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發出,威勢又被削減三分,與巨浪撞擊在一起。
水火相激,頓時蒸汽彌漫,緊接著卻聽彭的一聲厲響,烈焰直接分成兩半,鬼燈金月的身影從中出現。
“逃了嗎?”低頭看著船艙上的破空,鬼燈金月不屑一笑。
就在這時候,一聲輕吟從身后響起,一道飄忽不定的風刃斜掃而來。
水化術激發,鬼燈金月居然連閃躲都懶得做,儼然傲慢之極。
“越來越無趣了,你還是去死吧!”重新恢復過來的鬼燈金月面露不耐煩之色,話音落下,陡然身形閃動。
“豪水腕之術!”
重刀劈落下來,連少年帶船艙頂,都被一刀劈裂。
“老鼠!”鬼燈金月看到刀下兩半的木樁,眉頭皺起,咧嘴呲牙,面目猙獰恍若惡鬼。
在他腳下周圍一圈,一道道黑影忍者浮現,雙眸猩紅齊撲而上。
“滾開!”鬼燈金月口中暴喝,猛地揮刀成圓,一刀便將黑影忍者清掃一空。
夏樹繼續催發鬼影面具,召喚出黑影忍者,也就在這時候,他視線余光捕捉到山中風的身影。
“去死!雜碎!”鬼燈金月一刀接著一刀,空氣為之斬裂,發出尖銳的聲音,使得黑影忍者接連退場。
“水遁·水沖波!”接二連三撲來的黑影忍者將鬼燈金月本就不足的耐心消磨殆盡,立即施展出這招水遁忍術,召喚出巨大水量在船艙頂上轟然擴散開來,將周圍所有黑影忍者沖退一空!
鬼燈金月提刀站起,兇戾的氣勢放出,梭巡四方尋找著目標的身影。
而拖延計劃已經完成,夏樹立即縱身躍至,拔出刀來指向對方,冷笑著發起挑釁。
“區區一只老鼠!”鬼燈金月一貫是傲慢的性格,此刻如何忍受得了這般挑釁,嘴里嘟囔著拖刀沖來。
而就在這時候,山中風悄然從船艙頂的破洞中探出頭來,山中一族秘術對準滿臉怒然的鬼燈金月直接釋放而出。
“心轉身之術!”
山中風的身體墜落進船艙,發出彭的一聲悶響,與此同時中術的鬼燈金月迅疾腳步忽然一緩,臉上的怒氣散去,被沉靜氣質所取代。
“來吧。”山中風松開手里的忍刀,雙手作出解印,身體卻是一副任由處置的姿態。
“嗯。”夏樹也不客氣,將忍刀送回鞘里,隨手從腰包里取出一只小瓶,旋即才從左手護腕中扯出黑繩,咬開瓶塞均勻涂抹其上。
瓶中乃是制造黑繩的秘制獸油,此刻澆在黑繩之上是為增強接下來龍火之術的效果以及附著性殺傷。
“將剩余的盡數喝下去。”夏樹拋出小瓶,再加一道保險。
山中風抬手接住,旋即毫不猶豫,將獸油仰頭灌入腹中。
一切準備妥當,夏樹揮手操控著黑繩纏繞在鬼燈金月的身上,從頭到腳,任何一個部位都不放過。
“準備好撤離。”夏樹咬住一根黑繩,雙手結印,“影分身之術!”
煙霧爆開,身邊出現三道影分身,隨后影分身接連接過一根黑繩,直接前往鬼燈金月左、右、后方,形成合圍之勢。
“來吧。”山中風眼眸閃爍一下,沉靜地說道。
夏樹深深看了“鬼燈金月”一眼,然后雙手開始結印,影分身亦是動作同步,旋即四口齊喝道:“火遁·龍火之術!”
榨取盡體內剩余的全部查克拉,黑繩之上立即燃起刺眼的火光,并且沿著黑繩迅速延伸出去,形成咆哮的火龍。
四條火龍瞬間就轟在了目標身上,對撞的熱浪將火焰盤旋起來,形成烈焰颶風,更助長一層威勢,聲勢甚至一時壓過周圍的驟雨狂風!
這樣的招數堪稱前所未有,鬼燈金月的凄厲慘叫聲從烈焰中傳出,然而仍未掠奪到查克拉表明,對方還未死去。
夏樹拔出刀來,從腰包里取出一顆豆子丟入嘴中,卻并不直接吞咽下去。
銳利的目光緊盯著烈焰,若是鬼燈金月仍能從烈焰中出來,那么就該隨機應變了。
對方若是傷勢平平,仙豆可以給他作出做后一搏的機會,對方若是傷勢慘重,那么或許就不需要仙豆了。
仙豆這種效果驚人的東西,若是能保存下去,還是不要浪費的好。
山中風從船艙頂的破洞鉆出來,身上散發出一股焦糊氣味,引得夏樹側目。
黑繩束縛對擁有水化術的鬼燈金月來說效果微乎其微,所以為避免鬼燈金月直接水化脫逃,令一切算計落空,并讓局勢徹底失控,山中風居然硬挨火遁烤灼,然后才解除心轉身之術。
而由于心轉身之術是將精神力全力投入中術者的體內,傷勢也會等同身受,所以此刻山中風的狀態也并不是太好。
夏樹甚至隱約聽到牙齒咯咯作響聲,令一貫忍耐力極強的山中風至此,那該是多么難以言喻的痛楚啊!
“風。”夏樹蹙眉喝道。
“我還可以,堅持!”山中風目不斜視地盯著聲勢逐漸低落的烈焰,咬著牙說道。
“嗯。”夏樹沒有空閑矯情,況且他此刻也的確需要身旁有個值得托付后背的存在。
體內查克拉已經耗盡,體力也差不多快達到了頂點,精神更是始終緊繃,所以若有人能為他分擔一些壓力,那是求之不得的事,即使分擔壓力的人也大體如此。
烈焰終究不可與大自然之威力抗衡,風吹雨襲之下,烈焰無法繼續盤旋,逐漸顯出后勁不足的頹勢。
當一片浪花撲打在上邊,徹底將火焰撲滅,只余焦煙屢屢,在昏暗的天地間看不真切。
“死了嗎?”山中風雙眼盯著撲倒在地渾身散發焦煙肉香的鬼燈金月,隨口問道。
“還沒有。”夏樹見狀松了口氣,不過依然舌下含著仙豆,話音落下,忽然抬手投擲出多支苦無,瞄準的皆是人體要害。
然后苦無精準扎入鬼燈金月體內,使得那焦糊的身體痙攣了幾下,而夏樹徹底舒了口氣,一屁股跌坐下去。
“這次是真的死了。”夏樹直接躺在了船艙頂上,雨點噼里啪啦落下,砸得他有點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