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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我便是捅許府最后一刀的人

  對于未知事物的恐懼是人的本能,對于死亡的威脅也于人的本能!

  管家老陳會感覺害怕,這是再正常不過的情緒,畢竟,七日風癥是足以致人死亡的病癥,出于人的本能不管是誰都會害怕的。

  烈酒跟金瘡藥被家丁搬到屋子外邊,幾名家丁臉上綁著幾層厚布,似乎這樣會讓他們心里邊平靜一些。

  進去許悲弘的房間時時,他們臉上滿是忌憚之色,聽到唐先生叫大家等人放完烈酒之后就可以回去休息,一大堆人立馬將藥材搬進屋子,腳底抹油似的趕緊逃命。

  回去的路上,眾人開始談論這位唐先生,對于唐逸眾人是褒貶不一,有人說他得罪大夫人這日后跟定不會有好日子過!

  有人說唐先生晚上接連識破幾次騙子可是幫了許府的大忙!

  有人心里欽佩,畢竟唐先生可是不要命的想要替大老爺醫治,最后眾人點頭稱贊,認為大小姐帶回來的唐先生是個大寶貝!

  許悲弘的屋子里邊。

  唐逸揭開酒瓶,濃烈的酒香沁人心脾,只是輕輕的聞了聞,小婉粉嫩的臉蛋開始微微有些泛紅,只覺得小腦袋暈乎乎的。

  許蠻蠻神色疑惑,不知前輩搬來這些烈酒有什么用處?難道烈酒可以醫治爹爹的病癥?

  只見唐逸走到許悲弘的身旁,將他從床上輕輕扶起,此時許悲弘的臉色依然是發青發白、呼吸急促、身體發顫。

  唐逸從旁邊取出水桶,將水桶里邊倒滿烈酒,說道:“蠻蠻,要不麻煩你過來先幫我扶著,我好準備其他的事情。”

  許蠻蠻回過神來,急忙點了點頭。

  她將爹爹許悲弘輕輕扶住,唐逸這時候已經將木桶倒滿烈酒,緊接著撕開許悲弘的褲角,準備將小腿放入木桶里邊,就在這時,唐逸稍稍的猶豫了下,抬頭看向許蠻蠻。

  許蠻蠻眉頭微蹙,說道:“前輩,怎么了?”

  唐逸想了想,問道:“你平時力氣大不大?”

  “還行。”

  許蠻蠻以為唐逸是擔心她扶不住爹爹,便點了點頭回應道,畢竟爹爹現在身體虛弱,再加上幾日未有進食,整個身體已經虛脫無力,自己扶住他還是沒問題的!

  唐逸點了點頭,

  他剛剛將許悲弘的小腿放進烈酒里邊,劇烈的疼痛刺激立馬襲上許悲弘的腦門,身體本能的開始劇烈掙扎起來,許蠻蠻正在思考還沒來得反應,許悲弘手臂青筋冒出,抓許蠻蠻像是掀開白紙一般,將她甩進唐逸的懷里。

  唐逸抱著許蠻蠻,笑道:“寶貝徒弟,莫不是因為為師今天晚上表現如此不錯,所以你心里邊稍稍有些感動,才忍不住想要投懷送抱?只是,我們兩人這樣子是不是發展得太快了一些,還有…”

  唐逸看向身旁正睜著一雙可愛的大眼睛的小婉,說道:“小婉現在還在旁邊,許伯父的病情危急不適,寶貝徒弟你即便對為師有非分之想,也不能如此沖動才是!”

  許蠻蠻迅速掙開唐逸的懷抱,神色慌亂的整理身上的衣服,美眸生氣地瞪向唐逸,幸虧屋子里邊只剩下小婉,若是叫許府里邊的人看到自己這般失態的模樣,以后真不該知道如何出現在眾人面前!

