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活口和不計生死是兩回事。
要是說不計生死的話,剛才就算是林南響反應的再迅速,特高課這邊都能直接擊斃。
最起碼是能重傷。
可現在呢?只能是耗到對方彈盡。
問題是,這種事必須速戰速決,不能拖太久。
要是不能在最短時間內將林南響拿下的話,金陵城的軍事情報調查局就會派增援過來,還有那些警員們也都會冒頭,那樣就麻煩了。
對于這個情況,林南響也是清楚明白的。
“小心點,堅持住!”林南響急聲說道。
“是!”
王涵這話剛說出口,胸口突然炸開一朵血花,噗通一聲倒地。
“老王!老王”
看到王涵就這樣倒在自己面前,一向都很冷靜的陳俊頓時就像是瘋了般,趕緊把他尸體拉過來,使勁晃動著,眼里泛了紅。
“陳俊,冷靜點,王涵已經死了,千萬不要再露頭了,這群孫子的槍法好著那!”
林南響臉上浮現著哀傷表情,但是卻緊聲喝道。
“我草尼瑪,小鬼子!”
陳俊怒聲吼叫,然后沖著林南響喝道:“組長,我來掩護,您趕緊撤!”
“陳俊…”
林南響剛想要阻止,陳俊已經是猛然間撲出去,連續不斷的開槍射擊,將特高課人的火力全都吸引過來后,扭頭就朝著小巷中跑掉,邊跑邊開槍反擊。
“陳俊!”
知道陳俊估計是兇多吉少的林南響,一咬牙,轉身就向著相反的方向逃走。
雖然說陳俊是在掩護,但林南響也清楚這群小鬼子不是吃干飯的,不可能說察覺不到陳俊的用意。
逃吧,兩人誰能逃掉都行。
但是現實是殘酷的。
陳俊根本就沒有可能說躲過去這么多人的追擊,要知道這次跟隨著宮崎思峻過來的也都不是平庸之輩。
在敵我力量懸殊的情況下,想要全身而退基本上就是奢望。
一槍命中陳俊的后心,他當場倒地死亡。
“追,給我繼續追,一定要將他抓住!”
五個人的第一組,如今就只剩下組長林南響,黑木鳩正就緊緊的在后面咬著不放。
他是殺出了肝火,必須將這事解決掉。
要是說付出這么大的代價,都沒有能將林南響帶走的話,他們暴露是必然的。
暴露的結果,自然是被對方全力圍剿,陷入危機。
“砰!”
正在躲避著的林南響一個不小心,手臂被命中,拿著的槍也掉落在地。
等到他再想要去撿的時候,對方已經沖了上來。
他只能是一咬牙,捂著受傷的手臂趕緊向著貧民窟的小巷中逃竄。
幸好這里是貧民窟。
里面四通八達,道路復雜,要不然在外面的話,林南響早就無處躲藏了。
“他的槍掉了,抓活口!”
“是!”
眼瞅著身邊子彈亂飛,林南響也是滿臉著急。
就在這時,他突然看到前面出現一條小河,隨即一咬牙,毫不猶豫地直接跳了進去。
“砰砰!”
緊緊追趕過來的黑木鳩正他們立刻沖著河面射擊,很快就看到水面浮現出一片片血花。
就在他想著要不要派人下去查看時,身邊有人低聲說道:“那邊有警員過來了。”
“趕緊撤!”
黑木鳩正皺了皺眉頭,只能擺擺手,不甘心地帶隊離開。
華夏有句古語: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宮崎思峻現在對這話也是感受頗深,他自問已經布置的很精妙,卻沒有想到最后還是失敗了。
失敗的原因是什么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失敗了就得撤退,再勉強留下只能是全軍覆沒的慘局。
“按照既定計劃,分散隱藏。”
“哈依!”
宮崎思峻帶著黑木鳩正離開,其余人都分散消失,剛才還是劍拔弩張的貧民窟一下就變得十分安靜。
直到這時候,那些藏起來的居民才敢露頭,才敢去看熱鬧。
不過可惜的是,地面除了斑駁血跡外,沒有留下一具島國人的尸體。
有的只是王涵四個人的。
二十分鐘后。
楚牧峰帶隊過來,當他看到王涵四個人尸體時,眼中閃爍著冰冷寒徹的光芒。
這幫特高課的家伙,下手真是夠快夠狠的啊!
