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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給你一小時考慮

  “小嫣,你就別管這事了行嗎?”

  梁棟才皺著眉頭,神色有些無奈地說道。

  他真不方便說出里面的內情,但不說出來的話,韓嫣就會不依不撓地糾纏,讓他怎么辦?

  “不管,行啊!”

  韓嫣很是通情達理地點點頭,“只要你說出到底是什么苦衷,我就可以不管這事,要是不然的話,梁棟才就你以前做過的那些事,我不相信你的保證,我必須把這事稟告給梁叔叔知道。”

  “我爸知道這事!”梁棟才脫口而出。

  “什么?你說梁叔叔知道這事?”

  這下反而輪到韓嫣有些吃驚意外,她挑起眉角,狐疑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嗎?梁叔叔真知道這事?不過沒有道理啊,按照梁叔叔的脾氣,怎么會知道你這樣做事而不管不問,你這家伙不是在騙我吧?”

  “騙你?”

  梁棟才眼瞅著韓嫣的神情已經出現些許變化,知道她有所松動后就趕緊加了把柴,緊聲說道。

  “我還能騙你不成?何況就算騙你,我也不敢拿著我老爹的名頭啊。是真的事出有因,你就不要管了,行不行?算我求求你了小姑奶奶。”

  這事有說道啊。

  韓嫣雖然是醫生,但也不是一竅不通,初涉世事的菜鳥。

  他從梁棟才的話語和神情中看出來一些事,恐怕真像他所說的那樣,應該有內情,那樣自己的確不太方便繼續問下去。

  算了,只要梁棟才別禍害院里的小護士,其他隨便他好了。

  “哼,再敢胡來我可就不客氣了!”

  韓嫣板著臉,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剛剛走到門口時,迎面便走過來一個人,看到是誰后,韓嫣微微有些愣神,但很快就展開笑臉迎上前去。

  “楚科長,這是什么風把你吹來了?”

  “韓醫生,你好,我是來找人的。”楚牧峰笑著應道。

  “找人?找誰啊?”韓嫣問道。

  “就找你后面的那人!”

  楚牧峰抬起手臂指向后面的特護病房,看到他的動作后,韓嫣不由得滿臉差異地問道:“楚科長,你這話什么意思啊?到底是誰?”

  “梁棟才!”楚牧峰實話實說道。

  “你要找梁棟才?找他做什么?”

  韓嫣這話問出來后,就不由無語的搖搖頭,自己這問題問的真是失敗。

  楚牧峰是警備廳的人,找梁棟才又能是做什么?自然是因為他引起的糾紛。

  “他人在里面嗎?”楚牧峰沖里面努了努嘴。

  “在的!”

  “那就先失陪!”

  楚牧峰和韓嫣擦身而過,走進特護病房后就將房門很自然地關上,視線中是帶著狐疑神情離開的韓嫣背影。

  “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

  猛地瞧見有個人就這樣走進來,而且還很利索地關上房門,梁棟才不由意外的喝道。

  右手下意識地摸向枕頭底下,那里藏著一把手槍。

  “梁棟才,你不用這么緊張的。自我介紹下,我是北平警備廳刑偵處,一科科長楚牧峰!”

  楚牧峰掏出證件,云淡風輕地說道,似乎根本沒在意梁棟才手上的動作。

  “哦,是警備廳的人啊!”

  放松警惕的梁棟才剛剛坐直的身體又慢慢彎下去,剎那間變成個重傷患者。

  “你過來做什么?你們警備廳的人都這么閑著沒事干嗎?前面來了一個什么二科的科長,這會又冒出來個一科的,不去抓緊處理問題,我說你們到底想干嘛呢?”

  “不是我們想要怎么樣,而是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楚牧峰直接拉過來一張椅子坐在病床對面,看著這個假裝重傷的梁棟才,不緊不慢地說道:“梁棟才,明說吧,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才肯罷休?”

  “你知道我是誰嗎?”梁棟才咧嘴一笑。

  “當然知道!你是金陵內政部梁千里副部長的獨生兒子,剛剛來到北平城一星期,我說的對吧?”楚牧峰隨意說道。

  “說的非常對,看來你是做了功課。而你既然知道我是誰,清楚我的身份,那么你覺得以著你的身份過來和我談這事,夠資格嗎?”

  梁棟才絲毫不掩飾眼中的狂傲,清秀的面龐隨著這話說出,陡然間變得強勢凜冽似刀。

  無所遮掩的蔑視。

  換做別人或許會有所語塞,或者羞惱,但楚牧峰卻像是早就預料到會這樣般,翹起二郎腿,神色淡定地說道。

  “我的意見就是曹處長的意見!”

  “我的態度就是閻廳長的態度!”

  “你說,我到底有沒有這個資格?”

