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欺騙
“騙人的吧？”柯南的唇有些微顫。他自覺自己偽裝的很好，毛利陽再怎么厲害也不可能第一眼就看出自己是工藤新一。難道說，毛利陽是在開玩笑嗎？！
“一半真一半假。不過初見就懷疑了也是真的。”毛利陽咬了口蜜瓜，可心里也在暗自嘟囔，如果不是前世通過動漫知道了你這個小鬼的事情，誰能想到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返老還童的毒藥啊，想都不敢想的好嗎？
不過如果不是親身經歷誰又能相信穿越這種事呢？比如從三次元穿越到二次元。
想到這里，他又狠狠嚼了口蜜瓜。雖說他對這個結果很滿意，但經過穿越，他也并不像以前那般信仰科學。
“懷疑？”
“是啊。”毛利陽早就料想到有這么一天，對應柯南的說辭早就設想好了，所以也無所畏懼，“誰會對一個陌生來自己家寄住的小鬼毫不設防啊…雖說我在國外，但這不代表我在日本這里完全失去了聯系。雖說你是個來歷不明的小鬼，可你出現的時間地點正好與工藤新一的失蹤時間地點重合…這個本身就令人起疑了。”
“可是這一切都可能只是個巧合啊！”柯南有些不服氣，“這證明不了什么。”
“是啊，如果只有這一點確實證明不了什么。”毛利陽麻木地棒讀腦子里的稿子，有些無聊地玩著手指，“可是太多巧合重合在一起，就可以證明一件事情了。自從你來了之后，父親那邊的破案率就開始大大提高。人脈網也越鋪越廣。”
“可這不是一件好事嗎？”
“這當然是一件好事。但是它太反常了。”毛利陽看向了柯南，“你知道我父親當初是因為什么才離職的嗎？”
“？？”按照那個糊涂偵探的性格難道不是因為辦了太多冤假錯案才離職的嗎？
如今的柯南對毛利小五郎了解不深。很多時候他甚至認為就是因為毛利小五郎為人太不爭氣，才把小蘭的媽媽妃英理氣走的。熟不知，背后另有隱情。
“我父親是為了家人才離職的。”想起幼年時短暫卻美好的時光，毛利陽溢出了一抹笑容，“警察的危險性太高，而父親又是那種爆竹性子，所以挺容易得罪人的。當年，出了一些事情…父親糾結了一段時間才決定離職。偵探的活計不是那般好干，而父親又因為你的原因，能接到的案子就更少了。人老了，對案子的敏銳度有所下降是必然的。這也就是父親這些年來接不到大案子的原因。”
柯南聽著毛利陽的話語，隱隱猜到對方暗指的原因是什么，便先一步按著毛利陽給的話語接了下去，“你的意思是…是我改變了毛利叔叔的生意狀況？是我讓他接到了大案子？”
“沒錯。”毛利陽點點頭，“雖說不算是夸贊，但是你確實改變了毛利偵探事務所的現狀，讓它煥然一新，也讓我父親在日本揚名。對于這一點，我不知道該夸你還是該貶你。”
“…我就當夸贊聽了。”
“也好。”毛利陽頓了一下，繼續說明自己識破柯南真身的原因，“實際上一開始得到這個推論的時候就連我自己也十分驚訝，可后來我發現，我的推論是對的。每次我在你和小蘭面前提起工藤新一的這個名字的時候你都會異常緊張，生怕我告訴小蘭什么一般。而你在警察面前裝幼稚的演技也著實蹩腳得不行，與平時的你反差太大，讓人懷疑。”
“…還有呢？”
“在警局整理筆錄的時候，凡是我父親經手過的案子都有你的身影。以及我父親的外號，沉睡的小五郎。怎么想都會覺得很奇怪吧。”
“然后你就相信了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嗎？相信了曾經的高中生偵探因為一次意外變成了小孩子的這種事？”
“很難相信。不過后來我找到了證據。”
“？？？”