第一組的組員全軍覆沒。
組長林南響生死不知。
“有沒有找到林南響?”楚牧峰肅聲問道。
“有人說看到林南響跳進了那條河中,我們的人正在抓緊搜索,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東方槐沉聲說道。
“增加人手去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楚牧峰沉聲道。
“是!”
不過沒有等太久,就傳來消息,說是已經找到了林南響。
楚牧峰他們趕緊趕過去,果然是林南響。
他因為失血過多已經處于昏迷邊緣,要不是說被人發現從水中撈上來的話,估計十有八九要溺水而亡。
“科長,是新京城特高課的人!”看到楚牧峰過來后,臉色蒼白的林南響掙扎著說道。
“認識嗎?”楚牧峰問道。
“認識一個叫做黑木鳩正的,以前和他打過交道。”林南響掙扎著說道,這么稍微一動,就又有鮮血從胳膊上流出來。
“黑木鳩正嗎?好,我知道了!”
楚牧峰微微頷首,跟著揮手喝道。
“趕緊將人送醫院養傷,安排好人保護。”
“謝謝科長!”
林南響被抬到擔架上就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問道:“科長,陳俊他們?”
“都為國捐軀了!”楚牧峰聲音低沉。
林南響臉上露出一種濃烈的傷感,緊咬著嘴唇,眼含熱淚不再言語。
“走,回科里!”
“是!”
特殊情報科。
當幾個副科長都坐下后,楚牧峰掃視全場沉聲說道:“說一件事,就在剛才已經確定了,林南響的遇襲事件就是新京城特高課的人所為。”
“至于華棟還沒有找到,估計也是兇多吉少。至于說到林南響算是僥幸逃生,卻也是身受重傷,目前正在醫院救治。”
“之前跟隨他們的第一組第二組組員,卻是沒誰能逃走,全都被殺死。”
這話說出來,楚牧峰的心情格外沉重。
但沒辦法,這就是現實!
現實就是你可以潛入新京城那邊殺人,新京城的特高課也能過來殺你的人。
“那咱們就開始全城盤查吧!”東方槐說道。
“這不現實!”
西門竹搖搖頭:“第一咱們沒有可能說做到全城盤查,因為咱們沒有這個資格。這個資格別說是咱們特殊情報科,就算是軍事情報調查局都做不到。”
“第二就是即便能全城盤查又怎么樣?你就敢說一定能找出對方嗎?”
“那些人肯定是藏得很嚴實不說,我甚至敢肯定,他們是得到某些人的幫助。這個所謂的某些人,或許是特高課在咱們金陵城沒有暴露的間諜,或許就是金陵城的某些親日派。”
“第三我們這邊要是說大張旗鼓的做這事,他們肯定會收到消息的,要是說就這樣逃走,我們豈不是會白忙活一場?”
“那不能全城盤查怎么查找他們出來?這群人做事是心狠手辣的不說,更重要的是做事非常干凈。”
“咱們收到的消息,說是在貧民窟中他們有人被殺死的,可尸體卻沒有留下,能在那種情況下,都將尸體帶走,你們說這些人做事多嚴謹!”東方槐跟著說道。
“科長,您看呢?”
當幾個人的視線望過來的時候,楚牧峰緩緩說道:“想要進行全城盤查的確不現實,但是可以暗中搜查,不過咱們在盤查之前,有幾個問題是要搞清楚。”
“第一,從新京城特高課過來的這群人到底有多少?他們的基本情況怎么樣?帶隊的負責人是誰?咱們都不知道對吧?”
“對!”
“既然咱們不知道這點,那么問題來了,他們都是初來乍到,又怎么可能說在那么短的時間內鎖定華棟和林南響兩個小組?還制造出來一起意外死亡案件來遮掩呢?”
楚牧峰手指敲擊著面前的筆記本冷然問道。
“有人在幫忙。”東方槐肯定道。
“對,這是非常重要的一條線索。要是說沒有人幫忙的話,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做到這樣快準狠。”
“既然咱們沒有辦法這么快速的找到這群人,就從幫助他們的人身上下手!”楚牧峰逐漸捋順著思路,慢慢地說道。
“可是科長,咱們也不知道是誰在幫助他們啊?”蘇月柔疑惑的問道。
“不!我們知道!”
楚牧峰眼神銳利,“新京城的這群人只能是依靠著本地組織的幫忙才能做事,而本地組織對林南響和華棟就熟悉嗎?”
