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花醫院的走廊,剛從小百合病房里出來的毛利陽嘆了口氣。而轉頭一看便發現毛利蘭拿著一個皮質筆記本呆呆地坐在那里何恒好像在思考這什么。
“怎么了?”
“啊?哥,哥筆記本是我剛剛撿到的。也不知道是誰的東西…”
“那就打開看看吧。不然也沒有什么線索。”毛利陽想起曾經在動漫里毛利蘭傻萌的形象也是想鍛煉一下蘭的能力,便慫恿著說,“說不定你自己就能找到什么線索了也說不定。”
“啊?我…我不行的吧。我和新一與哥哥你是不同的。新一是偵探,你是警察。我只是個高中生…推理什么的對我太過勉強了。”
“不要把推理神魔化。推理這種東西,即使是小學生也可以做的。”毛利陽鼓勵著蘭,并用眼神示意。終究小蘭沒抵住誘惑,打開了皮質的筆記本。
筆記本很新,幾乎沒怎么被用過。而在本子的扉頁,一段話綴在開頭——
‘我親愛的小志,生日快樂~一定要注意身體,不要太累了!熬夜習慣也要改一下,不然對身體會不好的!還有希望在新的一歲里,小志能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呢~’
“這筆記本太新了,找不到線索。不過這應該是送給朋友的生日禮物吧。寫字的看筆跡應該是個女人。上面沒有寫名字以及其他信息。筆記本后面還有價格的簽子,應該是剛買不久,還沒有送人。筆記本的價格不低,說明送禮物的人生活過得應該相對寬裕。剛買回來的筆記本就直接寫上了祝福語,是否也意味著送禮物的人帶著一些迫切?其他的…就推理不出來了。”
“是嗎?”毛利陽欣慰地看了小蘭一眼,然后單手揉了揉小姑娘的頭,“做的不錯。剩下的交給我吧。不過雖然說起來感覺很羞恥,但作為警察的哥哥能夠推理出來的東西不一定比小蘭多呢。小蘭真是厲害極了。”
“是嗎?”被自己親哥哥夸了,小蘭自是高興的。畢竟一起長大的竹馬總是說她是暴力笨蛋女,她雖說一直罵工藤新一是個偵探推理狂,可內心還是有些羨慕的。雖說她成績還算不錯,但對于自己不熟悉的領域她終究還是不敢觸碰的…推理這件事對她而言也算是新鮮。如今一看,新一他喜歡推理偵探也并不是不無道理的呢…
“小蘭很厲害哦。”毛利陽接過了筆記本也細細端詳起來。不過雖說嘴上謙讓是一回事,然而作為哥哥,他也是想在許久不見的妹妹面前樹立自己威信的。如今,機會也是來了,“筆記本很新。根據筆記本扉頁的寄語,確實可以推理出這是送給某人的生日禮物。不過除了小蘭說的那些特點以外,我覺得送禮物的人,應該是二十五歲到三十歲的開朗女性。如果還要加上幾點,那么就是被送禮物的人應該是個理智冷靜到有些無趣的人吧。”
“哎?”毛利蘭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哥,你是怎么推理出這些事情的?其他的我倒是不驚訝,但是就連主人的歲數以及性格都能推理出來…騙人!”
“我并沒有騙你。”毛利陽笑了笑然后開始解釋,“那我就挑最關鍵的一些線索詳細說明一下。小蘭,你也知道,我在國外修學的是犯罪心理。運用心理學,你可以從一個人的動作,語氣,表情,推斷出這個人的性格甚至于犯罪動機。這個規則在分析文學上也是通用的。你可以從一段文字里,推測出這個人的平時的生活方式與性格。你現在再重新看一下這段文字,不知道還有沒有改觀?”
“改觀?”毛利蘭接過了本子,細細地重新又再次瀏覽了一遍。可能是因為注意到了平時沒有注意的,小蘭忽然驚訝地咦了一下,“這個人用的標點符號…好多。”
“是啊。”毛利陽低垂著眼,然后把手指放到了筆記本上,“如果說文字能闡述一個人的觀點,那么標點符號則代表著一個人的平時說話的語氣。在現實生活中,你會發現愛用標點符號的人,性格會相較于其他人開朗。這也是我說寫這段文字的人,性格應該還算是不錯的原因。”
“那你怎么知道收到禮物的人是個…理智冷靜的人?”可能是因為有些顧忌,小蘭把無趣這個詞悄悄地吞掉。而對于這個問題,毛利陽也給出了自己的回答,“從字里行間,我們可以看出送禮物的人和收到禮物的人關系匪淺。也就是說,送禮物的人從某種角度而言可以說是相當了解收禮物的人了。可你看看這個筆記本的主人寫的祝福語,希望在新的一歲里找到志同道合的伙伴。那豈不是暗示著…這個人是個孤狼,也就是形單影只,沒有朋友的人嗎?”