  梁棟才瞳孔不由一緊,再看向楚牧峰時,已經比剛才多出一種認真和嚴肅。

  眼前這個家伙竟然能代表閻澤的態度?這種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他既然敢說就肯定是能做到。

  但問題是,楚牧峰憑什么代表?他真有這種資格嗎?

  “呵呵,楚科長是吧,你說大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說你能代表閻廳長就能代表了?你要是不能代表的話,我和你說半天話不是浪費口舌嗎?”

  “那,我還是那句話,想要解決這事簡單,把那個打人兇手交出來,讓他跪在我面前磕頭道歉,再讓我打一頓,這事就算了,不然免談!”梁棟才故意裝作不相信,態度強橫地說道。

  還是這個條件嗎?

  既然是讓楚牧峰處理這事,那么唐遠清過來時梁棟才開出來的條件,他自然也清楚。

  讓徐強東給你下跪道歉,還讓你打一頓。

  可能嗎?

  徐強東是誰?那堂堂警備廳的一名科長,要是說就這樣給你跪下,那丟的可不止是他的尊嚴,還有警備廳的尊嚴也變得一文不值。

  所以這個條件恕難從命。

  “你還是說點靠譜的吧,就算徐強東答應,警備廳也不會答應。”楚牧峰直接搖頭當場否決。

  “那就沒有什么好說的,楚科長,你從哪來的還是打哪回去吧!”梁棟才搖頭晃腦地說道。

  “梁棟才,你知道徐強東是誰嗎?”楚牧峰不急不躁地緩緩說道。

  “我管他是誰呢,反正就是他當街行兇,打了老子。”梁棟才抬起下巴道。

  “你還必須得管。”

  楚牧峰眼神深邃的像是一汪深潭,說出來的話一針見血,直白的讓梁棟才是神情動容。

  “你和徐強東到底為什么會動手,原因我想你自個兒最清楚。到底誰對是錯,不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一件小事被你捅到金陵去了,你肯定是意有所圖。”

  “你父親是內政部的副部長,你被毆打后,我們北平警備廳刑偵處的處長曹云山第一時間就接到了命令,讓他親自過來處理這事!”

  “我倒是奇了怪,梁部長親自打過來的電話,打給的不是閻廳長,也不是其余任何一位副廳長,竟然是給一個處長打。”

  “梁部長什么樣的官階,曹處長又是什么樣的職位,兩人差著十萬八千里,居然這么巧就找曹處長下達命令,這顯然是不合情理,其中必然有蹊蹺。”

  面對楚牧峰的這番話,梁棟才嘴角抽了抽,雙手一攤隨意地說道:“這事兒你問我,我問誰去?或許是你們曹處長比較有名吧!”

  “行,就算是有名!那我們曹處長很有誠意地想要調和,徐強東也愿意低頭賠罪,你為什么卻拒絕呢?”楚牧峰雙目炯炯有神,步步緊逼。

  “我給出條件了,是你們做不到。”梁棟才已經從床上坐起來,不再掩飾自己的傷勢,翹起唇角冷聲說道,

  “我是來你們北平城游玩,結果遭受到這種不公平待遇,打我的人還是你們警備廳的人,這簡直就是恥辱。”

  “我是金陵警備廳的人,我老頭子更是你們的頂頭上司,你說連我這樣的人都會被當街毆打,這說明北平城的治安秩序很混亂,真的要是出個什么事兒,靠你們這群人能維持住治安嗎?”

  說道這里,梁棟才揚手一比劃:“哼,俗話說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我覺得這事就該從你們警備廳的廳長開始調查,一查到底,看看他這個所謂的廳長到底是怎么當的,怎么將北平城變成這種混亂不堪之地!”

  圖窮匕首見。

  這是表明目的那!

  看來閻澤判斷的沒錯,這事果然就是沖著他來的。

  這也說明我的判斷也沒錯,梁棟才是一桿槍,真正掌握這槍的人是在幕后的梁千里,他們就是要拿著閻澤做文章。

  真是拙劣不堪的計謀。

  這種計謀都想要得逞的話,你們也未免太小瞧閻澤的手腕和人脈了。

  何況楚牧峰還掌握著一張王牌。

  “我們北平城的治安秩序問題好壞,用不著你來操心。我剛才說徐強東不可能給你下跪道歉,你問為什么,那好,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因為徐強東同樣是有背景。你要是非得讓他那樣做,我估計董署長會很不高興。”楚牧峰意有所指的說道。

  “董署長是誰?”

  “兵工署的副署長董廉。”

  梁棟才在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神情頓時微愣。

  這個徐強東難道是董廉的人嗎?