“他們也不熟悉,也是需要監視搜集情報的。這樣就給我們提供了線索,既然是要監視,肯定是會有人出面做事,那么這群人就是咱們的突破口。”
“我就不信他們會不停地來回移動,他們要是監視的話肯定會在一個地方停留很長時間。你們說,要是他們這么停留著,會不會被人發現?”
“所以說咱們只要從華棟,林南響和第一組第二組組員所居住的地方入手調查就成,通過問附近的人來確定那些監視人的特征。”
“甚至要是說運氣好的話,沒準還能碰到一兩個認識他們的人,這樣咱們就能一下得到最重要的線索。”
東方槐幾個人聽著眼前一亮。
對啊,這絕對是一個辦法。雖然說這個辦法做起來有些麻煩和累贅,但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找到方向就行。手機\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我即刻去辦這事!”東方槐肅聲道。
“你去盯著華棟那邊,西門你去盯著林南響那邊,至于說到月柔。我想你應該加強電報監聽。”
“我想他們不管是內部進行聯系,還是說和新京城的特高課進行聯系,都需要借助電報。讓電訊室的人都給我精神起來,務必將這群該死的老鼠抓住!”
楚牧峰殺氣騰騰地吩咐道。
“是!”
貧民窟發生的槍戰,自然不可能被隱瞞。
第一時間就開始醞釀和發酵。
雖然說還沒有媒體進行報道,卻都是在摩拳擦掌地開始調查。
只要是有確鑿證據和線索,你當這些媒體都是擺設嗎?他們會毫不猶豫的大肆渲染。
平常絕對無人問津的貧民窟就這樣火爆起來。
幸好事發的時候,王涵他們的尸體都被及時處理掉,要是直截了當搬送出來的話,肯定會引起一種恐慌情緒。
警備廳,廳長辦公室。
“是是是,我知道了,我一定會徹查清楚的!”
汪世楨將電話掛掉后,擦拭了下額頭上的汗珠,沖著梁棟品神色凝重說道。
“剛才是內政部警政司打過來的質問電話,問的是咱們貧民窟怎么會發生槍戰,事情的真相是什么?要咱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搞清楚,給警政司,給社會一個答復。”
“棟品,這事你看怎么辦?”
梁棟品微微沉吟后,抬起頭肅聲說道:“廳長,貧民窟的槍戰我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下面的人正在調查。”
“等刑偵處那邊有結論的話,我會第一時間向您匯報的。”
“趕緊去吧!”
汪世楨揮揮手,語重心長的說道:“這里畢竟是帝都,在咱們帝都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發生過這種規模的槍戰,這完全是在蔑視咱們警備廳的威嚴,是對咱們的一種挑釁。”
“更重要的是,要是說這事被社會媒體夸大,內政部警政司那邊是肯定會不依不饒的。要是他們揪住發難的話,棟品,你應該知道那會是什么后果!”
“廳長,我知道,我這就去調查這事。”梁棟品站起身恭敬道。
“好!”
等到梁棟品離開后,汪世楨皺著眉頭,臉色有些難看地自言自語。
“希望別鬧出什么大事。”
梁棟品這邊回到辦公室后就開始將梁棟才和楊高武喊過來,當著兩人的面肅然說道:“你們兩個人都知道貧民窟那邊發生的風波吧?”
“是,廳長,知道了!”兩人齊聲道。
“知道就趕緊給我去調查清楚事情真相,這里可是堂堂的帝都,在這帝都中竟然還敢有人這樣放肆的進行槍戰,簡直太肆無忌憚,太狂妄了!”梁棟品怒聲道。
梁棟才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問道:“廳長,就這事我覺得未必輪到咱們管,因為我收到消息,在槍戰發生后,軍事情報調查局的人就已經封鎖了現場。”
“您說有他們出面的情況下,這事咱們刑偵處有插手的機會嗎?”
“軍事情報調查局的人封鎖了現場?你確定嗎?”梁棟品挑了挑眉頭,頗為意外問道。
“確定!”梁棟才說道。
“嗯,這樣的話!”
梁棟品沉吟了下,抬頭說道:“就算這樣,咱們刑偵處也要去調查,你們先做事吧,我會和楚牧峰再說這事的。”
“是!”
警備廳,刑偵處。
楚牧峰將一張大網撒下去后,剩下的事還真是要看運氣。
運氣好的話,能夠很快就有線索,運氣不好就只能慢慢等著。
在這期間,他來到警備廳刑偵處,見到了梁棟品。
等聽到對方的訴求后,他毫不猶豫地說道:“梁哥,你放心吧,我會負責調查處理好這事的。”
“這事雖然說是軍事情報調查局在主管,但咱們畢竟是負責金陵城治安秩序的,所以也是絕對不能置身事外的!”
