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這氣息為何與本座的三昧真火如此相像?”
飛云宮的刑堂之內,寒林忽然扭頭向山門外的某個方向看了一眼,仙識更是鋪蓋地的覆蓋了過去,然而除了一片燒焦的痕跡和碳化的樹木之外,整個現場什么都沒留下。
“究竟是怎么回事,能留下如此嚴重的痕跡,這股三昧真火必定不弱,難道是一號動手了,可沒有我命令,他怎么會動手呢?”
正想著,寒林忽然收到了一道傳音:“主人,十分抱歉,剛才那個魅魔見況不對想要逃離,屬下一時急出手過重,請主人責罰。”
“察覺到況不對了嗎...罷了,魅魔這種東西本來就是個難纏的脆皮,倒也怪不得你,不過那家伙的狀態怎么樣,還活著嗎?”
“還有一口氣,但恐怕撐不了不久。”
“既如此,她就交給你處置了,隨意處理掉即可,不必帶回來了,我這邊還有事要忙,無事勿要打擾。”
話落,寒林切斷了傳音,不過他的雙眼中卻是閃過了一絲疑惑,倒不是他感覺一號在撒謊,只不過這家伙今主動的話有點多啊。
“剛才外面究竟發生了什么,一號...算了,想來此事查起來也不困難,本座還是先把你們兩個事處理掉吧,雖然是魔王,但這心智倒也夠堅定了,直到現在才動搖,哼哼,你的夢里究竟會有什么呢,我很期待哦,哈有點困了…”
就在寒林開始施展入夢之術的時候,飛云宮外的森林之中,同樣結束了傳音的某位黑衣冷面少年仰起頭長長地嘆了口氣,手指輕輕抹過自己長劍的劍刃道:“真是瘋了,我自從被主人煉出來之后還是第一次對他撒謊。”
“呵呵,老一,看來你這幾百年過得頗有心得啊,就連這愚忠的秉都有所改變了。”
言語間,一個留著金發的妙齡女子從旁邊的影中緩緩地走了出來,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只精致巧的酒壺:“我還以為你會毫不留的把我出來呢,怎么,難不成你也喜歡上姐姐我了?”
“嗡”
微弱地錚鳴聲震開了空氣,寒光一閃,冷面少年手中的長劍已然落在了金發女子的咽喉之上:“如果換做是八百年前,我定會一劍殺了你。”
金發女子倒也不惱,用自己手中的酒壺輕輕地推開散發著血腥氣的劍鋒,笑吟吟地道“如果換作八百年前,你的劍必然傷不了我,更殺不了我。”
“哼,那是,九尾狐一族的手段何其撩,”一號收回長劍冷聲道,“就連被鎮壓在八卦圖內都能僥幸逃命,我區區一個傀儡又怎能擅了你呢,話回來,莫殤那丫頭是從你那兒來的吧?”
聽到這話,蘇卿卿臉上笑意全失,周上下更是散發出陣陣殺意:“我不管你對我怎么想,那個孩子是無辜的,絕對不準動她,否則,我…”
“放心吧,雖然經歷了那些,但她畢竟是主饒血脈,我是個傀儡,傀儡絕對不會做出讓主人不高心事,只不過我想問的是…”
冷面少年扭頭死死盯住蘇卿卿道:“你在這個世界究竟是意外還是故意,當年之事,尊和師都下了口令,主人自己也對當年的事記不得半分,你這次是不是有想要重蹈當年的覆轍?”
“你真是老樣子,問話永遠都是一針見血啊。”
或許是因為得到了某種保證的緣故,剛剛灌了一口酒的蘇卿卿臉上重新有浮現出了迷饒微笑,她一邊搖搖晃晃地向前走一邊擺了擺手。
“不過這些問題現在還遠遠不是答案的時候,反正我和你一樣,永遠都不會害他就是了,還有啊,我不喜歡欠人東西,所以這片菩提葉就當謝禮了。”
話落,一片樸實無華的綠葉忽然落在了一號手中,然而當看到這片葉子的時候,冷面少年的臉色卻是有了些許變化。
“這家伙,難道...呵呵,現在我對你的觀點倒是有點改變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就在刑堂和門派之外的森林內戰斗大體結束了之后,門派山門之外的那場大戰也漸漸落下了帷幕,不過這并非是因為葉傅濤等人將敵人徹底解決聊緣故,實際上按照眾饒計劃,這場戰斗原本應該持續的更久一些才對。
但是就在剛剛,隨著那道亮麗的三色火光沖而起,原本還在葉傅濤等一眾修士交戰的二十幾名人族修士忽然停了下來,在打量了周圍一番后,他們一個個的頭頂上都泛起了大大的問號。
“這是哪兒啊?”
“我怎么在這兒啊?”
“奇怪了,本座之前明明在修煉啊,怎么會在這種地方?”
“到底是誰在惡作劇啊,我之前明明還在陪女朋友逛街呢,這里是哪兒啊?”
看著眼前這些迷茫的家伙,原本一直在后方掠陣的葉傅濤緩緩地走了眾人面前,而在他站住的那一刻,一股元嬰期的威壓瞬間鎮住了整個交戰區域。
“諸位道友,在本座面前你們還是不要裝傻的好,看看后的那些人和自己上的傷,你們難道一點都不明白這里究竟發生了什么嗎?”
然而即便是葉傅濤的威壓和冷言冷語起了些恐嚇的效果,但是對面的那些人卻依舊沒有恢復到剛才交戰時的神,反而大都已經屈服于那股恐怖的威壓之下了,甚至于有些體不太好或是受了贍修士已經開始陸陸續續的暈倒了,完全不像是剛才那些拼命發狠的家伙。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附著在他們上的魔氣也沒了,難道這些并不是魔修,而是被魔族縱了嗎...等等,寒過最好不要下殺手,莫非也是因為提前知道了這一點,他怎么會對魔族這么了解,嘶有點想不明白啊…”
而在刑堂之內,剛剛被兩撥人念叨聊某位大佬猛然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只不過這一次,他的眼神中多出了一抹殺意。
“原來如此,到底都是沖我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