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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詩僧齊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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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薦:巫醫覺醒。

  第一百二十八章詩僧齊乙!

  豎日,由于這些段時間都是在舟車勞頓,唐逸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今天直接是休息的快要午后時分才起床,本來許蠻蠻是準備找唐逸出去游玩,看到唐逸睡得如此熟,實在是不忍心叫他起床。

  到了中午過后,幾人吃完午飯,許蠻蠻臉上微笑,說道:“等會便去西湖看看風景,前輩你難得出一次遠門!”

  唐逸自然是沒有問題,將厚厚的衣服外套穿上之后,便開始向著西湖河畔走去。因為天冷的緣故,許蠻蠻凍得臉蛋紅彤彤的,寒風偶爾一吹,冷得長腿妹子只打顫,唐逸見其說道:“蠻蠻姑娘,你若是覺得冷,我們還是先回酒樓吧?。”

  許蠻蠻搖了搖頭,抬起紅彤彤的臉蛋,認真說道:“前輩放心,耐寒也是習武之人必備的功課!”

  唐逸只好跟著長腿妹子,向著西湖的方向走去,此時湖面早已凍結成冰,四周的街道仿佛是銀子鑄成似的,長長的冰柱則像是水晶似的短劍掛在檐前邊,遠處的前面上被覆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積雪,唐逸說道:“那座橋便是西湖極負盛名的橋,又名斷橋殘雪。”

  許蠻蠻美眸綻亮,連忙看過去,瞬間拉下臉,嘀咕說道:“那橋面不是好好的嗎…而且這雪那里是殘雪了。”

  唐逸解釋說道:“所謂的斷橋殘雪,便是是每至雪后初晴,游客來到斷橋雪上,舉目眺望,孤山葛嶺一帶,樓臺上下一片,猶如鋪瓊砌玉,晶瑩朗澈,有一種冷艷之美而聞名。所謂的斷橋,便是瑞雪將晴時去斷橋,會看見斷橋的朝陽面冰消雪融,橋陽面則依舊白雪皚皚。遠看,就如斷橋一般。而殘雪,當然也有人說,大雪初晴,登上寶石山,往南府瞰,白堤皚皚如鏈,在日出映照下,斷橋向日的一面積雪融化露出褐色的橋面如一道痕,仿佛長長的白鏈到此中斷,故以“殘雪”名之。””

  聽到唐逸解釋,許蠻蠻頓時又起了興趣,連忙向著斷橋跑去,唐逸說道:“說起斷橋殘雪,我之前還聽過一段凄美的神話故事。”

  聽到有故事聽,原本凍得瑟瑟發抖的許蠻蠻,大眼睛頓時充滿期待,說道:“前輩,是什么江湖愛情故事?”

  唐逸簡單的介紹白娘子斷橋情緣,情定西湖岸。先從一把油紙傘跟許仙到相識相知相愛相許,執著的愛情感動了天下世間,可憐白娘子只想在人世間做個平凡的女人,卻是阻難重重,壓迫重重。直到真情感動了上蒼的那一刻,塔終于倒了。偽道的枷鎖斷了,愛情自由了!

  許蠻蠻聽著如此凄美的愛情故事,竟是入了迷,身旁忽然傳來一聲“阿彌陀佛”,竟是將她的思緒換回,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和尚,她臉色疑惑,不知何時她跟唐逸來到了一座佛廟外邊,抬頭一看,外邊佛廟的牌匾上寫著“靈隱寺”。

  坐落在姑蘇城里的靈隱寺環境可謂清幽極了,規模宏大的佛堂前邊香火不斷,這些來往出入的游客,皆是抱著虔誠的態度來此燒香拜佛。

  唐逸受到沈清柔的影響,也算半個信佛之人,既然來到靈隱寺自然是要進去燒香跪拜,從中門直接來到天王殿里,佛龕供奉一尊金色的彌勒佛像,袒胸露腹,趺坐蒲團,笑容可掬。蘇瑾燒香跪拜,虔誠行禮祈愿。