  不過原本許蠻蠻有些慌張的心態終于是平穩下來,再看前輩,目光真摯,正微笑的看著自己。想來前輩是故意開玩笑逗自己的。

  床上劇烈的許悲弘,喉嚨忍不住悶哼出聲,在酒精的刺激下,身體顫抖得比方才更加厲害,唐逸又往他的傷口倒了一瓶烈酒,破傷風主要是破傷風梭菌,它在人體皮膚滋養繁衍產生毒素才會致使產生病癥,而烈酒里邊含有酒精不僅可使蛋白脫水、凝固變性,還能夠消毒殺菌!

  但這過程的確非常難受,許悲弘身體在劇烈掙扎,蒼白的臉色逐漸變成醬紫色,雙目瞪著血絲大口喘著粗氣,卻因為神經毒素使得喉嚨無法發音,只能躺在床上悶哼大叫痛苦至極。

  小婉嚇得躲在房門外邊,許蠻蠻看著爹爹的痛苦模樣,原本平靜的心再一次著急起來,眼眶有熱淚流了出來。

  許蠻蠻擔心說道:“爹爹看起來太痛苦了,他身子本就虛弱,前輩,這樣做會不會有事?”

  唐逸看了看許悲弘,說道:“雖然我不懂得醫術,但在溫陵那邊,但凡若是有人被刀傷過或者被鐵器刺傷,都會用烈酒來清洗傷口。據說,戰場上邊,若是被刀箭傷到,也會用烈酒來救治。

  你爹爹他是被碼頭的舊船錨割到小腿,現在傷口已經出現發腫爛肉的現象,所以我試著讓他的小腿浸泡在木桶里邊,或多或少應該還是有用的。

  不過有個問題,我一直很好奇…”

  唐逸看了看許蠻蠻,欲言又止。

  對于唐逸的的印象,許蠻蠻一直認為他是有話直說放蕩不羈的性格,像這般欲言又止的態度還是第一次。

  許蠻蠻問道:“好奇什么?”

  唐逸想了想,笑道:“還是不說為好。”

  “前輩多時不想說,那就不要說吧。”

  唐逸搖了搖頭,說道:“那我還是說吧。”

  許蠻蠻:“…”

  看到許蠻蠻美眸瞪了自己一下,唐逸笑道:“據我所知,你爹爹許悲弘可是掌管著南洋的主要布坊生意,而且在這許府里邊,雖然他是你的父親,但似乎這許悲弘一直對你非常有成見。為何,你還會選擇如此著急的救他…雖然他是你的爹爹,你的親生父親,是你的親人沒錯。但你不覺得,若是許悲弘死了,對于許府來說,對于你來說,都是有益無害的一件事情嗎?”

  許蠻蠻美眸微斂,問道:“前輩,覺得的什么是親人?”

  唐逸沉吟半響,若有所思。

  許蠻蠻面色稍顯柔和,說道:“所謂親人,就是互相傷害又不停的原諒。”

  “他們不會在你危險的時候扶你一把,而是在你最絕望的時候推你下懸崖,當你取得一些成功的時候不是滿面笑容的祝賀你,而是在背后對你冷嘲熱諷詛咒你,但你最后只能選擇原諒他們。”

  唐逸笑道:“找你這般說來,所以,你覺得這些許府的親人便是在背后會偷偷捅你一刀的人?”

  許蠻蠻搖了搖頭,認真說道:“前輩,我真的不知道。我現在失去了娘親,就連最疼我的爺爺也失去了,若是現在連爹爹也失去的話,而只剩下這偌大的許府陪著我…我不敢想象。”

  唐逸說道:“若是…你爹爹真的失去了呢?”

  唐逸這話有些無情,但有些話還是要說的,許蠻蠻雖然性格大大咧咧,但唐逸知道,這妮子有些時候,心思還是非常細膩的。她知道,只是她藏在心里,不喜歡刻意的表現出來。

  許蠻蠻臉色認真,咬了咬牙說道:“若連爹爹都不在了,那我便是捅許府最后一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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