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最終停在一座郊區別墅的院落鐵門前,彌勒推開車門,就準備上前,朝另一邊出來的風四,問他怎么樣?
“門前雙蛇盤立,屋外雙柱掣天,庭院陽光難入,霧氣凝聚難散,陰氣凝聚成灘,陰陰濕濕,這是個標準的吉地兇葬格,也既是養尸地。”風四對彌勒手指著院門前的情景,指點風水氣局格位,而后沖彌勒點頭,應該不會有錯。
“那還等什么?”彌勒將身后長包甩上前,拽開拉鏈,從里面抽出一柄連鞘長劍,動作熟練,看得風四眉毛齊跳,他感覺這小子似乎比以前的自己,還要瘋狂。
“喂,你們想作蔑?”林隊長從車內走出,見著彌勒的架勢,不由怒氣更盛,這兩個神經病,準備闖人家的別墅,難道他們不知道,搜查要搜查令么?
“阿偉,打電話給你們督察,讓他派人來。”彌勒不理會林隊長,讓阿偉打電話叫人。
“喂,你想火拼,你以為我們是黑社會啊!”林隊長見混蛋無視自己,不由怒氣沖沖的走過去,但還沒近前,他就老實舉起了以手,并且退開兩步。
“應該叫社會。”彌勒用劍指住林隊長,讓他老實把怒氣收了,而后沖風四甩個眼色,但這老頭沒動。
風四在沉吟,這么做對不對,但是終究多年習性占上風,上前豁然推開別墅的鐵門,而后大步走了進去。
“不要妨礙我,知道沒有?”彌勒用劍身拍了拍林隊的臉,細問了一句。
“知道…”脖子上迫人的寒氣,讓林隊不能不收斂怒氣。
“差佬?世界上,有幾個混得像你們這么窩囊,給黑幫富豪擦鞋洗地,收拾尾巴的差佬?”彌勒嗤笑兩句,放下寶劍,大步踏進庭院,只留下滿面通紅,僵立不動的林隊長。
打臉林隊長,縱性任情,彌勒身心舒暢得踏進庭院,只見風四正站在庭院的黑地中心,觀看一塊四面石燈。
“怎么了?”彌勒提著劍,上前詢問。
“看,那石燈上面的標記。”風四手指四面飛檐的石燈,讓彌勒仔細觀看。
“唔,菊紋?扶桑的。”彌勒順著風四的手指,仔細的觀看兩下,不由面色微變,這石燈上面,有一圈菊紋,菊蕊漆黃,外圍白紋,其詭異風格不是華夏本土,似是一種家徽,只是不知出自何家。
“不錯。”風四點了點頭,而后從頸內取出一塊穿著紅繩的玉符,按到那菊紋浮雕的黃蕊上。
風四松開了手,那碧色圓形的玉符,先被吸在浮雕上,緊接著,啵得一聲輕響,玉符彈飛出來,若不是風四眼疾手快,搶到紅繩,那玉符便不知拋哪去了。
彌勒看著經紅繩裹繞,被風四抓住的玉符,不由微挑了挑眉毛,原理他看明白了,異性相吸,正邪相斥。
“里面情況難明,你打算怎么辦?”風四將玉符戴回頸上,向彌勒問道。
“我這人,向來是直來直去,你呢!”彌勒舉起手中鐵劍。
“你就不怕被暗算了?”風四挑起濃眉。
“暗算我?”彌勒作出嗤笑狀,同時運轉眉間輪,睜開天眼,通過門窗望去。
隔門的陰暗屋內,一個身穿吳服,外披黑紗的女術士,身旁放著數株連葉的黃菊、散落滿地的紅線,還有兩個男人在旁,一個抹著唇膏,氣息精悍,在旁守候,而另一個則橫在地上,已經死去,正是先前那個從健身房逃出來,陳珠珠的男友艾迪。
“里面沒有槍。”彌勒收回天眼,對風四說了一句,只要沒槍,他就不慫。
“怎么?”風四有點意外了。
“別看我,五眼六通,目前我已經打開了天眼通。”彌勒臉色有些得意。
面對彌勒的話,風四沒了詞,既吃驚又古怪,這家伙年紀輕輕,又囂張沒正形,竟然已經修出了天眼通!
“我打頭陣,你給我壓陣接應。”彌勒也不等風四反應,沖他說了一句。
“好。”
得到風四的點頭后,彌勒也不多話,上前走上臺階,一腳便踹開正門,露出陰暗屋內的情景,身披黑紗的女術士有些意外,沒想到敵人竟然直接破門而入,于是拈過黃菊,輕輕一搖。
剎那間,菊蕊飛散,女術士的雙眼中,放出妖異光芒,要將破門而入的彌勒真形攝走,再用法術控制,結果不想,雙眼望去,只見一團人形金光破門而入,絲毫看不著面目真形。
“你們倒是好膽量啊!”彌勒修煉金剛法身,萬邪不侵,直闖屋內,見女術士漆眼瞪自己,一旁的守護男子面色警惕,不由面露笑意,這倆個都不是華夏人,而是扶桑人,尤其是那個女術士,看著應該是個巫女。
“你才是好膽量呢!都說中土人才濟濟,今天一看,果然不凡。”女術士撤去術法,用雙眼瞧著面前的短發青年,抹著濃狀的臉上,露出淺笑。
“好說,今天,我給你們兩條路,一個,被我超渡,二個,讓我超渡。”彌勒把劍一橫。
“狂徒。”女術士臉色一冷,目光微撇,一旁的男子護衛見狀,頓時會意,上前近戰,準備給她拖延時間,然而出師未捷,胸前滲開的涼意,讓他的動作停下。
腥甜自喉間涌起,精悍的男護衛垂下頭,望著胸前沒入一半的鐵劍,有些不可思議的抬起頭,望著對面的青年,這家伙怎么敢殺人?
別說是被劍穿胸的男子,就連身后的風四,還有趕過來的林隊長及阿偉,都呆了,沒有想到,彌勒竟敢直接殺人。
“輪到你了。”彌勒上前,將男子胸前的長劍拔出,再反手一劍穿喉,徹底送他歸西,若換個尋常人士,或要法律審判,但這等靈修,官面上打過招呼,除非必要,否則皆不宜面世,但他感覺,這句話可以理解為,殺犯法靈修,不要手軟。
“你…”女術士也呆了,即驚于彌勒的狠辣,也驚于護衛的死亡。
“哼,你是不是認為,拖到警察來,你就贏了?”彌勒見女術士發呆,也不急著進攻,隨意笑著,從身后長包拉鏈里,掏出紙包,拆開,把里面的粉末,撒到男子的傷口上。
細白的粉末遇血,立即起了效應,滋滋異響,輕煙逸散,俄而,異塵散去,地上的尸體已經消失,只余一灘膿水橫淌。
“接下來,就是你了。”彌勒見自己根據林九秘箓上記載的配方,煉制出來的銷魂散,真的起到效用,心中滿意之余,對里面的女術士,露出肆無忌憚的笑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