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她是誰

　　“柯南，你的問題可真多。不過擊敗莫里亞蒂和擊殺莫里亞蒂有什么區別嗎？我個人認為沒有必要摳這個字眼。

　　更何況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我就是波爾洛克？誰主張誰舉證，我還以為你早就明白這個道理。

　　你口中說的那個波爾洛克，我是確實見過他。但我們并沒有正式對過面。我之所以能見到他，是因為我在監視莫里亞蒂，否則我怎么完成任務？

　　其中能夠證明我不是波爾洛克最有力的一個證據便是，我和那個小鬼的外貌截然不同。他又瘦又小，像一根牙簽。我高大挺拔，一看就是一個男人。作為佐證，柯南，你看一下自己。就算是進入游戲，你們的相貌有改變嗎？沒有吧。雖然你的推理有可能性，但大部分的證據都站在我這一邊。

　　經過這么長時間的接觸我以為柯南你能了解我的性子。你別的事情可以賴我，但是這件事，我是不認的。因為毛利陽只能是毛利陽，而不能是別人。

　　至于組隊…雖然我知道我的隊友是灰原，但是由于我醒來較晚，所以并沒來得及和灰原碰面。后來在知道她被莫里亞蒂帶走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外面徘徊，搜尋有關莫里亞蒂的線索。她沒見到我不也理所當然，不是嗎？”

　　毛利陽說完，便喝盡了罐中最后一口可樂。在確認可樂瓶已經成為一個空罐后，毛利陽晃了晃瓶子，直接將它空投到旁邊的垃圾桶里。

　　實際上在聽到波爾洛克這個名字的一瞬間，毛利陽就下意識地吞了一大口冰可樂。但因為光線過暗，所以柯南倒也沒有發現毛利陽的不對。

　　可即使如此，柯南對毛利陽仍是抱有懷疑。他向來都是這樣，不輕易因為別人的話語產生動搖，除非那個人是他極為親近的人——

　　“如果不是你的話，那個波爾洛克又是從哪里來的呢？我問過福爾摩斯，也問過灰原，波爾洛克究竟是什么人。但他們兩個給我的答案卻截然不同。

　　福爾摩斯對波爾洛克大加贊賞，說雖然只見過他一面，但能看出對方是一個聰慧，敏感的孩子。灰原則說波爾洛克是杰克的好友，生性多疑且倔強，某些方面和莫里亞蒂很像。

　　毛利，他們說的就是你吧，這些特點都與你相符。而且波爾洛克的出現時間和灰原也一致。更何況就連杰克都認為波爾洛克和小蘭有部分相像，不然他也不會跳河自盡。”

　　聽到這里，毛利陽挑了挑眉，“你說開膛手是跳河了？”

　　柯南抿了抿唇，“有什么不對嗎？”

　　“沒。”

　　毛利陽搖了搖頭。如果真如柯南所說他們做任務的時候是在一個空間，而柯南所說的杰克和自己認識的那個杰克是一個人，那么也就是說莫里亞蒂之所以失蹤是因為他被自己所殺。

　　但杰克以及莫蘭上校既然能逃脫福爾摩斯的掌控也證明莫里亞蒂在臨走前便已經安排好了一切。

　　雖說毛利陽早有預感，但聽了柯南的話，他才敢肯定莫里亞蒂的那一系列舉動都是他的刻意安排。

　　“你為什么要強求那些無所謂的真相呢？這只是一個游戲，不是嗎？”毛利陽有些氣悶地站了起來，走到事務所的窗邊并把窗戶打開，“雖說我不是波爾洛克，但是你這么追問我好像我刻意隱瞞一樣。真的是麻煩死了。”

　　“因為我對杰克的自殺難以釋懷。”

　　毛利陽看向柯南，仿佛在看一個傻子。雖然他因為莫里亞蒂的死而徹夜難眠也夠傻得了，但他還是覺得柯南答非所問，“他不是自殺嗎？和波爾洛克有什么關系？”

　　“…毛利，開膛手留了遺言。他讓我把遺言交給乘坐諾亞方舟從新世紀來到維多利亞時代的所有人。他將我們稱之為朋友，我覺得也正是因為這個，他才沒有向小蘭下手。”

　　“原來是這樣嗎…”毛利陽看向窗外，凝視著天空的月亮，有些出神。他對那群人的遺言并不抱有希望，就像他從不對自己抱有希望一樣，“開膛手杰克在臨死前說了什么？”

　　“…毛利，你不是說自己并非波爾洛克嗎？”

　　“開膛手杰克，臭名昭著的殺手，誰能不好奇他最后留下的遺言是什么，你說不是嗎？”毛利陽回頭看了一眼柯南，原本焦躁的情緒在月光的照耀下奇跡般地被安撫了下來，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柯南看著毛利陽的眼神變了變，猶豫了一會兒，最后卻搖了搖頭，“算了。”

　　如果不是波爾洛克這個人物身上的可疑的地方著實太多，他也不可能這般咄咄逼人。

　　至于為什么沒有將杰克的遺言告訴毛利，則是因為杰克的發言太過讓人作嘔。

　　小蘭可能是因為暈了所以沒看到也沒聽到。但對于柯南而言，他到現在也忘不了那雙如紅寶石一般的眼睛。

　　那雙眼里滿滿的都是歇斯底里。其中有著仇恨，亦有著不滿與憤怒。

　　‘告訴那個人。我和教授，在彼岸等他。’

　　‘無論怎么躲，他總有一天會來的。’

　　‘因為，我們是同一種人。’

　　柯南想著杰克臨死前的發言至今都有些毛骨悚然。因為如果毛利陽真的是波爾洛克，如果有朝一日，毛利陽真的變成了像莫里亞蒂那樣的人，就算是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好了。

　　毛利陽自然是不能猜透柯南的所思所想。看到柯南拒絕，他瞥了柯南一眼，并沒有把這件事太過放在心上。

　　隨后，毛利陽又走到了沙發附近。只見他若無其事地摸住小葉子的貓頭，然后使勁蹂躪，“不過柯南，既然你的問題說完了，那我也有問題問你。”

　　“嗯？什么問題啊？”

　　柯南聞言有些疑惑。他自認為沒有什么能告訴毛利的，突然被這么一問也是有點發懵。

　　“那個灰原，究竟是什么人。”

　　“！！！”柯南吞了吞口水與毛利陽打著太極，“毛利，你在說什么啊？灰原就是灰原，還能是誰啊。”

　　“呵。”毛利陽冷笑一聲，雙腿一跨就坐到了柯南的對面，“如果我沒猜錯，她的情況應該和你一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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