產業。
和這兩個產業相比,徐大沖的飯店雖然說也是楚牧峰的,但規模卻要小很多。
至于說到甘素素和白吟霜的教育產業,目前也只是籌備階段而已,所以也就無需太過關注。
將自己手下的產業全都叮囑好后,楚牧峰也就能放心的離開北平城。
畢竟一個月的進修時間,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發生點什么事兒,未雨綢繆終歸無錯。
“今晚是要和唐遠清,董衛國見面,那明天再和江怡說下這事吧!”
回到辦公室中,楚牧峰正在整理手頭資料時,突然有人敲門進來。
抬頭一看,進來的居然是那位金陵衙內梁棟才。
“嘖嘖,這處長的辦公室果然是非同凡響啊,看的我也心癢癢的。”
大搖大擺走進來后,梁棟才拍了拍面前的椅子笑嘻嘻地說道。
“得了吧,別在這里給我陰陽怪氣的說話,說的你好像當不成個處長似得,趕緊說說,你的獎勵是什么?”楚牧峰一邊繼續整理文件,一邊隨口問道。
“和你一樣。”梁棟才坐下來翹著二郎腿,不緊不慢地說道。
“和我一樣?”
楚牧峰抬起頭,臉上露出一抹微微詫異的神情:“你被提拔副處長了嗎?”
“你逗我開心呢。”
梁棟才無語地撇撇嘴,“我過來時候不過是個副科長,你覺得我現在能是副處長嗎?”
“我說的一樣指的是官升一級,當上了金陵警備廳刑偵處的科長。說起來還是要感謝你,要不是有你的話,這一步也不可能邁得這么快。”
就是說嘛,畢竟是個實權部門,大家都盯著呢,隨隨便便不可能從副科長就提拔到副處長,天底下哪里有這么好的事?
況且金陵畢竟是didu,在規則范圍內按部就班提拔就成了,沒必要搞得太難看,免得落人口舌。
楚牧峰笑了笑,略帶幾分調侃地說道:“別著急嘛,你有梁家的支持,當個處級還不是鐵板釘釘的事兒,只要好好干,以后就算當個部長也不是不可能啊。”
“承你吉言吧!”
梁棟才過來明顯不是說這事的,跟著話鋒一轉問道:“對了,聽說你要去金陵了?”
“沒錯!”
點點頭,楚牧峰直接回道:“接到通知了,要去中央警官學校報到進修,我不在的時候,你可別在搞出什么幺蛾子啊。”
“說什么呢,我是那樣的人嗎?準備什么時候動身,怎么過去?”
“三天,坐火車前去報到。”
“三天后嗎?”
梁棟才臉上露出一種玩味神情,然后慵懶地說道:“那就祝你楚神探在中央警官學校好好進修,取得最優秀的成績,學成歸來。”
“承你吉言!”
楚牧峰嘴角一翹,原封不動將這話奉還回來。
“哈哈,你呀你呀!”梁棟才抬手指了指笑道。
聊了片刻,梁棟才便起身告辭離開,他出來后并沒有回辦公室,而是出了警備廳,直奔醫院而去。
因為升官的事兒,楚牧峰開始了輪軸轉的宴請活動。
不是他宴請別人,就是別人宴請他。
像是今天晚上既然給唐遠清和董衛國說好,他自然不能爽約。
陪著這兩個昔日同僚,今日手下好的喝了一場后,總算得到了這兩位的效忠。雖然說只是口頭上的承諾,但楚牧峰清楚只要自己位置不變,這兩人就絕對不可能有膽子搞事情。
別忘了,自己上面可是還有個曹云山坐鎮呢。
第二天中午,楚牧峰則約了江怡吃飯,地點選的是一家格調不錯的西餐廳,吃的是牛排,喝的是紅酒。
知道楚牧峰要去金陵進修的事后,江怡是滿心歡喜。
“中央警官學校不就是你們警方最高層的地方嗎?你能去那里進修真是太好了!”江怡眨巴著眼睛,雙手交叉成拳,滿臉歡喜道。
楚牧峰看著江怡那雙明鏡清澈的雙眸,笑著應道:“中央警官學校就是咱們華夏如今最權威的警察學校,全國各地的警校都必須遵從中央警官學校的條例法規,我也正想去看看這座警官學校是什么模樣。”
“去吧,我支持你!”
江怡表現得落落大方,笑容燦爛地說道:“男人就該出去走走,多見識見識世面,尤其是你這種身份的,更應該走出去。”
“只有走出去,你才會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寬廣,才能夠更好地調整自己的定位,所以這么好的進修機會,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來,提前預祝你學業有成!”
江怡舉起面前的紅酒杯道“謝謝!”楚牧峰舉杯回應 好話無需多說,一切盡在杯中!
