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大蛇丸的生與死對夏樹而言更加不重要的事情,就是接下來要發生的羈絆之戰,也即千手柱間跟宇智波斑的重逢之戰。
所以,他對千手柱間說明了情況之后,就離開了這片被戰斗摧毀的狼藉之地,通過飛雷神的術式來到了山中風和油女取根所在的地方。
這里是一處靜謐的山谷,雨之國罕見的晴空下,一片盎然翠綠的景象,微風輕拂而過,吹來略微濕潤的涼爽空氣,混雜著泥土和植物的芬芳,僅是這股氣息就令人心曠神怡,然后下意識放松下來。
不過無論是山中風,還是油女取根,都是根部培養出來的精英,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不管身處任何環境中,都不會因為這區區外在因素而松懈,尤其此次他們的任務目標還是傳說中的輪回眼。
“這里就是曉的老巢?”
夏樹站在一棵樹上,目光透過婆娑的樹葉望向遠處的小山。
“可以確定。”
山中風說完這話,看向身旁的油女取根。
在這植物繁茂的山谷之中,以山中一族秘術操控鳥類俯瞰,顯然不及油女一族的驅蟲秘術便利,所以這次尋蹤索跡到這里,油女取根對于現在的情況比山中風更加了解。
油女取根剛要開口說明情況,就被夏樹揮斷。
“不用說了。”
夏樹收回目光,略微失望地嘆氣道:“目標不在里面。”
“怎么會…”
油女取根聞言一怔,連忙道:“蟲子分明告訴我,目標就在山洞里。”
夏樹搖搖頭,沒有為他解惑的念頭,倒是山中風隱約猜到了什么,試探著問道:“大人,是結界嗎?”
夏樹挑了下眉,點頭道:“不錯,這么重要的地方,曉怎么可能毫不設防?”
油女取根連忙跪下,垂首道:“屬下失職,請大人責罰!”
夏樹揮揮手,毫不在意道:“這種時候罰你等于自縛我的手腳,去做事吧。”
“是!”
山中風和油女取根同時垂首應聲,然后瞬身嗖地消失,在夏樹的目光中朝著那山洞奔去。
山洞之中,猙獰的外道魔像前,干柿鬼鮫赤膊一下下揮舞著大刀,帶起陣陣呼嘯的涼風。
不過饒是如此,他也冒出了一身的熱汗,顯然已經這般鍛煉了許久。
這把拿三尾磯憮整條尾巴打造的刀,似乎就算整日相伴、揮舞,干柿鬼鮫也絲毫不帶厭煩的。
但就在這時,他突然停止了揮刀,皺眉側頭看去,隨即一張可怖的鯊魚臉上露出殘忍的笑容。
轟!!
一聲沉重的悶響聲傳來,伴隨著滾滾煙塵,兩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從中走出,映入干柿鬼鮫的眼睛里。
“果然,只有一個。”
山中風視線一掃,在看到外道魔像的時候面色淡然,瞳孔卻瞬間縮緊,當初跟著團藏見證曉組織真正崛起時的記憶忍不住從腦海深處涌現出來,目光停頓了一下才移向干柿鬼鮫的身上。
油女取根默然不語,只是抬起手臂,蟲云從袖子里涌出,遮掩了他摘掉手套的舉動,卻是用行動來代替了言語。
作為油女一族中的異類,他的驅蟲之術只是輔助,真正的殺手锏還是他天生便能驅使的納米級毒蟲,可謂沾之即死。
“木葉的驅蟲一族嗎?”
干柿鬼鮫瞇了瞇眼,目光轉向山中風,左腳滑出,大刀呼地作肩扛狀,咧嘴道:“你呢?你又有什么本事?”
山中風面容冷淡,右手撫在背負長刀的刀柄上,做出拔刀的姿態。
“你用刀?”
干柿鬼鮫眼中閃過一抹饒有興趣的神色,旋即不得山中風回應,便大笑道:“哈哈哈!希望你耐砍一點!”
說完這話,他連山中風和油女取根怎么找到這里的都不問,直接揮刀砍出。
不過也沒什么需要問的,曉組織與整個忍界為敵,除了自己人之外,其他的全部都是敵人,這其中自然也包括山中風和油女取根二人。
所以,就來戰吧!
大刀直接劈開迎面撲來的蟲云,吞噬查克拉的奇特能力生效,被劈成兩半的蟲云當即崩潰,簌簌落下成千上萬只蟲子。
“大刀·鮫肌?”
山中風看到這一幕不由一驚,但緊接著就打散了這個猜測,因為即使大刀·鮫肌沒有被毀,也不可能出現在對方的手里。
但他的驚呼,卻是引起了干柿鬼鮫的興趣。
感受著大刀傳輸給他的查克拉,他緊盯向山中風,沉聲道:“你見過那把刀?”
大刀·鮫肌在第三忍界大戰中隨著忍刀七人眾的覆滅而失蹤,他尋找多年依然沒有絲毫收獲,只知道有極大的概率落入了木葉的手中,可究竟是不是這樣,也不敢確定,畢竟木葉從來都拿出來顯擺過。
當然,現在他已經有了比他曾經向往的鮫肌更好的刀,可鮫肌終究都是他渴望過的,有這份初心在,他此刻從山中風這個木葉忍者的口中聽到鮫肌的名字,不自禁就提起了一份認真。
山中風瞇眼沉吟了一下,然后迎著干柿鬼鮫期待的目光點頭道:“見過。”
“在哪里?”干柿鬼鮫急切地問道。
“當然是在木葉。”
山中風淡淡道:“戰爭期間,霧隱忍刀七人眾試圖奇襲木葉,卻遭遇了我方一名下忍,雙方展開激戰,過程中又有一位木葉忍者入場。最終,忍刀七人眾在霧隱,在忍界除名。其留下的七把忍刀,自然作為戰利品被木葉繳獲。”
干柿鬼鮫聽著,雙眼越來越亮,山中風的話語剛才停下,他就連忙問道:“現在呢?”
山中風微微瞇眼,道:“現在當然也在。”
說完這話,他稍微停頓,旋即輕聲問道:“你現在,想看一看嗎?”
“那把刀竟在你手中?!”
干柿鬼鮫聞言一怔,隨即似乎大喜過望,連油女取根悄然繞到身側都不在意,大聲喝道:“拿出鮫肌,讓我看看你配不配得上!”
山中風拔出手中長刀,指向干柿鬼鮫,冷冷道:“我不知道配不配得上,但也沒必要知道,因為一把被毀的刀,是沒有任何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