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樹稍微頓足,便追上前去。
不過正面挨到怪力拳的打擊,除非是三代目雷影那種強悍的存在,否則以身體硬抗,即使有所防御也得重傷。
爆遁狩當然不會是例外。
“你怎么可能會沒事?”
爆遁狩靠在一棵大樹下,口中吐出的血液染紅胸前,不敢置信地看向迎面走來的夏樹。
“怎么可能沒事?”
夏樹聞言眸光一冷,除了疾病所有傷痛都能瞬間治愈的仙豆,簡直稱得上是第二條命,結果突然折損在此,他對爆遁狩實在憎恨至極。
“咳咳!”爆遁狩劇烈咳嗽幾下,虛弱道:“那你是怎么活下來的,請給我一個明白。”
“那就請帶著疑問赴死吧。”夏樹咧嘴冷哼,面帶恨意地拔刀,刀口唰地吻過爆遁狩的喉嚨。
山雀撫著沉悶的胸口跟來,看到眼前一幕頓時舒了口氣。
“松崎隊長。”她開口喚道。
“十分鐘原地休整,我懷疑分兵的那隊敵人此時已經在前方阻截你和我了。”夏樹揮刀甩掉一串落地梅花,對山雀平靜地道。
說完他從忍具包里掏出一個封印卷軸,將爆遁狩的尸體封印進去。
這種血繼限界忍者的尸體遠比尋常忍者的尸體更有價值,大蛇丸那塊兒且不說,想要再與其搭上線得戰爭以后,卑留呼那兒則恰好專門研究血繼限界,一具爆遁血繼限界忍者的尸體,對他的研究肯定能起到很大的幫助。
收好封印卷軸,他咀嚼著兵糧丸,將身上破爛的衣服脫掉,隨手燒成灰燼,然后換上一件短袖。
休息的同時他們也沒完全閑著,取出地圖來分析研究,推測敵人可能埋伏的地方。
雖然夏樹擁有心網感知,尋常的埋伏一下就能識破,但忍者的手段千奇百怪,能夠瞞過感知忍術的也并非沒有。
況且明知敵人埋伏,還不做準備往前闖,就算是影級強者,類似的事做多了也得陰溝翻船不可。
“此地雖然是平原,但野草高足沒腰,若是在草叢里設陷,稍有不慎就有可能中招啊。”山雀對陷阱一道格外精通,很快便從地圖中找出幾處便于埋伏的地方,“還有此地,即使溝壑不深,也不失為設陷的好地方。最后還有這里…”
“照你看來處處都能設陷。”夏樹忍不住打斷,揮手拋開地圖,直起身來道:“既然如此,那就繞路而行,你我不與油女和山中四人匯合也沒關系。”
“是。”山雀贊同道。
然后兩人便踏上繞一大圈的道路,令埋伏的那幾名巖隱忍者苦等兩日也沒有等來目標,終于在第三日的時候徹底按奈不下,沿著目標該來的道路反推,然后在森林邊緣發現狼藉的戰場。
“沒有敵人,都是同伴的尸體,而且狩大人不在里面。”
打掃完戰場,尸體擺成一排,包括被擠成爛肉的那個此刻也躺在地上,巖隱忍者們得出總結。
“按照這種狀況,狩大人恐怕也難以幸免,之所以不在里面,應該是因為狩大人的血繼限界。”帶隊的中年男人握拳砸地,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面帶怒意地轉過頭來,對雙手按在地上閉目感知的同伴道:“有什么發現嗎?”
“如果是兩天前…”感知忍者是個相貌的女忍,聞言睜開雙眼轉過身來,話只說到一半就搖頭嘆息,所以后邊的一半不需他說也誰都能明白。
“該死!”帶隊的中年男人拳頭再次落下,巨大的力道砸得地面都猛然一顫。
“我們接下來怎么做?”這時候有巖隱忍者問道。
感知女忍也面帶探詢地看向帶隊的中年男人,不過就眼前的狀況來看,他們除了返回巖隱村外,并沒有其他的道路可以選擇。
只是連敵人的面都見到,就帶著同伴的尸體返回,對他們來說簡直羞愧欲死,一時間森林邊緣就這么寂靜了下來。
繞路的兩人對敵人的窘迫一無所知,而他們終究沒能跟油女龍馬、山中風等人按照約定在指定地點匯聚。
當他們返回木葉時,油女龍馬和山中風四人回到木葉已是兩天前的事。
夏樹剛回到木葉,就接到團藏的召喚,雖然還沒有見到團藏,他便猜到是關于三代目雷影尸體的事。
云隱的云流忍體術,一直以來都是不傳之秘,尤其是雷影一脈的雷遁查克拉模式,更是忍界聞名,對速度、力量和防御的加持強化,若有機會,無人不想一探究竟。
而機會此刻降臨木葉,以團藏的行事風格,當然不會放過。
來到陰暗的根部基地,山中風在通往基地更深處必經的橋上等他。
“是關于三代目雷影尸體的事?”夏樹隨口問道。
“沒錯。回到木葉油女和我便將此事上報,團藏大人今日剛抽出時間,本來打算去找綱手大人,恰好你回來,所以就派人將你叫來。”山中風說清前因后果,話音落下時,剛好來到團藏辦公室的門外。
“團藏大人,松崎夏樹帶到。”山中風恭敬地道。
“嗯。”門里邊傳來輕淡的回應。
夏樹對山中風微微頷首,然后推門而入。
昏黃的燭光映著團藏半張臉,另外半張臉則依然隱藏在黑暗里,讓他整個人安靜之余格外有壓迫感。
夏樹只掃過一眼,便恭敬道:“團藏大人。”
“跟我來。”團藏忽然起從椅子上直起身來,對夏樹招手,朝著外面走去。
兩人在基地中穿梭,很快來到一處極深處的實驗室,而其中有道身影引得夏樹駐足。
發現他停下腳步,團藏也停下來,看著那道矮小的身影道:“大蛇丸對木遁重現的實驗熱情褪去很快,但他總算是令我的投入有所收獲。”
“那個孩子我只感到眼熟,沒想到…”夏樹滿臉震驚,連忙看向團藏問道:“他就是那個能夠使用木遁的忍者嗎?”
“跟我期待的差別很大,而且似乎他的誕生只是個意外。”團藏皺眉道。
“時間,很奇妙呀。”夏樹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