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萬丈聞言微怔,旋即疑惑道:“立場不堅定的家伙,終究會淪為背叛者,即使將他們找回來,等將來再發生類似的事情,他們依然會…”
“那與我無關。”沒等他將話說完,夏樹就揮斷了他的話,淡漠地看著萬丈說道:“木葉村需要的是大局的和平,你們既然將流浪忍者召集于此,就有責任約束他們的行為,我想你們也明白流浪忍者大多是什么德性吧?”
聽到這話,原本因對方強硬的語氣而略微皺眉的萬丈微微一怔,垂眸思索了片刻,最終無奈點頭道:“我明白了,請閣下放心,我會將此事處理好的。”
以風魔一族的現狀,在吸收流浪忍者的過程中當然沒有挑挑揀揀的資格,所以他當然清楚那些家伙一旦失控,會發生什么事情。
只是之前他沒想到這一茬,現在經對方提醒,他調整過心態,對此事認真了起來,心想如果想要在田之國扎根,當然不能放任那種事情發生,否則即使不考慮木葉的看法,僅是對他們自身來說,也是一種極大的隱患。
“盡快去做。”夏樹滿意地點了下頭。
忍村需要有凝聚力,他卻不需要,他需要的只是一支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的炮灰,唯一的要求就是人數罷了。
“請等一下。”就夏樹起身要走的時候,‘萱’連忙起身叫住打算離開的兩人。
“還有什么事?”夏樹停住腳步,側頭看向對方。
‘萱’安撫地看了眼萬丈,然后恭敬地道:“松崎大人,在下冒昧請求允許我代表風魔一族為您協力,做些小事。關于巖隱,畢竟是為我等而來,若是全部委托木葉處理,不止風魔一族心感慚愧,恐怕也難以震懾住巖隱,將來再生事端。雖然我知道以木葉村的實力,即使真的那樣也能夠輕易再次鎮壓,可對我們而言,卻說不定就是滅亡的災難了。”
這番話將風魔一族放得很低,請求的語氣也極為誠懇,似乎并未摻雜其他的因素在里面。
話音落時,在一旁的風魔萬丈一顆心提起,不過面對掃視而來的目光,又強撐出一臉坦然的表情。
夏樹一眼就看出了對方的心思,卻淡淡地收回視線,對‘萱’點了下頭,繼續走出屋內。
這次自然不會再有人叫住他了。
屋外平整的小徑上,‘萱’跟隨在夏樹的一側,又略微落后油女龍馬半個身位。
“做的不錯。”夏樹略微側頭,對‘萱’淡淡稱贊道,“此事過后,加緊對風魔一族的掌握,以你的手段,做到這一點只需要幾年的時間。”
“是,夏樹大人。”‘萱’聞言面容清冷不改,稍微頷首低聲應道。
與此同時,屋內的風魔萬丈也對飛弧稱贊了一句‘做的不錯’,只不過用意是為安撫少年罷了,還好剛才開口的是對他有恩的‘萱’,否則那般近似貶低風魔一族,這位被寄予厚望的風魔一族少年,說不定就會做出什么莽撞的事。
“巖隱的事似乎不需要我們操心了,接下來我們做什么?”身形佝僂的繭看向青年詢問道。
“遵循剛才的商議結果,追回那些聞風而逃的家伙。”萬丈毫不猶豫地道。
“商議結果嗎?”繭聞言褶皺的面皮流露出一抹苦笑,自言自語地點頭道:“這的確是最好的說法了。”
萬丈聞言嘆息了一下,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彌莎留在我身邊,她的感知忍術能夠幫助我盡快鎖定目標。”他神色稍微嚴肅地下令道,“繭,你帶著飛弧回去召集人手,并且告訴他們木葉村的忍者已經來此幫助我們對抗巖隱,安撫他們的情緒。”
“明白!”繭頷首應聲,然后拉著飛弧的手就走。
萬丈與彌莎向大名告辭后,也離開了大名府,朝著離開他們的流浪忍者離去的方向追去。
田之國外一處隱蔽的地方,幾十名木葉忍者分落期間,看似隨意實則卻做工分明,若是有敵人窺伺并且出手,他們必將在剎那間由靜轉動,釋放出強大的戰斗力。
就在這時候,幾條身影忽然瞬身而來,正是夏樹幾人。
“夏樹大人。”卑留呼面露微笑走出,而夏樹身旁的根部忍者則是丟出一名奄奄一息、遍體鱗傷的巖隱忍者到他身前。
“給他簡單治療一下。”夏樹對卑留呼說道。
“是。”卑留呼也不問為什么,蹲下身來將巖隱忍者翻過身來,雙手結印凝聚出查克拉手術刀,劃開染血的衣服,將傷勢暴露出來,然后為其展開簡單的治療。
趁著這個時間,夏樹從油女龍馬手中接過一份卷軸,隨手拉開,展現在此次行動人員的眼中。
“這是田之國大名大人的官方委托書,接下來我們會以田之國宗主國的身份與巖隱交涉,保護附屬國的權力和利益。”夏樹朗聲說道,“然而巖隱來此明顯心懷叵測,即使交涉后巖隱退步,也極有反復的可能,因此你們要做好隨時接受命令、展開戰斗的準備!”
根據‘萱’之前傳回木葉村的情報,巖隱此次派到田之國的忍者大概有四十余名,而考慮到巖隱的意圖,這四十余名忍者中必然有近半精銳。
只是木葉村的忍者數量比不了忍界中忍者最多的巖隱村,總共只派出了三十一名忍者,其中不足三分之一為夏樹率領的根部忍者,剩下的則是常規部隊編織中的忍者。
而為了保證命令能夠準確執行,身為此次任務指揮官的夏樹讓除了有著其他任務的根部忍者,都分別率領一支小隊,將所有的力量都掌握在手中,所以現在所為也只是一種流程罷了。
畢竟,身為忍者,遵從長官的命令早就被清晰地寫在忍者手冊的前幾條里,在從忍者學校畢業前,就牢牢地刻在了他們的腦海里。
“是,夏樹大人!”常規部隊的忍者們在根部忍者的引導下,毫不遲疑地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