“這…”對于毛利陽的解釋,小蘭無法反駁,只能小聲嘟囔,“那也不能說是無趣啊。如果照我來說,哥哥的生活才是無趣呢。我就沒見過哥哥主動和朋友聚會過…”
“那是因為我的朋友都在國外啊。”好像被戳中了痛點一樣,毛利陽第一次用手指敲了敲小蘭的腦瓜,“更何況對于我而言,能夠干自己喜歡的事情,就已經足夠了。”
“嘻!”毛利蘭吐吐舌頭表示不信,“哥哥就是不愿意主動結交朋友。還想騙人!”
“我只是真的不愿去喝酒罷了,酒精這種東西是最差勁的東西。”說到這兒,毛利陽不知不覺地聯想到了毛利事務所被堆得滿滿的啤酒瓶,“你沒看爸爸嗎?我看前幾年他的腦細胞就是被酒精給禍害了…不然哪兒能最近才‘大顯神通’?”
“…哥,你知道嗎,你剛剛的語氣和媽媽好像。”
“啊,那可能我討厭酒的這一點像了媽媽吧。”
兄妹二人說得正熱火朝天,一個帶著針織帽的長發男子卻從走廊的另一邊走了過來。可能是因為身上的氣勢太強,原本只是稍微喧鬧走廊竟然變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了。而也因為周圍的氣氛,小蘭也自顧自地停下了下來。可當抬頭看到那個男子之后,小蘭愣了一下,“是他…”
“誰?”毛利陽順著小蘭的目光也望了過去,可等看到人之后他的目光一時間變得無比深沉,然后緊接著毛利陽的目光又往下走了一些,這個人…不是善類。
“那個,打擾一下,請問一下你們有見到一個皮質筆記本嗎?”長發男走到了毛利陽面前停下。明明目光一直盯著他手上的筆記本,可卻還是問出了聲。
毛利陽皺了皺眉,“那請證明一下這個筆記本是否是你的吧。”
“扉頁。”長發男的臉十分冷淡,“那是我女朋友送給她妹妹的生日禮物。今天早上她過來看病,匆忙之下就把東西落在這兒了。這個筆記本的扉頁上應該有她寫的寄語。還望物歸原主。”
“拿走吧。”毛利陽沒有再多問,就把東西還給了長發男。而也是在回頭的時候,毛利陽才發現小蘭正在發著呆。
“小蘭,該走了。”
“啊。”小蘭回過神之后才連忙搖手道歉,“抱歉,剛剛在想一個事情。”
“嗯。”毛利陽的眼神下意識地往長發男離開的方向瞥了一眼,“東西既然已經物歸原主,那就不用再這兒多留了。先回家。我還有事,想問問你。”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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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兩個人總算出了醫院上了車,毛利陽才松了口氣。“剛剛那個長發男,小蘭認識?”
“嗯…”毛利蘭猶豫了一下,才會回答著說,“在美國的時候見過一面。是個很奇怪的人。”
“下次見到他離他遠一點。他不是什么好人。”
“啊?…”小蘭的手下意識地攥拳,“可是…哥,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好像總是很悲傷,我覺得他應該不是什么壞人…”
“不是什么壞人也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毛利陽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方向燈準備左轉,“小蘭,你有觀察過那個人的手嗎?”
“手?”
“他的食指指腹上有厚繭。無論是哪個國家,新兵也好警察也好,能有那種程度的后繭身份自是非同一般。他的眼睛底下有輕微的壓痕,應該是瞄準鏡留下的吧。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從事過類似于雇傭兵之類的工作。”毛利陽有意無意地點了小蘭一下,“人的手是人一生的證明。這種證明,會伴隨著人類,直到死去。從小蘭的手,我能看出小蘭是個身手不錯,卻又纖細的女孩子。而從柯南的手,我能看出他是個很刻苦的孩子.”
“哎?”小蘭歪了歪頭有些不太明白,“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他的中指指側有著不亞于高中生的厚繭啊。”毛利陽轉了一下方向盤,“我還真的是第一次從小孩子的手里看到那么厚的繭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