“我在工藤宅浴室的下水道里，找到了頭發。”
“…”
“而且我還從你的床底下找到了你的高中課本。看樣子你并不是一個好學生啊。而且還有自戀傾向，甚至連數學書上都有你自畫像的涂鴉。”
“！！！”柯南瞬間炸了，“你在侵犯人的隱私你知不知道！”
“…當時沒意識到。”毛利陽看著激動到站起身來的柯南，便用手強行又把他按回了座位上，“不過也正是因為那些奇怪的東西，讓我發現了你就是工藤新一。我這里保存了你的頭發，但是怕招惹事端，所以我并沒有拿出去做 dna檢驗。然而你不要忘了，你的高中課本上可是有指紋的。我暗中偷用了柯南的指紋與工藤新一課本上的指紋做了對比，發現完全一致，才正式確定你就是那個工藤來著。”
“…你發現多久了。”
“挺久了的吧。初見的時候懷疑，后來的多次試探，再到搬到工藤家不到一周里的正式確認…到如今也算是挺長時間了。”
“所以之前…你在耍我？”
“也沒有你說的那么嚴重。我只是看著，什么也沒說而已。說實話，如果說耍，你才是更過分吧。你想耍我妹妹到什么時候？”
“…我并沒有想耍她！”柯南沉默了半晌，才向毛利陽低吼說道。因為顧及旁邊玩鬧的小朋友，二人交談的音量可以說是微乎其微。而柯南的這聲低吼，雖說不足引來那群孩子的注目，卻足夠讓毛利陽有些側目。
“可你一直都在欺騙她不是嗎？”
“我是想保護她。”
“所以你的保護方式就是欺騙嗎？”毛利陽有些木然。因為我愛你，所以要侮辱你。因為想要保護你，所以才欺騙你。
類似這種話在前世他都已經聽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現實也好，網上也好，這種人的話都不可信。
可前提是如果在元旦的那場大火里，柯南沒有只身闖入火場的話，他的話確實不足以取信。
然而，柯南進去了。
為了救小蘭，他只身一人闖入了火場，想與小蘭共生死。
那種真摯的感情，讓冷漠如毛利陽也有些動容。
“我也不想騙她，可是…我怕啊。”
柯南有些無力。
他什么都敢賭，可唯獨不敢賭的就是自己身邊人的命…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她，“我怕她會出什么事情。”也怕她不愿意接受我這個人。
想到這里，柯南的手指有些不自覺地收緊。內心情緒顯然已經瀕臨崩潰。
毛利陽看著柯南嘆了口氣。他知道柯南有很多不得已，可是遮羞布終究只是遮羞布。總有一天，真相會大白天下。到時候，柯南會何去何從。
更何況，柯南有哪兒來的能力肯定，他妹妹不會自己發現真相。
小蘭那孩子平時一副溫柔像，可他與她畢竟是雙胞胎。雖說毛利陽因為受到了前世的影響，性格也發生了變化，可有的時候他與她的內心也會產生某種共鳴。
如今的小蘭正在不安著，等待著工藤新一這個人的回歸。
然而一旦有一天，她發現了柯南和工藤新一是同一個人的真相，那么按照那個孩子的個性…
小蘭肯定不會原諒工藤新一吧。除非是深愛。
畢竟愛這種東西的魔力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鬼知道如果小蘭對工藤有深愛的話，小蘭會如何選擇。
“工藤，我不是在警告你，而是在認真地告訴你一個事實。”
“哎？”柯南看向毛利陽，看著毛利陽面無表情的臉孔，有些毛骨悚然。
這家伙到底怎么了？怎么忽然變得這么嚇人？
“怎么，有什么事嗎？”
“不要再試圖以工藤新一的身份出現在小蘭面前。也不要想用柯南的身份與工藤新一做任何交流。不然，總有一天，你必然會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