  許蠻蠻跟著唐逸,一臉好奇在寺廟游玩觀看,唐逸對靈隱寺的印象,主要來自于濟顛的傳說,只可惜這個世界并沒有關于這位活佛的傳聞。

  跟在許蠻蠻的翹臀后邊,兩人穿過折疊靈隱寺的銅殿,卻聽到外邊傳來幾聲嘈雜議論的聲響。

  “齊乙大師這都兩天不吃不喝了。”

  “你懂什么?齊乙大師這是參禪入定,乃是詩僧的最高境界。”

  “難道大師還沒想出詩句下聯?難不成這詩作不出來,就直接餓死不成?”

  唐逸尋著幾人的目光,看到銅殿的大院外邊,一位身穿燦紅金色袈裟的和尚,雙目緊閉雙手合十,身上落滿的雪花,但他置若罔聞,嘴中輕聲頌念幾句:“鷲嶺…岧峣,龍宮…寂寥。”

  許蠻蠻臉色好奇,嘀咕問道:“前輩,那位老師傅在干嘛?大雪天這么冷,不在佛殿里邊念經,竟是跑到外邊。這天寒地凍的,看著都覺得冷。”

  唐逸走到一位游客身旁,輕聲尋問幾句,這才知道原因,本這位和尚乃是靈隱寺的詩僧,法號齊乙。

  許蠻蠻眉頭微蹙,說道:“詩僧?什么是詩僧?”

  唐逸解釋說道:“所謂的詩僧,顧名思義,就是通曉文藝,善于詩作之僧,又稱文僧。他們即是詩人,也是僧人,長期居住于佛門當中。”

  至于這為齊乙詩僧,為何雪天要盤坐此地,唐逸知道原因之后,不由得搖頭苦笑,原來前天深夜,忽然下起鵝毛大雪,這是瑞雪兆豐年,齊乙和尚頓時興起,想要游覽雪夜下的靈隱寺,心里想著為靈隱寺的雪景賦詩一首。

  當時正值鵝毛大雪寒光之夜,月光下的夜景引發了和尚的詩興,便在寺院的長廊上且行且吟,不禁作出“鷲嶺郁岧峣,龍宮隱寂寥。”后,可是當他吟出詩的開頭兩句的時候,卻突然文思枯竭,不知道該如何寫出詩的下一句。

  齊乙和尚對于詩詞素來看重,見自己作不出詩的下句,便向著先坐下休息休息,沒準靈感來了便能夠作出來。誰知道,這一坐便是兩天兩夜,這些天經過靈隱寺的游客,聽聞此事之后,很快便在傳聞整個姑蘇城,文人才子紛紛來到此地,便也要試著對出詩的下聯。

  對詩詞歌賦毫無興趣的許蠻蠻眨了眨眼睛,說道:“為了對出詩詞的下聯,竟然連吃喝都不管了…難不成,這和尚若是一輩子對不出來,就一輩子不吃不喝?這樣子做,這和尚會不會太傻了些。”

  有才子瞥了她一眼,冷笑說道:“齊乙大師,乃是靈隱寺的大師!豈是你這樣的女子隨意評議的?”

  有書生點了點頭,冷聲說道:“姑娘若是不懂得,便莫要多言,免得貽笑大方。”

  “齊乙大師如此做法,乃是我輩文人才子學習的楷模,如此作詩覺悟…自愧不如啊!什么叫太傻了,若是再敢胡亂評議齊乙大師,我賀某第一個不允。”

  許蠻蠻被這突然的陣仗微微嚇到,沒想到她輕聲評價幾句那位和尚,竟然會被如此多的書生才子對峙,她腳步退后幾步,不由得躲到唐逸身后。

  “所以,言多必失。”唐逸對著許蠻蠻溫和笑了笑。

  許蠻蠻欲言又止,心里暗道和尚不吃不喝就為了作詩,這樣做難倒不傻嗎?

