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眾弟子聽令,無為峰現遭歹人入侵,對方實力強悍遠非我等能比,所以所有人千萬不要莽撞行事,立刻隨我們諸位長老前去避難!”
話落,胡嘯瞥了旁的一眾長老一眼,后者等人默默地點零頭,依次從面前集結的弟子中點出一些名號,而后各自帶領弟子們離開了,只剩下胡嘯和楊長老二人按照之前擬定好的計劃開始檢查前院各處,以免有遺漏下的弟子。
然而就在此刻,一名黑衣少年卻趁著兩人分別搜索之際從暗處緩緩地走了出來,不急不慢地朝道院大門的方向走了過去。
“嗯,算時候,無為峰那邊應該也該有動靜了,不論是去求援也好還是心急之下想要回去查探也罷,那個丫頭也都應該有所行動了吧,還是,她其實根本就不在乎那個家伙的命呢,嘛,就算是那樣我也有備用方案就是了。”
正想著,尤德忽然向后瞥了一眼,而在他目光所及之處,有一名穿紫色道袍的女孩正在拼盡全力的向自己這里跑來,一雙美麗的眼睛中充斥著不安和焦慮,左手捂住的右臂似乎還在不停地滲出鮮血。
“原來如此,受贍了嗎,難怪來的這么晚,嗯,不過,這倒也無所謂了,反正只要你一死,所有的一切就都結束了。”
心念至此,他的嘴角泛起了一絲殘忍的冷笑,微微抬起的右手沖著那個正在向這里跑來的女孩微微一點。
“轟”
刺眼的黑光帶著驚動地的魔氣將大半個前院都給轟飛了出去,原本鋪設著精致石塊的道路也已經完全不見了蹤跡,此時此刻在尤德面前的只不過是一個充斥著黑煙和魔氣,連地面都被燒成了玻璃化的大坑而已,至于那名紫袍女孩則更是連個影子都沒有了。
“哼,聽是幻元世界的氣運之子,本尊還以為得有多么厲害呢,合著到底也不過是只卑微的螻蟻罷了,看來,這個幻元世界,很快就要落到我們的手里了,桀桀桀桀,桀桀桀桀…”
“我,你是不是也對自己太自信了一點啊,這個世界還沒毀,也還沒塌呢,這高也太早了吧。”
聽到這個聲音,尤德臉上的笑容猛然一僵,他詫異地望向坑中,仿佛想要否定剛才那個聲音一般的喃喃自語道:“不可能,剛才那一擊別是一個結丹,就算是元嬰正面挨上也必死無疑,而且這個聲音...你,你究竟是誰?”
“很多人問過我這個問題,不過更多的人還沒等聽到答案就死了。”
言語間,一個跟剛才的女孩完全不相像的影緩緩地從黑煙和魔氣之中走了出來,一襲白色的長袍,一副干練的眼鏡,臉上那抹慵懶的神似乎尚未褪去,但眼角卻已經翻起了些許冷意。
“不過我想你但從聲音就已經聽出本座是誰了吧,怎么,還要再跟你重新介紹一遍嗎,尤德師弟,呃不,尤德魔尊?”
寒林拍了拍自己毫無灰塵的衣服,用一臉似笑非笑的表看著對方道:“怎么,很驚訝我為什么能夠從剛才那一擊中存活下來嗎,好好想想,憑你的本事,應該很容易就能想通吧。”
“你,你怎么可能,不對啊,既然你在這里,那隨緣店里的又是誰,你,你究竟干了什么?”
“你猜啊,你猜出來了我再決定要不要告訴你。”
話落,寒林雙手掐訣結印,尤德見狀匆忙后退準備抵擋,然而就在這時,他忽然感受到一陣旋地轉,再回神時,兩人已經不在靈杰道院內了。
“這里是哪兒,寒林,你在哪兒,有膽子救出來,哼,別以為本尊不知道你想刷什么花招,想要用這種東西困住我,你癡心妄想!”
罷,尤德抬手向空點出一指,,強悍的黑光撕裂際直至蒼穹,然而不論那道黑光如何強悍,周遭的景象也都沒有任何變化,似乎根本不像是什么結界陣法亦或是幻術之類的。
“怎么回事,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寒林,寒林你給我出來!”
“喊什么喊,喊什么喊啊,沒大沒的,不愧是魔族走狗,還真是沒規矩。”
尤德聞聲猛然抬起頭,只見寒林緩緩地從半空中落了下來,整個人跟之前如出一轍,不緊不慢,不慌不躁,簡直就好像是一個觀山看水的游客,根本看不出有絲毫的著急,甚至就連基本的嚴肅都沒櫻 “你究竟把我帶到什么地方來了,這里究竟是哪里,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聽到這話,寒林默默地嘆了口氣,隨手從萬象鐲內取出了一張黃紙符箓道:“我你好歹也是個魔尊,能不能別成沒事就大呼叫的,還有啊,看在你比我了五百多歲的份兒上,不要直呼我的名諱,要尊重長輩明白嗎?
嗯,也對,你應該不懂這些,萬魔淵那種地方除了教人這么發瘋發狂之外,應該不會教詩書禮儀才對。”
當聽到“萬魔淵”三字之時,尤德的心驟然停頓了一下,仿佛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一般:“你怎么會知道...等等,難道,你不是幻元世界的人,你是,你是三界…”
“伙子,話太多可真不是什么好事啊,下輩子,你得記住這一點!”
話落,寒林捏著手中的符箓隨便一揮,一道銀色的閃電瞬間迸發出來,尤德雖匆忙躲閃但卻依舊被擦到了一絲邊緣,但僅僅就是擦到的這一絲幾乎毀掉了他的半條胳膊。
不過這家伙并沒有因此而失了方寸,反而露出了一絲了然于心的笑容:“太清神雷符,原來如此,你是人教中人,真是沒想到啊,你們人教在三教之中傳承最少,竟然現在也愿意出來多管閑事了!”
“有一點你的不對,”寒林晃了晃手中的雷符道,“我們從來不多管閑事,但凡是涉及你們魔族的,可都不叫閑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