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馬里布的別墅大廳內,易松果然發現自家的酒櫥已經被打開。而與此同時,他還能看到沙發上坐著一名金色長發男子,對方正帶哀傷的神色一杯接著一杯…
見狀,易松忍不住有些心疼:“少喝點,托爾。”
紅酒,都不要錢的嗎?
——他在心底補充道。
“噢,我的朋友,你回來了。看來父皇沒說錯,你果然能夠知道我到了這里。”
托爾說著繼續以一種讓易松心中抽搐的豪飲姿態迅速干光了余下的半瓶紅色液體,并“啵”地一聲拔出第二個軟木塞:“另外,謝謝,這么點酒精無法對我造成任何影響。”
這特么才是問題所在好嗎??!
眼角跳動地看著茶幾上五瓶紅酒眼見要少去百分之四十,易松朝著托爾露出一個毫無挑剔的悲傷笑容——那可是皮爾斯私人送給他的見面禮,號稱一瓶七萬美金的中等高檔貨。
“看來你已經見過奧丁陛下了?”為了撫平內心的不舍,易松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了起來,這時候就需要通過別人的痛苦來建立自己的快樂,“我很好奇洛基現在是什么情況。”
“哈!”聽見這么問,托爾臉上的愁緒同樣一掃而空,“說真的,我大意了。我居然沒察覺出‘父皇’的異常。是的,我又一次中了洛基的圈套。”
說得好像你有哪次沒掉進過洛基的陷阱里似的?
斜斜地覷了前者一眼,易松本著喝點還能回本的心態也拿著高腳杯倒上一杯底:“所以?”
“所以我拎著洛基找到海姆達爾,接著將他帶到了父皇面前。說實話,我當時很驚訝那間療養院的所有人竟然是你,不過如此一來我就更加放心父皇在中庭安享晚年了。”
說完,托爾再次咕咚光了大半杯深色液體,而后在易松逼視的目光下悻悻放下高舉過頭頂的玻璃制酒杯,口中帶著尷尬的語氣嘟囔道:“奇怪的飲酒風俗。不過好酒倒是好酒。”
廢話!一瓶小十萬呢!
在心里一陣四舍五入過后,易松感覺更加難受了:“然后洛基在奧丁陛下那兒當面聽訓著呢?”
“哈——”長長呼出一口氣,又雙叒喝完一杯的托浮現出些許幸災樂禍的表情,“當然不是,猜猜發生了什么?”
“父皇聯系了中庭的法師,洛基被送去卡瑪泰姬接受…唔,那個短語怎么形容來著?”在搖頭晃腦了好幾秒之后,托爾終于繼續開口道,“思想改造。對!就是思想改造。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中庭一直還存在著法師。”
“古一?”易松肯定地問到。
眾所周知,法師這個職業分為古一和其他法師,易松不覺得以其他法師的本事,能有資格入得了神王奧丁的眼。
“你果然知道!”托爾臉上一副了然的神情。
經過不久前與父皇的長談,托爾徹底將易松當成了與自己平等的存在,父皇已經將易松的來歷告訴了他。
其實,這也是為什么托爾會被易松見到自己傷心模樣的原因。
也許此次托爾及時發現洛基的謀劃,而讓奧丁對其的看法有所改觀。以至于奧丁在托爾找上門時,很爽快地就把自己的身體情況與接下去的計劃和盤托出,當中或多或少帶著點交代后事的意味。
因此托爾這時候已經知道自己老爹即將不久于人世,這才在見到一櫥柜杯中之物時決定用酒精麻醉自己。
畢竟托爾記得,易松過去邀請過自己,而且對方還保證過讓自己把他家當做自己家,所以他便愉快而哀傷地小小抽取了其中五瓶。
“嗯哼!”易松撇著嘴以一種自嘲的語氣說到,“事實上我上午還見過這位至尊法師呢!”
差點拔腿就跑的那種!
——他暗自嘀咕道。
“讓洛基去卡瑪泰姬也挺好的,至少他能再次接受正統的法師教育了。”回想起自己的母后,托爾不禁悲從中來,抬起酒杯又雙叒叕是一口豪飲。
“相當期待。”易松說罷眼前一亮,他意識到了奧丁此舉能給自己帶來的意外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