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原斟酌了一下,抬頭看向毛利,“你是懷疑死者的哥哥嗎?”
“有一點。”毛利陽看著灰原的眼睛,眼神篤定,“我覺得他很可疑。就算他并不是兇手,我也覺得他對于死者的某些事情肯定是知情的。”
“確實有這個可能…那你明天是打算去松本那邊了?”
“應該是的。”
“你確定沒問題嗎?我總感覺你最近似乎沒什么精神…”
“沒什么…大事,頂多就是有些…”不安。
可能是一天的行程太乏了,還沒等毛利陽把話說完,他便已經半闔上了眼睛,半夢半醒,睡意朦朧。
灰原看到毛利陽這副德行倒也沒把他叫醒,只是默默地起身離開,并悄悄地把門帶上。她知道對于失眠的人來說一場睡夢來之不易,所以她也不愿擾人清夢。但令她沒想到的是毛利陽在她走后竟連地方都沒挪,穿著襯衣就在沙發上睡了一夜。
等到第二天被人發現的時候,毛利陽不出意料地發起了低燒。
“哥,你是小孩子嗎?在沙發上睡著也就算了,最起碼也要蓋一張毯子吧?現在可好,375。如果不是柯南找你,你是不是還得這么睡下去?就算身體再怎么好也不能這么不珍惜啊…。”
毛利陽躺在床上,雙眼無神。耳朵里聽著小蘭的嘮叨,可心里卻不自主地有些麻木,
昨天晚上他本來是在和灰原說事,可誰知道說著說著便睡著了,這對于他而言是一大失策。
不過這一覺睡得要比在東京的時候香多了。夢里既沒有莫里亞蒂的出現,也沒有前世那些不好的回憶。雖說身上乏力了些,可大腦要比之前清楚多了。
如果他每天都能睡上這么一場好覺,那么就算讓他天天發燒他都愿意。
但他這一病,確實讓小蘭擔心了。
“小蘭,我會沒事的。”
所以不要擔心。
小蘭好像有所覺地聽到了毛利陽的話外音,一時間氣得不打一處來,跺著腳便離開了。趁這個空檔,柯南從門縫鉆了進來,看著毛利陽裹著被子的樣子也是無奈——
“真是狼狽啊,毛利。”
“你是來看資料的?”
“算是吧。”柯南拿過了被毛利陽放在床頭上的資料,一邊看一邊不停地試探著毛利陽,企圖借毛利陽的回答掩蓋住自己心中的不安,“你說,小蘭有沒有可能知道?”
“知道什么?”
“我…就是工藤的事情。”柯南猶豫地停頓了一下,然后很快地又接了下去,“昨天在車上的時候她的反應就很奇怪…甚至就連服部那么遲鈍的人都問我是不是暴露了真實身份…毛利,我很不安。”
“小蘭沒有跟我說過太多有關你的事情,所以我也不太了解。如果想知道的話就去問啊。如果是你的話,她肯定會告訴你的。”
毛利陽縮在被窩里,并不愿太過搭理柯南。柯南見毛利陽不上套也拿他沒有辦法,只能搖頭選擇認命。
不過想來也是,毛利陽可是小蘭的親哥哥,怎么可能幫著他一起去騙小蘭呢?
是他異想天開了。
“對了,毛利。”
“嗯?”
“我聽灰原說你最近是想去松本那邊是嗎?”
毛利陽抿了抿唇,沉默片刻后才回答了柯南的這個問題,“確實有這個打算。怎么,有什么事嗎?”
“沒有。”柯南猶豫再三后,最終還是決定把今天早上的事情告訴毛利陽,“毛利,我和服部被大和警官扣在長野市,如果你要去松本的話可能只能一個人去了。”
毛利陽聞言皺了皺眉,似乎不明白柯南話里的邏輯,“怎么忽然這么說?你們和大和警官昨天不是才第一次見面嗎?為什么他突然說要扣你們?”
“…今天早上我和服部出門的時候,正好看到有一個人上吊了。”
“哈?”毛利陽本想吐槽,可看著一臉黑線的柯南終究還是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詢問了一下事情經過,好猜一猜其中的內情,“如果是上吊自殺的話大和警官扣你們干什么?還是說他在故意為難你們?”
“不是的。”想起早上的情景,就算是柯南也白了白臉,“我們早上看到的那個女人…是懸空自殺的。”
“懸空?人是不可能懸空的。”
柯南有些苦笑,因為他理解毛利陽這份心情。如果是其他人對自己說有一個人懸空自殺,那么他也不會信的。可這一切都是他的親眼所見,親眼所聞。
他不能不信。
“毛利,是真的。”
聽了這話,就連躺在床上的毛利陽都強撐起來坐起了身子。
現在,他也不再想去什么松本市了,最要緊的是先把眼前的這個案子解決了再說,“你的意思是你親眼看到那個女人懸空自殺了?”
“是的,這一切都是我和服部的親眼所見,絕無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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