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套路、反套路和反反套路

　　而只要易松感興趣，弗瑞毫不懷疑，無論自己被關在哪里對方都能把自己帶出去。在以往對易松的遠程監視中，對方神出鬼沒的行蹤早已無數次證明了這一點。

　　當然，弗瑞也知道自己的這個計劃太過于依賴概率性。但是沒辦法，這已經是他當前所能想到的可行性最高的方案了。

　　弗瑞悲哀地發現，只要易松處于敵對方一直盯著自己，憑對方的能力自己根本找不出逃離的機會。他唯一的活路，就是把易松拉到自己這邊來——至少在逃離九頭蛇以前是這樣。

　　這個計劃最關鍵的一點就是易松并非九頭蛇的人，至于其背后到底有沒有組織或者說背后的組織到底是誰，其實并不重要。只要易松不是開始就隸屬于皮爾斯一方的救星。

　　而關于這方面弗瑞其實已經得到確認了，至少對方和皮爾斯之間肯定沒關系。

　　因為根據他的情報，易松已經不止一次地折損了皮爾斯的人馬，這不符合九頭蛇每個分支內下屬之間團結和睦的一貫作風。

　　唉，想到這里尼克弗瑞不禁回憶起了神盾局內種種派系林立的現象，內心深處忍不住涌現出幾股辛酸的情緒。

　　然而也就是易松沒想到弗瑞在計劃什么，不然他一定要好好嘲笑一番這位悲觀過頭的間諜頭子。

　　“而且，我們并不準備對你進行什么嚴刑拷打。”易松不屑地聳了聳肩，“請放心，這不是寬慰你的話，只是因為你不值得我們冒這個險。”

　　“也不知道你哪來的自信，也許你忘了問我買情報的事情。我必須得提醒你，你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事情我也知道。”他說著與皮爾斯相視一笑：“我們準備直接把你送去軍事法庭接受審判。”

　　是的，這就是易松和皮爾斯商量之后得出來的最佳解決方案。

　　無數次歷史事件都在教育人們，釜底抽薪從來都是預防隱患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過去的神盾局之所以讓人覺得難纏，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為它背靠著國家財政這塊牢固基石。

　　錢雖然不是萬能的，但對于一個成熟且有核心技術的組織而言，錢跟萬能的也沒什么區別了。

　　只要弗瑞失去了國家和頂級資本家的支持，那他就翻不起什么大浪，頂天了也就是恐怖分子中比較牛的存在。

　　軍事法庭審判后得出的罪名會讓弗瑞喪失掉重新獲取國家預算的資格，而頂級資本家幾乎都在易松下個計劃的名單中。

　　并且收服九頭蛇的好處就這么凸顯出來了，以皮爾斯為首的這部分九頭蛇們顯然沒少往高層圈子里滲透，這就為易松“找朋友”的策略提供了極大便利。

　　沒多少人真的不在乎生老病死，有錢人更加如此。只要有機會親自接觸到目標，易松有近乎百分百的把握說服對方。哪怕不一定能讓人心甘情愿站到自己這邊，但要求這些人別站在弗瑞那邊還是做得到的。

　　弗瑞最令人詬病的地方就是太獨了，獨到易松實在不愿意帶他玩。

　　此外，就是斯塔克，這個家里跟神盾局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富豪有聯合弗瑞的可能性。

　　當然，也不排除弗瑞得到其他強國支持的可能性，但是很少有國家在財政和社會穩定能撐得起弗瑞的瘋狂搞事。

　　易松老家和老家鄰居倒是有可能。然而膚色決定一切，盤踞在亞洲東海岸的那兩個龐然大物，顯然不會把多到堪稱國本的資金投入到一名黑皮膚的人身上。同樣地，有外國背景的白皮膚也不在此列。

　　所以在審判過后，弗瑞完全可以直接去當寓公養老了，也許歸鄉后還能成為黑村里的驕傲，坐在村口給小黑黑們講講故事。

　　“接受審判？”弗瑞明顯沒想過自己的下場中還有這樣的選項，他狐疑著試探到，“你們會這么好心放過我？”

　　弗瑞自然也知道走法律程序代表著什么，自己又不是在戰時干了什么延誤戰機的事情，哪怕紐約外星人入侵他都已經找好了背鍋俠。

　　如果自己真被遣送到法庭，弗瑞反倒覺著這是理想的結果。因為罪不至死，那么有種叫保釋金的好東西就能派上用場了。

　　要知道，他為了以防萬一可是“節省”了一大部分預算下來的。而現在，有什么比當前的情況更能被稱作“萬一”的呢？

　　然而弗瑞“知道”，事情顯然不會如想象的那般順利。

　　心念電轉之下，弗瑞終于沉默了下來，開始回憶起自己還有什么疏漏的地方。在他心里，邪惡的九頭蛇肯定不會這么放過自己，他們必然在醞釀著某種將神盾局一網打盡的陰謀，而自己更是此項行動的重中之重。

　　“弗瑞，你也許對我們九頭蛇有所誤解。”見易松沒有開口的意思，皮爾斯主動解釋起來，“其實從私交上講，我們是朋友，唔——哪怕作為敵人我也很欣賞你的能力。”

　　他說著臉上逐漸浮現出自信的笑容：“所以，只要你對我們不再是威脅，那我也沒必要親手為自己的老朋友送葬。”

　　皮爾斯說的是心里話。盡管過去他確實抱有除去尼克弗瑞這個威脅的想法，但是經過易松幾次提點，他發現自己的格局確實小了。

　　如今外星人的存在已經被證實了，而且還不知一類外星人，并且他們對地球的態度還并非都那么友好，因此窩在地球這么小的地方內斗致死顯得太過可笑。

　　皮爾斯覺得易松說得很對，見慣了紐約的繁華，誰還會在意新墨西哥州小鎮里到底誰在當治安官。

　　很欣賞我的能力？

　　弗瑞心中一動，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再次試探道：“然而很遺憾，我在你們眼里似乎永遠是威脅。”

　　“呵呵。”易松臉上的笑容更濃了，不過他沒興趣把后續安排講給尼克弗瑞聽，只要皮爾斯知道怎么操作就行了，至于現在…

　　他掏出電話接通了某個號碼：“喂？科爾森，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找到你們家局長了。”

　　“對對，他現在就在我手里。”

　　“你把我當什么人了？當然沒事，手腳健全、能說會道的。不信的話，你要不要過來探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