  他是真的不清楚這點,要是說清楚的話,未必會繼續揪著不放了。畢竟董廉的地位也是不容小覷,不是梁千里隨便就能打壓的。

  他過來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幫著老爹敲打敲打閻澤。

  敲打是必須的。

  要是說能將閻澤收為己用的話更好,畢竟北平警備廳和其余地方警備廳不同,地理位置和作用都非常重要,能掌控在手,在內政部就多了討價還價的資本。

  只是沒想到這里面竟然還有這樣的內幕,原以為徐強東不過就是個有點分量的小人物,那樣的話隨便踩就是。

  可現在誰想搖身一變,成為一個同樣有雄厚的過江龍。

  不對,不止是過江龍,擁有北平警備廳科長身份的徐強東還是地頭蛇。

  這下就有些棘手了。

  “梁棟才,你父親是內政部的副部長,也的確分管著全國的警備廳,但那又怎么樣?難道就能無視兵工署這樣的部門,是不是非要鬧到沸沸揚揚,無法收場?是不是需要北平這邊的報紙也幫你宣揚宣揚,這件事兒到底誰是誰非?是不是您梁公子要在我們四九城揚名立萬?”楚牧峰一口氣說道。

  “你…”梁棟才張了張嘴,真要是宣揚出去,那就違背他的初衷了,搞不好還會對他老子有影響。

  “所以這事就到此為止吧!他也被關了幾天,差不多就成了。”楚牧峰說道。

  “可我還挨了打呢!”

  “你挨打了?梁公子,據我所知,可是你先動的手,況且徐強東也沒占到多少便宜!這事我說得已經夠清楚了,你怎么就是非要在這里鉆牛角尖,無理取鬧呢?還是說你其實早就另有打算,非要借這事做文章呢?”

  楚牧峰的語氣已經變得不耐煩起來,眉宇間浮現出一種玩味神情,看著梁棟才意有所指地說道。

  “你的事情我們閻廳長已經知道,他就這事已經和梁部長溝通過。梁部長的意思就是你不能吃虧,只要你揭過,這事才算是結束。”

  “所以梁少爺,我奉勸你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以后誰用不著誰?你就敢說梁部長永遠都不需要勞煩到人家兵工署嗎?”楚牧峰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梁棟才眼神有些復雜的低頭沉吟。

  “當然,我可以讓徐強東負責你所有的醫藥費和這幾天游玩的開銷。至于說到其余的條件,那就不要再提了!”

  “你要是愿意和解就和解,不愿意就盡管折騰,我也會通知徐強東,該讓后臺出面讓后臺出面,該請報社宣傳請報社宣傳,也讓四九城的百姓幫忙看看,這事兒到底該怎么處理!”

  “好了,我言盡于此,梁公子請三思!”楚牧峰這話說完就站起身來,往病房外面走去,走到門口時突然停住腳步,扭頭隨意地丟了句。

  “梁公子,有件事忘了提醒你,你可是梁部長家的獨苗,要是真將人逼急了,有個三長兩短,再也離不開北平城的話,估計我們廳長才會真頭疼呢!”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你是威脅我嗎?”

  梁棟才的臉色唰得變暗,浮現出幾分驚疑不定之色。

  “威脅?”

  楚牧峰搖了搖頭,很淡然地說道:“我只是友情提醒,如今的北平城地面上暗流涌動,潛伏著不少國外的間諜組織,要是他們覺得你挺有價值的,做點什么事兒,也不是不可能,你說是吧?”

  這就是恐嚇,這就是威脅。

  楚牧峰前面說的話已經是夠坦誠的,姿態也擺的非常端正。

  盡管沒有明說,但卻已經將自己的態度表達的很清楚。那就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不必揪著不放,搞得大家面子都不好看。

  你梁千里如果還不滿足,那自己這邊自然也可以搞風搞雨,讓你聲譽掃地其次,借助間諜組織,送你一程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他梁千里一時半會也不可能動搖閻澤的位置。

  別說只是一個副部長,哪怕轉正又如何?轉正就能無所顧忌地讓閻澤讓位嗎?不可能。

  甚至不夸張的說,轉正后要考慮的方方面面會比現在更多,絕對不會一上臺就大張旗鼓搞事情,起碼也要先坐穩了位置再說。

  到那時候,局勢都已經發生劇變了。

  “那,我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考慮,一個小時后我會在辦公室等你電話,這是我的電話號碼,如果你不打,我就當你拒絕了我的調解。”

  說著,楚牧峰就掏出一張紙條放在右邊桌面上,然后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可沒有那么多時間為這事兒糾纏不休。

  一科五支偵緝隊都在全力以赴調查蛛組的事,我要是不去干正事,反而一味為你這些齷齪勾當操心,那簡直就是本末倒置。

  和爭權奪利相比,我更喜歡務實做事。

  “楚科長!”就在楚牧峰剛準備離開時,韓嫣突然間出現,從背后叫住他。

  “哦,韓醫生,怎么,有事嗎?”楚牧峰轉身好奇的問道。

  “我想和你聊兩句,方便嗎?”韓嫣咬著下嘴唇低聲道。

  “當然可以!”

