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日升,晨露滴落,就在值班的前臺分診員昏昏欲睡之時,玄鶴堂那幾乎從不落鎖的大門忽然被人推開了,未等前臺分診員看個真切,那個闖進來的黑衣男子便一閃而過,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唯一能夠確定的一點當那名黑衣人離開醫院之后,玄鶴堂中那些因為中毒而陷入昏迷和發狂中的病人們便都出現了好轉,半天的時間不到,堂主冷和年便對外宣布那些人身上的毒都已經完全化解了,不過似乎所有藥師和煉丹師都不知道他們的毒是怎么化解的。
與此間情況相同的還有復春堂,只不過這家站出來宣布的并不是復春堂當代堂主春傲晴,而是復春堂那位最年輕的天才醫師冷玲容。
并且雖然她表示并不方便透露治療過程以及治療方法,但是卻明確表示復春堂還擁有再治愈三十名中毒者的能力,此消息一出,立刻在金都城內引起一陣輿論熱議,一時間,金都城內風云變幻,暗流涌動。
當然了,這些事情不論如何發展都已經跟那位因為偶然中獎從而幸運地來到金都城度假的小老板寒林沒有什么關系了。
“嗯,病人治好了,解藥也留的很充足了,就算是師尊親至應該也跳不出什么毛病了才對,好嘍,現在嘛,讓我看看下一個游玩的景點會是哪里呢?”
不過就在他翻閱地圖之時,手機上忽然冒出了一條消息,當看到發件人名稱上的“樹老”二字之時,寒林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但掃了一眼過后,某位大佬的眉頭又舒展開了。
“哎呀,真是失算了,雖然料到了開頭但是沒想到那些家伙的膽子竟然那么小,稍稍嚇唬了一下就落荒而逃了,嗯,改天再把店鋪下邊的地脈點化一下好了,雖然在這個世界之內不能讓其直接化龍,但至少化個人形出來沒問題,既能帶孩子,也能讓那位老人家省省心啊。”
說實話,寒林感覺自己到這個世界之后的脾氣相較于之前已經算是好了不少了,或許是因為前世受家鄉文化的影響,故而當他身處于一個律法制度都比較完善的國家之時,便不是很愿意動用三界中的手段。
不過嘛,老話說得好,害人之心雖不有,防人之心亦不可無,雖然這次中了獎出來度個假確實不錯,但是若是有人想趁機對自己搞什么小動作的話...嗯,怎么著也得小懲大誡一番吧,畢竟他現在是脾氣好些了,但可不是沒脾氣啊。
“只是可惜了我的免費暢飲啊,算了算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還會是再去看看別的吧,嗯,對啊,我剛才怎么沒發現這復春堂離著金圣山莊舊址這么近啊,不過這種經典倒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啊...也罷,閑著也是閑著,去瞅瞅倒也無妨,說不定,還能遇上那幾個小家伙呢。”
對于金都人而言,金圣山莊無論是在過去還是在現在都是這座城中最為耀眼的一顆明珠,想當初,這座城市本沒有可以被封為都城的資格,若非金圣山莊的老莊主顧念裘以肉身成圣之道突破至尊者境界的話,恐怕這座城至今仍然只不過是一座普通的港口縣城罷了。
故而,哪怕數百年之前金圣山莊突然宣布舉派遷出金都,金都城都護府卻依舊保留著其門派的舊址,甚至還將其修葺成了一處著名的旅游景點,以供來慕名而來的游人們瞻仰尊者故居,感受金都這座城市的歷史變遷。
當然了,在這個身處修真紀元的世界,有舊址的地方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傳說,就連這處金圣山莊也不例外,據傳,當日金剛尊者也就是顧念裘老莊主在突破之時,為了防止失敗而亡,在這座山莊的某處留下了自己的功法傳承,以保門派萬全。
不過由于顧老莊主當日突破順利,這份傳承自然也沒有被啟用,并且據說,由于出于種種原因,這份傳承也沒有被回收起來,直到金圣山莊遷離金都之時,那份傳承也不曾被收回,至今仍然還被藏在這座門派舊址的某個角落之中。
尊敬的客人,請細心瀏覽,也許屬于您的機緣就在某個不經意的角落之中,等候著您前來發現。
看完手中的導覽簡介,寒林的臉上不由得冒出了幾根黑線,雖然這種做法他不是不能夠理解,畢竟世界這么大,總有人渴望著一夜成名,也總有人渴望著一步登天,想要利用這一點來吸引游客本就無可厚非,但是也不用人手一份吧,你立牌子豎在門前不行嗎?
“人手一份也就罷了,為什么這地圖都是尋寶游戲的樣式,還寶藏可能埋藏處,情報交換處,你們以為來這兒的修士各個都不長腦子的嗎?”
正想著,一個頗為不滿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進了他的耳中:“我說,這地圖靠譜嗎,如此明目張膽的把寶藏埋藏地點標記出來,肯定早就被人發現拿走了吧?”
“嗯嗯,果然不出本座所料,算了,按照地圖上的標識走走瀏覽路線,逛逛得了。”
然而,就在他剛剛邁出兩步之時,另一個有些尖銳男子聲音緊接著響了起來:“呵呵,看你這樣就知道是第一次來吧,兄弟,你以為尊者的傳承是那么好拿的,這上面的每一處疑似寶藏埋藏點其實都設有層層的試煉考驗,據說這都是當年金剛尊者留下來的呢。”
聽到這話,寒林不禁微微一笑,合著是這么回事,不過那些試煉恐怕十有都是些小把戲而已,想來應該就是管理方為了配合傳言而營造的些許噱頭罷了。
“算了,借此激發一下年輕修士們的斗志應該也不錯,要是本座年輕上個三千年,說不得還真回去轉轉啊,不過現在嘛,呵呵,可不是人人都能在老來之時還有那份少年傲氣啊。”
想到這里,某位大佬不由得搖了搖頭,邁著不急不慢的步子繼續向前走去,可沒走出兩步,他就不得不停了下來,望著站在自己前面半尺遠的那個十歲左右萌噠噠的小蘿莉,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柔和的笑容。
“小家伙,你是誰家的啊,怎么一個人站在這兒,是走丟了嗎,你的家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