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踏歌而行,我即是道
誦經聲響起。
整個中州在這一刻，陷入了絕對的安靜。
紫氣東來三萬里。
群星璀璨耀九州。
一座座古老的石像共鳴聲響起。
天地之間，仿佛響起一道又一道的誦經聲。
“道可道！”
“非常道！”
“名可名！”
“非常名！”
“無名，天地之始。”
“有名，萬物之母。”
一道道誦經聲，仿佛是古之圣賢復活在當世，誦念著這無上經文。
整個中州無數強者流露出震驚之色，遙望大羅圣地。
而西漠。
小雷音寺中。
佛光彌漫萬里，萬字佛印浮現在虛空當中，大雄寶殿內。
三萬三千三百三十三沙彌坐在周圍，三十六位菩薩，十八羅漢，四大尊者，四大神僧，以及主持普智大師，全部聚集在此。
“道可道！”
“非常道！”
當古老的誦經聲響起，整個小雷音寺，佛光普照，各種誦經聲響起，自動抵御著這種道音。
“道門也出了一個了不起的存在啊。”
半響，小雷音寺內，普智大師緩緩開口，引起所有佛門弟子好奇看去。
“那大羅大師兄，當真如此厲害？”
有沙彌忍不住問道，充滿著好奇。
“出口便是大道真言，如此，還不算厲害嗎？”
普智大師如此說道，不過他面容平靜，隨后打出一道佛光。
剎那間一面鏡子浮現，鏡子內的景象，便是大羅圣地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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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刻。
大羅主峰。
隨著紫氣東來三萬里，整個大羅圣地，被紫氣淹沒。
陸長生從主峰大殿之中走出。
他沒有一步一步往山下走去，而是直接踏著金色蓮花，往論道殿走去。
陸長生誦道德經，他身后浮現三尊人影，讓人眼皮直跳。
陸長生腳下，朵朵金蓮綻放，一束束光芒環繞在陸長生周圍。
大道五行環繞在頭頂，形成五行華蓋，陰陽二氣纏繞周圍，形成陰陽太極圖，最為恐怖的便是三尊無上虛影浮現在身后，更加襯托出陸長生的神秘與強大。
論道殿無數年輕天驕看傻了。
他們雖然知道大羅圣地出了一個了不起的大師兄，可不曾想到，居然如此非凡。
“他身上纏繞的陰陽氣，乃是先天陰陽氣，我圣地太上長老，窮其一生都無法修煉出一道先天陰陽氣啊。”
“先五行之氣，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此人身上纏繞的先天五行之氣，形成大羅華蓋，氣運加持啊！”
“嘶，我剛才用天子望氣術看了他一眼，他周圍居然纏繞九條天龍，氣運居然如此強大？”
“紫氣東來三萬里，踏歌而行，腳踩虛空金蓮，異象連連，真是不凡，真是不凡。”
“糊涂啊，師兄你糊涂啊，居然將這種天才，放給大羅圣地！”
一道道聲音響起，人們這一刻再也不淡定了。
陸長生異象太過于恐怖了。
三尊虛影。
腳踩金蓮。
陰陽環繞。
五行加持。
紫氣東來三萬里。
更是誦著大道真言，一言一字都可以令人茅塞頓開。
這種賣相，勝過玄心法師千倍，萬倍啊。
最終，陸長生落下腳來。
他來到論道殿中心，注視著坐在不遠處的玄心法師。
“貧僧見過施主。”
玄心法師看到陸長生時，波瀾不驚的目光，也不由流露出震撼之色。
陸長生的賣相，實在是太驚為天人了。
不單單是異象強大，而且更主要的還是氣質。
那種仙人氣質。
“見過玄心法師。”
陸長生十分平靜，果然，猜想完全正確，道德經一出，引來如此恐怖的異象，算是唬住了所有人。
不過接下來，就是真正的辯法了。
“辯法開始！肅靜！”
就在這時。
大羅掌教的聲音響起。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就意味著辯法真正開始。
兩人盤坐對視。
所謂辯法，就是十問十答。
一方提問，一方回答。
提問者可以隨意發揮，回答者必須要答對才算贏，如若無法答對，則有對方回答。
若是對方也無法回答，那么就算是平局。
十問十答之后，若是難分勝負，那么便繼續問答，直到一方徹底輸了，才算結束。
這一刻所有人安靜下來了。
無數目光注視在兩人身上。
玄心法師，前來大羅圣地辯法，那么就又陸長生先進行提問。
“敢問玄心，何為佛？”
陸長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開口，進行提問，而且一問就是非常犀利的問題。
何為佛？
眾人沉默，一些修為高深的道門強者，則是滿意地點了點頭，這種辯法，就應該如此犀利，主動出擊，才能制勝。
眾人注視著玄心法師，等待著他的回答。
玄心法師沉思片刻，隨后開口道。
“渡世人者為佛。”
這個回答，倒也算是可以，佛門講究渡人，渡世人者，為佛，合情合理。
然而陸長生卻搖了搖頭道。
“錯！”
這個錯字，格外的令人矚目。
這些日子來，玄心法師在中州可謂是名聲大噪。
辯法十大圣地，已經九連勝，沒有輸過一次，哪怕一次問答都沒有輸過。
可不曾想到，這才剛剛問第一個問題，陸長生就否決了對方的答案。
“請施主賜教。”
玄心法師也流露出好奇之色。
他并不認為自己所言有錯。
“眾生皆為佛。”
陸長生開口，五個字解釋一切。
“為何？”
玄心法師微微皺眉。
“佛本無相，以眾生為相。”
“蕓蕓眾生，皆為佛！”
這種答辯，可不是陸長生隨便想到的，他前世看過一些這種佛門辯論的書籍，其中印象最深刻的便是這個辯法。
智者問佛祖，何為佛。
意思便是，誰是佛？
佛祖回答，眾生都是佛，此乃高境界。
玄心法師聽聞，他沉默少許，最終雙手合十道：“施主所言極是！”
他輸了，因為陸長生這個回答，更加說明佛門的至高理念，若是他去辯論，反而是在貶低佛門。
“陸施主，貧僧想問，何為道？”
下一刻，玄心法師也提出同樣的問題。
這個提問十分犀利。
因為陸長生不能以同樣的理由去回答。
若是以同樣的理由回答，那么就變相的承認，佛道一家，這是不允許的。
然而陸長生卻十分平靜道。
“我便是道。”
此言一出。
滿堂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