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皮爾斯并沒有直接對冬日戰士下命令,只是讓他們“恰好”出現在易松面前,然后“恰好”沒通過洗腦命令壓制冬日戰士們的暴脾氣,再然后又“恰好”沒有告訴他們關于易松身份的信息。
皮爾斯之所以選擇如此低端的試探手法,是為了保證哪怕被易松看出來,也不會造成多大的后果。
或者更確切的說,他就是為了確保,一旦易松真的具有讀心能力,對方在“看”出來之后愿意找他興師問罪。
因此皮爾斯才特地挑了這種敗露后果比較輕的試探手法。
一方面,冬日戰士和易松遭遇的事情跟的確他沒有聯系,這是查不到的。
同時在另一方面,如果易松通過“讀心”得知此事,皮爾斯確信自己付得起試探的代價。
所以無論結局是哪一種,他都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這是皮爾斯極為迫切想知道的問題。由于有被易松隨意控制著陷入空間轉移的先例,皮爾斯不得不更加謹慎行事——他需要做最壞的打算。
“你怎么把他們招出來了?”出于劇情發生意料外的變更,易松在好奇之余言辭里也帶上了幾份敲打的意味?
他們?!
皮爾斯心中浮現出幾分詫異,他朝著易松微挑著眉頭問到:“你似乎認識這些人?”
“當然。格蘭特?”簡略地回應一句,后者對剛從“面試辦公室”出來的沃德打了聲招呼,“為什么不帶著我們的年輕探員在總部逛逛呢?你們覺得怎么樣,菲茨·西蒙斯?”
“再好不過了。”菲茨搶答道,“說起來我還沒真正在總部徹底轉悠過呢!你知道的,上次來總部的經歷并不愉快。”
“是的,棒極了!”西蒙斯溫婉地露出八顆上齒,同時輕輕翻了個不引人注意的白眼。事實上,她并不喜歡別人把自己和菲茨的姓氏連讀,搞得好像菲茨入贅到自己家一樣。
啊呸!
不是入贅也不行!
菲茨和我可不是男女朋友關系!
“那么就先這樣。”易松抬起右手對科技二人組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后揚著下巴向工具人沃德示意道,“我和部長先生需要聊聊。”
“明白!”救基心切的沃德自然很快進入了角色,“伙計們,導游格蘭特竭誠為你服務。”
“真的嗎?!那當然是…”
暫時將菲茨和西蒙斯放在一邊,易松重新將目光投向自從皮爾斯出現便陷入沉默待機狀態的西伯利亞五壯士身上。
“剛才說到哪了?哦對了!是的,我認識。”易松若有所指地念叨著,“冬日戰士嘛,或者說第二代冬日戰士,1991年12月16日…還需要我再說下去嗎?”
“我想沒這個必要。”皮爾斯若無其事地聳了聳肩,心中卻翻起驚濤駭浪。他這才意識到,易松背后組織的情報能力到底有多無孔不入。
1991年12月16日,這個對于大多數人而言除了假期將至以外并沒有什么意義的日期,在前神盾局內可謂是被銘記在企業“史冊”上的時間點。
原因很簡單,這個時間就是神盾局創始人之一、天才發明家、頂級富豪霍華德·斯塔克和他夫人因為“車禍”不幸喪命的日子。
皮爾斯敢指著始祖異人發誓,這絕對是神盾局機密中的機密,哪怕在神盾局中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當然,車禍只是對外的說法,事實上皮爾斯對當時的經過記得相當清楚。
那是在他上任成為神盾局局長之初,自己為了穩固當前地位而配合遠在大洋彼岸友軍實施的一場成功的刺殺行動。
那次行動的成果,便是獲得了號稱完美復刻了厄金斯博士配方的超級戰士血清。
由于擔心配方失效,也是為了給在冷戰中處于相對劣勢的東家打一劑強心劑,西伯利亞基地方面在得到血清的第一時間,便以蘇維埃特有的雷厲風行態度安排了人體實驗。
只可惜實驗的結果只能說差強人意。
盡管士兵的身體素質得到了極大提升,并且思維邏輯也沒有極端化傾向;但同樣地,這些第二代冬日戰士較初代巴恩斯而言也沒有太大提升,甚至于在性格方面與初代的巴恩斯相比要更加桀驁不馴。
或者說沒腦子。
——想到這里,回憶起那時候西伯利亞基地方面的遭遇,也就是那一場由其他五名冬日戰士們引發的暴亂,皮爾斯忍不住在心底吐槽了一句。
而且更可惜的是,僅僅距離獲取血清過了九天,還沒來得及對新生的冬日戰士進行出廠調試,西伯利亞基地便收到了那個龐然大物宣布解體的消息。
當時在辦公室里得知情報的皮爾斯還感慨來著,這老斯塔克算是白死了。
“去我辦公室聊?”
皮爾斯探尋著問到,他忽然想起眼前的男人似乎和托尼·斯塔克的關系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