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由衣
“嗯，知道了。”
“那就好。”
話一說完，大和敢助便轉身一瘸一拐地離開，動作中沒有絲毫留戀。
毛利陽抿唇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一大摞文件，再看了看旁邊的柯南與服部，也沒顧忌小蘭，直接了當地便把手中的資料分給了二人，“柯南，你先把這些資料分一下類，服部，你去幫柯南的忙。”
“哥，要我幫忙嗎？”
小蘭舉手想要幫忙，但結果卻被毛利陽婉拒。不過看著自己妹妹落寞的神情，毛利陽重重地吐了口氣。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從遇到那個貝爾摩德之后，自家妹妹的情緒就不太正常。
抑或是說，自從小蘭救了柯南之后，她的情緒就越發敏感了許多。
不過也是。本來小蘭對柯南就有所猜測，這回猜測得到了證實，就算是堅強如她，受到打擊也是自然的事情。
“真是拿你沒辦法…算了，服部，你和我來。小蘭，你和柯南去另一邊忙。”
“是！”
小蘭得令一臉爽朗，而則服部意外地瞪大了眼睛，背對小蘭瘋狂向毛利陽眼神暗示，“毛利，你確定？”
“嗯。”毛利陽垂眸，剛想往椅子上走，卻被一只小手拉住了衣角——
“我也要幫忙。”
是灰原。
毛利陽意識到這個事情之后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沒關系嗎？”
他知道，如果不是他的軟磨硬泡，對方是不愿意到這里來的。
而灰原卻看著毛利陽的眼睛，無比堅定地點了點頭。雖然因為恐懼她數次履步不前，可如果真的能永遠告別黑暗，那么她就必須做出抉擇。
“那你跟我來吧。”
于是，空蕩蕩的警局休息室就被一分為二，成了兩派。
柯南對著小蘭坐在墻角，如履薄冰；而毛利陽則與灰原、服部二人坐在墻邊，眉頭緊皺。
就在這樣的僵持中，時間便不知不覺地過去了。等到毛利陽回過神，外面的風景已經臨近黃昏。就連原本去給車輛加油的阿笠博士都找了過來，站在門外。
“已經這么晚了嗎？”
“是啊是啊。”服部將一沓資料做扇子狀，煩躁地往自己的臉上扇風，“原本以為可以找到什么有趣的案子，可數來數去也就那些，還都是七八年前的案子。讓人怎么查啊？”
柯南沒有說話，顯然對服部的觀點表示認同。相對的毛利陽倒是出聲了，不過聲音尤為沉悶。畢竟在他眼里這些案子也著實沒有太多價值可查——
“確實，本來以為見到那位軍師就可以得到線索離開了，但沒想到還有這么多事情。這些案子要不是時間久遠，證物已經無從考證；要不就是證據鏈混雜，結論推脫鬼怪，荒誕可笑。”
聽到這話，灰原喝了口自己帶過來的水，聲線平和，“我這里整理出來的案子也不多。雖然有些卷宗可以說得上是有跡可循，但線索太少。”
“不多，那是有了？”毛利陽看向了灰原，在看到她手邊被另整理出來的案子，心下有些了然，“那些就是？”
“嗯。”
“干得不錯嘛！小小姐。”服部一巴掌就拍在了灰原的背上，和對方打著哈哈，“原本我聽工藤提起你的時候還以為你就是個書呆子，沒想到腦子還挺靈光的啊！”
“咳咳！”
旁邊的柯南連忙又咳嗽了幾聲，試圖將服部的那聲工藤給掩飾過去。可旁邊的小蘭竟然真的仿若沒有聽到服部的那句話一般，眉眼彎彎。而小蘭的這一舉動竟反而讓柯南感到不安起來，至于為什么不安…
可能是因為害怕吧。
而在這邊，毛利陽則從灰原整理出的那一堆案件中迅速選了一樁無頭公案。
誠如灰原所說，這些案子雖然證據太少，可終究還是有跡可循。而毛利陽挑的便是其中在兩年前發生的一場兇殺案。
“你準備挑這個嗎？這個并不輕松。”灰原注意到毛利陽的動作，挑了挑眉。由于這些案子幾乎都是她找出來的，所以對這個案子她也知道個大概。雖說有點線索，但這個案子在這些公案里面，難度不能算低。
毛利陽自是知道這一點，但他還是選了這個案子。不過初衷卻并不是為了挑戰自己，而是另有原因——“這個案子是三年前發生的，距今時間最近，證據保留也相對完善。查起來的準確性更高，失誤的可能性較小。”
“那如果查不出來呢？”
“…那就查不出來吧。”
毛利陽有些喪氣地將卷宗擋在了自己臉前，有意不去看自己身旁的灰原。旁邊的服部看到毛利陽這模樣剛想調侃幾句，沒想到卻被一個女人打斷——
“你們…是從東京來的客人嗎？”
“嗯？”
毛利等人聞聲回頭，發現是一個將頭發高高盤起的女人正與他們說話。
只見女人打量了他們幾眼，緊皺的眉頭緩緩松開，并率先向他們伸出了右手，“你們好，我是虎田由衣。這位是毛利陽吧？毛利偵探的兒子。”
毛利陽沉默著將手伸了過去，回握虎田由衣。但他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人為什么會知道自己的身份。就算是因為毛利小五郎才知道的他，那小蘭應該比他更出名才對。
可這個女人為什么會問起自己？
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請問你是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
“是聽一個朋友說起的。他說最近會有幾個有趣的小朋友來長野縣做客，怕小敢…不對，是大和警官那個人怠慢你們，所以就讓我過來看看。如今看來那個人還是老樣子，料事如神。”
“這樣啊…”毛利陽笑著點點頭，“那真的麻煩您了。”
“沒事。你們遠道而來，作為東道主我們應該盡地主之誼的。但是大和警官那個人…面硬心軟。你們也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大和警官從某種角度來說還算和善。”
“那是他以前…”虎田由衣欲言又止，萬般無奈最后都化作了一聲嘆息，“對了，你們有住的地方嗎？我們家正好有幾間空房可以留宿，如果不嫌棄的話就請住上一段時間吧。”
毛利陽思忖片刻，隨后婉言拒絕，“不用了，我們已經訂好賓館。應該問題不大。不過謝謝您的好意。”
“沒關系，如果有什么事情盡管找我就行，或者找大和警官。現在離賓館還有一段距離。就由我暫時作為向導，帶你們認一認長野這個地方吧。”
“那便有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