當晚,楚牧峰又先后去曹云山和閻澤家里走動了一番,自然是要將感激之情付諸行動,落在實處,單單口頭表示哪里夠。
這點為官之道要是不懂,他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第二天。
楚牧峰早早就來了警備廳,將工作重心放在手頭的案件上。
他將目前刑偵處負責的各類案件全都分門別類地梳理好,誰該做什么,案件該由誰來負責,都直接明確下來,這樣的話就不存在推諉扯皮,責任一目了然。
要知道他雖然是副處長,但其實已經是負責主持工作,自然要通盤考慮,所以事情自然也比過去更多了。
這一天下來,繁忙而充實。
第三天。
楚牧峰得到了閻澤的召見。
就在廳長辦公室中,沒有曹云山在,閻澤直接和楚牧峰面談。
像是這樣的相處,對楚牧峰和閻澤來說以前從未曾有過。
畢竟原本楚牧峰的身份等級擺在那里,跟閻澤之間差得太遠,但現在卻是大不同,他已經成功邁進了警備廳中層序列,擁有了單獨面見閻澤的資格。
“牧峰,怎么樣,這兩天挺忙吧?”閻澤坐在椅子上問道。
“嗯,是有點。”
楚牧峰訕笑著回道:“廳長,您也知道,這次能提拔副處長,自然免不了一些人情往來,加上去金陵進修的事兒這么急,不過您放心,我已經梳理好了處里的工作,不會影響工作開展。”
“沒關系沒關系”
閻澤隨意擺擺手,淡然說道:“迎來送往原本就是官場上的慣例。你現在可是警備廳的副處長,案子固然要辦,但是人脈關系更要多維護,要有長遠眼光啊!”
“多謝廳長指點,我會注意的。”楚牧峰正襟危坐著說道。
“你明天就要動身去金陵參加進修,今天叫你來,是有些話要和你交代。”閻澤端著自己的紫砂茶杯喝了一口,不緊不慢地說道。
“請廳長吩咐!”楚牧峰神情恭敬。
“金陵不同于北平城,那里畢竟是首都,就算你在咱們北平警備廳中是有名氣的神探,但到了那里之后,也要懂得低調行事。”
“和你一起的同學,學校的老師,每個都有可能有著通天背景,要是說太過高調,目中無人的話,是會栽大跟頭的。”
“真要是在那邊捅了大婁子,我就算是有心幫你,恐怕也是鞭長莫及,你明白吧?”閻澤瞇著眼,意味深長的說道,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濃烈的告誡。
“是,卑職明白!”
楚牧峰自然明白閻澤的好意,不然他何必多費口舌,畢竟自己去進修走的又不是閻澤的路子,而是葉鯤鵬的。
“廳長您放心,我過去一定虛心學習,和同學處好關系,不會去招惹麻煩!”楚牧峰表明態度。
“嗯,剛剛提醒只是一方面,并不是說你過去后就要一聲不吭,被人欺負。誰要是故意找茬,你也不必客氣,要知道你是代表北平警備廳過去,你身后有著整個北平警備廳撐腰!”閻澤在前面告誡過后,現在說出來的話便帶出一股強橫的霸氣。
“明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除根!”楚牧峰沉聲說道,平靜溫和的話語凝聚著一股鋒芒畢露的殺意。
閻澤無語地瞥視過來,“你小子哪里來這么大的殺意,還要斬草除根,你當自己是土匪山賊嗎?收斂點,明不明白?”
“明白明白!”楚牧峰嘿嘿一笑。
“你過去后要是說唐部長那邊派人找你的話,切記過去后要端正態度,恪守本分,唐部長是一個對規矩非常重視的人。”
閻澤想了想還是說出來這個,雖然不敢肯定唐千秋到底會不會召見楚牧峰,但萬一會呢,還是謹慎點好。
這下倒是讓楚牧峰頗感吃驚。
“唐部長要見我?”
“怎么,覺得不可能嗎?”閻澤笑著問道。
“嗯。”
楚牧峰半信半疑地說道:“廳長,這話也就是您說出來,我才信,要是換做別人說,我肯定是不會相信,唐部長什么樣的身份,怎么會隨隨便便見我呢。”
“我也沒說肯定會見你,只是說有這種可能嘛!”
閻澤虛空指了指,慢條斯理地說道:“這就是我要說的,該說的都說了,你要記在心里,要是沒考慮到的,你到那邊后就臨場發揮吧,以著你小子的精明機靈勁,我想總不會出什么事的。”
“是,廳長,我會謹言慎行。”楚牧峰恭聲說道。
“行了,去準備吧!”閻澤揮了揮手。
“是!”
楚牧峰起身離開辦公室后,腦海中還在回蕩著閻澤的話,他從頭到尾地捋順一遍后,嘴角浮現出一抹自信笑容。
金陵,我來了!
