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老獵魔人了
就這么一說，可能比較難理解，但是那些刺骨的感覺，并非是虛構出來的，而是身體能切切實實感受得到的。
換言之，當有人被添加了‘刺骨’的‘阿爾德之印’打中之后，他會感覺到極為冰冷的凜冽之感，如刀割一般痛苦，甚至因此而死亡。
更何況，阿爾德之印本來就是一個能極為快速用出的法印，當初漢娜小姐將澤維爾從妖靈手中救出之時，就能看出它的需時頗短，唯一缺點在于它沒有任何傷害，只能遠遠擊退敵人。
而在加上了刺骨之后，這個缺點就能被徹底彌補了，它不單只能擊退敵人，更是能造成大規模的殺傷，達到二次傷害。
這就是它的恐怖之處。
所以澤維爾把它們都學了。
不過眾所周知，沒有任何技能是剛學就能徹底學會的，法印也不例外，雖然華勒斯子爵矯正了澤維爾的一些錯誤，他還是需要大量的練習，來鞏固自己的根基。
除此之外，他還要保持自己的劍舞速度，順便訓練一下自己的弓箭技術，導致之后的幾天，澤維爾每天早上醒來，就要立馬開始訓練，并在晚上接近十二點之時，才能進行休息。
你說不累嗎？當然是不可能的。但有了系統的顯示之后，每當澤維爾進步一點點，他都能看到相應的變化，從而給予他更高的自信，有了成就感去堅持下去。
而且，他變態的體力也允許他去這么做，那是系統當初對他的饋贈，雖然現在體力上限沒有當初增加得那么快了，可依舊是一個恐怖的數字，可以讓澤維爾連續十幾個小時進行訓練。
唯一會阻擾他的進度的，相信就是那可憐的魔力上限了，只有100的它往往只能讓澤維爾訓練個幾次法印，不過澤維爾也找到了一個方法，那就是利用那些散落的元素。
根據李斯特爵士所言，魔力的用處只是用來召喚元素而已，等召喚完，并用光能量以后，它們就會自己散去，回到另一個維度。
也就是說，當澤維爾用魔力召喚完畢，并發出法印以后，依舊會有部分元素殘留，然后澤維爾就可以對它們進行二次聚焦，再次用出法印。
這樣聚焦出來的法印，威力無疑會有點低，畢竟大部分能量已經在第一次聚焦中用光了，不過澤維爾現在只是訓練而已，訓練那些聚焦的方式，提升自己的熟練度，而不是要對抗什么敵人，所以低一點的威力也是無妨。
總之，經過華勒斯子爵多次的指點，以及澤維爾自己的苦練以后，澤維爾終于在數天后成功掌握了那兩個法印的提升版，并將劍舞速度（一秒三十圈）徹底鞏固了下去。
華勒斯子爵和澤維爾在夜總會的小房間里，進行了一次簡單的慶祝。
這一次，他們肯定不會再喝什么奇怪的矮人烈酒了，而是喝上了上好的葡萄酒，那葡萄酒的酒味和澀味融洽平衡，細膩典雅，醇和圓潤那都是華勒斯子爵的評語，因為澤維爾根本就不知道該什么形容，大概也就只有一個詞語‘好喝’。
在喝酒期間，這位不靠譜的師傅突然提議說要不要找幾位陪酒女郎過來，自然是被澤維爾拒絕的，除了因為卡洛琳的原因以外，更有子爵的品味問題，屬實讓澤維爾難以忍受。
子爵喜歡的，是那種頭發已經蒼白無比，臉上充滿皺紋的老太太，澤維爾并不是歧視老人家，但對于這種女士，他無法想象華勒斯子爵是如何和她們卿卿我我的。
不過話說回來，貌似這位子爵都已經一百多歲了，也許對他而言，六十多歲的老奶奶，也就是個小蘿莉，所以澤維爾的想法，無疑是不能放在華勒斯子爵身上的。
“澤維爾，你還是太古板了。”見自己的徒弟依舊像個守節的寡婦一樣，華勒斯子爵表示十分失望，“不就是陪酒而已嗎？除非你想做什么，否則我相信你的未婚妻不會有任何不滿。”
“師傅，這不是不滿的問題，而是我不想作出任何可能違背禮節的行為，單純陪酒可能沒事，但我怕我不小心沉淪下去，這樣的話對她，對我也是一件不好的事。”澤維爾一本正經地道出了自己的道理。
“你喜歡就好。”華勒斯子爵無奈聳了聳肩，“我現在很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女孩，才能讓你如此保持貞潔，難道說......”
