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悶,好干,好想喝水...咳咳咳咳咳…”
干涸的咽喉和幾乎喘不動氣地鼻子引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咳嗦,也牽動了挽歌那沉睡著的意識,下一刻,海量的記憶開始復蘇,暈倒之前所發生的種種讓她本能的坐了起來,雙眼也緊緊地閉上了,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沒死,可若是自己沒死的話,那三個男人肯定會…
“不愧是魔族,這么快就醒了,人族何時要是能有你這般的恢復力,本座倒也不必這么費心費力,殫精竭慮了,只可惜啊,人族,魔族,注定有別,總要死一個才是。”
聽到這話,挽歌猛然睜開了眼睛,這才發覺自己根本沒有出現想象之中的那幅慘相,甚至九連衣衫都是完好無損的,根本沒有半點受辱的痕跡,至于那三個男人,則是像被丟垃圾一般丟在一旁,顯然沒了氣息。
“那三個可都是結丹修士,竟然能夠殺了他們,你究竟是誰,為何知道我是魔族,難不成你是上面派來的嗎?”
言語間,挽歌循著聲音來源扭頭瞥了過去,只見一個穿著墨綠色長袍的男子正倚在墻邊,令人詫異的是對方雖然看上去是個年輕人,但那雙眼睛卻看不出絲毫與這個年齡段相符的情感,反而更像是一個飽經滄桑的老人。
“你...偽裝年齡了嗎?”
原本正想要回答她的寒林聽到這個問題微微一愣,腦海中劃過了自己今天早上跟那兩個女孩開玩笑地事情,心中不知為何多出了幾分感悟,原本想要說出口的話也自然而然地變了:“我說你啊,不知道隨便問別人的年齡是一件很沒禮貌的事嗎?”
“不知道啊,那些人族的規矩管老娘什么事?”
身材惹火的挽歌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再一次打量著翰林說道:“所以,你還是趕緊從實招來,你究竟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兒,又為何要救我?”
看著對方那一副漫不經心地模樣,寒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原本還想用些溫和措施的他忽然從身上散出一股強大的威壓,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那魔族女子身上。
“噗!”
在這猝不及防的打壓之下,挽歌猛然噴出了一口鮮血,原本就重傷未愈的她此刻顯得更加萎靡,也直到這時寒林方才開口道:“說實話,我剛才察覺到魔氣之時本不是來救人的,而是來殺你的。
至于原因嘛...很簡單,我跟你們魔族本就不死不休,無論在上面還是在這兒,之所以剛才出手不過是為了保下這座城罷了,現在...你能稍微理解一下自己的立場了嗎,波迦魔族的小姑娘?”
被威壓震得十分難受的挽歌聞聲露出了一臉驚愕的神情,也不管自己的傷勢究竟如何,整個人咬著牙重新坐了起來,望著寒林冷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為何會知道我族的名字,在這個世界,應該沒什么人聽過這個名字才對,你為什么會知道?”
“很驚訝嗎?”
寒林說著緩步向挽歌靠了過來,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其緩緩地提起,冷聲道:“我們怎么會忘了自己敵人事情呢,魔道小友,本座勸你還是不要自誤的好,畢竟就算是像我脾氣這么好的,也是會做一些殘忍的事情哦。”
“你...是...咳咳...三...三界中…”
“知道了就好,看來這幻元魔族之中倒是有不少從外面來的老人啊,怎么,你們家就是其中之一對嗎?”
言語間,寒林隨手將她扔了出去,挽歌的身體狠狠地砸在了一面還算結實的墻壁上,不過此時此刻的她卻是愈來愈虛弱,且不說剛才那一下效果如何,若是她身上的威壓再不解除的話,恐怕都不需要寒林再出手就會在半刻鐘之內化作一攤血水。
當然了,寒林自然也不會讓她真的就這么死了,畢竟自己還有一些事情想要問她,從小曲兒那邊聽來的消息也需要旁人作證,故而就在挽歌任命的前一刻,某位大佬揮手散去了那股威壓:“這就不行了,本座剛才還夸你恢復力驚人,看來真是白夸了。”
“你…”
“好了,我可不是為了在這兒跟你廢話才讓你活到現在的,告訴我,你們魔族是不是真的在人族之中培養了那般眾多的魔修,是不是真的有一千兩百萬之多,合道境內是不是也有被你們引入魔道的叛徒?”
聽到這話,挽歌不由得凄然一笑,心道果然對方不是單純的想要救下自己,甚至恐怕都不在乎那個小女孩的生死。
“如此狠心,果然是三界中人,怕不是三教的吧,也對,只有你們這些三教中人方才對我們如此仇視,只可惜我那傻妹妹,竟然還想著去給你們報信,讓三十三重天來阻止這一切...真是太蠢了!”
“你錯了,不是她太蠢,她做的選擇很正確,”寒林抬手將挽歌拘回了自己身邊說道,“因為只要那丫頭說的是真話,那從今往后的日子本座自會有辦法讓她活下去,但你不行,到了這一步還是冥頑不靈,注定只能死上一回了。”
然而挽歌卻是冷哼一聲,下一刻,原本還坐在地上萎靡不振的她忽然爆射而出,但并不是沖向了寒林,而是朝著屋外飛去,雖說她在剛才就已經明白自己絕對不是眼前這個人的對手,但不是不對手不代表自己會跑不掉,至于究竟能不能在今天活下去...也得試了才知道。
可惜有寒林在場,她今天注定是要失敗的了,因為還沒等她靠近門口,一股無形之力便將其彈了回來,正好落在寒林面前,顯然是這位趁著之前自己昏迷的時候做了些手腳,若是硬闖恐怕是真的玩完了。
想到這里,她忽然舉手投降說道:“我投降了,你不要殺我,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訴你!”
但寒林此刻的眼中卻是露出了一絲寒芒:“不必了,我想要的東西用搜魂應該就能得到,至于你,還是死上一回最為合適,再見。”
說完,他如同閃電一般伸出兩根手指點在了對方的額頭上,后者被他的舉動直接給整蒙了,就連死亡的恐懼都被這股詫異壓制住了,因為之前這位明顯還是想要聊聊的,可怎么突然之間態度就轉唄了這么多啊?
不過她很快也就明白了原因,因為也就在這時,一聲弱小地嬌喝忽然傳進了她的耳朵:“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