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長,我想說的是,這個東滄監獄是易守難攻的,想要從外面攻破是很困難的。”
“這點就要說到白玉堂的軍事能力,他以前打仗的時候最擅長的就是防御,成為東滄監獄的監獄長后更是將那里經營得是水泄不通。”
“如果不是被逼無奈,他只能選擇主動出來交戰的話,島國軍隊想要拿下東滄監獄絕對會大費周折。”
褚山前說到這里,看到每個人的神情都有些凝重后,跟著說道:“你們沒有聽錯,我想說的就是這個,想要從外面攻克東滄監獄,可謂是難上加難。”
“哦,那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說還能從內部下手不成?”
西門竹敏銳的捕捉到這個點。
“不錯!”
褚山前點點頭,臉上露出幾分自信之色,看著楚牧峰說道:“站長,這次活該加藤劍郎要倒霉,他有那么多地方能選擇,卻偏偏選擇的是東滄監獄。”
“這說明什么?說明白玉堂就算是死,都沒有放過這群該死的侵略者,都想要狠狠坑他們一把。”
“哦,怎么說?”
楚牧峰揚起眉頭問道。
“我知道東滄監獄里面有一條密道!”
褚山前這話剛說完,楚牧峰他們臉上便露出驚喜之色。
有密道!
真的假的?
還有這等事?
要是真有密道的話,對方設下的圈套反而會成為楚牧峰他們的機會。
以有心算無心,他們會因此而一下扭轉形勢,會狠狠給加藤劍郎致命一擊。
“密道在哪里?”
“東滄監獄是占據著一座小山崗修建起來的,密道口就在監獄最深處的牢房,那座牢房其實已經是被堵死,從外面不會看出來那里是牢房。”
“什么意思?”
楚牧峰皺了皺眉頭,這個事兒一定要確認清楚。
“就是說白玉堂專門為密道口修建了一個牢房,而這個牢房的面積很小,從外面更是看不出來端倪,都只會認為那里是一處堆放雜物的地方。”
“那里既然是關押著戰俘,我想特高課肯定是不會留意的。即便留意,也沒誰能想到密道口就在那里。”
“咱們完全可以從密道潛入!”
“為了穩妥起見,咱們甚至還可以從外面假裝佯攻,吸引著加藤劍郎他們的注意力,然后大部隊從密道進去,那時候,就是加藤劍郎的末日。”
“站長,你看這樣如何?”
褚山前給出自己的建議。
“不錯,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楚牧峰一排八字,高興地說道:“這個白玉堂做事真夠周全的,竟然連密道都能想到,他當初是怎么想到在那里預留一條密道的?是為了以后撤退用的嗎?”
“不是!”
說到這個,褚山前眼中的內疚就愈發濃烈。
“這個密道只有我和老白知道,是他親自領著我走過的。他說修建那里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等到日后交戰的時候,萬一這里淪陷了,那留個后手,沒準能發揮意外作用。”
“他壓根就沒有想過借著那里逃命!”
“這個白玉堂是個漢子!”
楚牧峰豎起大拇指贊許道。
“密道的入口在哪里?”
“站長,這就是問題所在。”
褚山前搓了搓手,神情有些尷尬,“這個密道的入口位置是在白玉堂的家中,可現在白玉堂已經死掉,他的家人早就離開華亭。”
“他的家如今被人買下,咱們想要進去的話,只能是通過這家人的家。”
“那就通過就成,難道說這家人有什么背景不成?”楚牧峰說道。
“您說對了,這家人的家主叫做鄭方。”褚山前說道。
“鄭方?”
楚牧峰眉頭微皺,顯然對這個名字有點陌生。
“鄭方?老褚,你說那里是鄭方的家?”
裴東廠在聽到這個后,似乎有些意外的問道。
“你認識鄭方?”楚牧峰側身問道。
“這要看是不是我說的那個鄭方,老褚,你說的鄭方不會是咱們華站長的那位妻弟吧?”
裴東廠雙手放在桌面上問道。
“沒錯,就是他!”褚山前點點頭。
“怎么,難道這個鄭方有什么說法嗎?”
楚牧峰跟著問道。
“站長,這個鄭方是咱們華站長的妻弟,是個歷來做事囂張跋扈的主兒,仗著有華站長撐腰,在華亭市中歷來橫行霸道,肆無忌憚。”
“他經營著賭場和煙館,當然這些都是別人在打理,他是不會說親自露面的。要是說其余人咱們或許還可以溝通下,可是鄭方,咱們就不能采取強硬行動。”
裴東廠跟著解釋道。
楚牧峰很快就釋然。
這里面原來還有這樣的說法。
這就是說得顧及華智武的面子,要不然的話,讓華智武怎么辦?
要是硬來的話,華智武肯定會心生埋怨,這顯然不是楚牧峰想看到的。
“我去找華站長說這事。”
楚牧峰手臂一揮說道:“既然有密道在,那么咱們就要商量出來一個萬全之策,要趁著加藤劍郎沒有發現密道之前,狠狠的給他來一擊。”
“不過就算有密道在,你們也都要謹慎起來,不能夠掉以輕心。加藤劍郎不是等閑之輩,他沒準能發現密道,所以咱們要做好這個心理準備,以免被對方來個甕中捉鱉。”
“是!”
