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小小的白色瓶子就隨意的擺放在了酸奶的堆砌之中。
裴戈顯得有些意外,但是想一想似乎又明白了。
“大概是助眠藥劑一類的吧。”
小瓶的標簽已經被撕的干干凈凈,裴戈一時半會也研究不出什么,不過為了保險,他還是翻找了一下。
不出他所料,擰開瓶蓋之后,就發現里面的藥品全部都被細細的攆磨成了粉末。
怪不得剛才晃蕩的時候沒有出現任何聲音。
“有了藥劑了,那又會有什么多余的東西嗎?”
裴戈聞了聞磨成粉末的藥劑味道,發現里面僅有一絲怪怪的苦味刺激感,但是不是抱著挑刺的心如看待的話,估計也難以發現。
隨后,裴戈又摸了摸底層的酸奶堆,果不其然,不一會裴戈就發現了一根細小的注射器。
嗯,還是已經用過的,上面顯然還沾染著莫名的白色液體…別想歪,那很明顯是酸奶。
“也就是說,藥品都是由這里開始注射的嗎?”
裴戈明白,這里的操作性非常簡單。
只要在酸奶的折角處開兩個小口,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往里面添加一些佐料在內。
冰鎮的酸奶會一定程度的騙過口腔的味覺,哪怕加大劑量之后酸奶呈現出淡淡的苦味,也會被冰涼的口感所沖淡的。
“也就是說,這個家伙還算是意外的細心呢。”
相比于那個做作的奶茶店老板,目前分析出的地下室的主人明顯在格局上勝過那個笨蛋一籌。
裴戈將手中的兩樣小東西隨手放在了冰箱門后的凹架上,隨后便興致勃勃的開始搬運起酸奶盒子。
期間雖然有些麻煩,但是也不怎么考驗他的耐性,才用了三兩分鐘,內部的所有物件就被裴戈清理了個干凈。
事實上,就在最后一層的時候,他的動作就已經停了下來。
“咦,有點意思。”
映入眼簾的就是一塊殘破不堪的淺灰色巧克力。
上面遍布著濃重的詛咒氣息,濃度極高。
個頭也挺大的,光是放在角落,就占據了一拳之地。
很明顯,它的塊頭比酸奶盒子略大一些。
但是,也僅限于此了。
說它是殘破不堪,那就自然是有它的道理的。
光是旁邊散落的酸奶盒周圍,就有著不少零零散散的巧克力渣子,連同半凝固的水滴狀態,抹的冰箱白瓷般的底部到處都是痕跡。
不仔細看,就像是泥土渣涂抹到了白瓷一般。
“意義難明啊,這么處理,到底有什么深意呢?”
一邊自語著,裴戈一邊將手中的手機燈光打了過去,放在上層的酸奶盒子也不顧了。
現在的他,只想專心的研究這玩意。
“有刀切過的痕跡…還有指痕…不,應該叫做抓痕吧。”
裴戈暫時沒有動它的想法,因為此刻提取的信息就挺有意思的,貿然上手,可能會破壞一些東西。
總得來說,就是時機不夠。
“居然沒有咬痕,難道這種甜品其實對于他們本身來講并沒有成癮性嗎?”
似乎回憶起之前制服奶茶店老板那一幕,裴戈的眼神有些放空,明顯是陷入了深思。
“不確定,總得來說有可能,但是可能性不大,因為沒有最后詛咒對他們身體造成影響的話,身體是不會變成這種畸形的樣子的。”
兩人那肥碩的下顎明顯證明了這些貓膩。
“算了,些許這個家伙的意志力真的挺不錯的。”
能混著冰塊隨口將充斥不詳的糖塊一同吐出去,說不定這個家伙還真是一個有意思的家伙。
但是裴戈并不在意。
李平安的出行可是有著佳佳作為助手的,再狠的人,能有一個白衣強?
雖然在意,但是現在還有著更需要探尋的線索呢。
裴戈翻找了一遍剩余的酸奶,甚至連放置在邊緣的巧克力塊都被他挪動了個位置…
一無所獲。
真的,沒有任何刀具的存在。
“難不成?”
裴戈低下了身子,將下層的冰箱打開了起來。
第一層很明顯就是存放冰塊的地方,存儲量很大,盛放冰塊的模具疊放的滿滿的,顯得很是引人注目。
但是,也僅限于此了。
“這個家伙經常食用冰塊當做糖塊的替代嗎?”
據裴戈所了解,被厲鬼力量侵蝕的奶茶店老板的口腔可算是挺震撼的,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遍布各種粉紅色軟肉之中,有的裂口之間還透露出不正常的鵝黃之色。
就連舌頭,也是有有聲屋 qqtx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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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大量的裂口存在…總之看起來就是一言難盡。
當初裴戈推測糖塊的作用就是緩解疼痛惡心折磨,不過是揚湯止沸而已,甚至有可能在后期會加劇這種痛苦的折磨。
“用冰塊冷敷傷口,用劇烈的疼痛來麻痹一瞬間的折磨嗎…”
就像是牙痛的家伙按著腫塊那樣吧。
總之,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裴戈對他的評價還真的高了不少呢。
思慮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的裴戈隨即甩了甩頭,繼續下沉了身子,抽來了第二層,也是最后一層的抽屜。
“呃,還真的把這個忘了呢。”
這個就比較有意思了,接下來的一層居然是滿滿的藥物。
止血棉,紗布,甚至醫用消毒酒精等,各種常備的外傷包扎用品一應俱全。
“怪不得染血的紗布和止血棉會在冰箱前…”
裴戈翻找了一番,隨后擺弄出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忙活了一會以后,他還是放棄了。
鑷子棉棒倒是有,但是唯獨沒有刀具出現。
越是沒有這玩意,裴戈越是好奇。
仿佛,再這個地下室中,是沒有刀具的存在的。
可是,上層的殘破巧克力塊又顯示著它的的確確被發泄式的切割過。
而糊成亂狀的底部,似乎又證明著地下室的主人并沒有真的認真食用它。
否則,就不會把如此詭異的東西隨意由酸奶盒積壓涂抹成這個樣子。
“難不成,真的沒有切割刀具存放在這里嗎?”
裴戈再次站起了身子,盯著巧克力的切割豁口,沉默不語。
“我肯定,忽視了什么!”