“牧峰,你要趕緊徹查清楚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要確保不會再變本加厲發生這種事。只要發現還有誰想要在咱們金陵城興風作浪,要毫不客氣給予剿滅。”
梁棟品認真嚴肅的說道。
這事性質太惡劣,他不敢忽視。
“是!”
楚牧峰恭敬領命。
他現在其實有個猜測,梁棟品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特殊情報科科長的身份。
不過他感覺一直兩邊跑也不是個事,等手頭事兒都理順了,就可以考慮放下警備廳這邊的身份,全身心地當特殊情報科的科長。
有的人恨不得手中的權力越多越好,但他楚牧峰顯然不是。
華棟租住房的巷口。
在這里有著一個修鞋的匠人,他每天都會出攤兒,雷打不動。
沒辦法,腿腳有殘廢的他,只能是靠著這個養家糊口。
一天不出攤兒,那就是損失一天的錢,就得喝西北風。
修鞋黃說的就是他。
“師傅,給我瞧瞧這雙鞋,好像是開線了!”
一個穿著西裝革履的男人,漫不經心走到修鞋攤前停下,然后將鞋脫下來遞過去道。
“好嘞。”
修鞋黃接過來后掃了一眼就說道:“是開線了,小問題,我給您縫縫就成了。”
“好!縫吧!”
等待的時候,西裝男人便開始隨意聊天,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華棟的身上。
“我前兩天從這里路過的時候,看到你們這個胡同口有好多拿槍的人,什么情況啊?”
“是不是你們這個胡同里發生什么命案了?要是那樣的話,我可得考慮下。”
“考慮?先生,您要考慮什么?”修鞋黃沒有多想張嘴問道。
“我那最近想要在這附近買一套房子,因為這里距離我上班的地方挺近,而且四周的環境我也很喜歡。”
“但要是說這里有什么人命案發生,治安不太安穩的話,我就不愿意買了。”西裝男挑起眉角說道。
“先生,你真想買我們這里的房子啊?”
修鞋黃正在縫線的動作不由微停,抬起頭問道。
“對啊,但我這個人挺迷信的,我可不會買那些出過人命案的房子。”西裝男點點頭。
“嗨,哪有什么人命案,您想多了,就是一個人失蹤了而已,那些拿槍的是過來調查的。”
“是嗎?好端端的人能失蹤不見?”
西裝男略帶好奇地問道:“這年頭誰會無緣無故的綁架人,要我說,這之前應該肯定是有人踩過點,那個失蹤的人絕對是得罪誰了,才會被收拾!”
“師傅你一直都在這里修鞋,應該是看見過陌生人在附近轉悠的吧?”
“不好說不好說!”修鞋黃嘿嘿一笑沒有多言。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說信口開河那,禍從口出的道理他是懂的。
“說說吧,我就覺得挺好奇的,其實我是個記者,是想要就這事寫一篇文章的。”
“師傅,只要你說出來的線索有價值,我這邊是會給錢的。”西裝男說道。
“真給錢?”修鞋黃頓時眼前一亮。
“當然給!”
西裝男聽到修鞋黃的語氣似乎有所松動后,跟著從口袋里抽出一張一塊面額的法幣,憑空揮了揮。
“師傅,把你知道的情況都說來聽聽,這錢就是你的了!”
金錢開道,無往不利。
修鞋黃便再沒有任何遲疑,很快就都說出來,“我給您說,我在這里修鞋都已經修了十來年,這里住著誰,誰是附近的,誰是路過的,我都門清兒的很。”
“您說的沒錯,失蹤的那位在被綁架前,的確是有生面孔在我們這里轉悠,而且一轉悠就是三天的時間。”
“哦,繼續說。”西裝男興致勃勃地拿出來一個小本記著。
“他們那總共是兩個人,這兩個人雖然不是一起行動,但我能看出來他們是認識的,時不時地回做出點小動作聯系的。”
“這兩個人吧,一個長得挺壯實,一個長得瘦巴巴的,壯實的這個嘴角有著一顆黑痣,黑痣上還長著一根白毛。”
“瘦的那個吧,真是瘦得像竹竿不說,眼窩子都是深陷進去的,要說特征的話…對,這個瘦的是有點駝背的,兩人都是留著短發。”
“他們來了后就在那邊的茶館或者說在那邊的酒館內坐著,最開始的時候我是不清楚他們是做什么的,就是覺得他們是陌生人,所以多留意了兩眼。”
“這不后來聽說我們胡同里面有人失蹤了,我才想到這事很有可能不對勁。”
西裝男聽完修鞋黃更加詳細的描述后,就遞過去一張紙條,然后起身離開。
離開前給他說以后要是說再遇到這兩人的話,就直接打紙條上的電話,保證有重賞。
修鞋黃立刻視若珍寶般地收起來。
西裝男就這樣走了嗎?
