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獅子發之術!”
夏樹口中發出喝聲,一頭短發逐漸變長,化作及腰長發的模樣,增長速度才漸漸緩和下來。
初次嘗試就能夠做到如此,細致入微的查克拉操控力對修煉忍術功效顯著。
“發絲明顯變得堅硬,灌注查克拉之后,還具有不錯的操縱性,訓練一番估計可以達到如臂使指的程度。”撫摸著手感特別的長發,夏樹心里有些莫名的異樣,忍不住去琢磨自來也開發這種忍術的初衷,不過無法否認的是,這的確是個異常出色的術。
“這個術對我而言沒有修煉難度,接下來就是熟練的過程了。”夏樹嘀咕著,隨意解除忍術,長發逐漸恢復如初。
這時候夜色已深了,沒必要趁夜修煉,由于白井涼意外身死的緣故,根部的假期或許還將持續許久。
這段休息時間既是給他與山中風調整心態,為將來的任務繼續穩定發力,此外也不乏核查出現意外的護送任務的目的。
一夜無話。
翌日,夏樹清早起來,洗漱一番,用過早飯,便出門鍛煉身體。
一路跑到木葉村東郊外,從峭壁攀爬而上,廣袤無垠的木葉森林盡覽眼底。
“呦!青春耐得住起床氣,夏樹君,來和我一起鍛煉了嗎?”
依靠單臂攀巖的邁特戴從下邊快速攀爬上來,因為早就發現了他,所以夏樹并不意外,只是…
“什么都冠以青春之名,太隨意了吧?”夏樹翻了個白眼,舉起水壺喝了一口,心底有些無力吐槽。
“實在是因為青春無極限啊!”邁特戴猛然發力,直接從峭壁上翻越了上來,望著初升的火紅朝陽,粗獷的面容上雙眼閃爍著感動的淚光。
“是呀,比如說戴你,兒子都那么大了還青春激昂的。”夏樹無奈地翻白眼。
“沒錯!看來夏樹你已經領悟了青春的奧義呢!”邁特戴聞言也不知觸到了哪根神經,哈哈大笑著豎起大拇指。
“比起青春的奧義,我更加想學習號稱體術奧義的蓮華。”夏樹試探道。
“蓮華嗎?”邁特戴聞言從頭到腳打量起對方來,還伴隨著捏捏拍拍,令夏樹感覺自己像是展板上待選的豬肉。
過了好一會兒,邁特戴才停下動作,略微嫌棄道:“想要綻放出木葉的蓮華,你這體質還是差了些。”
“差了多少?邊學邊鍛煉好不好?”聽出邁特戴口風,夏樹雙眼亮起,緊忙追問起來。
蓮華體術堪稱八門遁甲以外木葉最強剛拳奧義,是快速移動的連續體術,夏樹向往已久,此前一直被邁特戴以體質不夠拒絕,此刻哪能不熱切起來。
“也好。”邁特戴遲疑了一下,旋即嚴肅道:“不過從今天開始,你的訓練必須加倍,否則學會蓮華只會將你推到懸崖邊!”
“我會的。”夏樹神情收斂起來,嚴肅地點頭應道。
“那么…來吧!”邁特戴忽然一手背后,一手伸出作標準的起手勢,認真道:“我會訓練你的身體迅速適應,并讓你用身體記憶住何謂蓮華!”
“請指教!”夏樹怔了怔,旋即面露微笑,腳下猛蹬徑直襲上。
懸崖邊上,兩道身影陡然碰撞、交錯,彭彭打擊聲震碎空氣,接著身形追逐著沖入了叢林之中。
夏樹一身實力并不以體術見長,但修煉劍術就自然不可忽略體術,因此在同僚之中也可算得上是出類拔萃,然而這也得看跟誰比較,至少在與邁特戴的交鋒之中,僅使用體術應對,他只堅持了片刻,就開始逐漸不支。
而邁特戴仿佛沒有察覺似的,依舊在窮追猛打,力道、速度與技巧都沒有加強,所以令夏樹落入下風的根源是在持久力上。
外人恐怕永遠也不知道邁特戴滑稽的打扮下體內蘊含著怎樣的力量,而夏樹驚訝的勁頭早已過去,然而繞是如此依舊忍不住咂舌。
“感受到了嗎,夏樹君,這就是你的極限了!”
話音未落,邁特戴掄圓踢來的腿迸發出沉重的力道,抬起雙臂完全抵擋不住,夏樹立即倒飛了出去。
“戴大叔,你果然很強呢。”感受著麻木的雙臂,夏樹抬起頭來,雙眼發亮地說道。
“哈哈!這樣的我還在修煉,否則…”邁特戴哈哈大笑,話說到一半卻忽然頓住,僵立在那里。
“否則什么?”夏樹知道否則什么,但還是問道。
“否則,否則,否則…”邁特戴一遍遍重復,耿直的性格沉默不語還好,撒謊就不擅長了。
“別否則了,繼續來修煉吧。”夏樹不耐煩地揮手道:“我剛才可是還沒使出全力呢!”
“那么我要來了。”邁特戴擦掉額頭上滲出的汗珠,表情又恢復嚴肅的模樣,沉下身去擺開架勢,接著霍然蹬地襲出。
邁特戴的體術符合除木葉日向流外,忍界絕大多數體術流派的精髓,也即是動作迅捷、招式猛烈,而就是這簡單的兩點,展現在邁特戴的身上,就是無可阻擋的強悍。
簡單拳腳就令夏樹產生如遭暴雨的錯覺,從感受到壓力,到咬牙堅持,再到被徹底擊潰,其間不知承受了多少打擊,然而時間卻只有短短的片刻。
又一次倒飛出去,夏樹伏在鋪著一層落葉的地上,雙臂將身體撐起來,劇烈咳嗽幾下,頭也不抬地揮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
再這么下去,他感覺自己能被活生生打死。
“休息一下吧。”邁特戴深呼一口氣,笑著贊嘆道:“夏樹君,你的表現比我預想的要好多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掌握基礎的蓮華了。”
“希望那時候我還活著。”夏樹翻身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起來,沒好氣地說道。
“嘿嘿!多修煉一下,活著學會蓮華還會沒問題的,那時候…”邁特戴又話說一半。
這次夏樹裝作沒聽見,一下子躺倒在了地上,眼睛里倒映著婆娑的樹葉之間落下的光斑,心里卻在想邁特戴沒說完的話,那時候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