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龍顯然沒有放過金目鬼章的打算,不斷拍動的雙翅突然一收,竟是直接俯沖向了海域之中。
金目鬼章的金目突然變了神色,本來有些畏懼的眼色突然變得兇戾起來,甚至秦蘇都能感覺到這只金目鬼章竟然有點......興奮?
那不成是對自己肉搏很有信心嗎?
金目鬼章確實是這么想的,它覺得,這頭龍只是龍息古怪了點,不然這么小的身材,肉搏怎么可能跟他媲美?簡直就是笑話。既然這頭蠢龍自己飛下來,那它當然是高興地接受這頓美餐咯。
而且,秦蘇這頭龍一看就是不適合水戰的,沒看到他身上冒著的火嗎?眾所周知,水能克火。
然后秦蘇在鉆入水中的那一刻,身上燃燒著的明晃晃的火焰突然變成了黑色的,金目鬼章當場向深海里游去,它怎么會不記得,就是這個黑色火焰直接吞噬了它一根觸手呢?這才剛剛的事情,怎么可能會忘?
但是秦蘇卻沒有放過它的打算,饒是他也沒有想到,這龍息竟然這么強,他也是第一次體驗化龍這個技能的威力啊,而且還是NPC狀態下,可以說是秦蘇的最強狀態了,不對。
秦蘇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巨大的龍爪上突然出現了一柄小劍,雖說小,卻比一個人都要大,這是以秦蘇龍體作比較的,要說最強狀態,那當然是要再加個buff咯。
黑暗附身 秦蘇的身體再次膨脹一截,這一下可不是只有金目鬼章的觸手那么大了,而是有金目鬼章的那個上半身那么大,那個上半身應該是它的頭吧?眾所周知,頭才是章魚最大的部分。
看著突然脹大的秦蘇,金目鬼章已經沒有了任何與秦蘇一戰的興趣,竟是筆直地向深海中游去,秦蘇也不想繼續追了,雖然虧損了一個化龍,但這只是技能而已,冷卻一好又能放,所以并不是很虧,放過了就放過了。
看著秦蘇沒有再繼續追下去,金目鬼章深深地看了一眼秦蘇,然后往深海游去了,它沒有了繼續獵食下去的想法,再這樣下去,誰殺誰還真的不清楚呢。
當然,金目鬼章并不知道,秦蘇雖然看起來挺猛地,但實際上數據可能比它低了好多,要是它冒著再丟一只觸手的想法,猛地攻擊秦蘇,就會發現,秦蘇是只紙老虎。
畢竟秦蘇中階學徒的硬條件擺在那里,就算秦蘇開啟NPC狀態,再加上十倍屬性化龍,最多也就是跟史詩級別職業者對拼一分鐘,然后被吊起來錘,完全沒有辦法直接擊殺金目鬼章,更別說深海追擊了,他只是想嚇退這只金目鬼章。
好在目的達到了,這只金目鬼章并不是什么只知道打架的鐵憨憨,明智地撤退了,秦蘇也可以安全地返回圣蓮之龍了。
看著剛剛擊退金目鬼章的巨龍向著圣蓮之龍飛過來,每個士兵的眼神都充滿了崇拜,看向秦蘇,就差直接跳下船,游過來迎接他了。
幸好沒有真的有這種崇拜到石樂志的人,秦蘇直接返回了圣蓮之龍上空,取消了化龍,安全地落到了圣蓮之龍上,就是腿有點麻。幸好他沒飛太高,再高些估計就要直接掉血了,萬一直接摔死了才是最尷尬的。
“大人!”海鱗這一聲大人喊得極為恭敬,甚至直接跪了下來。
“大人!”×n
看著齊齊拜倒的士兵們,還有耳邊不停息的好感度,忠誠度提示,秦蘇心里笑開了花,但表面上卻是不動聲色:“咳咳,你們起來吧,趕緊開到岸上,待在這里還是太危險了。”
“是,大人!”海鱗立刻應下,跟烏索爾去商量他感知的方位,調整航向了。
“大人,沒事吧?”艾米爾立刻關切地問道。
“沒事。”秦蘇擺擺手,雖然化龍之后他總有種力氣使不上來的感覺,但并沒有什么副作用,這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仿佛看出了秦蘇有些虛弱,艾米爾不顧秦蘇的話,直接說道:“大人你需要休息,我帶您去房間吧。”
“不了,搬條躺椅上來,我躺著就好。”秦蘇拒絕了去房間休息,他還需要時刻關注呢,萬一金目鬼章再次襲來,這金目鬼章的心思,除了它自己恐怕誰也說不清。
所以秦蘇選擇了在甲板上休息。
艾米爾沒辦法,只好聽從秦蘇的命令,親自去端了一條躺椅到了甲板之上。
“你其實可以讓士兵去做的。”秦蘇無奈地說了一句。
“反正危險都讓大人包了,我和士兵又有什么區別呢?”艾米爾認真地看著秦蘇。
“隨你吧,不過我休息這段時間,有麻煩大多還是要你來解決呢,你可是很重要的戰力啊。”秦蘇搖了搖頭,只好躺到躺椅上休息起來,他不想去以強硬的態度命令自己的手下,所以也就讓手下隨心一點了。
“呼——”秦蘇剛躺下去,一股疲憊感如同潮水一般籠罩了他,他頭上仿佛出現了大大的Z字在不斷漂浮。
看著熟睡的秦蘇,艾米爾眼中滿是崇敬,臉一轉,立刻變成了堅毅,作為一名忠誠的手下,她需要擔心自己的上司,但更重要的,是執行命令。
“炎風大人休息了,通知下去,全艦暫時都聽我的命令,所有命令只能通過小聲傳遞,人傳人的方式進行互通,不要打擾到大人。”艾米爾朝著旁邊的海鱗小聲說了一句,海鱗連忙應了一句,開始傳遞起消息。
原本還有著人踏步聲的甲板突然變得無比安靜起來,他們不敢再跑動,生怕打擾了秦蘇。
就連船速都放低了,搖動圣蓮之龍動力的士兵們也放輕了動作,一時間,整艘圣蓮之龍都變得無比安靜起來,沒有任何一個人違抗艾米爾的命令,對于這條命令,他們心服口服。
哪怕不用吼,消息傳遞會變得無比緩慢,士兵們也甘愿承擔危機,因為,在休息的是拯救了他們所有人的領主大人啊。
秦蘇在躺椅上休息著,鼻鼾聲都不自覺地放了出來,雖然很小,但周圍的可不是什么弱者,很清晰地能感覺到,看向秦蘇的神色都有了一絲愧疚,是他們不夠強才需要領主大人來保護他們,同時還有一絲驕傲,因為有這種領主,更有著一絲崇敬,是對秦蘇的行為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