“徒弟你是個妻管嚴？”獵魔人頓時換了個眼神，那是鄙視的目光。
“怎么可能。”澤維爾失笑，“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從來不會規定我去做什么。”
“那為什么，你連請個陪酒女郎都不肯？本質是不敢而已吧。”華勒斯子爵突然覺得自己領悟到了什么，嘲笑般地說道。
“您可以這么理解。”面對這種原則問題，澤維爾往往會比較固執，“因為在我看來，夫妻之間要互相尊重，互相信任，才能彼此維系愛情，所以我的確是不敢，并不是因為害怕我的未婚妻，而是害怕我們之間的信任，會因此而蕩然無存。”
“......”面對澤維爾的說法，華勒斯子爵感覺自己生出了雞毛疙瘩，現在都已經是229年，怎么會還有如此固守上時代思想的人，這讓他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能嘆氣般地說了一句，“那我希望你的信任有用。”
“要知道，女人偷情的事情，在米諾斯帝國可是天天發生的，你就這么相信，她會和你做上一樣的事情，永遠不背叛你嗎？”
“我相信。”澤維爾堅定地回應道。
“那好吧。”華勒斯子爵似乎被澤維爾這股態度所打動了，也許在這個缺乏愛情的時代，澤維爾這種態度才是應有的，雖然他不太能接受，也覺得這個徒弟多半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但還是輕輕地祝福了一句：“我希望你們的愛情能夠繼續下去。”
“謝謝師傅。”澤維爾為別人能理解自己而露出微笑。
喝完酒以后，華勒斯子爵也沒有再提起什么陪酒女郎的事情了，而是讓澤維爾今天好好休息，明天下午在同一位置等他。
至于要做什么，他也沒有告訴澤維爾，澤維爾也就好好休息，并在明天準時來到了夜總會。
第二天，下午。
當澤維爾推開房間的房門之時，他發現華勒斯子爵今天穿的衣服，似乎不同了些許，不，不應該說是些許，是整個身體所穿的，都變得不同了，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比如此刻，在澤維爾的眼中，這位獵魔人頭上戴著的是一個可脫下的兜帽，其下則是藍色的長型輕甲，以及米黃色的長靴。身上亦有著不少鎖鏈，例如手部皮甲之上，為子爵提供額外的防護。
與此同時，他的腰間還帶著一個小袋，里面盛著一些小瓶，全都有著刺鼻的味道之前澤維爾喝過的那種酒的感覺，身后亦有著獵魔人的標準配置，一把鋼劍，一把銀劍，以及一個標準的十字弓。
不用太多思考，澤維爾就知道了眼前子爵今天的目的。
很顯然，他是要帶他這位徒弟出去冒險，不然的話，為什么要穿的如此整齊，或者說是安全呢？
單純訓練的話，穿一些比較輕便的衣服即可，根本就不用披上盔甲。
而他的想法也沒有錯，在下一秒，華勒斯子爵就表示澤維爾的對戰基礎，以及理論知識，已經有了七七八八了，接下來，還是要通過實戰，來鞏固他的水平。
不過，在克里特城這個首府，顯然是不會有什么怪物的，這就是為什么，澤維爾現在要和子爵坐上一個馬車，往南部更遠的地方進發。
值得一提的是，華勒斯子爵的瓦西里基語似乎說得很好，至少在澤維爾看來是這樣，而子爵本人則覺得這根本不值一提，畢竟你讓任何一個人在這里住個五年的話，都肯定能說上一門外語，生活所迫是人們進步的最大原因。
至于如果你要學得更快的話，這位獵魔人提出了一個更好，更快捷的方法，那就是交到一個當地的女朋友，愛情能給予人們極大的動力，只不過澤維爾顯然是不會做就對了。
坐了大概有幾個小時以后，兩人距離克里特城都已經有一段距離了，子爵讓馬車車夫在隨便一個路口停下，表示自己需要下車，令那車夫無疑有點疑惑，但看著那克朗的份上，他也沒有在意顧客的意愿，把他們送到以后便連忙離去。
但在片刻之后，他又突然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為什么現在都已經快晚上了，那兩個人還會在這種荒山野嶺的地方離開？
難道說......
