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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抵達楚國郢都

  慕醒伸了個懶腰,看了眼周圍的景色,然后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然后就繼續躺回去了。

  他記不清自己多少次露宿野外,也記不清自己到底趕了多久的路,只知道自己周周轉轉,好幾次差點被昭溪那糊涂家伙帶錯方向。

  這家伙之前夸下海口,說什么,只要進了楚國,就絕對不迷路。

  結果呢。

  他們一路顛簸,好幾次就是因為他,差點走了相反的方向。

  不過,這也難怪,這家伙當初說的再厲害,也不可能記住每一片森林。

  拿他自己來說,慕醒就不能輕而易舉的把自己曾經的住所所在的城市的所有小區名和小區位置都記清楚。

  離自己家近的還好,一旦遠一些,就有些難以記住了。

  慕醒打了個哈欠。

  他們自從上蔡縣出來以后,就一路向著西南方向前行,翻過了楚國的長城,來到了楚國重地南陽郡的所屬地——重丘邑。

  然后在軍隊的通報下,他們一行的消息送到了宛城之中。

  然后順著比水來到重沙邑,新都邑。

  還與著名的新野縣擦肩而過。

  這新野縣在未來可以說是有點名氣呢!

  說起郡縣制。

  在楚國,由于楚國地廣人稀,領土是戰國七雄里最大的一個,導致他有些疏于管理,從而有了郡縣制的雛形。

  在楚國,在一些比較重要的地方都設置了郡縣。

  比如南陽郡,漢中郡,巫郡,黔中郡,洞庭郡以及蒼梧郡。

  這些郡縣擁有部分自主權,當然,也有軍隊。

  一路上,慕醒知道了不少事情,都是話癆一樣的昭奚告訴他的。

  所以,只要他們的消息抵達宛城,那么一定不日抵達楚都郢都。

  速度多快他們不知道,但一定在他們前面。

  一路順水,慕醒一行人先后經過邔邑,鄢邑,藍天邑,越過內方山抵達當陽縣,最后一路顛簸,不知道又趕了多少天了路。

  慕醒曾經提議走水路,但是被昭溪拒絕了。

  昭溪說現如今正處于初夏,河水泛濫,不能走水路。

  水路太危險。

  慕醒當時也有些意外。

  楚國的水患這么嚴重么?

  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少路的慕醒有些頭疼。

  他真恨不得自己當初為什么不多學學,甚至懂得汽車內部結構,然后造輛車出來。

  這馬車又顛簸又慢,讓他頭疼不已。

  他已經趕了快兩個月的路了。

  越往南走,樹林也就越茂密,氣候也越來越熱,這讓慕醒有些難以忍受。

  但是,想了半天,慕醒又發現一個道理。

  以現在的技術,根本不可能造車。

  這個年代,連鋼鐵都還沒完全形成呢!

  頂多有了鐵器。

  這也讓慕醒有些無語。

  這日子過得,簡直讓人受不了。

  慕醒恨不得飛過去。

  而且,最氣人的是,那只臭貓,每次發布任務之前都會顯擺自己已經去了郢都一趟,說郢都的各種建筑風格,風土人情,還有哪里的美食多么多么好吃,特別是魚湯,多么多么的鮮。

  尤其是美食部分,慕醒都能輕而易舉的知道,他的這個破系統明顯在美食方面添油加醋,故甚其詞,就是為了饞自己。

  而且每次都是在晚上趁他們吃飯的時候說的。

  每次這個臭貓這么一說,手里的干餅怎么吃都感覺是在肯石頭。

  這也導致慕醒最近脾氣特別暴躁,見到林暮就打,導致慕醒最近幾天都沒見到林暮的身影。

  “也不知道臭貓又去哪里鬼混了。”

  慕醒也覺得有一些無奈。

  這只臭貓似乎知道自己最近脾氣特別不好,根本不見他。

  慕醒伸了個懶腰,沖昭溪問道:“啥時候能到啊!我的腰快酸死了。”

  “已經出小樹林這么久了,應該快到了,先生莫急!”

  慕醒聞言點了點頭,就在他準備找點事情干的時候,卻發現如此顛簸的馬車,秀兒突然一頭栽在自己的大腿上。

  看來是坐著睡著了,然后就倒在自己身上了。

  看著睡得正香的秀兒,慕醒產生了一個念頭。

  也不知道,這個時候,如果趁機把秀兒的衣服給弄上酒水,會怎么樣?

  慕醒忍不住從馬車上掛的包裹里拿出一個陶制的酒瓶,拔出木塞,滿滿的移到秀兒的鼻子前。

  正熟睡的秀兒皺起了眉頭,鼻頭也皺了皺,似是聞到了什么難聞的味道。

  就好比在大床同枕而眠的夫妻二人,丈夫突然趁妻子熟睡,把被子蓋住妻子的頭,讓妻子整個人都在被子里,然后默默的放一個屁。

  此時的秀兒的反應像極了突然問道怪異味道的妻子一樣。

  慕醒知道,每次他偷喝酒秀兒都會嫌棄他,如果秀兒的衣服上弄上酒水,那秀兒會不會慌張厭煩呢?

  越想下去,慕醒就越想做。

  就在慕醒準備把酒灑在秀兒的衣服上的時候,昭溪突然沖慕醒大喊道:“先生,郢都到了!”

  昭溪興奮的叫聲,終于叫醒了熟睡的秀兒和唐鞅。

  秀兒朦朧中聞到了酒的味道,下意識地往慕醒的方向看去。

  慕醒暗道不妙,以最快的速度一口悶掉陶制酒瓶中所剩不多的酒,然后就把酒瓶直接丟掉,就裝作不知道秀兒醒了,沖昭溪回應道:“哦哦哦!到了啊!趕了一天的路,累死了!”

  秀兒對于那若有若無的酒味,剛準備說什么,緊接著就發現自己正躺在先生的大腿上,嘴角似乎還有一點口水,而自己頭靠的地方,正好有一點濕了的痕跡。

  這讓秀兒有些懵逼。

  她的大腦頓時宕機了。

  我怎么躺在了先生的大腿上?

  我明明記得自己在照顧因為昨晚熬夜趕功課而疲困地睡著的唐鞅!怎么就躺在先生的大腿上了!還溜了口水在先生的衣服上!

  秀兒的臉頓時臉紅地仿佛隨時能沁出血來。

  秀兒此時的反應只有一個!

  鉆進地洞里去!

  自己怎么就睡著了,然后就躺在先生的大腿上了?!

  這也太羞射了吧!

  慕醒見到秀兒沒有糾纏,就著急想要進城。

  結果他發現,好久不見的臭貓正趴在城門上方突出的巖石上睡大覺呢!

  就在慕醒腹誹不已的時候,卻看見,城門門口站著一個俊朗青年,男子正隨身佩劍,亭亭玉,啊不,挺拔如松地站在門口,似乎在等誰。

  正準備跟慕醒吹噓郢都繁華的昭溪見到此人頓時興奮不已,沖著那個人大大喊道:“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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