“那你們好好研究下計劃吧。”
“好!”
楚牧峰站起身就走出去,他要去見華智武。
鄭方這邊的事兒是必須要解決的,要是說能悄悄解決掉是最好的。
要不然這邊鬧出的動靜太大,傳出去被特高課知道,未必不會想到什么。
畢竟鄭方所占據的小院是白玉堂的。
白玉堂是東滄監獄的典獄長。
不要覺得特高課那邊的間諜都是擺設,他們絕對都是心思敏捷之徒,只要是有任何風吹草動,都會捕捉到,都能做出反應的。
站長辦公室。
華智武有些好奇楚牧峰會過來,更加沒想到楚牧峰過來后說起的竟然是為了鄭方。
“華站長,你的妻弟是叫鄭方對吧?”
“對啊。”
華智武點點頭,面色狐疑。
“你問這個…他是犯事了?”
“呵呵,華站長你不要誤會,他沒犯什么事兒,我有個請求,能不能暫時將鄭方的家交給我呢?”
楚牧峰笑了笑,從容說道。
“將鄭方的家交給你?”
華智武有些懵神,“你要鄭方的家做什么?你問的是鄭方的哪個家?他在華亭市有好幾處宅子,你想要哪處?”
“鄭方的一座宅子是買的白玉堂的,而白玉堂是東滄監獄的典獄長,我收到消息,在那座宅子中有著一條密道,是通往東滄監獄的。”
楚牧峰的話說到這里,華智武瞬間就明白。
“你是想要借著這條密道營救那些戰俘?”
“對!”
楚牧峰點頭說道:“有這條密道在,我就能夠將戰俘全都轉移出來,并且給加藤劍郎送往一份大禮。”
“站長,這事事關重大,所以說我必須要征用鄭方的宅子。這件事,我希望你能幫忙處理下,讓鄭方暫時不要去那里了,也不要嚷嚷什么。”
“沒問題!”
華智武知道這事的重要性,心里也是充滿著期待。
要是說楚牧峰真的能辦成這事,這對華亭站對他來說都是不可抹殺的功績。
其實就這事他得感謝楚牧峰。
要不然以著楚牧峰現在的身份,就算是將鄭方逮捕又能如何?
難道說事后自己還能找楚牧峰的麻煩不成?
何況楚牧峰有的是理由解釋這事,人家愿意說出來,自己就應該感謝。
“鄭方這邊你不用去管,我會安排他離開華亭,短期內是不會回來的!”
“你就放手的去做這事就成,你說吧,需要什么樣的支持,站里都給!”
華智武當下表態說道。
既然對方愿意去拼命,自己難道還不支持嗎?
“呵呵,那我還真的是有點需要。”
楚牧峰點點頭道。
“你說!”
“我需要…”
半個小時后,楚牧峰離開華智武的辦公室,回去后褚山前他們那邊也拿出來了一個作戰計劃,從頭到尾的看過后,楚牧峰二話不說當場就拍板。
“行,就按照你們的計劃來,這事兒宜早不宜遲,時間就定在明天晚上。”
“是!”
東滄監獄。
這里真的是被戒備起來,到處都能看到巡邏著的島國士兵,每一處暗堡中都有著重機槍,監獄的城墻上更是站著一排排哨兵。
這里是沒有任何死角的防御。
想要說從外面攻進來,很難。
這就看出來白玉堂的水平了,他建造起來的暗堡的確非常堅固,而且每個暗堡都能做到首尾呼應,想要攻破一個,另外一個就能封鎖你前進的路線。
“你們說咱們這里防御這么森嚴,軍統的人還會過來嗎?”
“說的就是,你想要殺死軍統的人,不是說應該誘敵深入的嗎?現在敵人過來看到這種陣仗,嚇也得嚇死,還怎么會進攻。”
“八嘎,給我閉嘴,老老實實的站崗!”
像是這樣的牢騷隨處響起著。
他們的觀點其實不是說錯誤的,代表著很大一部分人的想法。
當這個想法被反饋到加藤劍郎這邊的時候,他卻是嗤笑一聲。
“蠢貨,他們都懂什么?難道說咱們這邊撤掉所有崗哨,楚牧峰就會進來嗎?有這些崗哨在,楚牧峰就不會來嗎?”
“其實他來不來,和崗哨是沒有關系的,我就敢賭,他是肯定會來營救這些戰俘的,除非他想要背負上一個膽小怯戰,貪生怕死的罵名。”
“這幫愚蠢的華夏人,太在乎名聲了!”
“您說的是,我會下令咱們的人不準再討論這事的。”黑木睿說道。
“這次我擺出這樣的陣仗,為的就是讓楚牧峰入局,我就是要明擺著告訴他,他不想要跳進來都不行,必須入局!”
加藤劍郎勝券在握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