他開始想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傳說，并連忙轉頭看向了那兩個離開的顧客，卻發現，他們的蹤跡早已失去在了在自己的視線范圍之內。
這令車夫的身體，頓時毛骨悚然了起來，駕駛馬車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飛快地離開了現場。
也許對澤維爾等人而言，他們顯然沒有想過，自己的無意動作會令車夫如此害怕，就算知道了，他們多半會覺得是那車夫的腦補能力太強了，之所以他們的蹤跡會那么快消失，原因就只有一個。
就是他們跑得特別快，僅此而已。
舉個例子，在當初追蹤安文.潘德拉貢的時候，澤維爾可是迫得他必須用‘滑步’逃跑，雖然那只是一個魔法師，體力并不強，但也可以看出澤維爾的速度有多快。
而華勒斯子爵就更不用說了，作為一位老狩魔獵人，他雖然最近都在夜總會享樂，但他的基本體能也不至于下降多少，達到比較高的速度還是非常正常的。
至于為什么要來到荒山野嶺，原因也是很簡單，因為在城市附近根本就找不到怪物，畢竟怪物可不是那些可愛的小動物，在人類眼中，它們就是邪惡的，自然會遭到衛兵們的殲滅。
就算它們沒有被衛兵所滅絕也好，在城市周圍它們也不會找到足夠的食物，缺乏生存的必須條件，故而導致兩人要找到怪物的話，一定要在比較遠的地方，也就是荒山野嶺。
茫茫月色之下，澤維爾和華勒斯子爵走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卻依然未能找到任何怪物，此時天色已經頗暗，換成十二小時制應該是晚上七點左右，但兩人依舊在這里行走，試圖尋找一些幸運的怪物作為教材。
終于，在用了一些狩魔獵人的獨有手段以后，澤維爾和華勒斯子爵發現了遠處的一只落單怪物。
那是一只食尸鬼。
作為不在東京的食尸鬼，那食尸鬼和它的同輩顯然有著明顯分別，它擁有人類的手腳，卻又以四肢行走，可以將其想象為身體較大的鬢狗，只是皮膚是血紅色而已。
不過有一點相同就是，它們都喜歡吃人類的血肉，把人類殺死，然后再吃掉它們的尸體，這就是為什么它們叫食尸鬼，當然，對它們來說，吃動物，或者同伴的尸體也是完全沒所謂的，它們需要的只是腐爛的血肉而已。
另外，它和鬢狗一樣，擁有極為鋒利的牙齒和強大的咬合力，可以瞬間撕裂獵物，咬斷它的骨頭，同時也是一種群體動物，喜歡群居捕食，但今天這一只，顯然并沒有什么朋友，從而導致它落單了。
至于智商的話，華勒斯子爵表示，食尸鬼是比較蠢的一種生物，但它們有一種變種，名叫巨型食尸鬼，那一種的智商要比食尸鬼高出很多，就連經驗老道的獵魔人也要非常小心，不過今天這只顯然不是就是了。
總之，在發現它以后，華勒斯子爵很快就給予了澤維爾一個任務，讓他去把這個食尸鬼給殺掉，在他看來，這應該不太困難。
而澤維爾，也同樣是這么覺得的，雖然他對怪物沒有什么實戰經驗，多半也就打過水鬼，妖靈，還有吸血鬼們，但只要自己足夠小心，殺一個食尸鬼，也肯定不會很難吧？
（P.S.先更后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