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滿心怨憤的看了眼導演,又看了眼身高一米六出頭,看起來也并不是很健壯的張厲,感覺自己的智商收到了侮辱。
他瞬間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一樣,渾身無力的坐到了椅子上。
沈韓楊納悶的看著他道:“怎么突然就沒精神了?”
彭玉垂著頭斜了他一眼,嘆氣一聲道:“阿楊,有沒有什么快速讓人變聰明的方法啊?”
沈韓楊眼珠一轉,拿著一瓶酒放到了他的跟前:“要不你試下這個,雖然不能讓你變聰明,但能讓你瞬間就忘掉自己不聰明的事實。”
彭玉苦笑著道:“我讀書時候,你不要騙我,你這分明就是在打廣告吧。”
沈韓楊嘿的一笑,將酒又給拿了回去:“這都被你看穿了,看來你還是蠻聰明的。”
彭玉聽到他的夸獎,瞬間又恢復了笑臉:“嘿,那是必須的,我動起腦子來很恐怖的!”
旁邊的賈琳聽說張厲是喜劇演員,熱情的湊了過去,詢問道:“原來你也是做喜劇的,你在哪表演,我怎么沒見過你?”
張厲憋笑道:“正常,我在美國表演,國內很少播。”
賈琳吃驚的哦了聲:“好厲害!”
張厲認真的一點頭:“聽我名字就知道了,張厲,厲害的厲!”
賈琳哈哈的笑了起來,眼睛都笑瞇成了一條縫,拍打著她的肩膀道:“我知道,你這段子是美式幽默對不對!”
張厲憋不住笑了出來,看了眼旁邊的導演,見他沒什么反應,感覺被他們誤會十分的好玩,于是便將錯就錯,先隱瞞了下了自己的身份。
到了下午的時候,沈韓楊做了六個菜給彭玉接風,四葷兩素,香氣四溢裝滿了整個飯館。
彭玉看著滿桌豐盛的美食,終于心滿意足,眉開眼笑的吃了起來:“嘿,我就知道阿楊你疼我,不收錢也給我做這么多好吃的!”
“我是嫌你從襪子里拿出來的錢臭,回去記得用手機轉賬給我。”
“我才不上你的當,反正我都吃進肚子里了!”
沈韓楊笑著道:“不給就不給吧,放開了肚子吃,鍋里還有半盆子紅燒肉呢,我想知道你和琳姐誰更飯桶一點,特意多做出來的。”
賈琳塞著滿嘴的飯菜,口齒不清的說道:“害是彭彭你棉籽大,昨天黃老師來都沒這帶魚,俄看今天的夜宵也有著落了…”
彭玉憨笑著抬起了那張被人打腫了一樣的臉,朝說沈韓楊道:“看在你認錯態度良好的份上,我就不找你報上次彈我腦瓜崩的仇了。”
沈韓楊嗤笑一聲,挑釁道:“別呀,我很期待看你怎么犯傻的。”
彭玉盯著他緩緩的挪開了眼,哼了一聲,低下頭去繼續的吃了起來。
旁邊的張厲看著兩個人斗嘴,手中停不下筷的說道:“阿楊你廚藝真棒,我都有點控住不住食欲了。”
沈韓楊笑道:“這有什么好控制的,大不了變成琳姐這樣的形象,興許還能更搞笑點。”
張厲不由得臉頰一抽。
變搞笑有什么用,在八角籠里笑死對手嗎?
話說自己的搞笑天賦真的有這么好么,退役后要不要考慮下往這方面發展呢?
一幫人其樂融融的吃完了下午飯,最終彭玉也沒和賈琳分出個勝負來,兩個人以平局收場,越好夜宵的時候再分個勝負,讓并沒有答應做夜宵的沈韓楊在旁邊只翻白眼。
收拾利落飯館以后,沈韓楊將門口“歇業中”的牌子翻了個面,變成了“歡迎光臨”,飯館正式開始了營業。
沒多久,第一個客人上門,正是昨天那個吃麻婆豆腐的老頭。
老頭來到了店里,在靠里面的桌子坐下,沖沈韓楊道:“麻婆豆腐,擔擔面,再來個麻辣魚。”
“好嘞,坐著等等先,我這就去給你弄。”沈韓楊答應一聲,朝著廚房走了進去。
老頭從他身上收回視線,打量起店里新來的兩個陌生面孔,最后將眼神落在了張厲的身上,微微皺起了眉頭。
費于清笑著搭話道:“他們倆是我們節目的明星嘉賓,除了我們四個固定的人員,其他人經常換的。”
老頭恍然大悟:“是這么回事啊,我還以為你們惹上什么事了呢。”
費于清失笑一聲:“呵呵,您老人家的想法還真是與眾不同。”
老頭面上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搖搖頭沒再深究。
張厲饒有興趣的打量幾眼著老頭,感覺他應該是從自己身上看出了什么,不由得對他生出了一絲好奇。
“這位老人家是你們店里的常客?”
“回頭客,我估摸著昨天那個工人也得再來。”
沈韓楊切好魚下鍋,抽個空搭了一句話,話音剛落地,昨天那個給妻子送飯的工人便走了進來,只不過今天沒有穿工作裝,而是換了身休閑的打扮,身邊還跟這個圓臉的中年女人。
工人走進來后沖著費于清等人一點頭,轉過臉說道:“媳婦兒,就是這里,你看看想吃什么。”
女人在一眾明星臉上掃過,十分興奮的說道:“好多明星啊,雪姨、費于清老師,還有賈琳!”
工人笑著道:“我還能騙你么,快看看吃什么菜,昨天的菜有點涼了,今天咱們吃現做的。”
“嗯!”
女人來到菜單旁的桌子坐下,費于清拿著記賬本走了過來,微笑道:“我們飯館今天有糖醋排骨和大腸燉豆腐,要不要嘗一嘗?”
女人笑著道:“那就來一個糖醋排骨吧,再要個酸辣土豆絲,兩碗米飯。”
費于清用筆記下,跟著坐到了老頭的那張桌前,笑著道:“老人家,你那里還有故事么,有的話再送你二兩小酒。”
老頭的臉上露出一個笑容,眼神在張厲的身上一掃而過,說道:“今天給你們講個我跑江湖時候的故事吧。年輕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袍哥會的朋友…”
廚房里的沈韓楊噗嗤一樂:“怎么又是朋友?我感覺還是你吧!”
老頭被他揭穿,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年輕的時候,我加入過袍哥會,是外圍的渾水袍哥,干一些見不得光的臟活。有一次,我跟十幾個兄弟被舵把子派去教訓一個練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