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get√到沃德的眼神后,易松立即就明白對方是想讓自己在小鎮警官的槍下保護好漢娜哈欽斯。
這點正合他意——風墻就是最好的選擇。風墻可以持續四秒,只要保證了女工程師的安全,相信沃德分分鐘就能制服這個穿警服的。
然而壞就壞在此時大家的站位已經發生了變化。
本來易松是和沃德站在一起的;他們身前是依次是面對面的漢娜和科爾森;然后再遠幾步的地方是那名持槍警官。
可前幾秒漢娜自己退后了幾步,因而易松便相對站在了漢娜和警員之間。
當時易松算了算距離,覺得當前的位置應該差不多。于是為了趕時間防止手槍走火,他便朝著漢娜身前放出風墻。因為風墻的前后兩面都可以擋子彈,所以這樣做理論上是沒問題的,只要風墻止步在漢娜面前。
但是這回不是“短一厘米”而是“長了好幾寸”。風墻在易松絕望眼神中透過了漢娜的身體,最終停在了她的身后。
當時易松連走上去擋槍的心都有了。畢竟人可以死,面子不能丟,反正分身死了只需要大幾十秒的復活讀條時間,甚至那么多血基本上打不死。
不過柳暗花明,這時候特工梅朝漢娜開的那一槍卻正好在那一瞬間被風墻給擋住了。
這就讓易松看到了挽尊的機會…
科爾森:“呃——”
沃德:“⊙▽⊙呃——”
漢娜哈欽斯:“鵝?”
“曲項向天歌?”看著反應如此整齊的三人,易松忍不住用母語吐槽了一句,隨后拿眉毛不停地暗示兩名特工趕緊救場。
╰ひ╯還救個鬼的場呦!
科爾森此時殺…算了打不過,他連炒掉易松的心思都有了。經過前幾秒和梅短暫的眼神交流,加之看到其手里研發不到三個月的新式麻醉槍,科爾森已經回過神來對方為什么要當場開槍了 ——剛才的形勢下,小鎮居民和漢娜哈欽斯的情緒都很激動,為了避免事態進一步惡化,打暈漢娜直接帶走算是比較合適的選擇之一了。
然而也不知道易松抽的什么風,怎么忽然就一菜刀把這個計劃掐死了。而另外科爾森其實也很好奇易松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他忍不住在維持著微笑的同時打量起梅、易松和哈欽斯三人當前的站位。
“剛才有人向我開槍了嗎?”聽到眼前亞裔男子念的咒語,漢娜恍然間反應了過來,隨即開始瑟瑟發抖,她哆嗦著嘴唇囁喏道,“原來之前死亡離我這么近。”
漢娜一邊說著一邊用敵視的眼神瞪著那名自稱科爾森探員的中年西裝男。原本她以為自己在經過最近這番飽受歧視的日子里后已經沒勇氣活下去了,沒想到死亡遠比她想象中來的可怕。
“我很抱歉,哈欽斯小姐。”這時急中生智的沃德猛然指向了站在自己側后方的胖子警員,他以一種無比溫和的語氣解釋道,“但是請相信我們,剛才我同事射擊的目標并不是你,而是這名持槍的警官。”
因為見到情況不對而下車走上前來的斯凱聞言眼前一亮,她仗著自己年輕的面孔靠近了過去并同樣附和道:“是的,哈欽斯小姐,請你不要誤會,我們只是在阻止這名警官傷害你。”
“是這樣嗎?”漢娜掃過特工梅的眼神依舊極為不信任,她隨即將目光定格在了仿佛救下了自己的人身上,“剛才的子彈不是射向我的嗎?”
“啊——”易松轉頭瞅了瞅在場的幾只神盾局特工,決定發揮一下配得上單日片酬四十萬的演技,“不是對準你的。”
為了使謊言更加具備可信度,他又補充了一句,“唔——從軌跡上看,他們說得沒有錯。”
易松在心里偷偷抹了一把冷汗,課本里不是說美國佬對知情權很看重的嗎?怎么騙起人來還帶團伙作案的。
“那么子彈呢?”
“╮╭我砍碎了。”
“越過我向我身后砍的?”
“╮╭是啊。”
“暫時先這樣吧,哈欽斯小姐。”
這時,由于見到被警車沖散的居民們又出現了圍觀的趨勢,科爾森連忙打斷了易松和漢娜的問答,同時遞過去一瓶從飛機上帶下來的橙汁建議到:“喝了它緩緩情緒,我們換個地方談,想必你也不想再受到他們的騷擾了吧。”
“好吧。”漢娜低著頭應了一聲。
其實此時她心里已經很清楚剛才那顆子彈就是射向自己的,否則這位“易先生”不會特地越過自己向自己的身后出刀,看來神盾局的人是真動了殺心,不過這位“同類”可能是真的相救自己。雖然也不排除雙方都在演戲的可能,但很遺憾,現在她沒得選了。
因而不愿意生命就此終結的漢娜決定賭一把——跟神盾局的人回去,雖然新聞里都說他們殺人不眨眼。
畢竟自己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老百姓,且不說能否反抗的了神盾局的盛情邀請,就算他們不出手,在加油站堵了一圈的暴躁“老鄉”們也極有可能將自己圍毆致死,看警官的態度,出現這一結果的可能性非常之高。
因而在權衡利弊之下,漢娜只好選擇結果相對溫和一點的那條路。
而在另一方面漢娜也抱有一線希望,因為“易先生”同樣屬于非正常人類,但是看起來卻和神盾局的人混得挺熟,也許神盾局并不會對具備超凡能力的人趕盡殺絕。
當然了,漢娜很明白自己真的沒有超能力。只是因為神盾局不這么認為,所以她只好站在神盾局的立場上思考如何活下去。
她非常清楚造成當前這一切的原因,那就是有不干凈的東西跟著自己。
它是魔鬼!由于自己的工作失誤使得多人喪生,導致上帝拋棄了她,魔鬼已經盯上了自己這個沒有上帝庇護的祭品!
“哈欽斯小姐,請跟先跟他們上車”科爾森對著漢娜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自己卻和易松留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