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的殘酷暗涌著,奔赴前線的醫療忍者部隊,則一路暢然無阻地前行。
這里畢竟是火之國,木葉勢力最強的地域,即使有間諜潛入,也只能在旁遠遠眺望,而不敢上前。
不過即使不敢上前,也并不意味著就能安全無恙地躲藏在陰暗之中窺伺。
醫療部隊這么好的誘餌,暗部怎么會不利用,所以一路上,由醫療部隊引誘出來的,都被緊盯上,然后設下必殺之局。
對這些事,夏樹并不知道,他此時正跟隨在綱手的身旁,交流著醫療忍術。
當然,所謂交流,也不過是綱手提問他作答,不過他應付自如般的作答,顯然讓綱手稍微驚訝。
“你連掌仙術都能掌握,卻連查克拉手術刀都不會使?”綱手挑起眉毛,還從未見過夏樹這樣的家伙。
醫療忍者畢竟也是忍者,雖然有醫療忍者準則的堅守,但總會遇到危險的時候。
而由于學習醫療忍術需要大量的時間與精力,醫療忍者的作戰能力普遍不是很強,所以一些特殊的獨屬于醫療忍者的招數,就由此產生,查克拉手術刀就是其中之一。
“雖然那的確是不錯的技巧,醫療和戰斗兼顧,但對我來說,純屬本末倒置。”夏樹搖頭說道。
綱手聞言沉吟一瞬,眼眸閃爍著光芒,道:“對成為醫療忍者有興趣嗎?”
這話傳入夏樹的耳朵里,仿佛一道驚雷,不過他依然面色如常。
“這種事你得跟團藏大人說。”他抿著嘴聳肩,面容略帶苦澀地道。
綱手的問題只能得到這樣的答案,他也只能這樣回答,即使從綱手口中他已經想到了什么,但只要舌禍根絕之印或者團藏還在,那么他就別無選擇。
綱手思索一瞬,然后搖了搖頭,她只是一時興起才問的,但與團藏那種又冷又硬跟石頭似的家伙費勁,她可沒那耐性,所以被拒之后,她忽然冒出來的想法就瞬間拋諸腦后。
不過…她饒有興趣地看著夏樹,嘴角微翹道:“你的思維很敏銳嘛!”
夏樹輕微一笑,沒有多說,言多必失的道理他是懂的。
不過綱手會起收徒之心,顯然代表對他有所了解,并且能夠包容。
“你之前跟自來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的身份了吧?”綱手似乎起了興致,稍微湊近些問道。
“三忍的名號,在木葉誰人不曉?”夏樹瞥向她,不承認也不否認地反問道。
“那就是知道咯。”綱手笑道。
夏樹沉吟一瞬,道:“雖然自來也大人已經擁有三忍的威名,但木葉之中依然有某些流言存在,比如白發偷窺狂之類的。”
“呃…那家伙。”綱手聽過之后嘴角抽搐,忍不住嘀咕著翻了個白眼。
話題就此終止,對于夏樹是否刻意接近的事,綱手也不再繼續追問,畢竟都是木葉的忍者,況且即使是刻意接近又能怎樣?自來也肯定也不會在意這些小事。
夏樹暗嘆口氣,雖然不免感到失望,但也僅此而已,他本就未曾奢望從綱手身上得到什么。
翌日清晨,晨光熹微時,醫療忍者部隊就遠眺到已經布置完畢的營地,這片視野開闊,四周數里之內皆無遮擋物的營地,就將在接下來作為前線的后方醫療基地。
抵達目的地之后,醫療忍者們沒有直接休息調整,即使護送部隊此刻已經改編成為保護醫療基地的巡邏和警戒。
綱手嫻熟地指揮醫療忍者開始調整營地,劃分出幾片用途不一的區域,將醫療物資轉移儲備,逐漸地將營地改造成為完整的一體,從接收傷員到治療再到修養,如同一條流水線般,呈現在夏樹的面前。
“厲害!”夏樹由衷地撫掌贊道。
“綱手大人對醫療的事總是能做到這般令人震驚的程度。”不知何時走過來的瘦弱男子臉上帶著向往與憧憬,輕聲真誠地說道。
“這就是天賦吧。”夏樹贊同地點頭,然后側身看向天生就帶著些稚嫩的男人,雙眼微微瞇起,嘴角微勾道:“原來你也被派來了這里呀,卑留呼。”
瘦弱男子…卑留呼迎上對方的目光,道:“即使是醫療忍者,也該為村子的安危效命。”
夏樹雙眼盯著他,許久之后,笑容微斂道:“你知道我想聽的不是這個。”
“是的,我知道。”卑留呼不由緊張,連忙道:“不過我已經在努力…”
“我不想聽你努不努力,對你的要求我從來只有一個,那就是謹慎而為,你知不知道關于你在做的事,我已經在某些渠道捕捉到些情報!”夏樹嗓音低沉,略帶呵斥地道。
“抱歉!”卑留呼聞言頓時神色慌張起來,道歉之余緊張地問道:“事已至此,我該怎么做?”
聽到這話,夏樹滿意地看著他,語氣稍緩道:“此事你就當做沒發生,我會去處理的,現在你趁機暫停下來,可以做些總結之類的事,其他的等待事情結束再說。”
“我明白了,那就…多麻煩你!”卑留呼這才舒了口氣,拍著胸口謝道。
“先這樣吧。”夏樹飛快地說,話音未落已經走了出去,并對著呼喊他的那邊揮手。
綱手將事務都安排完畢,將負責保護她的夏樹招呼過來,走到一座帳篷前。
“這里就是我的帳篷。”她指著帳篷道。
“哦。”夏樹看了一遍,滿意地點頭,然后掀起帳篷的簾子就往里鉆。
沒能鉆進去,這是由于他的肩膀被按住,而按住他肩膀的是擁有怪力的綱手,所以根本絲毫動彈不得。
“你干什么?”綱手凝視著夏樹,語氣之間略顯森冷。
“作為保護你的忍者,咫尺可見的距離最為妥當。”夏樹語氣認真地答道。
“你這臭小鬼,給我滾旁邊的帳篷去!”綱手沉默片刻,忽然整個爆發,抓住夏樹的肩膀,就把他甩了出去。
夏樹臨空翻身,雙腳踏實平穩地落地,疑惑地看向綱手。
而綱手并不理他,忽然落下帳篷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