沒有!
他聽完修鞋黃的解說后就開始去那邊的茶館和酒館轉悠,找到里面的人詳細的打聽。
這么一圈下來,他竟然畫出來兩副很逼真的畫像,誰看到后都說就是這兩個人。
“哼,你們逃不掉了!”
西裝男就是西門竹,他嘴角冷笑連連,攥緊手中的畫像大步離開。
相似的事在各處同時進行著。
有的是像西門竹這樣旁敲側擊,有的則是直接把人帶走詢問,不管是哪種吧,一條條線索都在這樣的梳理中呈現出來。
監視華棟的是壯瘦兩人組。
監視林南響的是男女情侶組。
監視兩組組員的是小胡子組。
親自出面調查林南響監視事件的是東方槐,他也從周圍人的形容中,將這對男女的容貌給描繪出來。
當在他辦成這事之后,楚牧峰恰好也過來了。
“科長,這就是那對男女的畫像。”東方槐遞過去說道。
“負責監視林南響他們的肯定是咱們金陵城隱藏著的毒蛇,而他們為了幫助新京城特高課的人,不惜是選擇暴露,這就能說明新京城特高課報復的決心有多強。”
“而且我覺得,既然是暴露了,這個小組肯定不會繼續蟄伏,沒準也會聽從復仇小組的命令行事,到時候會撤出去。”
說到這里的時候,楚牧峰眼神犀利。
“你說只是將華棟帶走,將林南響重傷,這是他們的目的嗎?甚至說的再明白點,將兩個小組都殺死就能泄恨了嗎?”
“不能!”
東方槐早就想過這個問題,很坦然的說道:“在我看來,他們敢這樣在咱們帝都鬧事,只是這個目的很顯然是不行的,他們絕對是想要制造出來更大的轟動。”
“科長,他們報復的目標應該是您,畢竟是您救出來姜國儲的。”
“姜國儲!”
在猛地聽到這個名字的瞬間,楚牧峰微皺的眉宇唰地舒展開來。
“你說的沒錯,我這邊想問題光是想著咱們金陵城了,卻是沒有想到在姑蘇站的姜國儲!你想想,他們在咱們這邊制造出來這樣大的轟動,會不會也是一個聲東擊西?”
“他們真正的目標是想要殺死姜國儲?甚至殺死姜國儲又是一個聲東擊西,那樣的話他們將咱們注意力都給吸引過去,還能在金陵城制造爆炸和引起大騷亂!”
“可是您不是已經提醒過姜國儲了嗎?難道說還要咱們全都去姑蘇站嗎?真的要是都這么過去支援的話,姑蘇站也未免太無能了吧!”
“舉全站之力連一個副站長都保護不了,這是一種笑話!姜國儲真的在那種情況下被殺,我敢說寧志文這個站長也就坐到頭了。”
東方槐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他對姑蘇站是有著一種信心的。
“你說的或許對,我已經提醒過姜國儲,希望他和姑蘇站不要讓我失望。”
“至于說到現在,走吧,帶著畫像抓緊去問問,看看有沒有人知道這對男女的底細。”楚牧峰掃視過那張畫紙叮囑道。
“是!”
只要有畫像,楚牧峰不怕找不到人。
就算是間諜小組的人又如何?總不能說一直都是窩在家中不拋頭露面的吧?
那樣的話還怎么搜集情報?
只要你敢露面,必然就需要有著掩飾身份,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你的這個掩飾身份。
畫像就是線索。
時間就這樣不斷流逝。
忙活大半天,楚牧峰和東方槐都沒有問出來一點有用的信息。
就在他們餓得前胸貼后背,肚子咕咕叫,隨便找到一家面館進去吃飯時,一個從他們身邊走過的男人,不經意間掃了眼畫紙,頓時就停住腳步。
看向兩人的眼神中,帶著幾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