嗚嗚!
伴著陣陣轟鳴,北平開往金陵的火車哐當哐當行駛在鐵軌上。
民國年代的火車自然是沒有辦法和后世的相提并論,不過等級制度卻是相同,有錢大佬住舒適的臥鋪,普通乘客坐冰冷的硬座,囊中羞澀的窮人來湊熱鬧,那就站著吧。
以著楚牧峰如今的身份地位,坐的自然是臥鋪。
眼下已經從北平城開出幾個小時,看著外面的天色漸漸變暗,他的肚子也開始咕咕叫,便徑直走向餐廳,準備填一填五臟廟。
當他走過一節車廂時,前面突然傳來一陣喧嘩,他下意識地望過去,發現就在車廂中間,有幾個人正在吵吵嚷嚷。
“嘿,我說你這人怎么能這樣,本身就沒有多大的事兒,干嘛非要揪著不放,這個大娘一看就是個老實人嗎?欺負老人有意思嗎?”
說話的是個扎著馬尾辮,英姿勃發的年輕女孩。
她穿著黃色大衣,白皙臉龐上浮現出一絲怒意,臉如冰霜地呵斥著。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在馬尾辮女人旁邊,怯怯弱弱說話的是個瘦小蒼老的老太太,消瘦的臉上布滿著層層褶皺,說話的聲音都很小,神情顯得格外局促。
“那,你聽到沒有?她自己都說了,這是她的錯。”
坐在座位上,不依不饒的是個三十來歲,留著板寸頭的壯漢,穿著件黑色皮衣,面容桀驁不馴,看向馬尾辮女人的眼神中隱隱透著貪婪之色。
如此不算,隨著女人說話,他還使勁嗅了嗅鼻子,那色瞇瞇的欠扁樣子,任誰看到都會不舒坦。
“說的就是,我們刀哥好端端地坐著,招誰惹誰了,是她過來踩了我們刀哥的皮鞋好不好!”
“這皮鞋可是去洋人商店定制,很貴的你知道嗎?”
“小妞,你是想要仗義執言嗎,行啊,那你來替她賠錢好了!”
在刀哥旁邊坐著的應該都是他的同伴,瞧見馬尾辮女人想要管事,便全都開始起哄。
這種欺負弱小的事兒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輕車熟路。
“你胡說,我分明看到是你趁著她走過來的時候突然伸出來腳的,是你把人家絆倒在地,這位大娘沒有找你算賬就不錯了,你竟然還敢在這里栽贓陷害。”
站在馬尾辮女人身邊的是個身材高挑,凹凸有致,面容精致的女人。
偏偏這樣的她卻是一座冰山,眼神中流露出來的是一種冷漠至極的光芒,甚至說出這話的時候,還帶出一股濃烈的厭惡。
“清舞,你看到了?”馬尾辮女人扭頭問道。
“對!”
燕清舞轉身沖著馬尾辮女人憤憤說道:“我走在前面,正好親眼所見,所以這事根本不怪這位老人,要怪就怪這家伙,不是他突然伸手,哪會有后面的事兒。”
“你聽清楚了吧,別再沒事找事了,巴掌大的小事,你這么個大男人有必要這么計較嗎?”馬尾辮女人挑起唇角說道。
“你說什么呢?”
嘩啦聲響中,幾個膀圓腰粗的男人便全都站起身來,虎視眈眈地瞪視過來,瞧著那架勢,分明是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跟女的動手,這是他們最高興的事了。
楚牧峰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這是想要欺負女人嗎?
“姑娘,別說了,別說了!”
老太太哪里見過這種陣仗,看到這種場面后,趕緊拉著馬尾辮女人的袖子急聲說道。
“姑娘,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這樣吧,我身上現在也沒有帶多少錢,要不等到金陵火車站,見到我兒子后,我讓他賠給你們,行不行?”
“大娘,這不是你的錯,憑什么賠錢,不帶這么欺負人的!”馬尾辮女人沒有絲毫畏懼地勸說道。
“姑娘,出門在外,我不想要招惹麻煩,更不想給你惹事啊。”老太太有些渾濁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慈祥的光芒。
她這是在為馬尾辮兩個女人著想,不想他們吃虧。
“大娘,這事兒不是您的錯,就沒有道理道歉賠錢。清舞既然說是他的錯,那賠禮道歉的就該是他!各位,你們也都看到了吧?”馬尾辮女人目光掃向四周乘客問道。
原本喧鬧的車廂里忽然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碰觸到馬尾辮女人目光的人全都下意識地躲閃起來,他們沒誰想要站起來說句公道話。
別說他們沒看到,就算是有看到的,也都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誰會愿意當這個出頭鳥。
畢竟刀哥這幫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而且人多勢眾,惹不起惹不起啊。
燕清舞眼底涌過一抹冷意,帶著幾分氣惱幾分不平說道:“怎么,難道都不是大老爺們,都不敢吭個聲嗎!”
