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紀白剛鍛煉完身體回來,就接到紀爹的電話,說是他已經到下飛機了,張叔叔已經接到他了,叫紀白來飯店。
紀白沒想到張總這么神速,昨天剛說完,今天就把他爸接來了,他爸也是,都不和他說一聲。
至于紀母,因為舍不得樓下拿群一起跳廣場舞的老姐妹,就沒來。
趕緊換上一身干凈清爽的衣服衣服,并且洗了個澡,紀白戴上頭盔就騎著他那小電驢一路奔向了和張總約定的地點。
到了約定的地點,是一家其貌不揚的小飯店,大概屬于那種一般家庭聚會或者說年夜飯會去的地方。
其實紀白很詫異的,按照常理來說,張總這種土豪級人物,怎么都不可能請人在這種地方吃飯,要知道丟人可是丟他張大炮的臉。像他這種平時恨不得把奔馳車標當出租車標燈掛車頂上的人,在這么低調的地方吃飯,顯然是有詭異。
走進約好的包廂,紀白當時就愣了,因為包廂里除了自己老爹和張總之外,還有一個昨天明明還干巴巴的女孩翠花。
這個家伙真的很神奇,昨天紀白從醫院離開的時候,這家伙還像個干癟的熱水袋一樣軟趴趴的貼在床上,可今天再見,只是相隔了不到二十四個小時,她居然豐腴飽滿的坐在那里溫婉如花的給兩位長輩倒酒。
“喲!來了啊。坐下坐下,別那么拘束,都是自己人。”
張總見紀白到場,連忙拉開自己身邊的凳子讓他坐下,然后笑瞇瞇的對紀白的老爹說:“老紀啊,你就是想不開,那個國營破機械廠眼看就倒閉了,你這車間主任有什么意思?你那鉗工技術可是遠近聞名的,都說多少次了,到我這來干,你怎么就不同意呢,我馬上要開一個機械加工廠,直接讓你當廠長。”
紀白轉頭看著自己老爹,許久不見,有些開心的喊道:“爸…”
誰知老紀眼睛一瞪:“我問你,你是不是仗著我跟老張的關系套近乎了?”
“沒有啊…”紀白一聽,得,他就知道會有這一出。
“那他為什么平白無故讓你當經理?你那幾斤幾兩我能不知道?我怎么教你的?”
眼看自己老爹腦門子上的青筋,紀白的心當時就跳到了嗓子眼。自己老爹什么脾氣,他那可是一清二楚,這從小就是在他老爸嚴格教育下長大的紀白,絲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真干了什么不被允許或者道德敗壞的事,自己老爹會當著外人的面暴抽自己一頓。
“老紀,你再這樣,我可就跟你翻臉了!”張總倒也是了解這倔老頭的脾氣,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放,沒好氣的說:“紀白多好的一孩子,我讓他當經理,不就是想磨練他一下么,你不想成氣候,你還不讓兒子成氣候了?有你這么當爹的?”
被這么一說,老紀才算是熄了怒,但仍然用筷子頭指了指紀白的腦袋:“你給我小心一點。”
看到在降妖伏魔時威風凜凜的紀白在自己老爹面前被欺凌得跟條小奶狗一樣,原本在一旁的翠花實在忍不住的笑了出來,圓圓的臉蛋上頓時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霞,看上去就像小蘋果。
而紀白被這笑聲把目光吸引過去之后才發現,當初那個惡霸級的祖宗現在居然出落的如此可愛,鵝蛋臉、細眉毛,加上典型南方小鎮姑娘的長相,紀白差點就沒能把這個從小和自己“青梅竹馬”的丫頭認出來。
翠花自然也發覺了紀白的目光,但她性格還算是開朗,而且大病初愈之后的心情也非常好,所以她居然一反常態的朝紀白吐了吐舌頭,一臉嬌俏。
當然,他們倆私下的小動作并沒有逃過場上兩位大佬的眼光,張總就勢眉毛一挑,拍著桌子對老紀說:“反正我就是喜歡紀白這小子,當女婿當干兒子你挑一個,你那牛脾氣在我這不好使,老子認識你的時候,**還穿開襠褲呢。”
“這是我兒子,你多那事干什么?”
