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怎么回事,陳三橋總感覺今天這一路上很不對勁,雖然路線都是他常走的路線,菜場也是他常去的菜場,但這一路上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先是沒有人的背后傳來了女孩的尖叫聲,隨后走著走著又不知道撞上了什么東西,進了菜場后選好的食材居然還會被換掉,不對勁,今天實在是太不對勁了,怎么想怎么不對勁啊,我的傷口只不過是輕微感染,難道就會產生如此恐怖的幻覺嗎?”
看著陳三橋那一臉沉思的表情,站在他身旁的寒林不禁回頭瞪了身后那五人一眼,唐子怡等人瞬間感覺后頸發冷,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其實他們也都不是故意的,像剛才林穎和對方撞到的那一次,只不過是因為某個女孩想要觀察一下對方的面部表情而已。
而至于剛才的食材更換就更簡單了,身為一個永遠都在追求美食的胖子,蕭額怎么可能允許有不新鮮的食材流進南玄味道那種頂級的生鮮餐廳里,這不僅是對其他食客的不尊重,更是對他裸的蔑視!
當然了,雖然蕭額感覺自己并沒有做錯,但從自家老板剛才的那個眼神中他已經能猜到自己回去之后的下場了,恐怕除了扣工資之外,這次度假結束之后自己還要度過一段“996”的美好時光了。
“也罷也罷,反正店里一到傍晚就沒什么客人了,反正大不了就拉著曹山那家伙一起唄,嗯,不坑兄弟,人生還有什么意義啊。”
就在他心中打定主意之時,一股突如其來的力量忽然從后面拽住了他,小胖子詫異的回頭一看,卻發現自家老板不知何時已然站在了他的身后。
“呃,老板您這是…”
雖然有結界阻隔,但寒林已就能看出小胖子眼中的疑惑,不過他并沒有說話,反而是指了指對方的面前,后者這才發現自己差點撞到那個陳三橋,好家伙,說停下就停下,一點招呼都不打啊。
不過隨后他便看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并不是那個陳三橋突然呆了或者發現了什么,而是有人在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極為漂亮,不,應該說是堪稱妖艷的女子若硬要說對方的外表有什么缺點的話,恐怕就是她臉上紋的那個不明所以的昆蟲圖案了。
“嗯,那身不合時宜的清涼打扮嚴格來說應該也不算是缺點吧,嗯,肯定不算是缺點。”
從神情上看,陳三橋似乎對這個女人的出現并不意外,甚至當他看到對方之后還露出了一抹說不清的笑容:“南宮,你終究還是來了?”
“三橋,你知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南宮傷羽沉聲道,“這是我們南玄在中周國策劃的第一次行動,一旦失敗了的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嘛,我和其他人都會被抹殺的!”
聽到這話,陳三橋默默地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塊口香糖扔進了嘴里,一邊嚼著一邊開口道:“你們失敗了,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已經不是南玄的人了,就連當日離開南玄時帶走的紀念品也被你們搶走了,你們的事情跟我又有什么關系。
不過我也是真沒想到啊,那個和我從小到大都生活在一起的青梅竹馬竟然會出賣我,瞧你這個樣子著急的樣子,想必是在煉蠱的時候失敗了吧,小明應該也灰飛煙滅了,也好,南玄的一切就到此為止吧,告辭。”
“等等,三橋,你,真的不知道?”南宮傷羽伸出手攔住了他,神情嚴肅的問道。
“知道什么,我除了那天去買菜的時候被你的同伴給打了一頓之外什么都不知道,你究竟想說什么,要是想要試探我之類的就不必了,哦對了,讓上次那兩個冒犯我的魂淡小心點,否則下次見到就不是廢一只胳膊的事情了。”
話落,陳三橋伸手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自顧自的向前走去,但沒走出幾步他便又被人給攔住了,只不過這次攔住他的是兩個身形高大的壯漢。
“烏蘭海,烏亮才,你們兩兄弟怎么會在這里,南宮,這就是你給我準備的禮物嗎,對于一個已經被逐出族群的無姓之人,有必要做的這么絕嗎?”
“三橋,我知道你心中對族內的決定十分不滿,但是你要明白族群的利益高于一切,”南宮傷羽目光灼灼的說,“我相信不是你給中周人解得蠱,但是你必須要把那只雄蟲交出來,每一只無妄蠱只有孿生的雄蟲才能徹底解開,為了族群的計劃,你,別無選擇。”
“南宮,我說過了,這件事情你想都不要想,而且聽你剛才的語氣,恐怕已經有人能夠解開無妄蠱了吧,我早就說過,中周這個國家,修真文明悠久綿長,甚至有兩大尊者級的修士存在,相比之下,咱們族內只有四位大巫一位祖巫,如果一旦開戰的話,打得過嗎?”
聽到陳三橋的話,南宮傷羽氣得咬牙切齒,她恨恨的說道:“這不是你畏懼的理由,三橋,你是族內最年輕的二星戰巫,為何要如此漲他人威風滅自己士氣,我們都是人,憑什么他們就能在這富饒之地繁衍生息,而我們就要在世界上最為苦難的地方茍延殘喘!”
說實話,當聽到這個詞語的時候,站在一旁的寒林不由得微微抽動了兩下嘴角,這個女人雖說長的可以,但這智商實在是讓他不敢恭維,把“茍延殘喘”這個詞用到自己人身上的,某位大佬還是頭一次見。
不過陳三橋聽到這話卻并沒有感到任何不對勁,反而輕輕地嘆了口氣道:“所以,這就是你的計劃,利用無妄蠱讓金都的人中毒,而后再用解藥威脅中州朝野,讓他們屈服,你們是不是忘了他們當年是怎么對付水周人的了,嗯,人家那說到底還是一族的人,最后呢?”
“我就不信他們會不顧金都城一城人的死活,后面的事情你不用管了,趕快把雄蟲交出來,否則,今天,誰都救不了你!”
“是嗎,”陳三橋嚼著口香糖笑道,“不過南宮你剛才自己也說了,我可是當年族內最年輕的二星戰巫啊,這兩個家伙可從來沒有勝過我,怎么,半年不到,他們的實力就突飛猛進...嘶南宮,你,你竟然給我下蠱,什么時候?”
“就在剛才你嚼口香糖的時候啊,”南宮傷羽掏出一只墨色的小香囊說,“這種墨香蠱無色無味,且只能通過吞服侵入,最適合你這種煉體的戰巫了,而且你也忘了一件事,我也是族內最年輕的二星巫師啊,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