“我說小妞,人家都愿意賠錢了,你還在這里攔著,有意思嗎?你是非要吃飽撐的管閑事是吧,也行,咱們去那邊好好聊聊?”刀哥嬉皮笑臉地說著,一雙賊眼滴溜溜亂轉間,不斷上下掃視著馬尾辮和燕清舞,那目光恨不得鉆進去了。
那種猥褻的眼神是個男人都懂,是個女人都會感覺厭惡至極!
“看什么看,再敢亂看,別怪我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燕清舞冰冷喝道。
“呦呵!”
刀哥聽到這話非但是不害怕反而是越發起勁兒,從兜里拿出來一根香煙叼著,眼睛瞇縫成一道線,咧嘴笑道:“小妞,挺帶勁啊!還敢動手,來啊,你刀哥就站在這里,看看你用哪只手挖掉哥的眼珠子。”ぷ999小説首發ωωω.999χs.cΘмм.999χs.cΘм
“你無恥!”馬尾辮女人氣得滿臉漲紅。
“嘖嘖,這就無恥了嗎?還有更無恥的呢,你要不要好好瞧瞧,長長見識啊!”
說著,刀哥就直接抬起手來摸向馬尾辮女人的下巴。
沒想到刀哥居然真敢動手,馬尾辮女子傻愣愣地站著,仿佛都不知道躲避。
眼瞧那手就要摸上去時,燕清舞閃電般抬起右腿,一記沒有任何留情地踢出,狠狠落在刀哥的腹部,剎那間就將他踹了回去。
“哎呦!”
后面幾個小弟是措手不及,全都成了肉墊。
“咱們走!”
燕清舞狠狠瞥了那群人一眼,然后拉起馬尾辮女人的手就向前走去。
雙手往左右一撐,猛然站起來的刀哥,怎么能如此善罷甘休,立即沖上前,伸手抓了過去。
“想往哪兒跑!”
“姑娘,小心!”旁邊的老太太驚慌地喊道。
“啊!疼!”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馬尾辮女人要被拉住時,已經過來的楚牧峰出手了。
他后發而至,左手一把揪住對方脖子,右手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順著右肩向前滑去,一個利索的反扣就將他給直接壓制住。
胳膊上傳來的劇痛讓刀哥當場跪倒在地。
馬尾辮女人轉身看到這幕,微愣過后神色大怒。
燕清舞卻是看向出手的楚牧峰,眼神帶著幾分玩味。
“犯傻了嗎?還都愣著做什么,動手啊,給我打死這個孫子,抓住這兩個小妞,別讓她們跑了!”被摁倒在地的刀哥強忍著手臂傳來的疼痛怒聲吼叫。
幾個小弟也紛紛回過神來,紛紛掄起拳頭就要上來。
“誰敢!”
咔嚓!
楚牧峰眼底閃過一抹寒光,毫不遲疑就將刀哥的右臂給卸了下來,雙指直接按在他眼珠子上,淡淡說道:“誰再敢往前一步,我就挖了他的眼珠子!”
見此情形,幾個小弟頓時不敢亂動,刀哥也被嚇住。
他是個走江湖的混混,能混到今時今日沒有缺胳膊少腿,就是因為對于危險有著異常的敏銳。
直覺告訴刀哥,背后這個男人有殺氣,絕對不是說說那么簡單,他是真的敢動手。
“別動,都別動!”
深明好漢不吃眼前虧這個道理的刀哥連忙喝止住小弟,語氣也變軟了,認慫乞求說道:“好漢,咱們進水不犯河水,這事兒和你沒關系吧?”
楚牧峰眼神不屑地說道:“哼,堂堂七尺男兒,居然只會欺負老弱女子,有本事去和小鬼子干啊,像你這樣的貨色,也配當個爺們!”
說話間,他忍不住又加了幾分力氣,疼得刀哥是連連哀嚎。
“好漢,英雄,我錯了我錯,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一馬,我不敢了!”
被這樣羞辱的刀哥,心中是憤怒的,但身體是痛苦的,所以只能是乖乖認慫,不敢再丟什么狠話,免得真成獨眼龍。
“喂,在干什么呢?”
正在這時,從車廂那頭走過來兩個乘警,他們吹著口哨,厲聲呵斥著,周圍乘客趕緊讓出條路來。
“你們這是怎么回事?”一個乘警臉色鐵青地問道。
“沒事沒事,誤會,都是誤會,我們鬧著玩呢!”刀哥抬起頭,擠出一絲苦笑道。
他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這趟出來其實應該低調點,
剛才是一時忍不住,倘若真的惹出麻煩,自己可擔負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