  “這邊請!”

  辦公室中。

  韓嫣給楚牧峰端過來一杯熱茶后,坐到了他的對面,開門見山地問道:“你是為了梁棟才和徐強東的事情來的吧?”

  “你知道這事?”

  楚牧峰接過茶杯,問出這話后都沒有等到韓嫣回答,就自顧自地說道:“呵呵,我是多此一問了,不然你又怎么會找我呢。”

  “對!”

  韓嫣沒有矯揉造作的意思,點頭說道:“我知道這事,所以想要問問你的意思,你們警備廳到底準備怎么解決?”

  “韓醫生,你對這事很感興趣?為什么呢?”楚牧峰有些詫異的問道,這很顯然不是一個普通醫生該關心的問題。

  “莫非你和梁棟才認識?”

  “是的,我就是和梁棟才認識,我們從小一塊長大的,我叫他父親梁叔叔。”韓嫣落落大方的說道,不做遮掩。

  一塊長大?梁叔叔?

  楚牧峰的雙眼頓時微瞇起來,心里開始思索。

  這可不是隨便說出來的話,韓嫣既然敢說,就表明她已經想好這事。

  但問題是梁棟才的身份很敏感和特殊,梁千里就更別說,可韓嫣卻說叫對方梁叔叔,那她的身份能簡單嗎?

  普通人怎么可能這樣稱呼?難道說韓嫣的來頭也不小?

  這事看來得問問江怡了,或許她也不清楚自己這個閨蜜到底有著什么樣的身份吧,要不然之前應該就會提醒下。

  “楚科長,你是在揣測我的身份嗎?”

  韓嫣一眼就洞穿了楚牧峰的想法,笑了笑問道,眼神清澈沒有半點閃躲。

  “沒錯,韓醫生,你的身世應該不簡單吧。否則怎么可能認識梁棟才?不過之前卻從來沒有聽江怡說起過這些,或者說,你對江怡是有所隱瞞的。”

  楚牧峰手指敲擊著茶杯,嘴角微微一翹道。

  “我的身份其實很簡單,就是梁棟才的朋友而已。楚科長,你不用多想,也不必去刻意調查,因為那只會浪費你的時間。”

  “至于說到小怡,她確實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因為我們的相交不在乎這些。好了,不說這些,說這些就跑題了。”

  韓嫣點到為止,很隨意地轉變了話題,從這種不卑不亢,鎮定自然的神態中,就能感覺到她肯定來歷不凡。

  “說說你們到底準備怎么對付梁棟才吧?”

  “我們怎么對付?”

  楚牧峰聽到這里不由無語地撇撇嘴,“你覺得是我們想要對付他嗎?你覺得你認識的梁棟才會吃虧嗎?你認識的梁叔叔會讓自己的兒子白白挨打嗎?”

  “那倒不會!”韓嫣搖了搖頭。

  “所以現在的問題不是我們想要怎么樣,而是他們這對父子想要怎么樣。韓醫生,你是小怡的朋友,既然你問到了,那么有些話我就不瞞你。”

  楚牧峰揚手指了指病房那邊,坦然說道:“我剛才已經給梁棟才開出條件,你要真想息事寧人的話,就去勸說下他趕緊答應下來,這樣對誰都好。要是說他非要一根筋的僵持到底,我只能說這件事的最終結果是他們兩敗俱傷,他若不信,那就走著瞧好了。”

  韓嫣聽到這里,神情有些嚴肅。

  “你說的這些我會去和梁棟才談,但我想說的是,你可不能拉偏架,不能因為徐強東是你們警備廳的人,就這樣公然包庇。”

  “拉偏架?包庇?”

  楚牧峰慢慢站起身來,灑脫一笑,朗聲說道:“你放心吧,我是不會那樣做的,再說整件事到底是誰在不依不饒地鬧騰,你應該比誰都清楚。”

  “你應該知道你的那位朋友是什么性格吧?你關心梁棟才,我可以理解,但也請你記住,警備廳辦案不接受任何人的指手畫腳。”

  說完,楚牧峰轉身就走。

  那杯茶水動也沒動。

  韓嫣看著楚牧峰的背影,愣了片刻,一咬牙跺腳就走出辦公室。

  梁棟才,你這個混蛋到底在搞什么鬼?為什么不能見好就收,你難道真想得罪整個北平警備廳嗎?

  為了避免敏感字眼,后面民政部改成內政部,那個年代也有這個說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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