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應下了幫助退治村轉業的事情,旁邊的戈薇,雖說聽不明白什么家格、部落民和穢多非人,但是卻知道自己等人要做的事情多了,有點不大高興,明明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收集四魂碎片的。
眼下除了收集四魂碎片,并守護四魂之玉,幫助彌勒消滅奈落外,又要與退治師村的聯盟,并幫助他們村里的大家轉業,如果這些事情好做也就罷了,關鍵還是不好做,甚至不是一般的麻煩,戈薇為此陷入不快和糾結,因為她是一個現代人。
作為一個現代人,自己為什么要摻和到這些事情里面,戈薇有點累覺不愛,但是想一想,她又沒轍,誰叫她弄碎了四魂之玉呢!
本著將功贖罪,只需要幫點忙就行的想法,戈薇在返回現代之后,根據彌勒的說法,不廢多少力氣,花了幾萬日幣,買回兩噸廢銅絲,讓犬夜叉和彌勒幫忙運過食骨之井。
現代的廢銅絲不過十五日幣兩斤,可鑄成銅錢五百枚,這半貫錢換成現代貨幣,就是五百日幣乃至更多,這便是兩個時空的物價之差,兩噸銅可鑄銅錢五百貫,就是五十萬,甚至更多,這筆錢,恐怕普通領主都不能一口氣拿出來。
彌勒托戈薇買回兩噸廢銅絲,在這個時空,相當于一筆數十萬的巨款,而這筆款子,也是他給退治村轉業行商的本錢。
彌勒并沒有第一時間將銅給白車,而是先弄了一個四五斤的銅線團交給他,讓他帶回村子里,把這些銅線熔鑄成錢,等說服了村子里的所有人后,再來拿剩下的錢,并商量下一步具細。
等白車騎著云母回村后,彌勒沒有再次跟去,而是把銅線團寄放在楓婆婆的神社里,而后趁著戈薇就好的假期,陪她和犬夜叉去找四魂碎片,這正經事兒也得要辦。
晴空之下,山壑間水流湍急,行舟借水而下,舟上的戈薇膝旁放著包裹,借著晴日清風,暫時擺脫了現代的學業,不禁舒服得展起雙臂,大叫一聲舒服。
“犬夜叉,你今天出奇的,話很少耶!”彌勒站在船后,用竹篙撐著船只,望著戈薇前方船頭上,悶悶不語的半妖,不由笑著出聲,不等他回話,又笑問了一句:
“是不是感覺我打擾了你和戈薇啊?”
聽彌勒的話,原本輕松的戈薇神情一滯,而后下意識看向前面的犬夜叉,見他正用眼角掃過來,但目光很快掠過自己,只瞅著后面的彌勒。
“喂,不要用這樣的怪眼神看人嘛!”戈薇感覺犬夜叉的眼里,似乎有點不同的意味,但又感覺不出來,一時間連剛才彌勒的玩笑也忘了,讓他不要這樣。
“切,都是些麻煩的家伙,一點斗志也沒有。”犬夜叉又掃了眼正趴在船邊,雙眼打轉的七寶,扭過頭去,擺出不屑一顧的樣子,卻明顯在想著心事。
“七寶,你怎么樣?”戈薇去安慰暈船的七寶,雙眼直打晃的小狐妖連連擺手,表示自己沒事。
“犬夜叉少爺!”冥加爺爺的聲音自犬夜叉的肩頭響起,讓船上的眾人都投過目光。
“是冥加爺爺回來了啊!”彌勒用竹篙撐船,率先出聲,他去甲州退治村的時候,老跳蚤給他指過路后就走了,回來時,也沒見到他,還以為他有事離開了。
“離開?我什么時候離開過!”
“那這陣子怎么沒見你啊!”面對老跳蚤的回答,彌勒有點愣了。
“說起來,子彌大人,我還想向您問一問四魂之玉的事情呢!”老跳蚤沒有回答,而是反問起來。
“查到了,四魂之玉是從退治村里流落出來的,那枚寶玉是由幾百年前的巫女翠子,與無數妖怪作戰的最后關頭,從體內析出的結晶。”彌勒見老跳蚤問起,連忙把事情說了。
“哦,原來是這樣,真的難以想像,四魂之玉,竟然是在這種形式下誕生的,想必那位翠子殿下,一定是位強大的巫女,而和她作戰的也一定是…。”老跳蚤不禁大為驚嘆,但是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哼,都已經死了的人,還談她作什么!”犬夜叉握著鐵碎牙,從船頭站起身來,語氣冷漠,其態度讓眾人無不側目,但還不等他作出下一步,站在后面的彌勒眼尖。
“前面那是什么?”彌勒撐著船,看著前方平坦的河面上橫著點東西,不由出聲提醒。
已經晚了,急進的船只,讓船頭的犬夜叉,第一時間被橫在河面上的白色東西,糊了個滿頭滿臉,等將之扯下來一看,卻見盡是些白色絲線,外表透著股黏性。
“蛛絲!”犬夜叉看著手上的蛛絲,不禁目光微變了變。
“犬夜叉,前面,河岸上有人。”彌勒點停下船只,橫過竹篙,繞過一點河上黏蛛絲細觀,突然抬起頭來,提醒前面的犬夜叉。
順著彌勒的話,眾人無不抬頭,只見前面三丈高的巖石河岸之上,草叢微動,果然一個身影退了出來,而在那個身影的草叢里,則飛出一只青面獠牙、脖子老長的怪物。
那怪物脖子后面的身體隱在草叢內,只有頭部彈來撲咬,那個身影躲閃之間,錯腳落下了河岸,河岸下是一片石巖,那個高度落下去,人非要砸死不可,但好在身影落地前,一道紅影,便將她搶了下來。
“那是什么?”戈薇見人被犬夜叉搶下來,心中松了一口氣,同時扭頭沖身后的彌勒詢問。
“不知道,似乎是個蜘蛛,但我沒見過這類妖怪。”彌勒看著河岸上縮回草叢中溜走的妖怪,將頭搖了搖,扶桑這地方妖怪種類凡多,他也不盡看得清,不過這沒關系:
“走,七寶,上岸了,去問問那個姑娘就好了。”彌勒把船點到河岸邊,同時招呼暈船難言的七寶。
“姑娘?”戈薇抱起七寶,聽彌勒的提醒,連忙站過去,然后正聽一聲尖叫,只見岸上的犬夜叉,在一聲喝斥拖拽中,慌手亂腳倒下了河,而那個人倒是意外沒落水,掙脫落地,果是個短衣赤腿,打著綁腳的姑娘,年約十三,短發扎在腦后。
“還請不要發怒,我們不是壞人,姑娘。”彌勒把船靠到岸邊,同時提醒那個小姑娘,免得她痛打落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