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書覺得警察并不能懲治這個女人,他正要把原因給沐折若分析,忽然聽見急促的警笛聲響,由遠而近快速駛來。
兩輛警車先后拐過街角,在寵物店門口停下。
剛才逃跑的女店主跟警察一起從車里下來,用手指著白羽書和沐折若:“警察哥哥,就是他們,他們一群人跑到我的店里耍流氓,把自己脫了個精光,還要非禮我!”
沐折若目瞪口呆:“還有這種操作?”
白羽書也愣住了:“惡人先告狀,這也太不要臉了!”
他想到了自己報警沒用,因為把人變成貓狗這種事在警察那里做不了證據,即便有再多的受害人作證,警察也不會采納。
但是他沒想到這個女店主竟然搶在前面去報警,說自己耍流氓!
“那啥,警察叔叔…你別信她的,我們倆,是對面北海大學的學生,吶,這是我們的學生證。”白羽書從褲兜里掏出學生證,讓沐折若也趕緊取出來給警察看。
出警的是個濃眉大眼的青年,正氣滿滿,一邊接過學生證看一邊讓其余的警察進屋:“不用叫叔叔,我比你們也大不了幾歲。”
另外兩個警察打開寵物店的玻璃門也差點被惡臭當場熏暈,看見迎面跑出來的苗高陽的解結言,大聲喊:“往哪跑?不許跑!都雙手抱頭蹲好…”轉回身向門外的警察說,“小魚哥,這里真的有很多人沒穿衣服,還有女的。”
“怎么會有女的呢?”小魚哥也納悶,拿著兩張學生證警告白羽書和沐折若,“先別走啊,我進去看看。”轉頭問寵物店主,狐疑問,“女的也跑你這里來耍流氓?”
“我哪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可能他們要在我這里搞個大趴體!還是特別銀亂的那種。”
“搞聚會應該不會跑到寵物店里來搞吧。”小魚哥警官推門進屋,也被里面的景象震驚了。
好幾個人衣衫不整,看見警服立即爭搶著撲過來,哭天抹淚:“警察!我要報警!報警!這個店里的老板是個妖精!他把我們變成了貓,還有狗,要賣我們!”
“對!報警!”有人隔著玻璃門看見店主,用手指著直蹦,“就在那!快把她抓起來!”
場面一度混亂失控…
最終,警察把大家伙全都帶回派出所,對每個人進行分別問訊,然后更糊涂了。
寵物店主人一口咬定這幫人突然跑到她的店里脫光衣服耍流氓,其他的一概不知。
受害者則都帶著血淚控述,訴說自己怎么被騙過去,或是喝了一杯水,或是吃了點東西,然后就變成了一只貓或者狗,再被這個女人裝進籠子里虐待。
幾個警察把各自的調查結果放到一起比對,不合理的地方太多。
如果是一個男人,或者幾個男人,看寵物店主長得漂亮,跑到人家屋里耍流氓也還有情可原,但是不可能有二十多個人,男女老少一起去人家臨街的店里開趴體耍流氓,這說不通。
至于那些人說自己被變成貓,也不能相信,警察們分析他們極有可能是被催眠了。
333寢室的四個人在派出所里等了半天,直到導員接到警察通知過來接人。
簽字的時候,白羽書問那位魚警官,他看了名牌,小魚哥姓魚:“這事怎么定的?”
他擔心變貓變狗的說法太過離奇,警察相信女店主的說法,把他們定性為耍流氓。
魚警官說:“我們根據每個人所說的進店時間調取附近的監控,你們是在這一個星期之內陸續走進這家寵物店的,事后就沒有再出去過,除了你們三個。事實跟店主說得不符合,所以留了你們的聯系方式,先讓你們走,然后再跟店主談,這事蹊蹺的地方很多,回頭可能還要再找你們。”
這警察還是很講道理的嘛!
白羽書心里的石頭落地了:“行,有什么需要盡管聯系我們。”
離開派出所,又跟導員解釋了一大通,最后回到寢室,三人都圍著解結言問他事情的經過。
解結言這兩天飽受摧殘,一回到寢室就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
原來,前些天解結言喜歡上了一個財經系的女生,叫紀明月。
紀明月是個很可愛的日系女孩,經常穿上古裝,拿著扇子紙傘在學校里行走,偶爾也跳一些扇子舞或者紙傘舞,拍成視頻放在校內網上,擁有不少擁躉。
解結言看她在網上公布自己重新恢復單身就去追她,紀明月沒有拒絕。
兩個人好上的第二天就有男的來找,就是紀明月的前男友,警告解結言離紀明月遠點。
解結言向紀明月確定,紀明月說她確實已經跟那個男生分手了,現在毫無關系。
既然是這種情況,解結言自然不肯讓,在那個男生第二次來找的時候跟他打了一架,把那個男生揍了個鼻子出血加兩眼烏青。
紀明月得知他打了那個男生以后很不高興,但也沒說什么。
兩天前的下午,她和解結言逛街,路過學校對面新開的寵物店時候提出進去轉轉。
在寵物店里,解結言喝了店主遞過來的一杯水,然后那店主看著他的眼睛念了幾句什么,他就發現自己迅速縮小,變成了一只美國短毛貓!
“變成貓以后,我被那個店主關進籠子里,她把籠子按進水缸里嗆我,還把蛇放進來咬我,還用電棍電我…嗚嗚,特么的!當天晚上,我看到那個賤人跟她前男友,就是被我把鼻梁骨打歪的那小子一起出現在店里。賤人指著我跟她男朋友說,這個就是我,她已經替我出氣了。她管那個店主叫表姐,她們認識。”解結言哭得泣不成聲。
苗高陽還是頭一次見到哭泣的解老大,他從旁邊摟解結言的頭,讓他靠上自己胸口:“好了好了,不哭啊不哭,兄弟知道你受委屈了。你被女人害的這么慘,以后別出去亂搞女人了。”
“嗯,以后我不喜歡女人了,改喜歡男人。”解結言順勢靠在他懷里,把鼻涕眼淚糊在他的衣服上,還用力擤了下鼻子。
“臥槽!”苗高陽向后跳開,扯著臟兮兮的白T恤嚷,“你知不知道這有多惡心?”
解結言瞥了他一眼,理直氣壯地說:“不知道!我就知道,這事絕不能就這樣算了,我要報仇!那對奸夫**,還有寵物店里的那個賤人!我跟他們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