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空氣微涼,夏樹從家中出來,就直奔根部而去。在密室中見到團藏,默然跟隨著,然后從密道出村,緩緩進入往樹林深處。
想要重現木遁,需要大量的人體試驗,夏樹不知道此事猿飛日斬是否知悉,但無論怎樣都改變不了這種試驗拿生命做賭的性質,當然也就不便在木葉村中進行。
而木葉村外,則有著大片的茂密樹林,可以作為試驗的隱蔽場地。
實驗基地距離木葉村并不遠,夏樹跟隨團藏,十多分鐘之后就停下了腳步。
眼前的景象尋常至極,荒草叢生,樹木枝葉繁茂,與森林中所有的角落都不見幾許不同。
團藏雙手結印,低語道:“開!”
話音落下,隨著一陣低壓的響動,眼前的景象逐漸變化,地面下陷,形成一個斜坡,露出漆黑的地下入口。
“跟緊我的腳步。”團藏側頭提醒道。
夏樹聽懂了這話,顯然這條通往大蛇丸實驗基地的道路并不太平,若是一般人偶然闖入,必然會倒在半路。
夏樹跟緊團藏,只落后半個身位,借著墻壁兩側火把的光芒,可以觀察清楚團藏的動作,因此一路上并無意外狀況。
深入不知幾許,前方隱見光芒,隨后一個寬敞的地下空間,映入眼簾。
“團藏大人!”實驗基地中研究人員見到兩人,連忙行禮。
團藏沒做理會,徑自往里邊走,然后推門走進一個房間。
“嗯?團藏師叔,你太心急了吧?”大蛇丸埋頭一堆資料中,此刻聽見推門的聲音,抬起頭來,陰郁俊朗的面容上帶著明顯的煩躁之色。
“我當然不會對一天時間抱有希望。”團藏淡淡道。
“那么你來這里做什么?”大蛇丸挑眉,忽然看見團藏身后的少年,瞇起了雙眼,“之前的試驗品雖然是忍者,但都是飽受病痛、殘疾折磨的人,耐力都相較正常忍者差了許多,所以…”
“他不是。”團藏神色不變,淡淡道:“不過既然如此,我會給你安排。”
說完這話,他稍微側首,撇來一個眼神。
“大蛇丸大人。”夏樹抬腳站了出來,迎著大蛇丸閃爍著危險光芒的雙眼,“我是松崎夏樹,雨之國任務中多蒙相救。”
“咦?呵呵呵,有趣的家伙。”大蛇丸訝然,眼中危險的光芒稍微收斂,“沒想到居然被你看穿了。”
“大蛇丸大人的忍術辨識性很強,而且那時候您與我可以算是擦肩而過。”夏樹微笑著道。
“接下來松崎會協助你。”團藏緩緩轉過身去,沉聲道:“大蛇丸,重現木葉昔日的光輝吧!”
話音落下,團藏直接走了出去。
腳步聲遠去,房間里沉默了片刻,隨即響起略顯沙啞的笑聲。
“呵呵!小鬼,你覺得團藏將你交給我,是有怎樣的想法呢?”大蛇丸瞇著狹長的雙眼,眼眸中閃爍著戲謔之色,瞧著少年問道。
“大蛇丸大人怎么覺得呢?”夏樹歪著頭,不答反問道。
大蛇丸笑而不語,心底則是在想,老東西對他果然不放心,但也可以理解,畢竟此事涉及到傳說中的木遁。
“既然你是團藏派來的,那就先介紹一下你自己吧。”大蛇丸隨意擺手說,然后又翻起了資料。
對團藏派來的人,他無法拒絕,也不會去拒絕,所以如果能有些用,就再好不過了。
“大蛇丸大人,我是平民出身,唯一值得一說的,也就只有封印術了。”夏樹謙虛地道。
“封印術?”大蛇丸聞言詫異地抬起頭來,“平民出身居然能學會封印術?”
“我與波風水門有些交往,封印術是從其女友旋渦玖辛奈那里學得,此外根部的封印術,也可以說是粗略掌握。”
“波風水門?原來如此。”大蛇丸雖然沉迷實驗,但對自來也的弟子卻不陌生,即使驕傲如他,也不得不承認,那是個出色的年輕人。
“可惜在此用不著封印術。”大蛇丸收回視線,不甚滿意似的說道。
夏樹微笑不語,即使他知道大蛇丸無法違抗團藏的安排,但大蛇丸的價值,完全配得上他的態度。
大蛇丸整理完資料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之后,他抬起頭來,視線向右移去,看到在旁隨意默讀卷軸的少年,那時而皺起的眉毛,表明了少年并不能將卷軸內容完全看懂。
“看得懂嗎?”大蛇丸收起整理好的資料,起身隨口問道。
“我可以學。”夏樹回答,然后將卷軸放下,“您有什么要吩咐的嗎?”
“我餓了。”大蛇丸淡淡道。
“呃…”夏樹一怔,完全沒想到大蛇丸會這么回答。
“聽說一樂拉面重營…一起嗎?”大蛇丸忽然道。
“好。”夏樹不知道大蛇丸是什么意思,但沒有拒絕。
跟著團藏進,跟著大蛇丸出,即使沒有看過設計圖紙,夏樹也已經可以做到順利出入了。
從密道回到木葉,夏樹和大蛇丸走在暖風微燥街道上,悠閑地往一樂拉面而去。
大蛇丸捏著下巴,垂著眼眸,似乎在思索些什么。
夏樹也不打擾,同時也琢磨大蛇丸的意圖。
兩人來到一樂拉面,現在還是上午時分,所以沒有排隊的情況,很快散發著誘人香氣的拉面就放在了兩人的面前。
夏樹默默吃著拉面,直到結賬離開,大蛇丸都沒有開過口。
難道他是想多了?
大蛇丸蠱惑人心誘拐兒童的形象深入他心,此刻大蛇丸居然毫無舉動,讓他忍不住感到一絲茫然。
回到實驗基地,大蛇丸領他來到實驗室。
實驗室中有八張床位,七張上有人,但很快就變成了六張。
“叫人來將尸體帶走銷毀。”大蛇丸手中在本子上沙沙劃動的筆停下,語氣淡然地道。
“是。”夏樹從這個皮膚泛綠神色詭異安詳的實驗體上收回,低語一聲,轉身走向實驗室外。
實驗室外很快就來了兩人,將尸體裝入裹尸袋中,神色淡漠,顯然已經見慣了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