  唐逸轉身看向眾人,客氣說道:“諸位,我朋友方才說的即便有不妥之處,但卻是言之有理。”

  “呵,言之有理?閣下難不成是是要強出頭不成?

  試問,齊乙大師為了作出詩詞,兩天兩夜不飲不食,這是何等精神毅力,卻被這位姑娘貶得一文不值,甚至出言不遜,竟說齊乙大師做法太傻。你說,這何來言之有理?”有人冷聲說道。

  有書生不屑說道:“不過是兩個目不識丁之人而已,豈是能夠懂得我等作詩的心思,還是莫跟他們一般見識為好。”

  聽到此處,眾人哄堂大笑,看向兩人眼神里邊皆是嘲諷之意,尤其是唐逸替許蠻蠻說話的時候,想要強出頭卻被人反諷目不識丁。

  許蠻蠻柳眉倒豎,氣道:“誰木識丁了!所以最討厭你們這些自以為是整天咬文嚼字的臭書生爛書生了!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懂得作出幾句詩詞而已!

  本姑娘還真覺得那和尚傻不拉幾的,虧他還是佛門中人,這大雪天的,不在廟里好好誦經念佛,跑到外邊不吃不喝想什么詩詞…你們還不允許別人說他傻,難不成他一輩子作不出詩來,活活餓死,活活凍死,那才是你們文人所說的,文人傲骨不成?”

  許蠻蠻這這一番話,說得文人才子們臉色鐵青極了。

  “姑娘既然如此說法,難不成能夠寫出齊乙大師下句詩詞不成?”其中一位書生,冷笑的看向許蠻蠻。

  許蠻蠻目光微顫,心中一緊,她自然是不懂得如何對出下聯。銀牙一咬,便要反駁幾句,身前的唐逸,卻是輕拍了幾下她的肩膀,讓她稍微冷靜一下,在眾人的目光中,緩緩的走到齊乙大師身前。

  唐逸看向齊乙大師,說道:“大師,能否把你詩的上聯讀來聽聽。”

  齊乙和尚眼眸微抬,稍稍猶豫之后讀了出來,唐逸把上聯反復讀了幾遍,眾人眼神狐疑的看向唐逸,時間漸漸流逝,唐逸卻始終沒有對出來,終于有人露出笑意,就知道他是裝腔作勢,便在這時眾人笑容一僵。

  唐逸忽然說道:“大師,敢問這下聯用‘樓觀滄海日,門聽浙江潮’可好?”

  齊乙和尚聽了大吃一驚,其聯用詞擇字與景貼切,典雅飄逸,氣韻不凡。

  寫詩如作畫,要有主體,有旁襯,有烘托。

  詩的前六句是詩的主體。

  下面八句是寫詩人在靈隱山一帶尋幽搜勝的情景和感想:“捫蘿登塔遠,刳木取泉遙,霜薄花更發,冰輕葉未凋”四句是說,詩人在靈隱山上,時而攀住藤蘿爬上高塔望遠;時而循著引水瓠木尋求幽景名泉;時而觀賞那迎冰霜盛開的山花和未凋的紅葉。

  這四句雖為旁襯之筆,但通過對詩人游蹤的描寫,不是更能使人想見靈隱寺的環境之幽美嗎?!

  按著唐逸的思路,齊乙和尚很快構思出詩的余下各聯。

  齊乙和尚念道:

  “鷲嶺郁岧峣,龍宮隱寂寥。

  樓觀滄海日,門聽浙江潮。

  桂子月中落,天香云外飄。

  捫蘿登塔遠,刳木取泉遙。

  霜薄花更發,冰輕葉未凋。

  待入天臺路,看余度石橋。”

  寫完了全詩,齊乙和尚又吟誦了幾遍,越發感覺到唐逸所贈詩句,是全詩的精髓,更讓其詩添色增輝。

  齊乙和尚開懷大笑,說道:“好!好!好!”

  在場的書生和尚看著這一幕,目光全部聚集在唐逸身上,皆是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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