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好舒服啊,偉大的世界之王,蘇醒了!!”
熟悉的尖銳聲音響起,風小心默默地放下手中的魔劍,將肩上的骷髏頭給拿到面前。
“嗷,我的護殿大騎士啊,在吾沉睡的這段時間內,你是否一直思念吾呢?”
風小心呵呵一笑,并不搭理他,不過看到葛尤阿醒來,心情還算不錯就是了。
在這個死氣沉沉的世界,葛尤阿是他遇到的第一個可以對話的對象。
盡管這家伙絮絮叨叨的口嗨的確很煩人,但與那個真正的世界之王相比,葛尤阿更像是一個個性鮮明的…伙伴。
“你剛才是在嘲笑偉大的世界之王嗎?”葛尤阿又要說些什么,卻一下子戛然而止,然后用少了十個聲調的細小聲音問道,“旁邊的那個女人是誰?”
他感受到了一股難以言述的恐怖氣息。
風小心聽到他這么問,就知道葛溫王的記憶已經徹底消失,而葛尤阿也只是以為他自己之前是進入了沉睡狀態。
“這個女人嗎?”風小心側頭看了一眼守護女神,見她沒什么反應,這才小聲回道,“專門來找你的,之前看你在沉睡,也不敢提前叫醒你,就跟著咱們一起走了。”
“專門來找我的?”葛尤阿悚然一驚,這么恐怖的人物怎么會找上自己?
“那她有沒有說找我是什么事情?”
“唔,這個嘛,她沒有說誒。”風小心心中偷笑,“要不,現在你去問問她?”
話音剛落,風小心就感覺身體一沉,接著整個人直接沒入土中,只留下一個腦袋在水平面以上,旁邊的葛尤阿則是只留了一個光禿禿的頭蓋骨…
感受到濃濃的威脅氣息,風小心也不敢再說話,默默的將自己從土里拔出來,然后又將葛尤阿挖出來,清空里面的泥土,默默的趕路。
葛尤阿也不傻,也知道這個恐怖的女人不是來找自己的,怕是在自己沉睡期間發生了什么事情。
不過他也不敢問,就老實地待在風小心的肩頭,一言不發。
然而讓一個話嘮不說話,那簡直就是最大的折磨。
還沒有五分鐘,他就斷斷續續的開始說著騷話,然后觀察著守護女神的反應,發現她并不在意自己說話之后,葛尤阿的膽子也越來越大,很快就恢復了原本模樣,各種他自己都不知道說的什么的廢話接連吐出,一句接一句,直到風小心從灰燼世界退出都沒有停下。
他需要補充體力,以及保證一些睡眠。
進入灰燼世界,這個過程雖然像在做一個真實無比的夢,但其本質還是風小心的主意識的行為。
他需要一定的睡眠來維持精力的充沛。
這也是讓風小心非常像解決的一個麻煩,如果他在進入灰燼世界的同時,身體可以處在睡眠狀態,無疑是最好的,這將會為他節省大量的時間。
但很可惜,這么長時間過去,他始終沒有找到辦法。
吃完準備好的能量食物,風小心又睡了四個小時,這才再次進入灰燼世界。
風小心的意識剛剛沉浸,就傳來葛尤阿聒噪的聲音。
第三次。
風小心記下次數。
其實到了現在,他已經基本確定,這個灰燼世界就是以他為主角的單機游戲,不過謹慎起見,風小心依舊在保持著記錄。
只是他的意識剛一進入“余燼”的體內,就察覺到了一道視線朝他投來。
他轉頭一看,恰好和守護女神的目光相對。
這是一道帶著些許疑惑和探索的目光,但更多的卻是肯定。
“你剛才的瞬間,離開了這個世界?”守護女神雖然是在詢問,但她臉上卻是篤定而平靜的神情。
風小心心中一凜,他萬萬沒想到,守護女神竟然能夠察覺到他之前的離開!
對于灰燼世界的她來說,風小心的離開和回歸,也只是在一個呼吸之間,就是這樣稍縱即逝的瞬間,卻被她察覺到了異樣。
“不要小瞧一位神靈。”守護女神沒有等風小心回答,繼續用平靜的語氣說道。
她是如此的自信,她對自己的判斷沒有任何懷疑。
風小心也沒有回答,只是在心中將“神”——存在于這個世界的特殊種族再次升高了幾分重視。
“你們在說什么?”葛尤阿好奇問道。他剛在在自言自語,并沒有聽清女神大人說話。
“你這么想知道,去問她。”風小心朝守護女神努了努嘴。
葛尤阿頓時不吱聲,開玩笑,他腦子又沒出問題。
“嗷!吾的護殿大騎士,像這樣枯燥的旅程,我們還要多久?”葛尤阿的聲音中帶著一些疲倦。
饒是葛尤阿,在望不到盡頭的平原上連續走了整整一夜,精神方面也會累。
“快了。”風小心感受著那股指引,已經相當強烈,這代表他們應該很快就要到第三個目的地了。
從遇到守護女神的地方到這第三個指引點,中間的路程已經不可考,但他們的確是走了從白天到黑夜、再從黑夜到白天的一大段時間。
他們也從雪地再次進入了平原,且再也沒有看到其他的地形。
灰燼世界是有白天黑夜之分的,只不過因為天上的那些暗紅灰燼,讓這種變化顯得并不是很明顯,不過如果仔細觀察還是能夠區分。
這中間風小心又出去過一次,不過不是睡覺,而是活動了一下身體。
在三倍重力的環境中,如果保持一個姿勢時間過久,可能會造成非常嚴重的身體損傷。
又是十幾分鐘過去,那股指引消失不見,風小心便明白,這是到了目的地了。
只是四周光禿禿一片,與別處沒有任何異常,這讓風小心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么不走了?”葛尤阿見風小心停下,問道。
“到了,感應中的地方,就是這里。”風小心一邊解釋著,一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這里嗎?好像沒有什么特別的,和其他地方沒有兩樣啊?”
風小心趴下身子,能量運用于右手,拍打大地同時附耳傾聽。
很快,他露出笑容。
“不,還是有區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