“嘿,這你管不著,反正你選吧,不然等過年我指不定讓你家兒子給你抱個孫子回去。”
這話說得,連大大咧咧的翠花都覺得有些怪,她翻起眼睛瞪了自己老爹一眼:“爸,你正經點…我還在呢,說話注意點。”
紀白也在旁邊附和道:“是啊是啊…張總這…這…”
“行行。”張總大手一揮,從錢包里掏出一疊紅票子往翠花手里一塞:“我知道你們倆有話要說,自己出去玩去,滾吧。”
這一語雙關的本事真是絕妙的,在紀白聽來,張總知道自己對翠花突然恢f正常的事很詫異,肯定有問題要問。而在紀白老爹聽來,這里頭的東西可就多了去了,比如…小年輕自己出去玩玩么,拉拉小手、親親小嘴再平常不過了。
“紀白!哪都不許去!”紀爹急眼了,翠花以前什么生活作風他可是聽說過,真要在一起不把他兒子欺負死。
“我說去就去!”張總也是一瞪眼,絲毫不示弱的和紀爹對峙起來。
眼看兩個老頭就要杠上了,翠花眼珠子一轉,二話不說拽著紀白就跑,而紀白…由于懶得和這兩個老家伙留在這里扯皮,也就任由著翠花牽著出去。
“你知道有神奇嗎!”翠花一出門,就壓抑不住自己的心情:“一夜之間,我全都恢復了!你太了不起了!”
“啊…發生什么了?”
關于翠花突然復原,她自己也并不清楚,只是一夜之間自己的身體指數都恢復了正常,而這件事也成為了醫院里的奇談,甚至如果不是老孫的影響力還挺大,恐怕翠花會被上報到上級醫療機構以用來研究。
而作為她的主治醫師王醫師,更是對她的事情充滿了好奇,甚至私下和翠花說如果機會希望能和紀白進行一次面談。
“面談就免了。”紀白撇撇嘴,他和這種自以為是人沒什么好談的,前倨后恭,什么玩意兒。
至于翠花一夜之間完全恢復,紀白推測可能是雷火符咒外加自己心頭血的作用,畢竟一般人的心頭血可沒有自己這么猛,你當十點體質屬性是何人開玩笑的。
不過翠花不僅身體恢復了,性格也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以前她可是根本不會和人好好說話,從頭到尾都帶著刺兒,要不是他爸厲害,早就叫人砍死了,估計還是先那啥在那啥。
翠花看著紀白的眼神,笑嘻嘻的開口說:“怎么啦,不認識我了?”
“這到沒有。”紀白笑著搖搖頭:“就是覺得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翠花聽到紀白的話楞了一下,隨即在街邊背著手望向天空:“以前是我蠢,不懂事,真把那群狐朋狗友當朋友,整體還覺得自己挺有個性,挺厲害。”
“但是這次我算是看明白了,真遇到事情他們一個個跑的比誰都快,最后還不是靠我爸求爺爺告奶奶的想辦法。”說到這里翠花笑了笑說:“要是到現在我還癡迷不悟,那我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省的活在世上作踐自己惡心別人。”
紀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你要是真的執迷不悟,的確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聽到這里翠花忍不住扯扯嘴角吐槽道:“你以后一定很難找女朋友。”
“無所謂,看緣分。”這方面紀白到是看的很開:“人又不是一定非要找個伴兒才能過日子,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
“嘖嘖嘖。”翠花好像剛認識紀白一樣:“沒想到你還有出家的天賦,紀大師。”
紀白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么,至于張總說的把他和翠花湊一對這種事,他和翠花都沒這個心思。
不是說翠花不感激紀白,紀白救了她,她肯定是感激的,但是感情這東西沒道理可講,尤其是他倆都沒這想法。
畢竟青梅竹馬這種東西,要么是兩人兩情相悅,要么就是完全沒感覺,基本不存在什么折中,更不存在什么培養感情,小時候穿開襠褲的樣子都看過,還培養個屁啊。
兩人在外面晃蕩了一陣,回去之后就看見之前還梗脖子瞪眼睛的倆老頭兒,已經勾肩搭背的劃著拳,吹著年輕時候的豐功偉績,還因為當兵的時候隔壁班長叫什么爭了半天。
吃完飯之后,紀白正準備領著自己爹回家呢,結果紀爹一擺手說自己已經買好機票了,下午就走。
紀白擰不老頭,只好帶著紀爹到了機場。
過安檢的時候,紀爹幫紀白整理了一下衣領,笑呵呵的說:“行,看著你小子沒缺胳膊少腿我就放心了,走了!”
說罷紀爹擺擺手轉身進了安檢,紀白在安檢口站著一直到紀爹的身影消失才轉身。
回家路上,紀白騎著小電驢,忍不住開心的笑起來,這老頭兒,明明是擔心他想來看看,還飛說什么是張總硬把他叫過來的,還是和以前一樣。
紀白回到家之后,把換洗的衣物準備好,后天就是培訓的日子了,任務能不能順利完成,就看這次成果怎么樣。
而且即將和眾多天縱之才打照面,紀白也有些熱血澎湃,他到要稱稱這些天才有多少斤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